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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瑾年回國

  沈墨表情凝重地從父親房間回來,一開門就看到阮冰在到處找東西。


  他過去拉住他,柔聲問:「找什麼?」


  阮冰茫然抬起頭,好像一個孩子:「啊?我找手機,我的手機呢?」


  沈墨認真的看著她,眼神有些奇怪:「你找手機做什麼?」


  阮冰騰地一下,又開始冒火:「難道我連要我自己的手機都沒有權利嗎?」


  沈墨並沒有因為她的叛逆而生氣,誘哄道:如果你告訴我找手機做什麼,我就還給你。「


  阮冰生氣地拍開他的手,眼睛里有些迷茫,她找手機,想問問別人怎麼打開這個保險箱,但是,到底她想要問誰呢?


  沈墨看著她,眼睛里浮現出凝重:「阮冰,你真的不大對勁,歐子淵說得對,可能我真的要找人來給你看看。」


  阮冰低下頭,忽然抱住沈墨的腰,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到底自己是怎麼了?

  「你怎麼樣?哪裡難受?」沈墨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好像哄孩子,她側頭看著他漂亮的骨骼勻稱的手指,她覺得連他手都很好看,可是他卻不愛她。


  「我想畫畫,找不到圖畫本。」阮冰難過地道。


  沈墨的手微微一凝,最後低聲道:「我給你買。」


  幾個小時后,阮冰在那裡靜靜地畫畫,之前來過的,那位特種部隊的軍醫匆匆走進沈家。


  沈閔文上前去和他握手,軍醫客氣地道:「抱歉,沈老,我出任務出得急,檢查完少夫人馬上要走。」


  沈墨掃了一眼他的胳膊:「你受傷了?」


  軍醫的助手氣憤地道:「剛剛在路上,有個神經病開著個大卡車朝著我們衝過來,幸好我技術過硬。」


  「住嘴,不是你昨晚看AV,今天沒精神,我老頭子會差點出車禍?」軍醫狠狠地打了那青年的後腦勺一下。


  說到車禍,沈墨和軍醫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兩人的眼睛里都藏著什麼。


  軍醫的時間非常緊,他給阮冰服用了一種藥物,讓她躺在沙發上。


  「我們先從你的童年開始吧?先說說你爸爸,他非常愛你。」


  阮冰記起了爸爸,溫柔的爸爸,偶爾有些凶的媽媽,爸爸和她講很多故事,可是媽媽不喜歡他講那些故事給她聽。


  「女孩子做這一行,會很辛苦,我只希望小冰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媽媽這麼說。


  爸爸就笑了起來:「親愛的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讓我們阮冰不會碰到不好的事。」


  後來爸爸就被媽媽罰面壁,理由是說話不經過大腦。


  阮冰在被催眠的情況下,笑得很開心,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


  「那天,你說想畫畫,所以爸爸就開車給你去買圖畫本……」


  軍醫剛剛說完這句話,阮冰忽然慘叫一聲,大汗淋漓痛醒過來,她抱著頭:「我的頭,好痛!」


  沈墨過去緊緊抱住她,好像抱著珍寶一般,過了半響,有些不高興地看著軍醫:「我太太怎麼會頭痛?」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軍醫看著阮冰,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如果我的朋友,冰河在的話,他可能能知道點原因。」


  「冰河?我聽過他。」阮冰捂著頭道。


  沈墨和軍醫都一下子表情有些怪,沈墨抱著阮冰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慢慢給她按壓太陽穴:「你怎麼知道冰河?」


  「他——是小歐總的偶像。」阮冰簡單地提了一下。


  隨即,她就感覺頭腦忽然一陣清明。


  她訝異地抬起頭來:「沈,沈墨?我忽然好像好了?」


  沈墨和軍醫的臉色都露出明顯不信的神情,阮冰著急地道:「是真的!我剛剛畫畫的時候,就好了很多,剛剛軍醫讓我頭那麼一痛,就完全好了,之前我總覺得胸口有一股怒氣,壓都壓不住,現在卻輕鬆了起來。」


  軍醫吃驚地看著沈墨,沈墨陷入沉思,但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先查,阮冰之前的確是很奇怪,是不是那人發現你來了,就將東西撤走?」沈墨命令道。


