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顧城軒受傷了
下午出了點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樊熙妍的班級在最前麵的看台，顧城軒早已經做好準備，他像個充滿活力的戰士。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長長的睫毛，像餘暉下的蝴蝶，一上一下，翩翩起舞。樊熙妍眼睛都看直了，實在不能否認，她有時真的很花癡。
“妍妍，我一會要上場了，記得給我加油啊。”許諾似乎忘了中午發生的事，自在的跟樊熙妍打招呼。
“我們班跟你們班是對手，我怎麽給你加油？”樊熙妍有時候真的覺得許諾就是個用腳趾頭考慮問題的“傻蛋”，也隻有大人才會覺得他懂事又聰明。
“沒關係啦，那你就默默的在心裏為我加油好了。”許諾傻乎乎的笑著。
顧城軒看著樊熙妍跟許諾，心裏酸楚的難受，但是又不能影響自己的發揮。他決定在球場上多進幾個球，來出口惡氣。
“你看過顧城軒打球嗎？”小胖小聲的問。
“就看過一次，不過也就一小會吧。”樊熙妍心想，就看一小會，就被迷的神魂顛倒。
“你看著吧，他很厲害的，打球也真是帥呆了。”小胖癡迷的眼神著實讓樊熙妍心頭一驚。
“你不會吧？你個大男人居然對一個男人癡迷成這樣。”樊熙妍側過身子，一副躲避嫌棄的樣子。
“怎麽了？這是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欣賞？就好比我崇拜科比一樣。”小胖看著樊熙妍，臉上的表情就是在說“沒見過世麵。”
“好吧，是我多慮了。”樊熙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擺正姿勢。
哨聲響起，球賽開始了。一群打了雞血的年輕少年，像一隻隻好鬥的野獸，在操場了奮力的奔跑，追逐那一顆小小的物體。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物體上。即便汗流浹背，也無法阻止他們。這是一種女生無法理解的榮耀吧？就像是男生無法理解，女生總是喜歡買同樣款式的衣服，隻是顏色不同。
“你看，顧城軒要進球了……要進了……進了！”小胖激動的站起來，大聲的尖叫。臉上的肉肉隨著他激動的甩手動作顫抖起來。
“進就進了，你怎麽那麽激動？”樊熙妍跟大多女生一樣，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基本上沒有興趣，即便在別人的眼睛裏是多麽了不起。她唯一上心的可能就是以那個少年所在乎的而在乎。
“顧城軒進球了，你懂嗎？這也太特麽牛逼了，這樣都能進。。“小胖起身站起來，因為激動臉漲的通紅。
“前麵的同學坐下來，不要站起來，後麵的同學看不見了。”班主任大聲喊著。樊熙妍想，老師肯定在說小胖。
“你快坐下，擋到後麵的同學了。”樊熙妍拉了拉小胖的袖子。
“唉……真的好羨慕他們，如果我也能上場就好了。”小胖，眼睛始終盯著球場。
“難道不是誰都可以的嘛？”樊熙妍看著小胖，不明白他的意思。
“哪有你說的容易，如果每個人都能去打球就好了，那每個人都能上場了。你見過球場上有胖子嗎？”小胖麵色由激動興奮變得平靜甚至有點失落。
“為什麽不能？自娛自樂啊。”樊熙妍說。
“那不一樣，就像顧城軒他現在是為班級戰鬥，那是一種榮譽。”小胖悶悶的說。
樊熙妍開始決定自己或許真的太幼稚，甚至就像顧城軒說的，有些傻。為什麽別人心裏都可以想那麽多？別人的世界可以有那麽多值得期待的事，而她僅僅在乎顧城軒而已。
顧城軒在球場上，憤怒的像一頭野獸，他丟球的時候會捶胸頓足，甚至雙手抱頭，痛苦的嘶吼，這些都是樊熙妍沒見過的樣子。她為這樣的顧城軒越發的喜愛了。
許諾跟顧城軒真的對上了，兩頭“雄獅”為領地展開激烈的角逐，許諾雖說沒有顧城軒的個子高，但能力卻是不比顧城軒弱。他僅僅比顧城軒少進一球而已。
“停停！”程錦突然的叫聲，讓樊熙妍一驚，她仰著頭去尋找發生了什麽事情。程錦急忙著跑向球場，這個時候，樊熙妍才注意到顧城軒不知道什麽時候受了傷，躺在地上抱著腿在打滾。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樊熙妍著急的站起身來，她的心裏好像有千百隻螞蟻在咬，坐立不安。
“顧城軒摔倒了，好像是許諾犯規引起的。”小胖也緊張兮兮的。
“啊？是許諾推的嗎？他傷到哪裏了？不會有事吧？”樊熙妍抓著小胖不停的問，緊張的心都揪了起來。
“我怎麽知道啊。不過幸好許諾被罰下場了，不然我們班就輸了，簡直險勝。”小胖有點些許安慰的鬆口氣。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乎什麽輸贏。”樊熙妍生氣的喊。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小胖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樊熙妍現在那麽激動，怕是解釋她也是聽不進去的。
“你幫我擋一下，我去下醫務室……”樊熙妍低下身悄悄的溜出看台，慌張的奔向醫務室。
此刻的樊熙妍，好像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因為緊張，臉色都變得發白。她緊緊的握住拳頭，來釋放自己的擔心。
來到醫務室，她悄悄的躲在門外聽裏麵的動靜。顧城軒一聲未吭，僅在校醫問的時候才會咬牙發出一聲“不疼。”樊熙妍心裏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樊熙妍同學，你在這裏幹什麽？”就在樊熙妍準備溜走的時候，程錦打開門走了出來。
“沒事，來看看顧城軒怎麽樣了，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他。”樊熙妍一邊說一邊向醫療室張望。
“哦？是大家擔心還是你擔心？”程錦笑嘻嘻的看著樊熙妍。
“大家，是大家。”樊熙妍低著頭，小聲說。
“行了，你走吧。還有，你回去跟你家許諾說，打球就打球，不要動手。沒球品。”程錦說完轉身進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樊熙妍氣呼呼地準備放學後去找許諾算賬，敢動她的顧城軒，怕是皮癢了……
球賽因為顧城軒的受傷拉下了帷幕，學校早早的放了學，一時間校門口擠滿了人。樊熙妍站在校門口焦急的等待著許諾的出現。
“妍妍，我在這裏。”許諾揮著手，還未發現樊熙妍已經快氣到爆炸。
