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生寶寶
阮冰顧不上和沈閔文聊天了,飛快地打開簡訊,因為緊張,還按錯幾次。
當簡訊打開,是一張歐陽惠的自拍照,但是又不像是正常的照片,阮冰乍一看,還沒看出有什麼不對,但是,當她仔細研究的時候,嚇得驚叫起來。
簡訊上的文字更是讓人毛骨悚然:「我錯了不該變成你的朋友,想看看我死了是什麼樣子嗎?」
下面搭配著一張歐陽惠的的自拍照,但是這張自拍照非常嚇人,歐陽惠穿著阮冰送給她的高級孕婦服,仰躺在床上,上半截甚至從床沿上垂下來,頭倒立著,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瞪著前方。
而她的脖子上明顯一條細長的刀口,鮮血不斷從她的兩邊臉頰流下來,在地板上彙集成大灘。
「啊!」阮冰聽到自己發出一聲慘叫,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
她整個人被嚇得僵硬到不敢動彈,嘴唇不斷地顫抖,眼淚流了出來。
「媳婦,你怎麼了?」沈閔文直覺阮冰不對勁,忙扶著她。
阮冰抖著手,指著地上:「爸爸,血,好多血!」
沈閔文聞言,濃眉皺了起來,他撿起阮冰丟在地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握著手機的手也不由得輕輕顫動了一下。
「沒事沒事,這是有人和你惡作劇呢,不怕啊。」沈閔文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卻飛快地將阮冰這條簡訊,轉發給了林督察。
阮冰用力抓住沈閔文的手:「爸爸,我覺得歐陽惠肯定死了,是我害死她的,她說因為和我做了朋友,所以……我不該給她買東西,我不該。」
沈閔文聞言,眼底滿是憤怒:「這不怪你,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這是黑爵的人針對我們沈家。歐陽惠只是他們用來殺雞儆猴,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這麼實誠啊,還真的往自己身上攬。」
阮冰心裡難受得要命,又希望林督察能快點去,說不定能救歐陽惠一命。
「黑爵的人真是喪盡天良,這歐陽惠的肚子里還有孩子呢。」沈閔文仔細看了下那張照片,看到歐陽惠鼓鼓的肚子,氣得不行,而且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
「嬌嬌,天啊,嬌嬌,我給沈墨打電話,必須將嬌嬌保護好!!」沈閔文著急地給沈墨打電話,也給沈達和沈從去了電話。
不一會兒,林督察的人過來,護送阮冰和沈閔文回家。
可沈墨卻不在。
當場,沈閔文的臉就垮下來了,他質問蘇琴道:「沈墨呢?阮冰嚇壞了,他身為丈夫不在家裡安慰妻子,他跑哪裡去了?!!」
蘇琴沒好氣地道:「好像說是去找朋友幫忙,不是說要保護嬌嬌嗎?沈墨就和林督察一起出去找人手去了,我們家這麼多人,探員那邊也忙不過來啊。」
「那他也不該,難道不應該和媳婦打個電話安慰一下,這麼大的人,做事還這麼不牢靠!」沈閔文還是很不高興。
阮冰有些尷尬,這寵她也不用寵這麼明顯吧,林督察的人都看到了呢。
「爸爸您別生氣,先坐下再說。」阮冰拉著沈閔文坐下,順便叉開話題。
不過,她確實有些心寒,自己出了這樣的事,她真的被那張歐陽惠的照片嚇壞,可是身為老公,沈墨對她不聞不問。
他對待小小呢?連小小的腳崴了一下,還要親自給她揉。
沈家一片兵荒馬亂,沈達和嬌嬌也帶著行李過來同住,沈達顯然也嚇到了,一直和沈閔文抱怨說多擔心嬌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有爸爸媽媽平安無事,大伯和大伯媽也平安無事真是太好。
蘇琴原本有些不待見沈達這家人,但是看到沈達這麼關心她,顯得很孝順,她又轉而對沈達好得不得了。
招呼嬌嬌準備這個準備那個,對阮冰卻不聞不問。
阮冰將路易叫了過來,緊緊抱著路易,縮在沙發里,驚魂未定,她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張照片,但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維。
她看到沈達對嬌嬌的關心呵護,很是羨慕。
沈達忽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湊了過來,笑眯眯地對阮冰道:「嫂嫂,最近不太安全,您睡覺可要關好門啊!堂哥也不在,屋子裡沒有個男人。萬一被人進去劫色就不好了,估計我堂哥回來饒不了你,對了,我大伯父再護著你,也不能要一個失身的兒媳婦吧?」
