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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華麗的外衣

  真是風騷的女人,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可偏偏,他的感官他的身體居然吃這一套,情動得快要爆炸。 

  再無遲疑,他拽著她的手快步走入書房,書桌上還有著各種文件和書籍,他信手一掃,各種零碎的文件就被掃在地上。 

  白珊瞧著這一切,只吃吃的笑,清純慵懶中寫滿惑人。 

  「過來!」 

  他拉著她,一把將她壓在書桌上,白珊也配合,乖巧地躺在書桌上,細長圓潤的大腿輕輕地圈上他的窄腰。 

  黑漆梨木的書桌,襯得白珊美麗的身體愈發的白皙若雪,沒有絲毫瑕疵。 

  她眼神迷離地躺在書桌上,黑色長捲髮如海藻般招搖,小巧如櫻花般的唇瓣,只塗著淡淡的唇膏,漂亮得很。 

  顧西城看得一通情動,喉結滾動著,顧不得要吃到她身上的化工品,直接把身體壓下去去吻她。 

  白珊眉宇微皺,靈巧地閃過。 

  顧西城就那樣死死地盯著她。 

  白珊有求於他,所以他們之間的床…事,佔主動的從來都是白珊,她必須得服侍好他,她那張櫻花般的唇瓣到過他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唯獨沒有唇。 

  起初是他嫌棄她塗著唇彩的唇瓣臟,覺得噁心,不想接受,白珊也伶俐,和他上…床歸上…床,卻從不接吻,她會吻他的耳廓,喉結,胸膛,腹部,卻唯獨不會吻他的唇。 

  從一開始奠定這一切的是他,縱是如此,顧西城也料不到她會拒絕他的吻。 

  該死的,她敢拒絕他! 

  她想死對不對! 

  白珊也意識到不對。 

  說起來,顧西城可是她的金主,而且她有求於他,自然來不得硬的。 

  眼眸一轉,顧盼之間,媚態橫生,她嬌笑道:「奴家不是怕好哥哥嫌臟嗎?」 

  顧西城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點。 

  他冷聲道:「我不嫌棄你臟!」 

  說完,就去吻她。 

  他是真的想吻她了,可白珊的身體卻僵硬下來。 

  靠! 

  你不嫌棄我,可我嫌棄你啊! 

  白珊,將她的身體獻給他,卻還沒打算獻上自己的靈魂。 

  思想直接作用在身體上,白珊再次躲過顧西城的索吻。 

  一次拒絕還說得過去,可第二次,就算顧西城是個愚笨的也該清楚她不想和他接吻,更何況精明如顧西城,怎會感受不到她渾身的僵硬。 

  他冷了臉,他是強勢的人,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有誰敢拒絕他啊! 

  更何況,白珊身上每個標籤都寫著,她屬於顧西城。 

  他的東西,他的貨物,居然敢拒絕她! 

  反了對! 

  他再也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一把扯著白珊的頭髮將她的頭固定住,然後就吻了下去,白珊吃痛,眉頭緊皺,卻死死地抿著唇。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什麼乾淨的女人,為了所謂的家族,她將自己身體賣給了顧西城,可,他給的價碼縱使再高,也買不到她的靈魂。 

  白珊很聰明很乖,為了自己好過,在床上從沒拒絕過顧西城任何過分的要求,卻絕不想和顧西城接吻。 

  就連妓…女也有幾分顏面,從不和客人接吻,她頂多高等點,算個情…婦,卻始終不想讓眼前著男人碰她的唇。 

  白珊的拒絕,讓顧西城徹底火了起來,他本就是殘酷的性子,這時候更帶了嗜血的冷酷。 

  她不讓他親。 

  他偏要。 

  唇死死地扣上去,舌頭狠戾地探出,去撬開她的唇瓣和貝齒。 

  白珊既然和顧西城對幹上了,針尖對麥芒,豈會相讓,死死抿著唇,對顧西城的粗暴無聲反抗。 

  很好!很好! 

  明明就是個賤…貨,卻搞得跟貞潔烈婦似的。 

  白珊,你膽子真的挺肥的。 

  愈是反抗,顧西城愈是想著怎麼打壓她,他想都沒想,探過一隻手,直接捏上她的下頜,巨大的力氣,讓白珊以為自己的下巴都被卸掉了一般。 

  她從來都知道掩藏在優雅禁慾的外衣下的顧西城是如何的冷酷如何的禽獸。 

  這樣的男人,沾染不得的,一碰,就要命! 

