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蛇蠍女的真面目
阮冰又打了幾個還是沒人接,她忽然就緊張了起來。
先去網上搜索沈墨的相關新聞,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呀?難道之前那個兩個女職員說的黃金總裁併不是沈墨?
那麼歐子豪呢?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她既然嫁人豪門就該有這樣的覺悟?
阮冰越想心裡越亂,但是最主要的是,她更擔心是沈墨在美國那邊出了事情。
她左思右想,最後撥通了趙瑾年的電話,那邊的電話一如既往地接得飛快,就好像趙瑾年一直坐在那裡等著她的電話一般。
阮冰嚇了一跳,笑道:「瑾年你也太快了吧?我還沒聽到你那邊的鈴聲你就結了呢?」
趙瑾年輕聲笑道:「我裝了一個小軟體,只要你打過來,我這邊就能接通,是不是很好玩。」
趙瑾年這麼重視她這個童年朋友,阮冰心裡非常感激,她下決心,自己也要對瑾年更好。
「瑾年你是真的愛著小小嗎?」阮冰準備迂迴一下。
趙瑾年並沒有什麼遲疑:「是啊,我如果不喜歡她,怎麼會找她做我的女朋友。」
「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阮冰含蓄地問道。
趙瑾年想了想道:「唔——挺有才華,性格很倔強,有些專斷獨行,自尊心——非常強!」
阮冰吐吐舌頭:「你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的,真沒看出來,那小時候你怎麼會和我玩啊,我和她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我又笨性子又軟還喜歡黏你。」
趙瑾年笑了起來,語氣裡帶著莫名的情愫:「我也覺得很奇怪啊,我怎麼會更你做朋友呢?我原本喜歡的應該是小小這個類型的嘛。」
那時候,他剛剛開始只是想捉弄她,讓她狠狠地哭的,後來怎麼不一樣了呢?
趙瑾年嘆了口氣,什麼他都可以用公式預算出來,除了——人心。
「切,好吧,那我確定你是喜歡小小的了。不過,你這樣總是不和小小在一起會不會不大好?她都回去美國好幾天了,你有和她聯繫嗎?」阮冰問的時候很平靜,但是內心卻很緊張。
趙瑾年頓了一下問道:「沈墨去美國了?
「啊?」阮冰想不到,自己這麼迂迴,還是被趙瑾年一下看出了端倪。
她忍不住提沈墨說話道:「他說去談個項目,不過,我——今天打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
趙瑾年果然是冰雪聰明:「沒事的,我先給小小打個電話,看她在哪裡,你打給沈墨的助理試試。」
阮冰乖乖答應了以後,先撥打了林助理的電話,林助理並沒有去美國,所以,阮冰不知道沈墨帶的是誰一起去的。
林助理聽到阮冰的敘述,忙表示:「總裁應該沒事,因為我幾個小時前才和他通了電話。現在那邊應該是晚上啦,所以總裁可能睡著了。」
阮冰這才意識道,這邊和美國是有時間差的,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過了一會兒,趙瑾年挺平靜的告訴她:「小小在發脾氣讓我馬上過去,我先過去看看,不過應該沈墨不在那裡,小小在療養院我也問過療養院的護士,她們說沒有看到華裔的男子來過。」
阮冰被這麼一說挺不好意思的,丫的,自己這妒婦的形象會不會太明顯了。
「喔,好吧,沈墨可能是睡了,不好意思,還害你被女朋友罵了。」阮冰愧疚地道
趙瑾年淡淡一笑:「我知道怎麼哄她,你放心吧,不要擔心,我到了美國,會幫你去看望沈墨的。」