阮冰心裡害怕,但她知道此時要是露怯,沈達就能壯起狗膽,晚上去闖她的房間。
於是,她冷冷地道:「這麼小聲做什麼,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個孬種嗎?有本事,你把剛剛的話大聲重複一遍,讓沈家人都聽聽清楚些。」
沈達被她噎得小眼睛直往外凸,虛張聲勢地道:「早晚讓你知道我那個的厲害!」
他發現蘇琴直狐疑地看著他和阮冰,只好悻悻走開。
路易疑惑地咕嚕了一聲,彷彿感覺到阮冰的不安,舔了舔阮冰的手。
此時林督察匆匆地從歐陽惠的出租屋過來,外面下起大雨,林督察被淋得有些狼狽,他對沈閔文道:「是真的,人已經死了。我看我得派人貼身保護沈少夫人,感覺那些人是沖著少夫人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阮冰身上,阮冰握緊手,感覺身子一陣陣發冷。
沈墨,如果你這個時候能回到我身邊,我就再也不計較,什麼都不再和你較真。
阮冰在心裡一遍遍發誓,盼著沈墨早點回來。
或許是她的祈禱真的應驗,沈墨真的給她打來電話。
阮冰心裡一喜,高興地接起來:「沈墨,你——什麼時候回來。」
沈墨的語氣有些為難:「阮冰,我已經派了小林過來照顧你,我有事情要出差,可能要三天後才能回來,抱歉。」
阮冰聞言,只覺得心彷彿一下子墜入了寒冷的冰窟。
她沉默下來。
沈墨猶豫道:「要不,我再和那邊商量一下,明天再去。」
阮冰笑了一下:「沒事,你去吧,反正你今天不去明天也非得去不是嘛?我沒事,小林肯定能將我照顧好,你自己多小心。」
說完,她沒有聽沈墨後面的話,直接掛了電話。
她揉了揉路易的頭,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還是發了條簡訊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多帶保鏢,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就是沒辦法,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不關心他?除非沒有心。
晚上小林就位,阮冰感到安心許多。
其實外面的壞人她不怕,她更怕的是家賊,看到沈達就感覺渾身不舒服,如果再讓他碰一次——
阮冰光想想就嚇得要命。
戒指也暴露了,沈達絕對不會上第二次當。
但有小林在旁邊,她完全放心。
在梳妝台上卸妝的時候,阮冰摸著臉想,其實沈墨也不是完全不管她,不是派了小林嗎?
她是不是應該,應該和他和解呢?
這時候,下面嬌嬌大呼小叫地叫大家下來吃東西,她讓沈達才從一家老字號里買燒鵝做夜宵。用來孝敬討好沈閔文。
沈閔文好像很高興,誇獎道:「還是小達在的時候好,家裡熱熱鬧鬧。」
蘇琴氣得臉色發青,之前對沈達的好印象沒了。
沈達笑嘻嘻地道:「就是挺擔心堂哥,堂哥去美國出差,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這麼危險的時候。」
沈閔文嘆氣道:「要出事,怎麼防備都是枉然。他——應該沒什麼事。」
嬌嬌忽然笑了一聲,掃了眼阮冰道:「那個小小也是今晚回美國,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和堂哥坐同一趟飛機喔?」
啪!!
沈閔文臉色大變,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沈達忙拉住嬌嬌低聲罵道:「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你這女人,你是蠢成豬了是不是?走,跟我回房間去。」
「人家又沒有說錯,怎麼嘛?你不是說小小就是janny的首席設計師嗎?報紙上是說她今晚飛回美國啊。」嬌嬌不高興地發小姐脾氣,不情不願地被沈達拉走。
阮冰有些恍然,原來,原來他出差去的是和小小一個地方。
忽然,感覺心裡一陣痛,彷彿瞬間破了一個大洞,外面的陰雨一直下進她的心裡,冷得她渾身輕輕顫抖了起來。
那一刻,她看到沈閔文好像站起來和她說話,但是她耳朵嗡嗡作響,怎麼也聽不到。
她只能說:「爸爸,我先回房間去一下。」
說完,她轉身往樓上跑,中間小林扶了她一把。
阮冰一直是溫柔而有禮的人,她第一次強硬地推開小林,將自己關入房間。
那一刻,她真恨不得馬上將結婚戒指扔了,從窗戶那裡爬下去,逃離沈家,她寧願回去和奶奶住在一起,過貧窮卻很快樂的日子,像以前一樣。
沈墨你這個騙子,世界上最大的騙子,說什麼不會愛上任何人,你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然後等著和小小複合吧?!
