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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以為我好欺負?

  阮冰看著手機,還搖了搖,不過已經掛了,她這是習慣性動作罷了。


  剛剛做完這些,就聽到後面有人喚她:「阮冰,睡覺了。」


  阮冰就回頭來,看到沈墨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阮冰覺得自己連頭髮絲都要翹起來了,他看她的樣子太灼熱,她感覺自己脆弱的內心有些承受不住。


  她勉強笑了一下,心裡埋怨楚喬,都怪她,說什麼天賦異稟,說什麼這麼多年了,沈墨肯定不會放過她,肯定會讓她三天下不來床。


  阮冰的手情不自禁地在自己旁邊的裙子上抓了一抓,抓得那細軟的裙子變成千萬條千絲萬縷的褶皺,最後也只是輕輕地喔了一聲。


  沈墨看著她,其實他是有些生氣的,他知道那必定是趙瑾年的電話,只有在和那根人打電話的時候,她才會露出這種完全沒有防備,全心付出的模樣。


  他很嫉妒,嫉妒得發瘋,他輸給了趙瑾年十幾年,十幾年不是他現在做點什麼就能夠彌補的,但是他卻有不甘心,喜歡一人如何會容許她對另外一個男人那般的不同?!

  沈墨甚至發了脾氣,心裡想,我就不碰她,不然顯得我卑劣得生怕你搶走,我就等著你來搶,卻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我的懷裡。


  阮冰不知道沈墨已經生氣了,因為他如果不想人知道的時候,能控制得很好,以前在監護所的時候,他的情緒,那些審問他的人,輪番對他轟炸,也沒能激起他一絲的波動,最後將那些審訊的人氣得半死。


  阮冰看沈墨什麼都沒說就去洗漱,就靠在沙發上出神,總覺得趙瑾年不會因為要回來了就給她打電話那麼高興,他們之前分開了三年,他好不容易回來,不也是什麼都沒說,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嗎?


  趙瑾年不大喜歡做這種回來的承諾,為什麼,阮冰不知道,好像從小的時候開始就不喜歡許諾自己什麼時候回來,就好像,他每次都害怕自己永遠都回不來了一樣。


  瑾年現在在做什麼呢?瑾年說的那句,如果他不能接她的電話,就懲罰他永遠都接不到她的電話,這句哈也讓阮冰不舒服,永遠借不到,那瑾年怎麼能找到自己呢?


  阮冰在這裡輾轉反側,趙瑾年那邊也並不好受。他給阮冰打完電話后就一直在發獃。


  他家的助理都看不下去了:「瑾年,你不是說要告訴阮冰你的病完全治好了嗎?怎麼剛剛你在電話里卻什麼都沒說?」


  趙瑾年抬頭看了助理一眼,他忽然有些想抽煙,但是,當手伸向床頭邊裝著煙的抽屜時,他拉了幾次都沒有拉開,他這才看向自己的手,原來自己的手一直在發抖,抖得很厲害,趙瑾年苦笑了一下,就這麼難過嗎?以前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也沒一覺得這麼難過呢。


  而且,他好了后那種狂喜,現在也淡了不少。


  不過,能活著還是挺好的,他想,以後阮冰再生個女兒他應該會很喜歡吧?會想寵愛阮冰一樣地寵愛那個女孩兒。


  他想了想,將胸前的項鏈扯下來,看著那個造型別緻的小印章出神,過了一會兒后,他苦惱地道:「看來你送不出去了呢,不如送給小冰的女兒吧。」


  助理莫名其妙,並不知道趙瑾年在說什麼。


  趙瑾年嘆了口氣靠在床上,給歐子淵打電話,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冰和沈墨複合了。」


  歐子淵聞言,笑了一下:「那挺好的,你沒事吧?」


  「你說那方面沒事?我身體被徹底治好了,不過如果你說我的情感的話,是我有點受傷。」趙瑾年笑道。


  「既然你已經可以開玩笑了,那顯然你已經克服了那種傷心,瑾年,要不要我過來陪著你?」歐子淵語氣很寧靜,在進入監護所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和阮冰絕對不會再有可能,即便是出來,他也是有污點的人,再也配不上阮冰,更何況,他比沈墨和趙瑾年都晚於出現在阮冰的世界里,有兩個男人搶她就夠了,他不想再給她增加困擾,還不如作為朋友,安靜地呆在她身邊保護她更好。


