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讓我再抱一會兒
自從回到鍾家認祖歸宗后,那麼多日以來今晚在江南樓是鍾浩揚最暢快舒心的一天,因此向來冷靜自持的他也不禁多喝了幾杯,甚至連秦芷柔都被他們幾個融洽的氣氛感染,跟著小喝了幾杯。
導致她此刻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還有些暈暈乎乎、頭重腳輕,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潮紅,下意識的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完全一副戀愛中小女兒家的模樣,只是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到而已。
房間內鍾浩揚聽著浴室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這才嘆了一口氣拿起沙發上的書,翻到了前一晚看的那一頁繼續看了下去。
不一會兒秦芷柔就洗完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衣走了出來,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向沙發上的鐘浩揚:「我好了,浴室你可以用了。」
鍾浩揚微微抬了抬眉,正要應口卻發現秦芷柔的長發還在滴著水珠,當下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書就站了起來,走到秦芷柔的身邊,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后,一把將她拉到梳妝桌前坐下。
一臉茫然的秦芷柔看著鍾浩揚冷著臉走向浴室,不會兒又從浴室里出來,只不過手上多了一支電吹風,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的意圖,立刻擺了擺手道:「那個……我可以自己來。」
「坐好,別動。」鍾浩揚冷著臉命令道,嚇得秦芷柔立刻坐正,僵著身子不敢亂動。
於是,鍾浩揚就在秦芷柔詫異的注視下,插上電吹風的電源,右手拿著電吹風,左手以指代梳,霸道卻又仔細小心的替她吹著濕發。
柔順的濕發在他的手中劃過,鍾浩揚神色認真,全神貫注的梳理著秦芷柔的長發,他是第一次替女人吹髮,卻得心應手的就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的熟練,不一會兒秦芷柔的長發就在他的手中變干。
鍾浩揚又輕輕撫*摸了幾下她的長發,這才戀戀不捨的鬆手收妥了吹風機,看著鏡中秦芷柔微紅的臉色,他勾了勾唇道:「下次記得睡前一定要把頭髮吹乾。」
「好。」秦芷柔乖巧的點了點頭,卻突然緊皺起了眉頭齜牙倒抽了一口氣,跟著她抬起右手捏了捏後頸,原來剛才她渾身僵硬,一動不敢亂動的坐著,時間一久脖子居然有些抽筋。
剛要轉身的鐘浩揚聽見了她的抽氣聲,立刻俯下身子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我的脖子……」秦芷柔一邊捏著後頸,一邊輕輕的轉動著脖子,試圖讓脖子放鬆一下。
鍾浩揚見狀,雙眸一沉,跟著一把將秦芷柔給抱了起來,迅速的走到床邊,動作小心又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並吩咐她好好的趴著。
秦芷柔雖然滿肚子的疑惑,不過她瞧了瞧鍾浩揚一臉嚴肅的表情,還是決定乖乖照做,忍著脖子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乖乖趴好。
結果她才剛剛趴好,就覺得後頸一熱,跟著一股不重不輕的力道在她後頸處捏著,鍾浩揚微暖的大手帶著粗糙的觸感,在她的後頸以及肩胛處小心翼翼的揉*捏著,熟練的手法讓秦芷柔心裡又是一陣詫異。
她發現自己是真的非常不了解身旁這個男人,不,如今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而她好笑的是,除了知道自己的丈夫是鍾家的大少爺外,對他所有的喜好興趣都是一無所知,反而倒是鍾浩揚,似乎知道她很多的事,這讓她心裡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鍾浩揚的手藝熟練,捏得秦芷柔舒服得昏昏欲睡,加上喝了點酒後腦袋本就有點暈,因此不一會兒之後她就呼吸均勻的墜入夢香。
聽著秦芷柔均勻的呼吸聲,鍾浩揚緩緩的收回了手,黑眸中染上一絲溫柔,小心翼翼的將她散亂的黑髮拂順,又似怕她趴著睡會不舒服,於是凝眉微微思索了一下,便立刻傾身小心翼翼的將秦芷柔半抱了起來。
秦芷柔睡得正香,夢中似乎察覺到自己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於是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及自覺的偎向鍾浩揚的懷中,雙手更是無意識的扯住了他的衣襟,舒服的發出一聲囈語。
鍾浩揚無奈又好笑的看著懷中的秦芷柔,像個撒嬌的小貓一般,最終默默的嘆了口氣,動作緩慢又小心的動了動身子,半靠在床頭,將懷中的秦芷柔摟得更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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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的秦芷柔將醒之際,下意識的就想舒展了一下四肢,卻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麼給束縛住了,嚇得她立刻睜開了眼,結果入眼就是一堵結實的胸膛。
心裡一驚,視線忙不迭的順著朝上移去,只見鍾浩揚溫熱的氣息輕拂在她的臉上,而他依舊雙目緊閉睡得十分沉,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已經醒來。
她小心翼翼的朝後挪了挪身子,稍稍退開了鍾浩揚的胸膛,卻也讓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鍾浩揚的左手臂正擱在她的腰上,於是她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是慌忙看向鍾浩揚,見他依舊睡得沉,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她放鬆的時候,突然腰上一緊,整個人又貼上了鍾浩揚的胸膛,性感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別亂動,讓我再睡一會兒。」
原本秦芷柔還真沒想亂動,結果聽見他這話反倒在他懷裡用力一推,沒想到鍾浩揚摟得緊緊的,絲毫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她用力咬了咬唇,雙手用力狠狠推搡了一陣,又氣又羞的咬牙道:「不準睡,你起來啦,今天要去鍾氏,我不想第一天就遲到。」
「那讓我再抱一會兒。」鍾浩揚好商量的咕噥了一句,絲毫沒有鬆手起床的意思。
「不要,你快起來。」秦芷柔不依的又用力推了他幾下,見他依舊紋絲不動,下意識的就用力垂了他幾下,「起來啊。」
結果鍾浩揚一聲低咒,左手用力一抓,輕輕鬆鬆的就扣住了秦芷柔不安分的雙手,跟著用力一個翻身,就將她給壓在了身下,一雙黑眸似醒似夢,盯著她瞧了半晌,突然咧嘴道:「你吵醒我了,你說我該怎麼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