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借我的手流掉孩子？

  掛斷電話后，唐寧放緩車速，猶豫下，在前方的紅路燈路口調轉方向趕到崇德醫院。


  五樓婦產科。


  「唐姐你怎麼來了？」


  譚越面露擔心，勸唐寧回去等消息。


  「她情況怎樣？」


  「剛做完手術，警察正在裡面錄口供。」譚越觀察下唐寧的臉色，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吧。」


  「顧……顧少也來了，杜墨也在。」


  杜墨陶城有名的大狀，顧氏首席法律顧問，看來這事沒打算善了。


  在兩人交談間，病房門緩緩打開，正躺在床上倚靠在顧雲琛懷裡的鄧莎見到唐寧，披頭散髮的沖了出來，撲在唐寧身上，一陣撕扯踢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我的孩子……」


  鄧莎嗓門不小，路過的人紛紛駐足。


  「夠了！」最初唐寧站在原地沒還手，直到鄧莎尖銳的指甲在她臉上留下四道清晰的抓痕，唐寧用力推開她，「剛才這幾下就當是我還給那個孩子的了。」


  「你可真會異想天開，就那不疼不癢的幾下子就能抵我孩子一條命！」鄧莎怒指著唐寧，拉住身旁站著的警察，「就是她，就是她開車撞我，害我流了孩子。」


  周圍人議論聲漸起，對著唐寧指指點點，言語間多是替鄧莎聲討唐寧的。


  「一個懷了孕的情人擋在原配車子前那般挑釁，你真的在乎過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借我的手流掉他？」


  「你……你胡說！」鄧莎面色更加蒼白，催促著已經走到唐寧面前的警察，「你們還不快把這個殺人犯帶走！」


  「警察同志，是鄧莎一直糾纏唐姐，當時唐姐的車子離鄧莎還有一米多遠，根本就沒碰到她！」


  蓄意殺人聽起來就覺得駭人，譚越跟了唐寧三年，知她性子倔，極少為自己辯解，心急火燎的替她澄清。


  「沒碰到我，我的孩子怎麼會沒了！」


  「其實我也挺想知道的。」


  把鄧莎剛才的反應盡收眼底，唐寧心裡有了底。扯了扯嘴角給譚越一個安心的笑，讓她先回去工作，對警察說了聲走吧。轉身間眼尾掃過一身西裝斜倚在牆上冷眼旁觀的顧雲琛，死水微瀾般的眼底閃過抹譏誚。


  小三挑釁原配，沒撞死你就算是腳下留情！在這個全民打小三的時代，聲討聲立刻轉變方向，看著鄧莎的眼裡大多是不屑和鄙夷。


  等人群散去，鄧莎委屈的撲到顧雲琛懷裡，「雲琛，是唐寧害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瞥見鄧莎指甲間的血痕，顧雲琛幾不可見的輕蹙下劍眉，不著痕迹推開鄧莎，給站在一旁的杜墨使了個眼色。


  杜墨會意，匆匆離開。


  「哭多了對眼睛不好，你好好休息。」


  「雲琛你再多陪我一會。」


  見顧雲琛要走，鄧莎慌忙從床上坐起身。只是此時顧雲琛已離開病房，徑直進了不遠處的電梯。


  她都流了孩子，竟然還沒能留住他！鄧莎氣的一把把床頭柜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掃落在地，推開上前勸解的護工，罵了聲：「滾！」


  不，她不甘心，既然籌碼已經下了，她絕不會半途而廢，顧太太的位置她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