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止疼葯

  顧雲琛被酒精染紅的桃花眼中,他低頭攫住唐寧的唇。


  顧雲琛的吻跟他的人一樣,霸道的令人喘不上氣。


  缺少空氣,唐寧面色漲紅,顧雲琛含了口氣渡進她的口中,輕咬下她小巧的鼻尖,「改天好好教你怎樣接吻,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雲琛我怕……怕疼,很怕……」


  聞言,唐寧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翻身去床頭柜上翻找。


  「沒有套,就這樣做。」


  顧雲琛眼睛微微一黯,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事後也能做措施,我在找止疼葯。剛才明明放在這的,怎麼沒了?」


  唐寧拍了下顧雲琛的手,示意他鬆開。


  止疼葯?!


  顧雲琛嘴角微微抽搐。


  看來姓白的帶給她的感覺並不美好,顧雲琛暗忖,白卓作為男人,能讓跟你上過床的女人,怕成這樣,你還真是失敗!

  難道之前唐寧那般抗拒他碰她,也是因為怕疼?


  顧雲琛嘴角高高翹起,不給唐寧下床的機會,直接翻過她的身子,吻狂風暴雨般席捲她的全身。趁著她眼神迷離之際,身下一挺,滑進她的身體。


  房外雷雨交加,房內春光旖旎。


  翌日,被折騰了整整一夜的唐寧醒來時,已日上三竿,雨後初晴的陽光灑滿一室。


  唐寧揉著酸疼的腰坐起身,被子從她光裸的肩頭滑落,露出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迹。


  禽獸!就沒考慮過,她剛出院嗎?!


  但好像貌似是她先去招惹他的,終究踏出這一步,唐寧垂下眼瞼,遮擋住眸中的萬千情緒。


  她側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看時間,目光被桌上的水杯和藥片吸引過去,唐寧欠身抽出水杯下的便利貼。


  「把葯吃了,白天時間自己安排,晚上在房間等我。」


  唐寧把藥片拿在手裡打量下,應該是避/孕葯吧。有了樂晨,唐寧本來就沒打算再要孩子,吞下藥片。


  唐寧進入洗手間,見顧雲琛昨天脫下的衣服還放在衣簍里,拿起來準備等下送去乾洗。


  疊衣服時,瞧見領口處的口紅印,唐寧輕抿下唇,揚手把襯衫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她擦著頭髮出了浴室,拿起床上不斷閃著綠燈的手機。


  一個陌生號碼來電兩次,還有三個是向顏打的,唐寧給向顏回了過去。


  「阿寧,出院了為什麼不跟我說聲,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向顏扯著嗓子在那邊低吼,唐寧自知理虧,連連給向顏道歉。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出院就是一點兒小事,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唐寧知向顏是在擔心她的身體,只好一遍遍跟她說,她身體沒事。


  不但沒事,而且還強悍到昨天晚上陪某人做了一整夜的運動。當然後面的話,是不能跟向顏說的。


  「那嫁給顧雲琛,生下樂晨呢?這兩件算大了吧!」


  這兩件事是唐寧心裡的痛,向顏一般是不會提的,唐寧停下擦拭頭髮的動作,詢問向顏發生什麼事了。


  「白卓十天後跟錢琳訂婚,消息見報了。我打聽過了,假不了。」


  「訂婚是好事啊。」


  心似瞬間被人掏空,疼得她手微微抖了抖,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上。唐寧強逼著自己揮開腦中白卓鮮明的音容笑貌,視線從窗外一點點移到卧室中凌亂不堪的大床上。


  唐寧,開弓沒有回頭箭,五年前你負了他一次,五年後你不能再去拖累他。該忘的,就忘個一乾二淨吧。


  「唐寧是不是地高沒被走你的心臟,荼毒你大腦了?我說白卓要訂婚了,你之前不還說要見他嗎?現在怎麼……」


  「我跟白卓五年前就結束了,見他不過是要感謝他那天救了我,還有……」


  還有告訴他,當沒有認識過她,什麼都不需要為她做,以後見面當做陌生人就好。


  「阿寧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呢?難道你九死一生,生下樂晨,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跟白卓重新在一起嗎?」


