第177章 情根深種
隔著兩道門,裡面人說話的聲音又太小,唐寧貼在門上也聽不清楚。
她想撬開門又擔心打擾到裡面的兩個人,一對心懷不軌的男女進了無人的洗手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唐寧根本不用去猜。
昨晚折騰了大半夜,今天又被姜嬸弄得身心俱疲,唐寧身子乏得很。
確認兩個人真的搞在一起了,唐寧打算回病房休息。
經過林玉山病房的時候,她頓住腳步,附在田橙的耳邊嘀咕兩句,田橙點了點頭。
***
「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第二天一早,顧雲琛躺在病床上翻看報紙。
「小喬那邊已經聯繫了不少人,進行的很順利。供貨的事情,因為我們本身跟珠寶加工廠的合約已經到期,還未續約,在這個時候停止供應,並未引起他們的懷疑。珠寶廠那邊的負責人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要求面談,表示價格可以再商量。」
「顧雲川那邊有什麼反應嗎?」
「三少要在林玉山床前盡孝道,公司的事情大都交給了三爺,三爺那邊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
「你可以再讓他忙點。」
田拓明白顧雲川的意思,「黑八打電話說,翔宇棋牌室的老闆先見你。」
「不見。」
除了黑八,顧雲琛不喜歡跟那條道上的人來往。
田拓遲疑下說道:「韓嫂說,她與樂晨在醫院碰到一個長相跟少夫人想象的人,樂晨昨天在她的病房中待了好幾個小時,那人勸了韓嫂給樂晨轉院。」
「她受傷了?」
「小少爺嗎?他沒……」
「我問的是唐寧!」
「那個和少夫人相像的人嗎?」
顧雲琛攥緊報紙,點頭。
「不太清楚,我記得韓嫂好像提了下,那人脖子好像受傷了。至於其他的地方……」
「她在那間病房?」
顧雲琛雙手撐起身子,他腹部受傷中,只這麼一下,毫無血色的臉,瞬間又白了白。
「顧少,你前天才剛做的手術,不能亂動的,掙開傷口就不好了。」
「我想見她。」
簡單的四個字讓田拓異常心酸,「我聽韓嫂說,那人能走能動,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看顧少的反應,傷顧少的是那人,但那人的傷並不是顧少弄出來的。
其實田拓還有一件事沒敢告訴顧雲琛,那人已經結婚了。
剛開始韓嫂以為她說的是假話,離開后又返回去,剛好見到一個男的抱著花在進了病房,兩人在裡面待了許久。
「替我去打聽下她是怎傷的,住在哪個病房。」
腹疼難忍,顧雲琛滿頭冷汗,在田拓的攙扶下我,躺回床上。
那天晚上,唐寧來醫院的時候,警察也來過,醫院裡有不少醫生護士知道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田拓只是稍微打聽下,就知道了。
他不禁在心中暗嘆,這人的命真大,能從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手中逃脫。
擔心把這事告訴顧雲琛后,他又會激動,田拓欲隱瞞下來,卻禁不住顧雲琛的連番追問,他和盤托出。
果然不出田拓所料,顧雲琛欲再次下床,折騰的傷口再次掙開,血流不止。
田拓一直知道顧雲琛對唐寧動了真感情,卻不知這感情已種的那麼深。
只是造化弄人,唐寧能對他下那麼重的狠手,這輩子應該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吧。
723病房。
「爸,唐寧那個賤人是真的回來了,你那邊還沒有找到她消息嗎?」
林夕的傷都在後背上,她趴在床上,越想那天在大庭廣眾下被人用鞭子抽,她就恨不得將田橙給千刀萬剮了。
本來她還想用這件事情博得點同情,沒想到已經有人比她早一步,在網上爆料,劇組道具師因為粗心,而準備錯道具,導致女演員受傷。
就連導演、編劇和同劇組的演員都轉發作證。
若她再站出去說是陰謀蓄意報復,肯定會被一些不明事理的人噴,心機重,想藉此洗白,那樣只能黑上加黑。
被人欺負成那樣,還暫時不能還擊回來,林夕的心裡火氣不斷疊加在一起,時不時就會沖著照顧她的傭人吼上幾句。
只有在顧雲川在的時候,她才會變成慘兮兮的,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只知道她是用韓鎖的名字,具體是做什麼的,查不到。」
「爸的人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麼會查不到!」
林夕語氣里滿是不滿,「如果實在不行就交給私家偵探吧,我就不相信,查不到她依附的那個人!」
她才不相信,一個女人在短短一年內,就能成為大富翁。唐寧那麼會勾/引男人,應該是攀上了某個有錢的男人。不過這男人的眼光也真是一言難盡,竟然會看中毀容女!