  他以為瑾年怎麼也要搶上一搶的,他喜歡了她那麼多年,將自己幾乎所有的愛都給了阮冰。


  但是沒想到瑾年知道阮冰和沈墨複合后,竟然連搶都不搶了。


  不過,他又很理解她,真是因為愛她,所以才不捨得她為自己難過任何一分,他們都不是想要她為難的那種人。


  趙瑾年其實懂歐子淵的意思的,聞言笑了一下道:「你不用來,沈墨很快會過m國來配合我行動,我拜託你一件事就是,你要保護好阮冰,我怕黑爵萬一使用調虎離山計,我和沈墨都不在她身邊,她會有危險。」


  歐子淵聞言,立刻道:「我回的,我現在已經通過了特種部隊的考試,已經轉正了,我會和沈墨說,告訴他我要留下來保護阮冰。」


  瑾年點點頭,有些疲憊地道:「好,我沒什麼事了,有點累,這個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是,也耗費了我太多的精力,我想睡一會兒。」


  歐子淵同意地掛了電話,轉身去拿盤子的時候,忽然盤子失手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響動。歐嘉成從書房探出頭來咒罵道:「臭小子,是你說要幫忙做家務的,你這摔盤子砸碗的,是想造反啦!!」


  歐子淵苦笑,看著自己的手,很快清理好廚房,卻是轉身去車庫了取了車,好久沒有去high了,今晚,他決定放縱一些。


  這一夜,有人疲憊有人放縱,而沈墨卻是那個最難以入睡的人。


  阮冰這丫頭,似乎是已經習慣了縮在他懷裡的感覺,不但喜歡在他懷裡蹭了蹭去,將自己身體的芬芳一點點蹭在他的胸口,這次竟然還大膽地伸出滑膩修長的腿,一下子搭在了沈墨的腰上,這是一個最好進入的姿勢。


  腦海里只浮現出這幾個字,沈墨也就徹底炸了。


  他猛然推開阮冰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裡彷彿天人交戰,其實他就是輸不了那口氣,如果自己強要了她,就好像是強迫她跟著自己的,彷彿她可能更喜歡的是別人,這是他無法忍耐的。


  沈墨想,如果是年輕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阮冰不知道的是,五年前的那次離開,改變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也改變了沈墨,沈墨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或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或者如果自己表現出自己對她真正的喜歡,會不會反而將她嚇走?

  阮冰莫名其妙在美夢裡被沈墨推了一下,她如果還不醒,那就是豬了。


  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沈墨看著她不設防的樣子,不由得眼神又沉了幾分。


  他忽然冷聲道:「我有些擔心沈念打被子,你一個人睡吧,我去陪著沈念。」


  阮冰猶豫了下,嘴唇動了動,但是不等她想好怎麼說,沈墨已經走了出去。


  阮冰其實有些無語,她現在才感覺出來,沈墨是有點生她的氣了,但是,他怎麼忽然就生氣了呢?她想了半天,也就是瑾年剛剛打來的電話吧?可是瑾年什麼都沒說啊,他到底氣什麼?

  或許是因為欲求不滿?

  阮冰覺得自己真相了,她一時坐在床上有些猶豫,看到沈墨因此而輾轉反側,其實她也不是沒有想法,只是,如果讓自己主動,萬一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呢?萬一他就是生氣而已呢?

  那自己豈不是自討沒趣?