想到這兩個人還有可能傷害趙瑾年,她心裡就更氣怒。
手機又響了起來,她卻不想看是誰的電話,阮冰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緊緊閉上雙眼,什麼都不想管,什麼也不想做。
過了一會兒,沈家的座機響起來,劉媽接電話后,神情有些複雜地對呆在三樓走廊上的小林道:「小林小姐,是找你的。」
小林非常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的嗎?真的是我?」
後來她恍然道:「喔,大概是我哥哥,我來接。」
小林接了電話,大大咧咧地道:「喂喂,哥,什麼事情啊?」
那邊頓了一下,一個兇巴巴的聲音道:「小丫頭,你特么叫誰哥呢?」
小林愣了下,也很不客氣地道:「喂喂,你誰呀?剛剛是你說要找我?那你還不對我客氣點。」
小林還以為是她大學哪個同學惡作劇。
那邊頓了頓,好像在磨牙,然後那人冷冷地道:「我是歐子淵,睿歐的副總,怎麼?你想讓我怎麼對你客氣點,嗯?」
「啊,小歐總,對,對不起。」小林一下子臉有些紅,跟著阮冰去睿歐的時候,她見過那個帥哥,非常帥,好像明星般閃閃發光。
「算了,恕你無罪,阮冰呢?她怎麼不接我電話?」歐子淵不爽地問道。
小林撇撇嘴,什麼恕你無罪?你以為你皇子啊。
但是,她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沒忘記自己現在可是在工作,於是老老實實地道:「少夫人心情不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歐子淵低咒了一聲,然後道:「我一會兒從後院爬上去找她,你記得給我開大門。」
「啊?」小林驚呆。
「啊什麼?她老公和小三去美國,你覺得要是你,你不會想自殺?」歐子淵惱火地質問。
小林莫名其妙:「為什麼要自殺,肯定先閹了老公,再找個更好的。」
轉念道:「不對啊你不能這麼說沈總,他不是這樣的人,我覺得少夫人是誤會了。」
歐子淵不屑地道:「你曉得個屁。」
「你才曉得個屁,我就曉——我不告訴你。」小林苦悶地道。
一個小時后,歐子淵猶如幽靈一般,從後院的牆壁壁虎一般地爬了上去,他敲了下窗戶,聽到裡面一個害怕的聲音問:「誰?是誰!!」
「我,歐子淵,窗戶打開。」歐子淵沒好氣地道。
阮冰這才從角落裡爬過來,打開燈,看到歐子淵的俊臉映在窗戶上,小臉更蒼白了幾分。
「快點,想淋死我啊。」歐子淵不悅地道。
阮冰只好將窗戶打開,無語地問:「小歐總,你怎麼來了?你來幹嘛?」
歐子淵翻了個白眼:「自然是有人擔心你。」
頓了頓,發現自己失言,忙轉話題道:「就是jeson啊,說你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阮冰聞言,並沒有懷疑,而是臉色再次慘白,她直直地看著歐子淵道:「歐陽惠,歐陽惠死了,有人殺死她,還用她的口氣給我發簡訊,拍的是她死去的照片,太嚇人,怎麼會有人這麼狠毒?怎麼會!!」
開始她因為沈墨的事情自怨自艾,還不覺得,等緩過勁來,又想起歐陽惠的死,後知後覺被嚇出一身冷汗。
幸好歐子淵來了,不然她要被嚇死。
歐子淵得意地道:「林督察和我說,我就知道你會怕,看我的。」
這時候阮冰才發現他背後還背著一個巨大打背包。
在阮冰不解的目光中,歐子淵從裡面取出零零碎碎的東西,開始安裝:「這是進口的報警器,如果有人敢翻窗或者是接近你的房間,這報警器就會叫,而且還能產生高壓,電死那些傢伙。」
歐子淵每次說到對付壞人,就特別話嘮,一點都不高冷。
