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就算死,她也隻能是我的
夜色四合,薑一歡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穿著睡衣正盯著自己手裏的玉塊看。
剛剛不知道在翻找什麽東西,把這個玉塊兒給翻出來了,他之前一直將它好好地安放著,珍藏著,從來不去動它,就像是那是一個珍貴的,不可見人,不可曬光的小秘密,被他藏在抽屜裏麵最遠的一個小角落裏。
這是餘碧婉當年定做的耳墜上的一塊玉石。
很多年過去了,薑一歡也從一個富二代,變成了獨當一麵的富豪,他搬過好幾次家,每次搬家的時候,原先那個藏玉的櫃子是必須要好好的,小心的搬過來的,可是到了火來,櫃子終於還是壞了,他將玉塊兒取下來,安置在了新的櫃子下麵,隻是當時情況緊急,不能好好安置,便隨手安置了一下,在抽屜下的暗格裏。
等他辦完事兒回來,家裏一切都安置好了,那個櫃子也找不見了,他瘋了似的找櫃子,甚至將所有的櫃子都反過來了,也沒有找到,大發了一通脾氣,鬧得整個家裏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大氣都不敢喘。
那段時間是他最暴躁的一段時間,也是讓他認清自己到底有多喜歡餘碧婉,有多想要自己的親哥哥死去的病態的時間。
或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心裏的扭曲開始出現了萌芽。
本來已經這麽多年了,他都已經忘了所有事件起因的導火索,偏偏在今天,隨手一摸,摸了出來。
玉的表麵蒙了一層灰,他用指腹將灰塵擦幹淨,還能夠看見熠熠生輝的光滑的表麵。
這本來是一塊不規則的玉石,但是現在它卻圓滑無比,薑一歡可以想象得到,當年的自己是如何在日日夜夜裏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這塊玉石,想象著,這塊玉石,就是餘碧婉美妙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對著它,做些可恥的事情。
這塊玉石承載了他太多的感情。
他還能夠想得起當年餘碧婉剛剛拿到這對耳墜的時候,薑沂源幫她帶上,餘碧婉那羞澀內斂的笑容,是那麽奪人眼球,她臉上幸福的笑容是他這輩子所見過的,最迷人的笑,隻需要一眼,就將他的心俘獲。
那個時候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還響在耳旁,下一刻心裂的聲音,因為薑沂源出現了,他站在餘碧婉的身邊,給了她一個親吻,將她攬入懷中。
為什麽,憑什麽,憑什麽薑沂源可以抱她,憑什麽他能夠讓餘碧婉幸福,這個世界上,明明沒有人配得上餘碧婉,唯一能夠和她在一起的,隻有自己,隻有自己!
年少無知時候的憤恨,嫉妒和強顏歡笑,是那麽稚嫩,又清晰明顯。
薑一歡已經不記得那一對耳墜是誰送給餘碧婉的了,隻記得,玉是好玉,可做工不太好,她沒帶兩天,玉塊就掉了,薑一歡幫她找了半天,找到之後本想給她的,但是卻在玉塊兒上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心裏一瞬間就起了歪念,將它藏了起來。
到如今,薑一歡也不知道,那香味究竟是真的,還是他自己本身的臆想,總之,它被收了起來,而餘碧婉也再也沒有帶過那對耳墜。
薑一歡想,最後一個見到她帶這對耳墜的人是自己,她最好看的樣子,隻有自己知道,還有帶著香味的玉塊都在自己這裏,隻要自己一直藏著這小耳墜,就能和餘碧婉多一絲絲的聯係,秘密的,別人都沒有的聯係,於是他便真的這樣做了。
這個玉塊在他這兒呆了二十多年,依舊光滑透亮,一如當年的餘碧婉。
薑一歡將這塊玉石轉了轉,然後湊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從玉塊上聞見當年餘碧婉的味道,但是佳人已逝,就算有衣物留下,也未必留得下味道,更何況是玉石了。
他聞見一股淡淡的塵土氣息,還有一絲自己手上的墨香。
薑一歡迷蒙的睜開眼,哼笑一聲,笑自己傻,然後又看了看這塊玉石,將它放在自己準備的小盒子裏麵,端詳了一下之後,蓋上了盒子。
“不管是生,還是死,我們的緣分,總是盡不了的,對吧,嫂子?”