  阮冰猶豫再三,最後想煩躁了,就乾脆一條毛毯往腦袋上一扣,就繼續睡了過去,他要是一直想彆扭,那就讓他彆扭算了,反正聽說出任務需要許多體力,他在她身上耗費那麼多的體力是在不划算,咳咳,阮冰是一個很喜歡鑽進烏龜殼裡的東西,做事情喜歡退縮,以前還要嚴重一些,這麼多年下來,她改了不少,但是對於感情,她還是和五年前沒多大變化,只是更喜歡懶洋洋地呆在原地了而已。


  第二天,在她被自己用毯子捂死之前,楚喬過來找她了。


  「起來起來,今天特種部隊聚會,可以帶家屬,該死是桑虞一早就去了也不帶我,你把我當家屬帶進去唄。」楚喬打扮地非常漂亮,成熟美麗的女人的魅力,在她身上彰顯無疑,阮冰似乎能明白,為什麼桑虞要不准她去了。


  「我要帶念念去啊,不能帶你了,一個人只能帶一個家屬。」阮冰嚴詞拒絕,誰讓楚喬將自己打扮得這麼招人,阮冰可不想當了幫凶,到時候桑虞肯定會埋怨自己的,怎麼桑虞也是沈墨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這時候,索菲娜正好走過來,聽到這話,忙道:「不用不用,我和沈念說好了,今天帶他去做蛋糕,你就帶楚喬去唄,她特地精心打扮過了,不去多可惜。」


  阮冰很無語,平時也不見這傢伙接話這麼快啊,但是,現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阮冰能說不帶嗎?


  楚喬不但自己打扮得好像要去紅杏出牆一般,還開始對阮冰的打扮開始指手畫腳,不過,阮冰並沒有聽她的,原本沈墨就在彆扭,她再因為慶祝會打扮那麼漂亮,不是去惹他發狂嗎?

  他發狂了會怎麼樣?

  阮冰甚至抖了抖,心裡不由得想,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阮冰和楚喬來到慶祝會才發現,所謂的慶祝會竟然是在監護所里舉行的,簡直別開生面,不過,沈墨也代表部隊高層答應,如果是以後黑爵徹底被清算后,肯定給大家舉辦一個更加盛大的。到時候,大家也就可以重見天日,不需要這麼偷偷摸摸。


  宴會在家屬們進來后達到了高氵朝,阮冰這才發現,很多人都帶了單身的女孩子,在眾人的默契中,這其實是一個相親晚會,嘖嘖,只知道部隊里的群狼們,很難找到女朋友,沒想到這麼難找,這次也算是絞盡腦汁的聚會。


  沈墨滿意地掃了眼阮冰,看到她並沒有刻意打扮,還對著桑虞露出一個,看我老婆多懂事的眼神,而桑虞簡直要被楚喬氣炸了。


  他原本都是以楚喬馬首是瞻的,此時,卻是氣呼呼地走過去質問道:「老婆,你都知道這是個相親大會,你還打扮成這樣,老婆,難道你不愛我了,先要另尋新歡。」


  楚喬被他氣死了:「你別傻了好嗎?現在這裡的人,哪個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婆?誰又會來找我搭訕呢,我打扮這麼漂亮還不是為了你的面子。」


  桑虞不滿地指著阮冰那個方向道:「冰河也沒有打扮。」


  楚喬不屑地撇撇嘴道「她家那口子是個醋罈子,你以為是阮冰自己不想打扮,只是煩他那口子每天拈酸吃醋的樣子而已。」


  桑虞皺眉道:「我也會吃醋的。」


  這句話成功地取悅了楚喬,楚喬忽然老臉一紅道:「你從來都不表現出你吃醋,我還以為你不是很愛我呢。」


  桑虞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自己沒資格吃醋,你這麼優秀,若不是那天晚上我們喝醉了,唔——」


  楚喬已經吻了上去,阮冰簡直想捂著眼睛,一回頭卻看到沈墨有些羨慕的眼神,他已有所指地道:「其實啊,夫妻兩個人吵架,不一定要男人主動,因為男人主動有時候會被女人當成耍流氓,但是如果女人主動,沒有一個男人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推開的。」


  哈。


  阮冰笑了一聲,假裝聽不到,轉身去挑選吃的,對了,雖然是監護所,但是因為大家都發了獎金所以這次的宴會也是極其豪華的,好多頂級海鮮,和周圍灰暗的環境極其不相搭配。


  這次不僅僅是部隊內部的聯歡,監護所的領導人等也來了,黑爵的三名重犯被關押在這裡不僅僅看隊員們,監護所方面的配合也至關重要,所以很快的,沈墨就不能陪在阮冰的身邊,而是過去應酬。