阮冰咬著唇看他忙裡忙外的,覺得雖然他把房間搞得非常丑,但是,別說,他這麼一弄自己果然安心好多。
歐子淵安裝好,一通電,然後將一把起子丟在高壓網上,噗嗤——
發出嚇人的火花,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下面的沈達探頭探腦往上面張望,阮冰忙拉著歐子淵朝窗戶後面躲,兩個人看著對方賊賊的樣子,忽然相視一笑。
「還有這個,害怕的時候就看看。」歐子淵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球,將燈熄滅,按下開關,小球發出悅耳的聲音,裡面無數光點,彷彿星雲在流動,讓阮冰想起沈墨曾經帶她住過的那間可以看星星的別墅。
她的心變得柔軟起來。
「怎麼樣?還怕嗎?」歐子淵看著阮冰的笑容,感覺心裡一個地方好像長了草,痒痒的。
「不怕了謝謝你。」阮冰高興地道。
回答她的是歐子淵一個響亮的噴嚏。
「糟糕,你淋雨了會感冒,快,先去浴室泡個熱水澡,我給你拿衣服。」阮冰想也不想就去衣櫃里拿沈墨的衣服,阮冰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故意。
因為她給歐子淵的,一整套都是沈墨衣櫃里珍藏的janny的衣服,甚至,她還想,一會兒要不要送點給爸爸穿。
反正,沈墨不是說他已經不喜歡那個牌子了嗎?
恩,乾脆都捐了吧!
這麼想著,阮冰終於感覺心裡舒服了不少。
歐子淵在浴室了自拍了一張,出來穿上沈墨的衣服,又自拍了一張,趁著阮冰不注意將照片發給沈墨:「你最好獃在美國一輩子別回來,謝謝你離開。」
發完,他鄙視地嘖了一聲,同阮冰告辭:「我走了,害怕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阮冰笑了起來:「小歐總原來你人這麼好。」
歐子淵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有些無言,最後只是暴躁地道:「你看錯了,我可不是個好人。」
說完,他從窗戶滑了下去,很快隱沒在黑暗裡。
而在美國的某個會議室內,沈墨猛然站起來,臉上彷彿風雨欲來,轉身就走。
開會的人都傻了,有人叫道:「喂,你搞什麼?」
沈墨冷冷地道:「我請假,剩下的事情你們看著辦。」
後面的人無語地道:「這樣你可能會被記大過喔。」
沈墨淡淡地道:「記好了。」
此時一個非常油滑的聲音道:「哈哈,肯定是擔心老婆,我就知道他忍不住。」
如果阮冰能聽到這個聲音的話,或許能認出來,這個聲音就是上次半夜叫走沈墨,說工地出事的那個傢伙。
……
中午,阮冰迷迷糊糊地被小林打電話叫醒,等她看清楚周圍的瞬間,嚇了一跳,中午了不是吧?!
都怪那個會唱歌的星星球,歌聲實在太催眠,竟然讓她錯過了上班。
想到歐子淵勃然大怒的樣子,阮冰只覺得頭疼無比。
她可不信,今天歐子淵還會像昨晚那麼好脾氣。
那傢伙,只有在碰到他喜歡的東西的時,才好說話,昨天他那樣的溫柔,大抵是自己允許他在房間裡布置報警裝置,而且還對他充滿信任吧?!
阮冰剛剛醒來的時候還比較迷糊,但很快想起沈墨拋棄她,去美國與小小幽會的事,瞬間,腦袋就耷拉下去。
剛剛放鬆的心情,又被壓得沉甸甸的。
她隨意地披上衣服,下樓吃飯,走到一半的時候,想到自己沒有洗漱。
猶豫了一下算了吧,反正也沒人看得出。
樓下歡聲笑語,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聽到阮冰的腳步聲慢慢地回頭,阮冰呆住。
老公?!
