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殺人動機

  「他是我哥……」我踏出病房，冷冷回葉子珩。


  葉子珩鐵青著臉沒有再說話，我知道他是無話可說。


  秦默是我哥，我搬去他那裡並沒有什麼。第一秦默不是什麼變態，第二秦默也沒有與人合租，又或者是有女朋友有老婆什麼的，我過去暫住一段時間並不會影響他的生活。


  但我跟葉子珩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影響了我的生活，多看他一眼，我的心情都會瞬間跌落到谷底。


  就像此刻，看到他，我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竄火。


  儘管這段時間我已經想好了要和他分開，可是一想到他那些爛桃花，我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我冰冷掃了他一眼，說話的語氣依舊冷漠，「小雨睡著了，你別吵醒了她，我先走了。」


  「等等……」葉子珩喊住了我。


  我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回頭冷冷看他，「還有事？」


  「那個香水的案子，有進展了，但塗生需要見見你。」葉子珩也冷著一張臉。


  他一向是個有脾氣的人，我們兩個人吵架吵得差不多了，脾氣給他磨沒了，他也就不會再給我好臉色看。


  正如我，感情給磨得沒了，我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而我，現在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於是我也繼續冰冷著一張臉，冷漠反問他，「塗生要見我？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葉子珩目光微微掃了一眼病房的門，眉頭緊蹙，「小雨這邊沒有關係吧？」


  「有護工在，我讓護工出去買點兒東西了，過一會兒護工回來了，我就可以離開我。」我涼涼回他，也不由自主的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若是可以，我希望能夠每時每刻都陪在我的孩子身邊。


  但我深知這是不可能的，現在SQ才與許赫他們談好了合同，我不能在這個時候不管不顧，否則……我真怕我連小雨的醫藥費都付不起。


  我不想向任何人求施捨……


  跟葉子珩說完了話，我又給護工打電話，問護工什麼時候回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等護工回來之後，與她交代了一些事情，我這才與葉子珩一起離開。


  一路上，我們依舊是沉默無言。


  直至下車快到塗生家裡，葉子珩才突然開了口問我，「你吃飯了沒有？」


  「沒有……」這個時間段，我看起來像是吃過的樣子嗎？

  我想葉子珩大概也沒有吃，他立即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道，「我們買點兒吃的，上去邊聊邊吃。」


  「好……」我回的平靜，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彆扭拒絕。


  一來是因為我的確餓了，二來我並不想在塗生面前跟葉子珩吵架。


  買好了外賣以後，我緊跟在葉子珩身後，然後迅速到了塗生家裡。


  我們到的時候，塗生正盯著幾瓶香水看，他家客廳里的白板上還貼滿了各種頭像，有我，有葉子珩，有顧雯雯，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亂七八糟的連了一堆我看不太懂的關係網。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我湊過去，細細端倪那些蜘蛛網一般線條。


  蕭寒——顧雯雯，沒有聯繫……


  蕭寒——葉子珩，表面未婚夫妻……


  顧雯雯——葉子珩，單戀……


  顧雯雯——顧子樂，姐妹


  顧雯雯——徐一凌，商業合作……


  徐一凌——肖涵，暗戀……


  什麼鬼？暗戀？塗生怕是查案查出了幻覺了。


  「塗先生，你今天叫我過來，是想問什麼？」我收回目光，直接坐到了對面問他。


  塗生目光古怪的看了看葉子珩，支支吾吾的。


  「塗生你想說什麼就說。」葉子珩顯得有些不耐煩。


  塗生不緊不慢掏出手機，然後調出一組圖片遞到我面前，「你在大學期間，與徐一凌是什麼關係？可有過什麼沒深交？」


  「我根本不認識他……」我有些茫然，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


  是一組攝影作品，上面的女孩兒是我，大學時候的我。


  我怔了一怔，塗生繼續道，「徐一凌早年曾經學過攝影，這組圖片是他早年時候拍的，放在他曾經的博客里。那個時候，徐一凌與顧雯雯之間也有過一些香水方面的合作，據徐一凌當時的助理說，有一款除狐臭的香水，顧雯雯曾經推給過徐一凌。而徐一凌也試用過。剛好試用的那天，有個電話打了過來，說是他表妹打的。兩個人當時大吵了一架……」


  「具體的內容那個助理也沒有記得太清楚，只隱約記得，當時徐一凌提及過照片里的女孩兒，也就是你肖涵，後來又扯到了什麼財產，好像是徐一凌和蕭寒他們外公的財產。再後來，徐一凌就出去了……」


  塗生頓了頓一字一句，「徐一凌與蕭寒會面的那天，正是蕭寒墜樓的那天。」


  「你的意思是說……蕭寒很可能是死於徐一凌之手？徐一凌有什麼理由這麼做？」我簡直目瞪口呆，在這之前，我從沒有將這件事與徐一凌聯繫到一起。


  但是現在，我幾乎是懵的。


  塗生微微點頭，又道，「這很有可能，比起顧雯雯，徐一凌的嫌疑更大。但到底是因為情，還是因為財產糾紛，又或者其他的原因我卻無從得知。因為徐一凌當年的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而且曾經的通話記錄也查不到，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與徐一凌之間曾經是什麼關係？」


  我跟徐一凌之間是什麼關係？我跟徐一凌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啊！

  我跟徐一凌之間多年前唯一的聯繫，就是他懷疑是我害死了他表妹，一連跟蹤我很多天，然後把我從湖裡撈了起來。


  想到此處，我如實所言。


  而坐在我身側的葉子珩則是眉頭緊蹙，連目光也變得冷了幾分，深深看了我一眼，沉沉道，「徐一凌曾經愛慕過肖涵，這個我知道。我與肖涵第二次相遇，那個時候其實徐一凌就坐在後座……」


  他默然了兩秒，又看了看我，「只是那個時候，你並沒有看見他。」


  當時徐一凌在車上？我頓時恍然大悟，難怪葉子珩撞了人之後，直接送我去了校醫室，並沒有打電話叫人處理車，原來是因為車上有人處理了？


  我頓了頓，又看向葉子珩，葉子珩的目光越發幽深了幾分，「從那一次見面，我就知道，徐一凌喜歡你。但徐一凌礙於自己的身份，所以並沒有在你面前出現過。拿他的話說，身份懸殊只會帶來麻煩，徐一凌不是個喜歡惹麻煩的人。」


  「不過這樣說起來，徐一凌似乎是有殺掉蕭寒的動機……」葉子珩眉頭緊蹙，語氣不由變得沉重，「在蕭寒墜樓的前幾天，徐一凌好像說過什麼財產的問題，似乎……是他外公的財產分割問題，當時他抱怨了幾句，說他外公一直偏心，從來不喜歡他媽媽，而是喜歡蕭寒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