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離家出走
樊熙妍衝出家門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在外麵玩好準備回家吃飯的樊凡。他看見樊熙妍奔出來，以為是叫自己吃飯，就衝著她大喊“樊熙妍，我在這裏。我餓死啦……”。樊熙妍看著樊凡心裏更覺得不平衡，憑什麽樊凡從小到大妍媽不舍得打也不舍得罵，就自己總要看著她的臉色過日子，好像自己是個撿來的孩子一樣。“餓死最好，滾開！”樊熙妍對著樊凡怒吼一聲，就擦肩跑了過去。樊凡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得罪了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盯著樊熙妍的背影。
……
“小胖你們現在在吃飯嗎？”樊熙妍蹲在小胖家門口，想進門又怕打擾。就掏出手機給小胖打了電話。她沒注意到，有一個人早己經站在她的身後。“你怎麽了？”樊熙妍聽見這個聲音，心裏的委屈就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她越想越傷心，竟“哇哇”的大哭起來。“你說憑什麽，憑什麽我就要被這樣對待？我做錯什麽了？我那麽努力的學習還不是因為想讓她在別人麵前有麵子。”樊熙妍越說越傷心，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起頭對著空氣一通亂打。顧城軒安靜的聽她說，等她情緒平複些，才把她拉起來。“好多了沒有？”顧城軒捧著她的臉，幫她擦幹眼淚。樊熙妍眼睛鼻子通紅，她吸著鼻子點點頭。“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顧城軒拉著她的手，走到小胖家旁邊的一個房子裏。顧城軒讓她等在外麵，自己進去推了一輛摩托車出來。“怎麽樣？很酷吧？上來。”顧城軒一把拉過樊熙妍，把她抱起來放在後座上。“這車是誰的？”樊熙妍帶著鼻音輕聲詢問。顧城軒騎上車，“我的呀，不然我怎麽來小胖家的？”。樊熙妍沒想到顧城軒居然會騎摩托車，擔心他技術不行。“你會騎這個，我怎麽不知道。你騎的怎麽樣？我還想多活幾年。”樊熙妍說話時，顧城軒拿起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放心，我技術可好了。”顧城軒語罷，一下衝了出去。樊熙妍還未做好準備，嚇得緊緊抱住顧城軒，將自己的腦袋貼在他的後背。她想起來，之前自己也是這樣抱著許諾。那個時候她想著，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顧城軒該多好。沒想到今天真就實現了。“你要帶我去哪裏？”樊熙妍迎著風大聲的問。嗓子裏灌進一口冰涼的風，感覺肚子都開始疼起來。“去了你就知道了。”顧城軒說完加大馬力。樊熙妍也不再害怕的大喊大叫，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才是最開心的，讓那麽累的自己放鬆一下也是不錯。若是丟了小命，跟顧城軒死在一起她也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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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軒最後停在了一條長長的壩子下。樊熙妍看著這條壩子，想起了小時候和樊凡一起玩耍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們總是從壩子的牆麵滑下來，褲子總是弄的又髒又破。回家也免不了一頓打，隻是那個時候就算挨了打也不會放在心上。現在的自己卻難以承受。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變了還是妍媽本就待他們不同。“怎麽樣？這個地方不錯吧？我偶然發現的。”顧城軒下了車，拉著樊熙妍的手，拖著她往上爬。“我知道這裏，小時候來玩過。”樊熙妍輕聲說。“有那麽好的地方，你也不帶我來。爬到上麵你會看見一片海。”顧城軒說。樊熙妍笑著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傻不傻？哪裏來的海？這又不是靠海的城市。河而已。”樊熙妍感覺顧城軒有時候真的傻的可愛，真是挨上了一句話“上帝給了你學習的頭腦，沒給你生活的腦子。”顧城軒輕笑“我是故意說的，不然怎麽能顯出你聰明”。樊熙妍無奈的白了一眼嘴硬的顧城軒。壩頂的風很大，樊熙妍凍得嘴唇發紫，連說話都感覺到吃力。河麵上的船隻都平靜的呆著，好像在冬眠一般，也沒見著一個人。樊熙妍跑到河邊，望向沒有邊際的河麵。顧城軒跟在她的身後。
“生活在水麵上是什麽感覺？你說他們都是怎麽生活的？”樊熙妍自言自語道。顧城軒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不知道，沒在上麵生活過。”。樊熙妍扭過頭衝著他笑，“你就是傻瓜，我當然知道你沒在上麵生活過。我以前有個小學同學就是生活在船上的。我跟她關係很好，但是從沒有周末一起逛過街。唯一一次去她家玩，還是她劃著船來岸邊接的我們。我那個時候覺得生活在船上真的好酷。”樊熙妍的鼻尖泛起了紅，顏色發紫。她緊緊的抱著胳膊。顧城軒看她冷的厲害，就把外套脫下來批在她的身上。“生活就是這樣，總會去羨慕別人的生活。豈不知，也有人再羨慕你的生活。”。樊熙妍聽完顧城軒的話，扭頭看過去，認真的問“你覺得誰會羨慕我的生活？”。顧城軒看著她，笑著說“我就挺羨慕的。至少你爸媽，你身邊的人都身體健康。”。樊熙妍看著顧城軒，忽然覺得心口被什麽刺了一下，揪著疼起來。她知道顧城軒的媽媽病的很嚴重，那天的聚餐，樊熙妍就看得出來。她伸出手臂抱住顧城軒，把頭埋進他的胸口。“傻瓜，你不用羨慕別人。你有我，難道不好嗎？”。顧城軒用力的抱住樊熙妍，聞著她頭發裏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低聲在她耳邊呢喃“如果沒有你，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
樊熙妍閉上眼睛，此刻的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開心的人，唯獨他們倆，兩個被快樂遺忘的人相互取暖。
……
顧城軒跟樊熙妍在壩上呆了很久，實在是冷的受不了才決定返程。
“現在四點多了，到家大概五點。正好可以叫上小胖去吃晚飯。”顧城軒說。
“嗯，走吧！”樊熙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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