薑一歡嘴角一抹邪笑,盯著那塊蓋上的盒子說道。
他沒有把這個盒子再丟進角落裏,而是一改常態,大大方方的將它擱置在了桌麵上,就放在一張餘碧婉的照片麵前,和它擱置在一起。
隨即拿出手機看手下人傳過來的今天的消息。
“薑城已經入了炸場,和紀媛媛一起被圍困火中央,炸藥持續炸了兩分鍾,所有建築都被炸飛了,薑城被緊急送往醫院,重症監護室。”
薑一歡看了消息,又是一聲哼笑,不過這聲哼笑和剛剛那笑可不同,這笑隻是帶著嘲諷。
“哼,這麽簡單的局也去啊?哎,真是高看你了。”薑一歡自言自語道,語氣輕蔑。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爸爸”響在門口。
薑一歡轉身看去,隻見自己的兒子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一杯熱牛奶,一臉清冷卻又乖巧,和他身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哎,怎麽了?”薑一歡看了一眼柳澄園,又轉眼看自己的兒子,柔聲問道。
薑繼恒走上前去,把熱牛奶放在他桌上,又道,“媽媽說時間不早了,給你送熱牛奶喝,喝了就好睡覺了,我是過來給你說晚安的。”
薑一歡揚起嘴角,摸了摸薑繼恒的腦袋,聲音沉沉,帶著一絲寵愛,“嗯,這麽乖啊,來,給爸爸吧,作業都寫完了嗎?”
薑一歡從他的手裏拿過熱牛奶,問道。
“嗯,寫完了,今天的英文寫作,很簡單,早就做完了。”說得很是隨意,這孩子很是機靈,隨意說兩句話都能夠讓人感受到這孩子的智商不一般。
“嗯,既然做完了,晚安也說完了,就去睡吧。”
薑一歡喝了一口熱牛奶,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嗯,那我去睡了,晚安爸爸。”薑繼恒又走到柳澄園的身邊,抬頭看著自己漂亮的媽媽說道,“你也晚安,媽媽,我去睡了。”
“嗯,去吧,自己把被子蓋好,媽媽等會兒就不上來了。”
“知道了。”
說完薑繼恒就出了房門,薑一歡則是端著一杯熱牛奶,喝了兩口,沒了胃口。
“喝了吧,你兒子親自給你倒得,知道你晚上睡眠不好,特地給你熱的牛奶送過來。”柳澄園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自然的嬌媚。
“嗬,倒是有心了。”薑一歡今天其實心情不錯,他放下自己手裏的熱牛奶,坐在真皮椅子上,看著門口依著門的柳澄園,她頭頂的燈光很淡,她也很淡。
柳澄園是一個很有哦氣質的人,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子高貴的氣質,這氣質和當年的餘碧婉很是想象。
就連她的皮相也和當年的餘碧婉有的一比,隻是餘碧婉五官更要平舒一些,更有江南水鄉的意味,柳澄園的則是更要立體一些,顯得更加嫵媚一點。
這就是當年薑一歡一見柳澄園便就此驚豔,硬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並且長寵不衰的原因。
柳澄園就是當年的餘碧婉的翻版。
“不過,想讓我睡眠好一點,不如讓我勞累一點,光是一點熱牛奶,是不行的。”
薑一歡將穿著真絲睡衣的柳澄園上下看了一個遍,隻覺得她這個無意間魅惑的樣子,讓他想起了當年餘碧婉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愛極了餘碧婉,深深地愛著她,深深地想要占有她,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不可以,也不能這樣做,他一直壓抑著,已經壓抑出病情來了,但是現在不用壓抑了。
隻要想著她就是餘碧婉,她就是自己的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就行了。
他隻想狠狠地蹂躪她,讓她求生求死,撕開這張清冷的麵具。
他這話一出,柳澄園就知道他什麽意思,她手指微不可見的一抖,然後臉上換上笑意,她兩步進了門,然後光腳關了門,自己依舊依在門上,慢慢的,拉開了自己身前的真絲綁帶,輕輕往下一拉,衣服從肩膀滑落,在地上成了一團成簇的花。
她裏麵穿的是一件性感的吊帶,薑一歡眉目一挑,卻沒動,似乎是想看著柳澄園將自己剝光。
柳澄園微微一笑,拉下一邊的吊帶,然後抓住自己臀邊的裙子慢慢,慢慢的往上卷,快要卷到大腿根的時候,柳澄園盯著薑一歡,一臉媚笑道。
“我沒穿”
沒穿裏麵的褲子,再翻,就沒了。
薑一歡隻覺得自己一熱,站起身來,走過去,猛然和她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