阮冰安心地瓜掛了電話,趙瑾年在掛掉掉電話的同時,臉上的笑容猛然一沉,淺褐色的眸子里充滿了怒意:「馬上訂飛去美國的機票,要最早的航班。」
助理立刻充滿去訂票,趙瑾年走兩步看著窗外的梨樹,冷冷地自語道:「果然這世界上除了少數幾個人,其餘的人都是該死的!」
晚上的時候,沈墨主動給阮冰來了電話。
阮冰氣極:「沈總,你還知道回電話啊,我因為你出事了到打聽你的消息,林助理也支支吾吾的,好像不是很清楚,怎麼,這次你去美國就這麼神秘?連你的親信也一點都不透露?」
要不是趙瑾年給小小打了電話,問了情況,阮冰幾乎會篤定沈墨這次就是為了去看小小,那麼她該有多麼寒心。
沈墨低聲笑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地道:「我病了,剛剛從醫院回來,因為是半夜發病,所以手機沒有一起帶去,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阮冰聞言,整個瞬間就軟化了,心裡只有焦急和心疼:「怎麼會病了?你呀,這麼大人了還要犯這種錯誤,我現在就來看你。」
沈墨笑起來:「不用,我這幾天要跑好幾個國家,你來了也未必能碰到我,沒事就是發燒,現在打了點滴也基本好了。」
阮冰聽到沈墨的聲音沙啞無力,確實就是發燒或者感冒的樣子。
她於是命令道:「你聽好了,每天必須吃藥,隨行要帶一名醫術高明的醫生,不能太累,要和林助理聯繫,讓我們能找到你,還有,你答應我要早點回來的,現在剛剛過去25個小時,你可以毀約,但是你的話都會作為呈堂證供,沈先生,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沈墨被阮冰逗得噗嗤一笑,這丫頭,這麼么活潑的樣子,真是讓人——喜歡得想要狠狠地抱她,他忽然覺得思念鋪天蓋地地襲來,恨不得現在就回國去擁抱她親吻她。
只是,小小的情況並不樂觀,而小小的決定讓他很吃驚,也很尊敬她。
那不是一個女孩子能承受的可怕過程,所以,沈墨捫心自問,自己能不能為自己的過失做些什麼,那也只有現在了。
昨晚,他遭受了一個騎車人的攻擊,但是那個人發送的竟然是病毒,而不是能殺死人的子彈。
這是沈墨沒有料到的,所以雖然他躲過了子彈,卻被噴射出來的病毒給席捲,現在得了很嚴重的重感冒。
只是,這到底是誰的手筆?
如果是沈墨的另外一個身份,那麼遭受各種攻擊,都非常合情合理,甚至每天都奔走在生死第一線上。
但是,此刻他是以沈墨的身份生活,若是自己的雙重身份暴露,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他的家人,他所在乎的一切,都將會遭受摧毀性的威脅。
沈墨不由得緊張地皺緊眉頭,他拿著一個塑料袋,那個塑料袋裡是殘存的子彈殼,那個人竟然在彈殼上,明目張胆地刻這一個瑾字,趙瑾年的瑾。
這讓沈墨記起他們第一次針鋒相對時,趙瑾年說過的話:我對你的秘密了解的要比你以為的要多,所以善待阮冰,不然,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這次的襲擊不像是要至他於死地,而更像是一種警告。
沈墨沉思:那個趙瑾年倒是是誰?還有,他對他又到底知道多少?是猜測還是已經確認?
「你是不是去問過趙瑾年了?」沈墨問道。
「問過了,他還給小小打了電話。」阮冰也直言不諱,誰讓他叫自己擔心了?所以最好氣到他跳腳。
沈墨沉默了一會兒冷冷地道:「等回來再收拾你。」
原本是威脅的話語,卻被他說了出了幾分情誼。
阮冰臉一下子被他的臉染紅,斥責道:「你有本事現在回來教訓我呀,還是和你的工作作伴去吧,沈老!」
說完,她吧嗒地掛里的電話,沈墨一口血梗在胸口,竟然說他老,又說她老!