  阮冰看到隊員們都會點頭小小,不過,大家因為太尊敬她,總是要從自己的女伴面前抽身和阮冰打招呼,反而讓阮冰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在混了個肚子飽飽后,就偷偷地溜達了出來,準備在周圍走走,消消食,也看看周圍別出什麼事情,因為這麼多人去參加晚會了,電視里不都是這麼播的嗎?

  以為萬事大吉慶祝的時候,犯人跑了,不得不承認,阮冰也會被電視影響的。


  不過,她出來后就發現,監護所周圍有日常的巡邏,甚至,沈墨比較看重的幾名骨幹今天都沒去出席晚會,而是留在監護所中心區域守護。


  阮冰也放下心來,不由得覺得自己有些太操心。


  在監護所的一出綠化下面坐下來,阮冰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今天的夜晚很美麗,她想,被關著的黑爵爺,也能看到這星星嗎?啊,她的房間內是沒有星星的。


  總是想起她說救我時候的表情,阮冰總是有些介意了。


  「阮冰,你在這裡?」一個傲慢中透著冰冷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過來。


  阮冰看到歐陽雪穿著一身酒紅的裙子,正慢慢地從遠處走過來,她有些煩躁地擰了下眉,並不想和這個女人撞上。


  守衛的幾個也有些面面相覷,歐陽雪在這裡的地位還是挺高的,畢竟她哥哥是歐陽啟是京城方面派來的,而且她找的高手終於查出了黑爵埋藏的一部分寶藏。


  雖然何貞說主要是阮冰的準備工作做得好,卻畢竟人還是喜歡看結果一些。


  隊員們替阮冰不值,卻也更不好和歐陽雪氣衝突,就好像他們是嫉妒歐陽雪那邊的人似的,到時候對阮冰反而影響不好。


  阮冰知道大家有心,於是做了一個沒關係的手勢。


  那名守衛很沉著,他點點頭,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若有事,他就在附近。


  阮冰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歐陽雪如尊貴的公主一般走了過來。


  她過來后,並沒有坐,而是死死地盯著阮冰質問道:「你為何要同沈墨複合?當初明明是你離開他的。」


  阮冰聽了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秘密,我想,這些事情,並不需要你知道吧?歐陽小姐。沈墨不是傻子,我若真的犯錯,他會像現在這麼般對我嗎?」


  阮冰淡淡地道,知道她胡攪蠻纏,所以她還是透露了一下,當年分開並不是因為自己犯錯。


  歐陽雪卻好像一個不遠被人喚醒的沉睡的人一般,咄咄逼人:「你別以為沈墨和你複合,就是又喜歡你了,我知道你,他一起就是被逼才娶你的,但是你卻用卑鄙的手段生下他的小孩,他只是為了孩子才和你複合,這樣的你不配得到他的寵愛,呵呵,我都聽說了,他雖然和你住到了一起,卻到現在都沒碰你,不是嗎?」


  阮冰瞪圓了眼睛,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這麼準確。


  歐陽雪見阮冰沉默不語,更是以為自己說中了阮冰的痛處,不由得得意地笑了一下:「阮冰,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哥哥很喜歡你,如果你做我哥的情人你一定不會吃虧的,而且我哥哥還沒結婚,如果你能替他生下一兒半女的,他或許會娶你也不一定。」


  其實後面的部分歐陽雪卻有些不肯定的,阮冰畢竟是沒有什麼身世背景,現在她家談戀愛隨便你,但是結婚卻必須門當戶對。


  就算生下小孩,歐陽家恐怕也只會付贍養費,卻不會接進門來。


  不過,她現在為了勸說阮冰離開沈墨,自然是不會說清楚的。


  阮冰真的覺得好好笑,怎麼,自己就這麼卑賤,要去做她哥哥的情人?有錢了不起嗎?那她的錢也不少呢,沈墨還說他的錢也歸了她管。


  阮冰動了下唇,還沒來得及反唇相譏,忽然一個沉穩而冰冷的聲音自她身後穿來:「阮冰是我的妻子,你聽好的,她是我的女人,她要喜歡誰為誰生孩子,都是我說了算,不需要旁人來決定,侮辱我的妻子就是侮辱我本人,我也畢竟頃盡我沈氏的財力對付那人。歐陽小姐,我希望那個人不是你。」