沈墨黑色的眸子好笑地看著她:「睡得像小豬一樣,現在終於知道醒了?」
阮冰鬱悶地看了小林一眼,剛剛打電話怎麼不告訴她沈墨回來了。
小林有點委屈:「我剛剛還沒來得及說話,您叫了一聲遲到了就掛了電話。」
阮冰明明很窘,也只能強裝鎮定。
就算他回來了,他們也不可能現在和好。
阮冰走過去,故意在離沈墨比較遠的地方坐下,看著沈墨道:「老公,不是說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忙嗎?怎麼就回來了?」
「我擔心家裡,所以拜託別人照顧,自己先回來。」沈墨看著阮冰意味深長地道。
阮冰心裡將工作代替成小小,於是酸溜溜地道:「拜託別人照顧,和自己照顧可不是一樣的,你也不怕再次出問題?」
沈墨瞬間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心想她果然是氣這個:「不然你和我一起去美國,我們把事情解決掉?」
「不了,我一點都不喜歡美國,那裡的人太隨便,離婚率居高不下,我更喜歡一些非洲土著,聽說那些地方還是母系氏族社會,一個女人可以擁有很多個丈夫。」阮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諷刺和挑釁的笑容。
沈墨沉默下來,眼神非常不爽。
這丫頭心情不好,但是,他現在心情又如何呢?她能了解嗎?
嬌嬌笑嘻嘻地道:「堂哥和嫂嫂真是天生一對,你聽聽他們開的這種玩笑,哎呀,我們這種笨人可是一點都聽不懂喲。」
沈閔文臉色陰沉狠狠地瞪了沈墨和阮冰一眼,沈墨倒是沒什麼反應,阮冰很不得找到地洞鑽,她心裡有些愧疚,昨晚上剛剛想一定不能讓老人家操心,今天自己就忍不住氣,在爸爸面前發作沈墨。
沈閔文這天情緒欠佳,飯桌上,沈達和嬌嬌妙語連連的,他都幾乎沒什麼笑容。
蘇琴看著沈墨也有些著急,一直用眼神讓阮冰去貼著沈墨。
阮冰心裡知道,這個婆婆哪裡有這麼好心,不過是知道小小回來,生怕自己的兒子再和小小好,所以才開始拚命撮合自己和沈墨。
和另外一個女人搶男人,真的值得嗎?
她還不如真的到非洲去,娶男人,讓男人聽她的話,這樣可以過得更開心一點。
嬌嬌看到沈閔文臉色不好,就不敢再刺阮冰,而是挺著肚子去草地上散步。
但是沒過多久,就聽到了一陣狗叫,以及嬌嬌的哭喊。
很像是路易頑皮將嬌嬌碰到了!
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集體起立,趕去外面,尤其是沈達和沈從,就好像自己的命根子出事了一般,跑得飛快。
阮冰也急忙走出去,看到沈從將嬌嬌從草地上扶起來,而沈達正對著旁邊的路易一腳踢過去。
路易是一隻很乖的狗,一般從來不大聲叫,更別說咬人。
阮冰想,真的是路易傷到了嬌嬌嗎?
看到沈達那一腳虎虎生風,路易還用它茫然的大眼睛,乖順地看著沈達,阮冰瞬間急出了一身汗。
就在此時,沈墨吹了一聲口哨,只見路易眼睛一亮,好像一個五歲的小寶寶看到爸爸一般,委屈地一躍而起,沖著沈墨跑了過來。
而沈達那腳就差那麼一點沒踢到路易,還害得他肥胖的身體微微一個趔趄,好像一個小丑在演滑稽劇。
路易嗷嗚了一聲,跑到沈墨旁邊直搖尾巴,沈墨摸了摸路易的頭。
但是,出其不意的,沈閔文忽然舉起拐棍劈頭朝著路易砸了下去!!