阮冰掛了電話,整個心情恢復到了最好的狀態也就想起沈墨給她安排的任務了。
第二天,她一早就從公司溜號,卻對面的營業廳辦卡。
「我要我以前的電話卡,掉了,能幫我補辦一張嗎?」阮冰問營業員。
營業員道:「可以的,把您的身份證給我,我幫你補辦一下。」
卡很快就好了,阮冰懷著忐忑而緊張的心情,打開手機,收聽語音信箱。
「咦?」
阮冰試了半天,卻根本聽不到沈墨的留言。
這傢伙是不是耍我?
阮冰怕沈墨在開會或者是忙,所以就用發簡訊的形勢和他說:「老公,我辦了新卡,裡面並沒有什麼留言?你確定留言成功了?」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復了一句:「嗯。」
阮冰有些抓狂,嗯你個頭啊,到底什麼事情,不好當面和我說,還用留言?她想著這件事,簡直抓心撓肺地想知道,可是,她再次折騰了半天,還問了下營業員。
「可能沒有錄進去,又或者被人刪除了。」營業員無可奈何地告訴她,「抱歉,我們看看能不能在備份數據里給你查到,不過那可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阮冰只好鬱悶地回去上班,順便給沈墨發簡訊:「語音真的沒有了,不過營業員說可以幫我去查下備份的數據,希望還在,老公要不你實在不好意思告訴我,你就再錄一次再告訴我唄。」
這條簡訊卻又等了更久的時間。
阮冰不知道的是,這條簡訊被小小點開看了,然後歇斯底里地發脾氣將沈墨的手機砸在地上。
沈墨剛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小小的眼珠子里都是瘋狂:「我不要你們,你們都是混蛋,都是混蛋,你給我滾,給我滾!」
沈墨臉色一沉,看著小小的助理,厲聲問道:「她昨晚上服用了多少的可卡YIN?」
助理不敢看沈墨的眼睛:「我,我不知道,我拉不住她。」
沈墨黑眸猛然一沉:「你被開除了!」
助理聞言,驚恐地抬起頭看著沈墨,隨即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浮草一般叫道:「不你沒有資格開除我,我可不是你的助理。」
「我現在暫時代替小小的監護人,這件事情,小小是已經簽過字的,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可以和我的律師去談。」沈墨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助理驚恐地抬起頭看著沈墨,最後只能沮喪地離開了病房。
此時小小抱著自己的身子在瑟瑟發抖,沈墨蹲下身準備撿地上的碎片,小小看見了忽然又發出一聲尖叫,竟然砸碎了旁邊的瓷杯,準備用鋒利的碎片劃破自己的手腕。
沈墨眼底一陣寒意,瞬間打掉她手裡的碎片。
小小仇恨地看著沈墨,忽然拉住他的手狠狠一口咬在沈墨的手上,沈墨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但是他並沒有掙扎,而是低頭看著小小。
過了一會兒,小小抽噎著鬆開沈墨的手,沈墨讓她躺下來,低聲命令道:「請醫生過來給她治療,還有,我重金聘請看護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其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小護士用蹩腳的中文道:「沈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們給您找來了二十位看護,您可以從裡面挑選合適的人。」
沈墨頷首:「謝謝你。」
