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拖下了水
紀天中執行任務回來之後就得到了消息,說薑沂源當初有精神病的征兆是沒錯,後來也是的確犯了精神病,但是他的病情並不嚴重,甚至是可控的,隻要好好地照顧得當,好好地吃藥,接受治療,薑沂源根本不會對人產生什麽威脅。
當初紀天中去撿薑沂源的那個時候,薑沂源已經被停藥一個星期了,整個人處在一種非常狂暴的狀態,然後平時所積壓的壓力都在見紀天中的時候,被薑一歡給勾了出來,所以紀天中才會看見薑沂源那凶殘的樣子,讓他‘意識到’,薑沂源這個病情已經很重了,必須接受治療了。
紀天中還了解到,薑沂源被送進精神病院以後,經常在精神病院裏麵遭受到虐待,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麽東西來,但是衣服下麵,腿上,還有背部以及隱私部位,全都是傷,淤青都是常事,烏紫什麽的,占了薑沂源全身麵積的二分之一。
之前紀天中知道的,薑沂源經常會因為發病的時候撞牆什麽的,會弄傷自己,走不動,常常躺在床上被綁著的事情也都是假象,那是因為他被毆打,打斷了四根肋骨,還被踩斷了腳骨,所以才會動彈不得。
薑沂源吃了藥的時候,清醒的時間占多,隻要清醒著,就會被毆打,另外的毆打他的人就會一邊毆打他問他,會不會說出去,是不是有什麽清風傲骨,是不是等待時機什麽的,長此以往下來,薑沂源已經被強大的精神壓力和身體壓力逼得病情惡化,就算是吃了藥,清醒的時間也不多了,更別說,病院裏的人,根本不給他吃藥。
紀天中最後得知,薑沂源的絲死因是被毆打致死,有人在他的腦子上給予了重重的一擊,然後不治身亡。
這麽久了,紀天中才知道薑沂源根本不是什麽因病痛而受不了,自己跳樓自殺身亡的。
難怪當時聽說薑一歡一手承包薑沂源的後事的時候,不許任何人碰他,也不許人看他,說什麽親人是不會想看他最後那個樣子的,腦漿迸裂,連臉都看不清的那種。
原來是害怕被人看出端倪。
薑一歡還是有點本事,竟然沒有被人察覺有問題,就這麽過去了這件事情。
紀天中查清楚明白了這件事情之後,當下就被氣得上下喘不過氣,他想要找薑一歡對峙,但是薑一歡根本不見他,那個時候紀天中才知道,自己在查的同時,薑一歡也得到了消息,他知道自己攔不住紀天中,索性沒有攔,隻是在在紀天中還沒有查出事情來得時候,暗自將後路鋪好了。
紀天中突然想到餘碧婉,他知道薑一歡喜歡餘碧婉很久了,隻是餘碧婉一心係在薑沂源的身上,根本看不入眼薑一歡,現在薑一歡把餘碧婉帶走了,不知道送哪兒去了,她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想起當初紀天中看著餘碧婉被薑一歡接走的時候,餘碧婉渾身都沒勁兒的樣子,臉上還帶著嘲諷的笑,紀天中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錯事。
他四處派人查找當初薑一歡說過的地方,但是什麽也沒有找到,隻發現了當初逗留過的痕跡,之後他親自找到了市長,但是不知道薑一歡給他砸了多少錢,那個市長就是不肯吐露半點消息……
那段時間,紀天中每天都被自己的愧疚包圍,鄧喻世也知道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什麽也做不了,唯一的能幫的,隻有拿出些錢來幫忙,但紀天中也不願意用。
因為薑一歡給他發了一個電報,內容所說就是。
薑一歡為什麽砸那麽多錢給鄧喻世的公司?當然是因為紀天中幫了他很大的忙,這是他應該得到的報酬,收下了錢,他們就是一路人了,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畢竟木已成舟,該做的事情,薑一歡都做了,現在不過餘下些小渣縡……
當年的事情十分複雜,紀天中選擇性的忘記了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事情忘不了,比如薑沂源的葬禮,餘碧婉被接走的時候,臉上的嘲諷,還有薑城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接走的時候,想要攔住,卻被仆人抱住,根本追不上去,幾經掙紮終是無果,最後還是放聲大哭的樣子……
有些該記得的事情紀天中忘了,有些不該記的的小事,他卻記得很清楚……
是啊,或許薑城說得對吧,這就是他的報複,對他的報複……
當年自己遭遇襲擊,失去一條腿,也是萬千報複中的,小小的一個……
他的兩個女兒都被‘仇人’的兒子抓在手裏,這不是報複,是什麽?
