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下午吃過飯,易崢便開車載著小奶包和流年去墓園。 

  中元節,又稱鬼節,傳說這一天冥界門戶大開,所有的鬼魂們會在這一天接受來自人界的祭品。 

  墓園裡前來拜祭先祖的人如潮水般洶湧。 

  流年拎著一大堆草紙、花圈、冥錢來到許父許母的墓前。 

  三人將許父許母的墳墓整修了一番,按照禮儀蓋上香燃鞭炮。 

  爆竹噼啪的響聲中,流年眼底有了淚意,心下微澀。 

  三年前,她連父母的安葬費都出不起,是小懷沙弄來錢才將父母安葬了,這一恍,便是三年,三年後,她終於將宋氏扳倒,抱了父母的大仇。 

  或許許父許母唯一的願望也不過是她的幸福安康,但流年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不去做,她良心難安。 

  好在現在,宋橫已被槍決,而宋瑩也入獄。 

  一切風暴都平息了。 

  「爹地,媽咪,這是易崢,我的男朋友,他是小懷沙的親生父親,這陣子都是他在照顧我,爹地媽咪,你們在天上祝福我幸福!」 

  爆竹聲熄,流年跪著行了大禮。 

  小奶包跟在後面也叫道:「爹地,媽咪,我是許懷沙,我會照顧好姐姐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以前許父許母在時,他從未叫過許父許母爹地媽咪,現在這一聲,卻是心聲。 

  不論如何,許父許母都對他和流年有著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 

  易崢笑笑,還沒說話,就跟著流年和小奶包一起跪了下去。 

  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對著岳丈和丈母娘,那都是浮雲吶浮雲。 

  「爹地媽咪,我找到流年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把流年照顧好,把小懷沙養成真正的男人。」 

  易崢笑著行大禮,態度非常之優秀,語調非常之溫順,乖巧得很。 

  小懷沙在一邊不屑地囔囔:「哼,什麼時候成了你爹地媽咪了!」 

  許流年也白了易崢這一眼,對於這男人從言語到肉體占她便宜的事情已經無力吐槽了。 

  母子倆從樣貌到神情那都是一模一樣的,看得易崢心底一暖,止不住得意的叫囂道:「今天我就是來見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的,不叫爹地媽咪那不合規矩啊!是!爹地媽咪!」 

  許流年無奈地嗔他一眼,目光流轉,顧盼生輝:「易大少爺,按照規矩這爹地媽咪還得是結婚之後叫的,你這是占我便宜。」 

  易崢格外淡定:「我就占你便宜,有種你占回來,到我父親的墳上喊爹地啊。」 

  ==易少爺,拜託你不要這麼無恥! 

  流年氣到躺在地上小口小口的開始嘔血了! 

  小懷沙淡靜得很:「姐姐,沒事,長弟如父,到時候我也跟著去上墳讓他們喊我親家公就好了!」 

  (⊙o⊙)… 

  這估摸著是世上最囂張的孫子了,居然要親爺爺叫你親家公。 

  不得不說,小奶包,你的確夠犀利! 

  易崢瞬間吐了一缸血。 

  兒子好毒舌哦! 

  什麼時候兒子才能叫他爹地呢! 

  要不然,再生個閨女出來玩玩! 

  易崢如是想著,頓時看向了流年的臀部,唔,不錯,臀大的女人好生養! 

  那猥瑣的目光,火辣辣的,流年接收到了,渾身一顫。 

  我靠! 

  這變態,真是太猥瑣了,以前盯著她胸前的兩團肉看就算了,現在居然看著她身後的兩團肉閃狼光。 

  你是多欲求不滿吶吶吶! 

  可流年現在面對慾望暴漲的某人連回擊都不敢,是真的太怕易變態擦槍走火了,丫每天晚上和她睡上一陣子都得去沖冷水澡。 

  要不是流年死活不肯丫絕對把她辦了! 

  於是,流年難得的溫柔,只純潔地拉著易崢的小手一齊回家。 

  易崢右手摟上流年的腰,左手牽著小奶包。 

  右邊是肉體食物,左邊是和肉體食物的產物。 

  人生最得意不過此刻! 

  有一個漂亮的妻子,和妻子生了個聰慧健康的孩子。 

  愈是享受如此靜謐的時光,愈是對過往血腥的生活產生厭倦,卻也愈發地想要自己更強一些給母子兩最優渥的生活。 

  易崢就是如此糾結著回了那輛勞斯萊斯。 

  發動汽車,不小心瞄到今天的日期,易崢挑了挑眉,八月十七,原來今天就是八月十七啊,今晚,楚安寧會離開。 

  他心底愈發地順意了些,卻又想到,八月十七也是流年的生日。 

  想不到今天居然和中元節撞上了。 

  他模糊的知道,流年所有的痛苦開始於三年前的八月十七日,她的生日宴,也是她痛苦的開始。 

  他看向流年的目光不禁有了深意。 

  這麼個好機會,不抓住太可惜了,最好的結果莫過於今天流年一感動就以身相許了,然後他有肉吃了。 

  嗷嗷嗷! 

  易崢心底一陣狼嚎,片刻間,便做出一系列的計劃,想得都是怎麼能獲得美人芳心然後和美人滾床單。 

  至於楚安寧,易崢本就不太在意,早就忘到某個旮旯里了。 

  易崢想到自己的計劃,得意的直哼哼,連流年看精神病的注視都沒多關注。 

  流年盯了易崢老半天,只瞧著這男人一個人自娛自樂,自攻自守,不亦樂乎。 

  流年淡定地回頭看小奶包,小奶包攤手,表示鄙視加嫌棄。 

  流年冷冷地斜了易崢一眼,便朝著小奶包做了個鬼臉。 

  母子倆眉來眼去,里裡外外把尾巴都翹上天了的易崢嫌棄了一遍,他們本就默契得很,基本不用說話就能了解對方的含義。 

  大抵意思如下! 

  許流年:「天吶!他今天怎麼了!不會是癲癇病發作了!」 

  小奶包:「我估計也是,據說易家有癲癇病史!他不是羊癲瘋就是在抽搐!」 

  許流年:「你不會也有羊癲瘋!」 

  小奶包:「放心,我遺傳的是你!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 

  許流年:「好!那他什麼時候會好!」 

  小奶包:「看情況咯,不會太久的!反正我知道精神病醫院的號碼!帶回我打過去!」 

  許流年:「我有一學長是精神科的,找關係應該能更便宜!」 

  小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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