小護士看著這位英俊而「多情」的華裔男子,偷偷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笑著道:「我叫曼妮,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在沈墨挑選看護的時候,阮冰也在家裡看管家給她的資料,是關於嬌嬌要叫來照顧自己的那個閨蜜的情況彙報。
這個一般都是蘇琴在掌管,不過不知道蘇琴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放手給了阮冰。
阮冰看了下,感覺嬌嬌這個閨蜜比較靠譜,畢竟是學醫的,而且不同於嬌嬌媽媽那種長舌婦,這位閨蜜在市內最好的醫院當內科醫生,願意來沈家照顧嬌嬌也是因為她正好在休假。
甚至管家還貼心地附贈了一份這位醫生的品行記錄,無醫療事故,甚至很多病人都誇獎她性格好,醫術高超。
阮冰於是決定一會兒還是和管家說,就讓這個人來吧,畢竟也是嬌嬌要叫來照顧的人,如果是讓沈家給她指定,肯定會像上次那個小保姆一樣,做不了兩天就被氣走。
於是,阮冰給管家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但是隨即,她也就想起了嬌嬌媽媽的事情,上次她被冤枉的事情,就這麼不清不楚地結束了,二房的沒少在親戚面前暗示,是她阮冰乾的,而嬌嬌的媽媽因為沒有地位,就成了替罪羊。
雖然沈墨的威嚴在那裡,沒有人敢在她面前當面說什麼,但是背後的話實在不好聽。
阮冰覺得心裡很委屈,從小她一直行得正坐得端,還沒這樣被冤枉過,所以,她一定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她能想到的,可以幫忙的人也就只有楚喬和寧丹了。
於是,她一大早就和楚喬打電話,先試探了下她的心情。
貌似楚喬真的是冤枉的寧丹,現在兩個人早就和好如初。
於是,阮冰就很安心地將這個事情和楚喬說了。
「沒關係,今天下班我陪你去找那個老巫婆,你婆婆沒查到,我可是早就查到了。」楚喬得意地道。
於是,下班后,阮冰就和楚喬寧丹三個人去找嬌嬌的媽媽。
嬌嬌家真的不富裕,即便是嬌嬌從沈家摳了許多好處,但是,她媽還是住在舊的小區內,阮冰看著那些破舊的房屋,彷彿回到了童年時候,怎麼這樣的房子還沒被拆?
不光是她,楚喬也是嘖嘖稱奇,還心情很好地讓寧丹給自己多拍了幾張照片。
阮冰:「……」
老式筒子樓可沒有貓眼,嬌嬌的媽媽過來開門才發現是阮冰,嚇得她立刻又想將阮冰關在門外。
阮冰眼疾手快,一把撐開門冷冷地道:「阿姨,你就這麼不歡迎我們來看你嗎?」
楚喬更不客氣,趁機就擠掉嬌嬌媽,衝進屋子裡,這屋子又黑又臭,難怪這女人能將沈家的廚房搞成那鬼樣子,楚喬厭惡地皺了下眉頭,然後她目光落在了一個神龕上。
不看還好,一看她就發現不對勁,那裡竟然供奉著一個傀儡娃娃。
楚喬一把抓過來,嬌嬌媽見勢不妙,想去奪回來,卻被寧丹一把拉住。
「你們想幹什麼?哼,是不是自己生不出蛋,我女兒能生,你就來找我這老婆子出氣,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我要找你的公公好好地討了一個公道!」嬌嬌媽媽色厲內荏,意圖轉移阮冰三人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說反了?是你們嫉妒阮冰,這麼平凡的一個女孩,竟然可以做沈家少奶奶吧?」楚喬冷冷一笑,將那個傀儡娃娃差點戳到嬌嬌媽的臉上,「你還有什麼好狡辯,這傀儡娃娃上面分明寫著阮冰的生辰八字!」
嬌嬌媽眼珠子亂轉,叫道:「怎麼就是阮冰的了?難道不能有和她八字一樣的嗎?哼,再說我這裡人來人往的,我知道是誰放這裡的。」
楚喬呵呵一笑,安然地坐下來,阮冰也跟著坐下,看著嬌嬌媽被寧丹押著。
阮冰道:「既然你這麼清白,我拿就將這件事情告訴公婆,還有沈家的那些親戚們?看看他們是不是也覺得你冤枉。」