「汪嗚!!」路易凄慘地叫了一聲,被打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阮冰尖聲叫道:「爸爸!!」
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她蹲下來一把抱住路易,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路易嗚嗚地叫著,幾次想站起來,但是腰好像不能用力,怎麼都起不來。
「劉媽,叫醫生。」阮冰哭道。
沈樹剛剛從外面運動回來,看到路易到在地上,也忙跑過來,用身體護著路易。
「這狗死了更好,差點傷了我沈家的嫡孫,死不足惜!!」沈閔文余怒未消。
阮冰抖著手,一直安撫路易,沈樹小聲和路易說著話:「爸爸他不是故意的,路易,不要怪爸爸。」
路易反而來安慰阮冰,它身子還在一陣陣發抖,但是,卻用舌頭舔阮冰的臉。
阮冰原本已經慢慢止住的淚水,情不自禁又再次落了下來。
沈墨一直沉默地看著沈閔文,眼神非常冷和失望。
沈閔文冷冷地質問他:「難道你覺得我打錯它了?凡是有可能傷害到我沈家唯一的孩子的,不管是人還是狗,我都會親手毀了它。」
沈墨針鋒相對地道:「那如果他不是沈家唯一的嫡孫,是不是路易就沒事?」
沈閔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是么?我的另外一個嫡孫在哪兒?」
沈墨忽然一把抓起阮冰,拖著就走:「一個月內就有。」
阮冰被他扯著,只能小跑才能跟上,沈墨乾脆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阮冰又氣又惱火:「沈墨,你幹什麼?你瘋了是不是?!」
沈墨微微地緊了下抱著她的手臂:「沒聽我爸說嘛?你再不懷上沈家的嫡孫,我們都可以消失,留下沈達一家就好,難道你覺得自己沒有一點責任?」
阮冰痛恨沈達,如果以後沈達得到沈氏,即便是她和沈墨離婚,沈達也絕不會放過她。
她就好像一塊鮮美的肉,早就被沈達垂涎三尺,那種男人,只要看上了,不咬上一口,他可以惦記一輩子。
可目的如此明確地和沈墨上床,這也太——
但想到路易被打的樣子,阮冰氣得胸口一陣陣劇烈跳動,終究停止掙扎,被沈墨給抱回房間。
一回來,阮冰就撲到床上,將臉壓在枕頭上。
沈墨一邊脫衣服,一邊看著她那個樣子,有些好笑:「你又在做什麼?」
阮冰只是將自己的臉貼在枕頭上,覺得丟人,現在沈家所有的人都知道沈墨抱著她上來是幹什麼,自己就算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
沈墨脫了衣服,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洗澡,阮冰撇撇嘴,想起自己連洗漱都沒有做,一會兒要是他親她?
她沒敢想下去,心裡有些拒絕,心裡有小疙瘩,這樣的情緒下,她沒有心情和他做什麼。
阮冰走到窗前,撩起窗帘的一角,看到醫生在給路易檢查,過了一會兒,路易站了起來,大概是剛剛並沒有傷到筋骨,不由得鬆了口氣。
嬌嬌站在旁邊一臉怨恨地看著路易,還在和沈閔文撒嬌說著什麼。
阮冰氣得牙痒痒,懷孕了不起嗎?如果自己也懷孕,一定會狠狠地打這個女人的臉。
正想著,忽然嬌嬌猛然抬頭看向阮冰房間,阮冰本能地蹲下來躲開她的視線。
「喂,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後問到。
阮冰就這蹲著的姿勢猛然一回頭,唔——
唇立刻貼在一個又硬又翹的東西上,她向上看是平坦而結實的小腹,那麼她的唇碰到的東西是:「哇——」
她扭頭,順手一推。
但是站著的人紋絲未動,她的指甲卻將沈墨腰間的浴巾扯了下來。
看看掉在地上的是浴巾,阮冰的臉瞬間紅得發燙,她不敢去看那嚇人的東西,整個人都要暈掉。
沈墨咬了咬牙,過了好一會兒才剋制住衝動,淡淡地道:「如果你很想為我服務,我不會拒絕。」
阮冰頭暈腳軟,心裡對著沈墨一陣問候,動作卻十分慫,一路爬著爬到床邊,將自己的的臉埋在床沿上。
嚅囁道:「哈,你說什麼呢?我有點不舒服,所以才蹲在地上,哎呀好暈,我蹲得太久了,頭暈眼花,看不到東西怎麼辦?」
沈墨看著她那掩耳盜鈴的樣子,心情莫名地愉悅了不少。
大長腿邁開,將自己的浴巾撿起來,再次圍在腰上,他施施然地坐在她趴著的床沿旁邊,垂眸看著她:「今天想用什麼姿勢?」
臭不要臉,阮冰往旁邊躲了躲。
她還沒從親到那裡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沈墨的喉結飛快地動了動,他也想到剛剛那一幕,身體再也無法抑制地開始發燙。
如果這個樣子還沒反應,他就不能稱之為男人了吧?
看了眼還縮在一邊,想要當鵪鶉的小妻子,沈墨懶得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