“你給我滾過來。”樊熙妍推著自行車在前麵走，許諾快步跟在後麵，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了？妍妍”許諾看著樊熙妍用力的一腳蹬上自行車的車軋才知道大事不妙。
“你說什麽事情啊？你是不是推顧城軒了？”樊熙妍氣的馬上就要動手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許諾避開樊熙妍的眼睛，小聲的說。
“怎麽可能？那麽多人都看見了。不然為什麽你會被罰下場？”樊熙妍衝著許諾怒吼。
“我是被罰下場了，但是也不是故意推顧城軒的。”許諾看著樊熙妍激動的臉，有些許害怕了，他怕的不是樊熙妍因為球場的事生氣，他怕的是樊熙妍因為顧城軒而對他生氣。
“那好，你發誓。”樊熙妍激動的眼淚都要出來。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許諾急忙舉起手，以證清白。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還是要跟顧城軒道歉。”樊熙妍稍微平靜一點。
“我會跟他道歉的，你不說我也會做的。”許諾微微皺眉。
樊熙妍沒再接話，推著自行車繼續往前走。許諾趕緊跟上來，歪著腦袋看樊熙妍的臉。
“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要不打我兩下。”許諾半開玩笑的，拍了一下樊熙妍的肩膀。樊熙妍想也沒想，真就狠狠的給了許諾兩個“大力神掌”。拍的許諾背過手一頓亂抓，嘴裏“嗷嗷”直叫。樊熙妍看見許諾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還是相信許諾的，隻要他不是故意去傷害顧城軒的，他還是自己的死黨。
顧城軒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樊熙妍的身後，他靜靜的跟著他們。腿上的傷，沒什麽大礙，但是也會讓他疼個幾天。相比這個，他心裏的傷，估計要好久才能好。
“樊熙妍同學。”程錦喊住前麵“嬉鬧”的兩人。
樊熙妍轉過頭，看見程錦扶著受傷的顧城軒。顧城軒沒辦法騎車，隻能慢悠悠的走回家。
“你家許諾有表示歉意嗎。”程錦問。
樊熙妍看著顧城軒纏著繃帶的腿，有些擔心和心疼。她本想去攙扶一下，但又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會不會惹的顧城軒不開心。
“他說了，他不是故意的，要跟顧城軒道歉。”樊熙妍急忙解釋，她希望顧城軒能夠因為許諾的道歉開心一點。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現在隻知道道歉是必須的。”樊熙妍不知道為什麽受傷的是顧城軒，反而程錦卻那麽咄咄逼人。樊熙妍看了看顧城軒，此刻的他扭過頭假裝沒聽見，也沒看見，好像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一樣。
“好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就不要為難妍妍了。”許諾突然插入，讓本來還算平和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
“你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為難她了？”程錦怒視許諾，好像被傷害的人是她。樊熙妍倒是很佩服這樣的人，總是那麽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推向有利的位置。
“你剛剛那樣不就是再為難嗎？”許諾也毫不示弱的回擊。
“你閉嘴“。顧城軒生氣地看著許諾，然後一把攬住程錦的肩膀。
樊熙妍看著這樣的場景突然覺得有些熟悉，曾經的他們不也是這樣嗎？隻是她跟程錦換了個位置而已。
顧城軒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去看樊熙妍的眼睛，他怕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謊言和難過。
“妍妍我們走。”許諾拉著樊熙妍的手。
樊熙妍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顧城軒，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許諾看著樊熙妍，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的世界也坍塌了。
“妍妍你不要哭，沒關係的。”許諾看見樊熙妍的眼淚，慌了神，他是個不善於安慰人的，更何況她是樊熙妍。
“你還小呢，以後還有美好的人生。”許諾明白自己說的大道理，隻不過是哄騙自己和別人的，有些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是不是喜歡，喜歡顧城軒？”許諾小聲的說，聲音裏有點微微的顫抖，他期待樊熙妍說“不”。
“是啊，我喜歡他，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跟他就不會這樣。”樊熙妍的眼淚像洶湧的潮水，控製不住的噴湧出來，她聲嘶力竭的哭喊。
“真討厭，我怎麽哭了，怎麽就是控製不了”。樊熙妍用了的擦這眼淚。
“妍妍，你不要這樣。既然難過就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許諾焦急的說。
“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許諾自責的一直道歉，眼神躲閃。
“行了，我不想聽。”樊熙妍眼睛紅紅的，眼淚也暫時止住了，不過她的心裏一直像有一根刺一樣，時不時的會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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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愛情在十七歲，隻是一個讓人徒生疼痛的字眼而已。”
所以，那是怎樣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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