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失足落馬
聽見導演喊a之後,姚玉文便坐著馬兒在一片林子裏恣意奔騰過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好幾個男人和女仆人,同樣也騎著馬,不過姚玉文的這個角色是一個被寵壞了的異族公主,姚玉文的表現得十分的囂張跋扈,不管是什麽時候什麽行為。
而騎馬正好是她最擅長的事情,控製馬匹就是她的一種奇異能力,她的馬兒也是十分有良性的馬匹,所以在這一場戲中其實是他們一起出來玩,但是‘姚玉文’厭煩了這樣的被跟蹤一直看著,所以使技甩掉了後麵的人,自己一個人闖進了一個小樹林裏去。
按照劇本來演,很快姚玉文就甩掉了背後的男人女人,她闖進了一個皇上和皇子狩獵的山頭,但她自己不知道,所以在裏麵亂逛,她身上帶著自己常備武器鞭子,還有剛剛在集市上買的弓箭玩具,她發現這個地方是一個十分好狩獵的地方,於是玩性大起,拔出自己的弓箭開始射擊。
‘姚玉文’一路走一路獵守,很快就獵到不少小兔子之類的東西,但是獵到手之後她又不感興趣了,覺得不夠刺激,也就留下了一地的‘屍體’然後瞧見了一直小鹿,跟了上去。
在此期間她一直覺得身下的馬兒好像很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找不出不對的地方,她也不敢貿然停下來。
她跟著小鹿然後會轉過彎,碰上她的‘真命天子’,但是姚玉文勒著馬兒,剛剛轉過一個彎,馬兒突然像是受了驚一樣,前蹄猛地抬起,它猛然嘶吼的一聲,似乎想要將背上的人給甩出去。
變故來的太突然,全場的工作人員都被嚇了一大跳,完全沒有人想到要營救姚玉文,還好姚玉文之前心裏早就覺得不對勁,還是有一點準備,不過這馬兒的癲狂程度和她想象的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現實總是比想象的要凶殘太多……
姚玉文死死的貼住馬兒,勒住它的韁繩,然後抱住馬脖子,不管馬兒甩得怎麽厲害,就是不鬆,結果馬兒開始奔跑起來了,索性在這個地方是個林子,馬兒不能跑得很快,也不能一下子就跑沒了影子,姚玉文被甩得很瘋狂,她的世界都是混亂的,腦子裏啥也沒有,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難道她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嗎,她才二十幾歲,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還沒有紅起來,還沒有賺到錢……
突然世界好像整個失重了,姚玉文被甩了出去,她像是被甩出去的一塊肉石頭,她的身體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然後左腿那邊傳來了一陣劇痛,那疼痛幾乎讓姚玉文當場昏厥過去……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隻看見眼前模糊的一片,所有的人都慌亂的擠成一團,然後有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季燃?
是不是你,季燃?
姚玉文沒有得到結果,然後就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紀媛媛已經到了醫院去,她去的時候本來直往最高的svip走的,但是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她忘了,現在按照他們的破產的身價,住不起svip的病房。
她快步走到一半VIP的房間,然後進了去。
房間裏好事比較舒服的水藍色,不是全白,也不是那種讓人看起來很壓抑的顏色,但是紀媛媛現在根本不在意這些,她隻看得見坐在床邊的鄧喻世和睡在床上的紀天中。
“媽?”
鄧喻世本來像是一塊已經僵掉了的石頭坐在那兒一樣,被紀媛媛喊了一聲才像是被熱水燙了一下,表麵上的石灰被燙裂開了。
鄧喻世慢慢轉過頭來,一張素臉,看著紀媛媛,鄧喻世一見沒有再哭了,隻是一雙眼睛還是明顯的紅腫著,臉上還掛著淚痕,向來都是笑嘻嘻的,冷靜鎮定的鄧喻世,居然這麽失態了?