  歐陽雪沒想到沈墨回來,更沒想到他說話還和上次一樣的如此的不近情理,她不由得氣得發抖:「沈墨,我知道你不會愛上這個老女人,當年,她義無反顧地拋棄了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從來不會回首過去的人,你不會再愛上一個隨便放棄你的女人,你不愛她了對不對?你只是不想你的孩子失望,我知道你的。」


  阮冰聞言不由得暗自驚心,你別說,歐陽雪說的竟然真的有幾分對應沈墨的性格。


  當年,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和小小共度餘生,最後放棄小小就是小小不聽他的解釋就離開。


  那麼,沈墨對於她阮冰,又是怎麼想的呢?

  但是,此刻她卻不能問他,只能忍著疑惑。


  沈墨冷冷地看著歐陽雪,讓她覺得無數的寒意彷彿鑽入她的骨髓,冷得她心都痛了起來,沈墨不屑地笑了一下:「別以為了解我,等你真的發現我心裡住著一個魔鬼的時候,你一定會後悔試圖想要了解我。歐陽小姐,比起我的妻子來,你在我的心裡好像一個挑梁小丑一不值,如果你硬是要我這麼拒絕你的話,我也只能說實話了。」


  「若是當年的是你不是阮冰,拋棄了我,我肯定不會追你的,這就是差別,你還不清楚嗎?」沈墨這句話,無疑變成了壓倒歐陽雪的最後一根稻草,歐陽雪的眼淚猛然掉了下來。


  「沈墨,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難道就因為我愛你,你就覺得我很好欺負,我告訴你沈墨——」歐陽雪的話沒有說話,因為阮冰是在忍無可忍插了她的話。


  「不,歐陽小姐,你說錯了,是你認為我很好欺負。」阮冰冷冷地看著她,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力量和威壓,那一刻,她不再是依附於沈墨的纖纖弱女子,不是沈墨的妻子,而是這個部隊的靈魂,冰河!

  歐陽雪愣了一下,最後她咬牙道:「阮冰,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我也會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遠無法擁有彼此,感情永遠存在無法磨滅的缺憾。」


  真沒想到啊,這麼狠毒的詛咒竟然出自歐陽雪這麼可愛的女子。


  阮冰很是無語,但是,歐陽雪卻這麼跑開,阮冰也只能想到,為了徹底打歐陽雪一個響亮的耳光,她還真該今晚和沈墨發生點什麼,不然,難消她心頭這口氣。


  沈墨是因為沈念才和她複合?根本在五年前就放棄喜歡她了?


  哈哈!!

  沈墨這是卻緊了緊握著阮冰的那隻手,他生得高大,這個時候站在她身邊就好像一個最可靠不過的靠山,月亮的影子被他擋住了,阮冰抬頭的時候,只看得到他,其餘什麼都看不到。


  阮冰看著他呆了呆,輕輕地問道:「沈墨,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沈墨原本還怕,阮冰因為歐陽雪的事情,要和他有隔閡,沒想到她卻問的是這麼傻的問題,不由得莞爾:「是嗎?」


