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顧城軒的不辭而別
樊熙妍心裏越是想著越是心急如焚,腳步不斷地加快,現在她的心和腦袋又被另外一件事占據。她滿腦子都是當她打開房門,看見顧城軒站在自己的麵前,笑著問自己上哪裏去了。然後她撲到他的懷裏說“都是她不好”,這幅畫麵在她的腦子裏了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她簡直就要飛起來了,整個身體侵斜著,走路的時候,腳後跟都沒有跟地麵打過招呼就衝衝離去。
她到了門口,看著麵前的門。很好,現在跟顧城軒中間就剩下這道門而已,隻要推開,一切都解決了。她那顆拳頭大的心髒發出來巨鍾般的轟鳴,她充滿期待的推開了門。裏麵是黑的,比那黑夜還要黑,黑到她的瞳孔無論多久都無法適應。
“顧城軒?”樊熙妍輕聲喊。移動腳步,來到床邊。並沒有人,連屬於他的箱子也不見了。
“顧城軒!”樊熙妍像夜間亂跑被嚇出了魂的孩子,像隻木偶一般規規矩矩的波動著她的身體。
“沒有,衣服沒有,東西沒有了”樊熙妍似隻錄音玩偶。待她一遍遍確認後才願相信,那個人真的已經不在了。
“姐?姐?”樊凡在外麵碰碰的拍著門。
樊熙妍起身,行屍走肉般晃了過去。
“姐,你怎麽回事?按了半天的門鈴,你也不開門。快點走吧,再不走,天黑回不來了。”樊凡劈裏啪啦的說著一通。
“你怎麽了?姐夫呢?還在睡?”樊凡見她不說話,伸著腦袋向臥室望過去。
樊熙妍抬著腦袋看著他,看著看著就流下了眼淚。
“姐,你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樊凡嚇了一跳,他上了打量,反複檢查她的身體,在眼睛所能及的地方並未發現任何異樣,才稍微舒口氣。
“我能進去嗎?”樊凡未等她決定,已經走到了她們的臥室。
“咦,姐夫呢?你們不會吵架了吧?”樊凡問。
“他走了,可能這輩子我們也不會再見麵了”樊熙妍的語言沒有任何波動,可是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姐,說實話。你病了,你受傷了我們都很擔心你。最擔心你的就是姐夫了,你知道嗎?那段時間,我跟你說他為了學校的事不能來見你其實就是怕你擔心。”樊凡盯著她,好似第一次認識她一般。樊熙妍討厭認識的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隻有表裏不一的人才會被別人這樣看不是嗎?
“你什麽意思?”樊熙妍心裏已經知道答案,她已經知道很久了,盡管沒有任何人告訴她,但是她了解顧城軒,在他的心裏,她比什麽都重要。
“姐夫不讓我告訴你的。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們因為一些小事就分開。他為了你都進了局子,被拘留了半個月才放出來。放出來一刻未耽誤就跑去找那男的算賬了,你怎麽就不明白呢?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對你那麽好了”樊凡像一個導師一般,是的,她一直都是一個驕傲的學生。世界上最無知和幼稚的就是她。
“那怎麽辦?他走了,他不要我了。我上了他的心”如果說前幾分鍾她感覺自己是一隻木偶那麽現在,她更是一隻無頭蒼蠅。
“快去找他啊,你去吧。如任何你能想到的地方,想一切辦法讓他原諒你”。樊熙妍想著如果現在能出現在顧城軒的麵前,如果他能原諒她,她願意跪下來哀求他不要走。
……
這是一場感情的磨難,任何一段感情中都會出現。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有一個人願意退讓一步,他們的關係就會變得比以前更好。不正像別人說的,偶爾的吵架是感情的潤滑劑。現在她願意做第一個認錯的人。隻要她認錯,另一個人就一定要原諒不是嗎?不然這就不是人們想看到的完美結局了。樊熙妍想這一切,心裏是安心的,她一直篤定,所有人都會原諒她。
她沒有回家放行李,直接去了顧城軒的家。她沒敢去敲門,如果是他們家的任何一個人開了門,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者是她沒有臉麵去麵對他的父母,沒有自尊心麵對他。她又坐到了他家旁邊的椅子上。她等待著能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先開口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她討厭別人對她的同情心,可是現在她卻期待他們能夠對她充滿同情。她等了很久,很久,她感覺自己馬上變成了一塊石頭,她回想到顧城軒第一次帶她回家的情形。他也是這樣等在這裏,沐浴在陽光裏,微笑著誇她今天的衣服真漂亮。然後,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不是很冷的天氣,可是這淚滴怎麽那麽冰,劃過她的麵頰時,像一隻爬行的蝸牛,留下兩行冰冰涼涼又粘粘糊糊的痕跡。
“也許今天他不會回來了吧”她喃喃自語。椅子旁的電燈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打開了。昏黃的光,讓她更添了悲傷的情緒。她的行李箱陪著她,不會說話,但是好似一個故事書,記載了一段不長的旅程,然後以悲傷的姿勢結束了。
她站起身,抖了抖已經麻痹的腿,握緊行李箱的把手,推著向前走,離他的家越來越遠。
“也許今天他不會回來了吧”她喃喃自語。椅子旁的電燈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打開了。昏黃的光,讓她更添了悲傷的情緒。她的行李箱陪著她,不會說話,但是好似一個故事書,記載了一段不長的旅程,然後以悲傷的姿勢結束了。
她站起身,抖了抖已經麻痹的腿,握緊行李箱的把手,推著向前走,離他的家越來越遠。
“熙妍?是樊熙妍嗎?”遠處的燈光下站著一個女人,穿著碎花連衣裙,配上一件看不出白色還是象牙白的針織衫。這個年紀是尷尬的,穿的太開放,怕別人說自己沒了婚後女人的矜持。太保守,又不甘心浪費了不算老的麵龐和身軀。所以,隻能綜合兩者!
“阿姨……”樊熙妍的聲音裏透著愧疚,如果顧城軒的媽媽能夠明白就好了。她期待她能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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