紀媛媛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隻得快步走到鄧喻世的身邊,給了她一個深深地擁抱。
鄧喻世埋首在紀媛媛的懷裏,低聲啜泣。
一會之後,鄧喻世冷靜下來了,紀媛媛也隔著坐了下來,擦幹淨濕潤的眼睛問道。
“媽,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仔細跟我說說。”
鄧喻世握著紀天中的手,看著他昏迷不醒的樣子,回想起她當初看到的紀天中的樣子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那天我跟你爸出門去集市,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我們像往常一樣,開車去集市上買好了菜,把東西放在車上,然後就準備回家,我們都沒有在集市上過多的停留,我們直接就走了,但是……但是有人跟蹤我們……
中途的時候,我們開車回家,不知道怎麽的,撞倒了一個人,然後我們都下車查看了一下,看那個人傷得還挺重的,正好我們車上有藥箱子,也有那天購置的藥,所以你爸爸就叫我上車拿藥下來,先給那個人做一個緊急處理,然後再報警,如果那個人能夠移動的話,我們再把他送到醫院去。
你知道我一向都聽你爸的,我就上車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剛剛上車,還沒有拿到後座的藥,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好幾個男人,然後把車門給我鎖死了,我出不去了,然後……然後……“
鄧喻世似乎想起了當時的畫麵,臉色十分難看,說著說著眼圈兒又紅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紀媛媛過去擁住她,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然後怎麽了?”紀媛媛感覺自己知道了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後來,那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趁著你爸爸不注意的時候,拿著一個鋼鐵的扳手使勁敲了一下你爸爸的頭,你爸爸本來警惕性還是夠的,但是身體的反應能力比不上感覺的反應能力,雖然察覺到了危險,也躲開了一些,但是並沒有躲開大部分的攻擊……你爸爸的後腦勺,受了很重的傷……”
鄧喻世慢慢敘說道,當時的情況十分的危急。
鄧喻世被關在車裏出不來,不管她怎麽敲門還是砸門就是出不去,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紀天中被人從背後偷襲,砸到後腦勺,然後看著紀天中忍著腦袋的暈眩和那些有備而來的男人交手。
鄧喻世說不出太仔細的情節,但是紀媛媛也能夠從字裏行間聽出當時場麵的激烈的驚險。
最後紀天中滾下了一個小坡,然後那些人看了看紀天中,發現他還有氣,但是快不行的時候交頭接耳了一句就走了,留下了被關在車裏的鄧喻世,還有小坡下麵的已經神誌不清了的紀天中了。
鄧喻世這才想起打電話報警和打120,在等來120和的這一期間,鄧喻世真的是嚇壞了,長到這麽大的年紀以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那個一直站在武力頂端的人怎麽居然被打傷,昏迷不醒,鄧喻世怎麽受得了。
鄧喻世說完之後就不肯再開口了,紀媛媛也不再強迫鄧喻世說話,隻是自己做出了思考。
紀天中曾經是特戰部隊的,不可能這麽輕易地就被人打傷了,還受傷這麽嚴重,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之前吃了什麽東西,延緩了他的反應能力,還有就是,攔截他們的人肯定是有計劃有目的的作惡,不可能隻是偶然性的。
那些人的身手非常的好,並且非常的了解紀天中的作戰手段和敏捷程度,還因此利用了這點,一擊擊中紀天中的軟肋。
紀媛媛很懷疑這是誰幹的,按理來說,紀天中雖然是特戰部隊的,但是因為機密的關係,別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最多知道他是一個警察,還是像小保安那樣的沒分量的警察,而知道他身份的,僅有紀家人還有就是原先的特戰部隊裏麵的人員,這麽多年來,紀天中說得都是他和自己部隊裏裏麵的兄弟有多麽多麽好,從來沒有過矛盾,那不可能是特戰隊裏麵的仇人,那就隻可能是紀家的人了。
想起簡醇說得話,紀媛媛心裏一跳,難道是簡醇!?
兩天前,姚玉文被緊急送往醫院,進行了一番搶救,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熟睡了一覺。
她睜眼,知道自己置身於一個白色的空間裏,她眨了眨眼,反應了一下,才理解到周圍的環境,這裏好像什麽都沒有,隻有刺目的白和刺鼻的藥水味。
“你醒了?”好聽又熟悉的聲音。
邊凜?
姚玉文試圖轉頭看看床邊的人是誰,但卻發現自己轉頭有些苦難,微微低了眼,看見自己脖子上固定著一個藍白相間的東西……
看來是她扭到了脖子。
不過不用她轉頭了,邊凜已經自己坐了過來,看著姚玉文一臉開心,似乎是開心她醒了過來了。
剛剛的陽光還刺眼,邊凜一過來就擋了不少陽光,她的視線好多了。
“我……睡了多久了?”她的嗓子像是被烘幹機烤過一樣,又幹又燥,一說話,原本的清脆的聲音也像是被烘烤過一般,聲音脆脆的,像是再大聲一點就會碎裂。
邊凜給她倒了一點水,遞給她喝了,潤了潤喉嚨。
“大概兩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