「你先別急,等我先解決完,西餐廳的事,再慢慢收拾她。」林玉山看了下時間,該去公司記者發布會的現場了,「之前你跟我提過遺囑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別提了,除了那天去片場,這些日子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爸比我威信,你去催催老管家吧。」
「你啊你,這點小事都辦不成,你讓我以後怎麼放心把玉山集團交給你。」
林玉山輕戳下林夕的額頭,嘴上說著埋怨的話,眼睛里卻滿是寵溺。
「爸,人家有雲川幫襯著。」
想起對她百依百順無限溫柔的顧雲川,林夕的臉上羞紅一片,低下頭,把被子向上面拉了拉,只露出小半張臉。
「夕夕別怪爸沒有提醒你,顧雲川有野心,我怕……」
「男人有野心才知道上進,這樣才有魅力啊,就像爸這樣的。」
林夕知道林玉山想說什麼,她不想破壞掉顧雲川在她心中的美好幻想,急忙打斷林玉山的話,「我保證,我會跟我媽一樣,緊緊抓住所愛人的心,不會讓他背叛的。」
唉……
這丫頭,林玉山忍不住提醒道:「你別忘了,你之前還說過,顧雲琛一定會娶你來著。」
「爸,不能揭人家短處的。」林夕嗔怪的看著林玉山,「爸不是趕時間嗎?快去忙吧。」
「好,等下午的時候我再來看你。你一向跟莎莎能聊得來,我等下讓她過來陪你。」
現在她跟顧雲川新婚,還處在濃情蜜意的時候,這個時候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他等過些日子,再專門找時間,好好跟她聊一下顧雲川的事情,告訴她,可以依靠顧雲川,但卻不能完全相信他。
「雲川該到了,你不用讓鄧姨來了。」
他們的兩人世界,不需要別人打擾。
***
「你這是旱了多久,大白天的就把我拐了到了這裡?」
「你又不是不知道林玉山的年紀大了,沒幾分鐘就完事。」
就算是吃藥也跟年輕力壯就花樣百出顧雲川沒法比,每次都弄得她不上不下的,很是掃興。
林玉山多疑,身邊的人都對他忠心耿耿的,她有次大膽的勾搭了下孟聞,那個臭男人壓根就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還警告她,再逾距,他直接把她丟到林玉山面前。
嚇的她,以後再也不敢招惹林玉山身邊的人了。
沒男人的滋潤,她都覺得自己要內分泌失調了,剛好昨天下午的時候收到顧雲川給她發的簡訊,問她傷在哪裡。
當時看到簡訊的時候她就興奮地心砰砰直跳,與他用簡訊聊了起來,用言語撩了他幾下,顧雲川回敬她后,鄧莎確定顧雲川對他有意。
怕被林玉山發現,鄧莎不敢多跟顧雲川聊,約他凌晨十二點在七樓的洗手間不見不散后,就刪除了兩人來往的所有簡訊。
昨晚在洗手間嘗到了甜頭,鄧莎就愈發大膽了,知道顧雲川來醫院,直接把他約到七樓的一間空著的病房中,反鎖上門。
聞言,顧雲川呵呵的笑了聲,與她說了幾句情話,將她推進浴室。
病房中,林夕等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有見到顧雲川,給他打電話也不接,她煩躁的厲害,罵了傭人幾句后,仍不覺得解氣,手指頭用力的在床單上摳著。
好你個顧雲川,我才剛跟我爸說你這人可靠,沒想到你……
「夕夕等急了吧。」
這邊林夕腹誹的話,還沒完,顧雲川就拎著保溫桶推門而進,「車在路上被碰了下,對方十分難纏,耽誤了時間。」
「你人沒受傷吧。」
林夕急忙起身,顧雲川過去將她按在床上,「我沒事,就是車子擦了下,你身上還有傷呢。」
「以後我不催你了,你不用那麼趕的。」
林夕抱住顧雲川的胳膊撒著嬌,顧雲川輕輕颳了下林夕挺翹的鼻子,「餓了吧,嘗嘗我親手為你煲的湯。」
門外,透過虛掩的門,看到裡面的一幕,鄧莎想進去,覺得自己跟顧雲川還剛開始,等穩固了感情再跟林夕暗暗叫下勁也不遲。
想起顧雲川剛才跟她說的話,確實如他所說,有林玉山在,他們兩個人想要在一起,根本就是難如登天,可如果沒有林玉山呢?
鄧莎低頭看著手上戒指,無名指上那麼多年依舊是空空的。
她曾經向委婉的向林玉山提過,林玉山卻跟聽不懂樣,連敷衍她都不曾。
她跟林玉山沒有那張紙,也沒有給他生個一男半女,若是林玉山哪天散手人寰了,她一分錢都分不到。
她不能白白的跟林玉山那麼長時間,她得為自己以後好好做下打算才行。
想到這裡,鄧莎下樓,去了醫院的停車場,回到林家別墅,用偷偷記下的密碼,打開林玉山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