楚喬嘖嘖地道:「哎呀,這麼做好不好的?這不是讓嬌嬌為難嗎?以後她在沈家更難做了,雖然說這次又懷孕了,誰知道會不會生個賠錢貨,再說了,養大養不大的,也難說。我可是聽說沈達外面養好幾個了,別讓外面的先生了兒子——那嬌嬌可就少奶奶都做不成呢。」
楚喬正好說中了嬌嬌媽心痛的事情,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哀求道:「這真不是我乾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放這裡的,你們放過我女兒,我女兒可憐啊,剛剛沒了孩子,好不容易才懷上,你們不能這麼狠心。」
阮冰見敲打得差不多了於是道:「可以,我可以保護說出去,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們,那些老鼠是誰放的?還有,是誰讓你來冤枉我的。」
阮冰原本也只是猜測,但是,她這麼一說,嬌嬌的媽媽臉色就有點變,於是,她反而有了八成的把握,真的有人讓嬌嬌媽這麼干。
「不說是吧?那楚喬我們走。」阮冰順手將給這房間和傀儡娃娃拍了照片,甚至,她和楚喬還在別的地方又找到幾個傀儡娃娃。
阮冰猜測是因為自己,嬌嬌媽媽被趕出沈家,所以,她懷恨在心,才會做這些娃娃。
原本嬌嬌媽媽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嬌嬌,多少會讓人有點同情,可是,當阮冰看到,所有的小人都是小腹被插滿了銀針,就氣得腦子一陣陣發黑。
這不是詛咒自己無法生育嗎?她原本就怕這個,看到這傀儡娃娃,真的殺眼前的女人的心都有。
所有阮冰看也不看嬌嬌的媽媽就往前走,嬌嬌的媽媽見勢不妙,忙攔住阮冰的去路,苦著臉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阮冰停下來,靜靜地看著嬌嬌媽。
嬌嬌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感覺阮冰的氣勢和之前不大一樣了,怎麼會顯得這麼可怕。
於是,她就老實交代道:「是那個叫做小小的女人,她暗示我外面有大老鼠,還說,如果有人將被老鼠舔過的麵包再用真空包裝袋包好,那會被誤食的。」
「家裡怎麼會有真空包裝袋?」阮冰奇怪。
「是——嬌嬌不是經常奶水太多嘛?我就買了一個小的真空包裝機,將嬌嬌多餘的奶水都包裝進去,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楚喬大罵道:「該死,這有什麼用,那個賤人只是動動嘴皮子,從頭到尾的,她都什麼也沒做,這讓我們拿什麼去舉證她!」
阮冰也氣得要命,同時也感到小小真是很可怕,竟然會這麼狠,別說她對付自己,就算她以後對付沈墨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當初沈墨沒有和她結婚,最後還放棄了她。
阮冰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忽然看著嬌嬌的媽媽問了一句:「嬌嬌的孩子後來死了,那個孩子——是不是吃了你真空包裝的母奶才死的?」
嬌嬌媽媽聞言,臉色一下子難看極了,她驚恐地看著阮冰,拚命搖頭:「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但是,這的確很有可能,因為手法實在太像了。
嬌嬌的媽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捶胸頓足起來,她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用老鼠舔過的真空麵包害沈閔文,最後自己的外孫也死於老鼠舔舐過的真空包裝的母奶。至於是誰做的?小小是最的的嫌疑!