  白珊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怎麼會去勾引顧西城,找上顧西城,就等於自殺,可她本就活不長,自殺和病死有什麼分別,至少找上顧西城,父親不用坐牢,不用受苦,不用遭人歧視…… 

  她眼神暗了暗,顧西城的舌頭已然探了進來。 

  顧西城從來不會主動去親吻或是取悅一個女人,他要的,只是粗暴的欲…望…發…泄,一如此刻,他的舌頭,招搖的囂張的tian變了她口腔中每一個角落,高傲地宣布著自己的佔有。 

  白珊一瞬間眼底閃過淚光和懼意。 

  有一種被強…暴的屈辱感。 

  她心一狠,牙齒一咬,就是想把那入侵者的舌頭直接咬下來。 

  顧西城反應很快,但還是慢了半拍,舌頭沒斷,但已然滿口的血腥。 

  他憤然地退出她的口腔,抬起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可瞧著那滿眼狠戾絲毫不拒絕玉石俱焚的女人,他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巴掌打不下去,明明眼前的女人對他是分明的憎恨,明明知道他若是放過她絕對是養虎為患,明明知道她會不惜一切的報復…… 

  可那隻手,就那樣頹廢地垂了下來。 

  就當是,這些日子她陪他上…床的情分! 

  他如是安慰自己。 

  卻依然掩飾不住的怒氣勃勃,他冷聲嘲諷道:「白珊,說白了,你也不過是高級點的婊…子,當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白珊沒有吭聲,只那樣死死盯著他,她的唇角還殘留著血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面對著這樣冷酷的嘲諷,白珊一言不發,只睜著一對清亮的眸子瞧著顧西城。 

  莫名地,顧西城被瞧得居然有點發虛,好像是他刻薄了她的,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逝,顧西城冷笑著發問:「你是在怪我作踐你?」 

  白珊的眸子一閃。 

  顧西城笑容愈發地冷了:「就算是我作踐你,你也別忘了到底是誰犯賤送上門讓我作踐的,真是好笑,爬我床勾引我的是你,現在想著守著自己那點虛偽的純潔的也是你,女人,都這麼朝三暮四嗎?」 

  白珊頓時臉色一白。 

  她從來都知道顧西城說話難聽,卻沒想到,會這麼難聽,而且他說的都是真話。 

  自己這樣被糟蹋能怪誰,還不是當初自己送上門的。 

  她抿緊唇,不吭聲。 

  渣男啊渣男,顧西城的確很渣,可和一個渣男糾結在一起的女人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與其怨天尤人,倒不如自我檢討呢! 

  而且,不論怨天尤人還是自我檢討,她白珊都沒那個時間,她只能硬著頭皮從不回頭的一往無前。 

  想到這裡,她陡然笑了起來,低低的魅惑和淡淡的慵懶,很是勾引人,她笑著從書桌上坐起,胳膊靈巧地搭上顧西城的脖子。 

  她湊過唇去吻他,他一閃,那吻就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她「呵呵」笑了笑,道:「你看?我主動送上門去你嫌我賤嫌我臟不要!我反抗,你還越親越來勁,恨不得將我撕碎了似的!」 

  「現在好了,我嘗到你嘴裡的味道了,唔,還不錯。」 

  她輕笑著如是訴說,好像剛才強勢的反抗只不過是為了得到他的吻而耍的手段似的。 

  顧西城剎那間怔住了,就那樣盯著白珊,巴掌大的小臉,淡淡的妝容,長捲髮凌亂地落了一背,她微微仰頭看著他,這樣的一幕,極美,讓人止不住憐惜。 

  他不知為何,心就給扯了下的疼了起來。 

  那感覺太怪,怪到不可思議,怪到無法掌控。 

  他完全不知道他為何心疼。 

  卻只覺得懊惱得很,只覺得這個叫白珊的女人像是籠罩在霧裡,一會人這樣,一會兒那樣,一會兒真心,一會兒假意,叫人根本看不清。 

  但此刻,這樣一折騰,他的情…欲通通退了下去,他實在不想到這裡久留,便一把推開了白珊,道:「不管是不是你的手段,但是我碰女人都會付錢的,剛才那個吻,就當做這次你在我房子里的租金,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帶著你和你的朋友滾出去!」 

  他殘暴地如同暴君。 

  說完這句,他便甩上門離開,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白珊知道,他定是在換衣服了,旋即,便是下樓聲了。 

  聽著門外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白珊那笑容,那強勢中透著魅惑的氣場瞬間潰散成空,她頹艷衰敗地如同一朵凋零的玫瑰,雖然艷絕,卻蒼老。 

  好一會兒,她才鎮定了下來,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衛生間,她的包包還在那裡,她一通翻弄,便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幾顆,連水都沒用,便吞了下去。 

  深呼吸,再深呼吸。 

  白珊這才輕輕地笑了起來,像是乾渴的玫瑰花插入水后重新煥發出生機,美麗,妖艷,強勢,咄咄逼人…… 

  她看著鏡子里狼狽的女人,微微有些惱。 

  顧西城從不懂憐香惜玉,每次和他一接觸下來,她便註定地渾身是傷。 

  她已經習慣了,拿著各種藥膏給自己塗了消去那些青紫和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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