  「不是。」唐寧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你知道的,我本來沒打算留下樂晨,生下他不過是因為,我太孤單,想要一個跟我流著相同血液的人,陪著我。跟白卓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你就嘴硬吧。」向顏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卓對你還余情未了。而顧雲琛風流成性,脫褲子容易,一輩子繫緊褲腰帶難,你跟他不會幸福。不如你趁著一切還沒有成定局,帶著樂晨和白卓私奔吧。」


  「顏顏,說什麼傻話呢,這輩子就算是死,我也只禍害顧雲琛一個人。好了,我在國外,長途話費很貴,我現在出去給你們買禮物,有事回國再說。」


  唐寧輕抹下眼角,怕向顏聽出她聲音不對勁,快速說完掛斷電話。


  一個人悶在房間里容易胡思亂想,唐寧換上衣服出門。


  「少夫人你要出去?」


  門前,田拓站得筆直,一出聲,把心不在焉的唐寧嚇了一跳,她輕點下頭。


  「顧少吩咐廚房做了少夫人喜歡吃的菜式,讓我等少夫人醒了,就幫你送進房間。」


  顧雲琛走的時候春風滿面,田拓本來已經準備好跟顧雲琛一起出門。


  老闆一句「留下照顧少夫人,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她」,就讓他在門前整整守了四個多小時了。


  田拓心裡哀嚎,寶寶是總經理特助,不是少夫人的保姆啊!


  「我不餓,我出去隨便走走。」唐寧進入樓梯,對著正要進電梯的田拓說道:「我不會走遠,你不用跟著。」


  「可是少夫人,顧少他……」


  經過王浩宇的事情,田拓覺得老闆對少夫人的緊張程度有些過了頭。


  「護照在房間,我還能跑了不成。」


  唐寧語氣微微不耐,在國內顧雲琛把她盯的那麼緊,還情有可原。可在羅馬,白卓根本就不在這裡,她還能隨便找個男人睡了,綠了他不成?

  田拓不好意思撓頭,收回腳,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合上。給顧雲琛打電話,顧雲琛在忙拒接。


  酒店外,唐寧朝著有和平鴿飛起的廣場走去。


  身無分文,唐寧沒地方去,乾脆坐在廣場邊上,給幾個流浪的畫家,當起了免費模特。


  口袋中的手機響起,是那個陌生號,只是這個陌生號她越看越眼熟,許久她才想起那天晚上,白卓給她打電話用的好像就是這個號碼。


  唐寧把手機調成靜音,握在手中,任由它響著。


  一遍,兩遍,三遍……


  電話那頭的人耐心終於耗盡,唐寧握緊手機,輕眨幾下眼睛,逼退眼裡的淚水。


  十多分鐘過去,手機郵箱提示她有份文件進來,唐寧點開查看,

  文件里有七分病例,病例中的患者都跟樂晨一樣,因為各種原因導致的語言障礙,經過治療后,最後都痊癒,而主治醫生,竟然都是白卓。


  唐寧猛地從椅子站起身,白卓發這份文件是想告訴她,能治好樂晨的只有他嗎?


  白卓,你為什麼要在我下定決心誓不回頭的時候再來動搖我?!

  這一刻,唐寧想要大喊,想要奔跑,她不顧身後那幾個已經完成成品的畫家的呼喊,起身飛奔起來。


  呼呼的風聲,從她耳旁吹過,肺部被風嗆的生疼,雙腿沉重的邁不起腳步,她仍舊堅持一口氣跑回酒店。


  唐寧現在急切的想知道那幾份病例的真假,翻了翻身上,發現房卡忘在房間了,她忘記顧雲琛不在,按了按門鈴。


  誰知下一秒,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開,唐寧被人大力扯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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