幾個人看著嬌嬌媽媽披頭散髮做在地上,哭得像一個瘋子,卻都沒辦法對她產生半分同情。
最後還是寧丹說了一聲:「走吧。」
幾個人才鬱悶地離開了這個破舊的小區。
回去的路上,楚喬一直在罵那個小小,各種難聽的字眼,不斷地從她嘴裡蹦出來。
最後寧丹無語道:「你別罵了,搞得好像你和那個小小有殺父仇人似的。再說,這都那個老婆子的一面之詞,說不定根本不關那個小小的事情呢?至於嬰兒被小小毒殺,那就更沒道理了,她沒事殺了個孩子做什麼?!」
楚喬氣地狠狠擰了寧丹一下:「好啊,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哈,你不會看到那個小小長得漂亮喜歡人家,才幫她說話吧。」
寧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生氣地將車停下道:「你還講不講道理了?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野蠻?!」
楚喬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遍?!」
阮冰看到兩個人因為自己竟然大吵了起來,無比鬱悶:「別吵了,都是我不好,寧丹說得也對,我們現在告不了小小,不過我們一定要提防她,她可能非常危險。」
楚喬瞪了寧丹一眼,她從來沒有看到寧丹發脾氣,所以,有些拿不準,所以沒有馬上發飆,而是對寧丹進行冷處理,她轉而看著阮冰道:「別人你可以不告訴,但是,你老公你一定要告訴他,無論他信不信,我希望他能信你,畢竟他是你的丈夫,夫妻同心,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板著臉的寧丹。
阮冰回家后,給楚喬打電話,問起寧丹,楚喬冷笑道:「在外面呢,我讓他在跪鍵盤頂滑鼠。」
阮冰勸說道:「你別生氣了,為一點小事,傷害夫妻感情,沒必要。」
楚喬笑嘻嘻地咬牙道:「誰說我生氣了,我一點都不生氣,但是我家必須有個規矩,不然,他不反了天了。」
於是阮冰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每家的情況不同,每一對夫妻都有自己的相處方式。
晚上,阮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在腦海里浮現出小小的各種面孔,最後被一怎詭異地笑聲嚇醒。
阮冰戰戰兢兢地坐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以前接電話時暗中詭異地笑聲,自從知道並不是鬼,而是可兒嚇唬她,她就很少記起。
想不到,現在被小小一嚇,又開始自己嚇自己。
最鬱悶的是,沈墨還不在身邊。
這個時候,她異常想念還在美國的沈墨,阮冰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機給沈墨發簡訊:「我做噩夢了,你不能早點回來嗎?」
沈墨這次倒是回得很快:提前兩天回來,(*^__^*)
沒想到沈先生那麼冷的人,也會有表情,阮冰翻來覆去地將那個表情看了很多遍,然後給沈墨回了一個(ˉ▽ ̄~)
想了想,阮冰又發了條簡訊道:我有話等你回來告訴你。
沈墨又飛快地回道:我只想聽你告訴我,到底我給你留言說的是什麼。
阮冰翻了個白眼,明明不是他的錯,可惡。
咬咬牙,阮冰決定,明天再厚著臉皮去催促下客服,看看那條丟失的留言找到沒有。
第二天起床,阮冰仔細地打扮了一下自己,穿著的雖然還是職業套裝,卻完全判若兩人。
她走下樓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感覺從來沒發現沈宅是如此的欣欣向榮,到處都好像要發出無比的光彩一般。
劉媽好奇地看著這樣的少夫人,這樣子真好,彷彿連她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路上阮冰還讓司機給她點了好幾首自己喜歡的歌,輕聲哼唱,司機忍不住道:「少夫人,我覺得你今天特別漂亮。」
阮冰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謝謝。」
在睿歐的門口,她碰到歐子淵,臭著個臉生人勿進的樣子。
阮冰走過去,跳脫地拍了下歐子淵的肩膀:「小歐總,早啊!」
歐子淵扭過頭懷疑地瞪她:「你吃錯藥了?」
阮冰覺得自己今天脾氣真的很好,歐子淵這麼毒舌她,她都一點沒生氣。
只是因為沈墨昨晚的幾條簡訊,那個裝可愛的笑臉,今天和昨天就是如此的不同。
沒有他的時候是地獄,有他的時候,便是天堂,她是真的完蛋了,但是,她卻完蛋得心甘情願。
原來距離才能讓你發現自己到底有多愛,多想念,她以為他難過也因為他而笑,情緒完全被他所把握。
她是那麼期待他回來的那天,和他深情相擁,和他熱烈地擁吻,旁若無人一般。
思念他的霸道他的吻,他醉人的容顏,甚至想念他的一切好或者不好,那都能給她幸福的味道。
或者她真的吃吃藥了吧?不然怎麼覺得自己飄飄欲仙,彷彿踩在雲堆里。
於是阮冰神秘地對歐子淵甜甜一笑:「是啊,我吃藥了,非常好的葯,就是不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