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們是夫妻

  顧雲琛打開淋浴，冰冷的水從頭上澆下，唐寧打了個寒顫，黑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睛固執的望著顧雲琛。


  被她看的心煩意亂，顧雲琛抿了抿唇，動作粗魯的扒掉她身上的衣服，丟在地上，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唐寧你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洗乾淨了出來。」


  隨著咣當一聲的門響，滿身的疼痛席捲全身，唐寧抱著身子，靠著牆，緩緩滑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如潮的往事過電影般在腦中不斷掠過。


  五年前一場車禍，一夕之間她家破人亡。絕望中，她揣著滿腔仇恨，聽從顧老爺子的安排，嫁給當時事業受挫，有求於老爺子的顧雲琛。


  婚後，顧雲琛進入顧氏，流連花叢。而她一個月後查出身懷有孕，頂著顧太太的名頭，卻從不過問他的事情。


  相安五年，終是被鄧莎的一紙驗孕單打破。


  事已至此，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繼續在這裡作踐自己，待會嚇壞了樂晨就不好了。唐寧抹了把臉上的水漬，起身躺進旁邊的浴缸中。


  浴室外，顧雲琛夾著煙，握著手機站在窗前。


  「都找遍了？」


  「嗯，這邊大大小小凡是能找地址的醫院診所，五年內的就診資料里都沒有夕夕姐的記錄。」電話那頭，郝翌陽沉默下，「二哥，世界那麼大，老爺子要藏一個人太容易。我們找了那麼多年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樣繼續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不如就像上次我們哥幾個商量的那樣來吧。」


  「再讓我考慮下。」


  顧雲琛抽了口煙，撣掉煙灰，隱在灰白煙霧后的桃花眼晦暗不明。


  「哥，五年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等你考慮好了，又一個五年過去了，鬼知道夕夕姐能不能挨的過去，我怕……」


  「你閉嘴！」


  聞言，顧雲琛冷斥聲，握著手機的手倏然收緊，渾身寒意四溢。


  「對不起二哥，你別生氣，我也只是著急嘛。」


  「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帶著你的人按原計劃繼續找，老頭子這邊我來想辦法。」


  收了線，顧雲琛摩挲著手機屏保。不知道過了多久，回神時，浴室中的水依舊嘩啦啦的響著，他不耐的蹙了下眉，提步進了浴室。


  浴室中，水汽氤氳，唐寧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浴缸中。雙頰被水汽蒸的泛紅，褪去妝容，臉上的抓痕和巴掌印更加明顯，裸露在外的肩膀上青紫一片。


  腦中閃過杜墨的話，顧雲琛用腳踢了踢浴缸，唐寧沒有任何反應。顧雲琛遲疑下用胳膊圈住她的脖子，扶著她坐起來，看向她的身後，纖瘦的後背淤青擦傷遍布。


  「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有心想把她扔在浴缸不管，又怕她折騰出個好歹，老爺子找他興師問罪。顧雲琛冷嗤聲，不情不願的抱起她。


  唐寧一絲不掛，在滿是泡沫的浴缸中顧雲琛沒覺得有什麼。可一旦出水，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顧雲琛喉頭微動，有種再把她扔回水中的念頭。


  深吸口氣，壓下身上不該有的躁動，顧雲琛扯過旁邊架子上的浴巾，胡亂的裹在唐寧的身上。


  誰知唐寧下一秒不舒服的嚶嚀聲，兩隻胳膊從浴巾中拿出，如游蛇般環在顧雲琛的脖子上，身子也不老實的扭動起來。


  溫香軟玉在懷，顧雲琛渾身血液向一處涌去。


  他們是夫妻，就算是發生/點什麼，也是合情合理。


  念頭一閃而過，顧雲琛長腿一邁，抱著她直奔卧室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