  他忽然將她拉了過來,讓她靠在胸口,然後淡淡地道:「我記得你走的那年,你頭頂剛剛碰到我的下巴,唔,我似乎高了幾分,要不就是你變矮了。」


  結果得到的是阮冰氣鼓鼓地掐了他一下,他悶哼一聲,又有些好笑:「剛剛歐陽雪不是說你是老女人嗎?聽說人老了就會慢慢變矮,縮水了。」


  「你還說。」阮冰轉而不管不顧地狠狠咬在沈墨的手臂上,結果,她就聽到了一聲呻吟,這個呻吟好不並不是很痛苦的樣子,有些怪。


  阮冰愣了下,忽然反應是怎麼了,忙羞得推開沈墨,故意不看他是否出醜,而是認真地道:「你可別把我惹毛了,不然我沈墨都做得出來。」


  沈墨的眼睛i就好像在燃燒著火:「隨便你處置還不行嗎?」


  阮冰一扭頭傲嬌地道:「如果這麼聽我的話,那麼,我現在想回家。」


  忽然,手就被沈墨的大手握緊了:「好,我回家。」


  這會換阮冰很啞然地回頭問道:「怎麼?你不用陪著那些領導啊什麼的,還有你的那些隊員們,這狂歡才剛剛開始吧?」


  沈墨狡黠地笑了一下:「不用擔心,他們會體諒我這種有家有室的老男人的。」


  噗,阮冰被逗笑了。


  心裡感嘆,五年了呢,她再也沒有資格嘲笑沈墨老了,男人老了,還是有很多漂亮小姑娘追,比如歐陽雪,而女人老了,只能越來越不值錢。


  比如,她就只能給歐陽啟當情人,還要生下孩子才不會被拋棄。


  阮冰惡狠狠地吐了一口氣,她必須要和沈墨好好的,一直恩恩愛愛的,給那些不看好他們的那些傢伙瞧瞧。


  「老婆你好像在醞釀很大的一場陰謀。」沈墨若有所思地看著阮冰,阮冰哼了一聲道,「別叫她再碰到我手裡,早晚收拾她。」


  沈墨本來想說不用她操心,萬事有他,這個歐陽雪很快就不能在他們面前礙眼了,不過想到如今的阮冰已經獨立而非常有主見,未必會喜歡聽這樣的話,於是,他臨時改口道:「好,我就全靠你。」


  阮冰露出一個笑容:「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念念的。」


  兩個人於是親親熱熱地回到了別墅,結果發現,沈念竟然被索菲娜帶到沈宅去了。


  索菲娜偷偷給阮冰打電話道:「不成啊,我不好意思帶念念走,哎呀,你不知道老爺子抱著他想得什麼似的,念念說今晚要留下來陪著爺爺。」


  阮冰只好道:「那,這樣,索菲娜你也留下來,爸爸年紀畢竟大了,你留下來看著點,萬一念念要什麼,或者頑皮,你都要看著點。」


  索菲娜很高興地答應了,阮冰放了電話,才發現沈墨的臉色不太對,她也猛然意識到,這樣一來,今晚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沈墨動作有些僵硬地往外面走,一邊道:「我去念念房間里洗澡,就不吵你了,早點睡,你——」


  他身子微微一頓,腳步停下來,看著阮冰,阮冰坐著,卻一直扯著他的袖子。


  沈墨心裡一陣狂亂,他沉沉地看著阮冰,聲音有些發乾地問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阮冰低著頭,心想羞死個人了,這種事情還要她主動,如果她再親他一下,他還不為所動的話,自己一定生氣到十天半個月不理他的。


  阮冰咬咬牙,站起來,乾脆抱著沈墨,順便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還很心機地解開了自己胸前的幾顆紐扣。


  沈墨看著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讓阮冰想起即將捕捉獵物的狼,她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沈墨沉沉地握住她的手腕,不准她繼續後退,低聲道:「你知道五年前,我對你比較克制也比較小心,但是阮冰,我忍得太久了,沒有嘗過滋味的時候並不會覺得什麼,可是我開過葷了的。」


  阮冰原本的羞澀都變成了害怕,他,他這話怎麼有點嚇人啊。


  她開始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飛機杯,讓他先解決幾次?對了,好像她記得怎麼做一個簡單的飛機杯,用冰塊和毛巾還有水瓶可以做。


  「唔——」沈墨的吻卻暴戾地撲面而來。


  她氣喘吁吁地推開他道:「不行,你等一下,我先給你做個東西。」


  「不許去,是你招惹我的。」沈墨說完,一個用力將她緊緊地壓在了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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