紀天中被搶救了很久,幾乎是一個白天,一個黑夜,鄧喻世坐在急救室外默默地流淚,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自己,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風中飄動的浮萍,沒有什麽依靠,自己唯一的依靠現在正脆弱的,說走就能走……
紀媛媛離開醫院之後,就按著自己得到的地址朝著A市趕了過去,一邊開車過去的同時,一邊打開車裏麵的商業頻道聽最近的消息。
最近紀家公司倒閉的事情和簡醇作為以往紀家公司副總裁不但沒有伸手幫忙將倒閉的紀家公司扶起來,還踩了一腳,自己成立了新公司的事情是新聞媒體報道的熱點,所以就算是現在過去了好幾周了,媒體依舊對這件事情的報道樂此不疲。
紀媛媛故意調到這個頻道想要停一下簡醇最近的動向。
她知道簡醇最近因為新公司的事情還是忙得不可開交因為新開的公司還是有很多場合需要露麵的,所以紀媛媛挑了一個簡醇要回s城的時間去找紀毓盈。
她給自己的線人打了個電話,幾秒鍾之後,對方就接起來了電話。
“喂,媛媛姐?”
“嗯,是我,簡醇出門了嗎?”明天早上九點,簡醇有個需要露麵的活動,按道理來說,今晚他是應該要從A城出發去s城的。
電話裏麵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帶著一股小心翼翼的意味回答道。
“嗯,簡醇先生剛出門,他穿的白襯衫,手上拿著灰色的西裝,他一出來我就看見他了,現在他在地下車庫提車,出來了,他開著車出來了……
還沒有走,他又停下了,現在他在和一個男人交代什麽東西……“
兩分鍾之後。
“他上車了,離開了。”
“好,我還有半個小時的樣子就到了,你給我報個準確的地址,我馬上就過來。”
“香榭麗XXx29號街……”
“嗯,好好守著,看看周圍有多少人手,簡醇離開肯定不會留下姐姐一個人的,看清楚了,到時候好動手,知道了嗎?”
“了解。”
通完話,紀媛媛就將電話給掛了,然後加速開往A城。
半個小時之後,紀媛媛到了那個線人給的地址,下車走了沒兩步就和線人碰了頭。
“房子周圍有幾個人?”紀媛媛問道。
“不多,兩個,不過兩人看起來都是有練過的,應該不是很好對付的主。”
“好,你這邊有幾個人?”
“五個。”
“成,那兩個男人交給你,搞定了叫我,我進去看看,我姐姐的情況怎麽樣了,不能硬來的話,智取也是可以的,交給你了……”
“行。”那個身高步子一米七的男人看了紀媛媛一眼,答應道。
說完話,那個男人轉身示意了一下,又有幾個男人從他的背後走出來,他們討論了一下,然後就走了出去,紀媛媛就在暗處等著,說了事情交給他們,她還是比較放心的,現在Juin等那個線人的信號了。
紀媛媛沒等多久,就有了信號,然後紀媛媛這才走了出去,隻見門口守著的兩個男人不見了,隻有那個線人站在那裏朝著紀媛媛,給她打了個招呼讓她過去。
紀媛媛左右看了一眼過去了。
一分鍾之後,紀媛媛找到了房間門口,進了去。
這裏麵沒有什麽她想象中的不堪入目,也沒有什麽她想象中的惡臭,相反,這個房間裏麵的布置十分的溫馨,是很好看,還有淡淡的香氣,不管是布置還是香氣都是姐姐喜歡的類型。
紀媛媛傻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
線人下了樓去守著,然後紀媛媛聽到聲響,順著聲音找了過去才發現紀毓盈被綁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雖然是穿著的,但是明顯沒有扣上,露出了些許春光……
“姐姐?”屋子裏黑黢黢的,紀媛媛沒敢開大燈,隻敢開了小小的昏黃的燈光,然後叫了一聲姐姐,沒想到之前還氣幽幽的聲音,楞了一下,然後大聲了起來。
真是紀毓盈。
紀媛媛趕緊過去幫她把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了,然後開了床頭燈。
燈光一亮,紀媛媛看見紀毓盈臉上有一些小傷口,還有沒有消散的手指印,毋庸置疑,這個手掌印一定是簡醇留下的……
他居然打女人!
“媛媛?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公司怎麽樣了,爸爸呢,媽媽呢,他們怎麽樣了?”
紀毓盈掙紮著坐了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家裏人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