  「什麼東西?」阮冰好奇地問,「老公你怎麼知道?」


  沈墨的表情自然地道:「當然是軍醫在來的路上告訴我的。」


  旁邊那個助手想說話,被軍醫又拍了下後腦勺:「愣著幹嘛?還不去把老頭子我的東西拿過來。」


  那助手去拿了一個儀器,軍醫開始讓那個儀器掃描。


  助手則按照儀器顯示的方位,去找到可能會有問題的東西。


  阮冰好奇地看著道:「好神奇,還有這樣的儀器呢?」


  軍醫得意地道:「以前我們都只能靠經驗來判斷,自從有了這個儀器,偵破率在百分之五十。」


  「如果是鬼才冰河的話,他不用儀器可以百分之八十,用了儀器,百分之百。」軍醫一提到冰河就興緻勃勃。


  阮冰總算知道特種部隊兩個人了,一個是冰河,心理方面的天才。還有一個是銀鷹,全民偶像,喔不是,是全才,好像銀鷹什麼都會。


  「那個冰河很厲害,老公你不認識嗎?」阮冰看著沈墨。


  沈墨和軍醫聞言,眼神都是一暗,軍醫道:「被人害死了,好多年了,真可憐,可惜對於重點人才,都是不能露臉的,我至今不知道他老人家長什麼樣子。」


  沈墨淡淡地道:「未必是老人家。」


  軍醫不服輸地道道:「你又沒見過。」


  沈墨神清氣閑地道:「聽你的介紹,他應該不算老。」


  兩個人正在針鋒相對,助手氣喘吁吁地將所有有問題的東西都搜集了上來:「老師,都在這,這裡了。」


  阮冰遞給他一杯水:「辛苦,喝茶。」


  助手受寵若驚地接過茶水道:「不敢不敢。」


  阮冰發現,都是些能發出聲音的東西,嬌嬌房間里搜出一大堆,全是嬰兒用品,還有客廳的鐘,甚至門鈴都被拆了下來。


  助手充滿希望地看著軍醫道:「老師,現在要靠您的經驗判斷,這裡面有沒有害少夫人生病的東西?」


  軍醫仔細地看著那堆東西。


  他看著那些東西發獃起碼半個小時,忽然道:「這些東西都扔了吧!」


  眾人:「……」


  助手哈哈大笑:「老師,原來你也不懂啊!」


  軍醫惱羞成怒:「隔行如隔山好不好?我是研究犯罪心理的,不是搞這種比較小眾的心理犯罪的!」


  助手聳聳肩膀:「我不覺得這兩個差很多。」


  想當然,他又被軍醫狠狠地打了幾下。


  阮冰有些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老公,真的有人想害我嗎?那如果我再出問題,可以回我們房子去住嗎?」


  沈墨握住她的手:「哪裡都不安全,必須要將問題查清楚。」


  說完,他眸子鋒利地劃過阮冰的臉:「你真的沒事了?」


  阮冰想起自己找沈墨表白還被拒絕的事情,臉上有些掛不住,幸好都可以推給自己精神出了問題。


  心底滑過失望,她強顏歡笑:「恩,我沒事。」


  沈墨仔細看著她的眼睛:「你看著我。」


  阮冰心想,你看有什麼用?軍醫都沒辦法呢。


  但她還是乖乖地仰起頭,一下子跌入沈墨迷人的眸子里。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心也不受控制地跳起來。


  想移開視線,卻又怕做得太明顯,被他看出什麼。


  只好硬著頭皮,崩潰地同他對視。


  過了一會兒,沈墨淡淡地道:「好像是沒事了。」


  阮冰鬆了口氣,低下頭,感覺周圍有些安靜,轉頭一看,軍醫和那助手都用詭異而八卦的眼神看著她和沈墨,感覺更加囧。


  阮冰只好沒話找話道:「我幫你們收拾東西,不是要扔掉嗎?」


  說完,她去抱桌上的那些危險物品。


  忽然,一陣細碎的鈴聲輕響。


  讓她身子一僵,她皺著眉頭,看向自己手裡的物件,剛剛聽到的聲音非常耳熟。


  從裡面挑出一個風鈴,阮冰搖動了一下,風鈴發出悅耳的叮咚聲。


  阮冰的腦子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將一切都串了起來,她死死盯著這串風鈴:「就是它,是它!」


  沈墨眼神一沉,將風鈴接過來,厲聲問道:「怎麼?」


  阮冰激動地摳住沈墨的手道:「這個鈴聲,我經常聽到,我,我之前一直沒在意。那兩次的恐怖電話里,背景都是這鈴聲,還有,還有,可兒胸前的項鏈,那個項鏈的吊墜是一個金色的小鈴鐺,有時候,那個鈴鐺會響,和這個風鈴的聲音一模一樣,但是會小很多。」


  「這就對了,這個鈴聲響起,你就會緊張憤怒,她就是用這個來控制你。」軍醫點頭道。


  沈墨沉默地想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之前有過兩次投毒事件,不知和這個有沒有聯繫。」


  軍醫想了下,斬釘截鐵地道:「很有可能,哎呀我真是老糊塗了。心理暗示一開始是要用藥的,不然無法激發承受者對暗示的響應,我怎麼這麼傻?!!鉈就是最好的引導物,哎喲,我懷疑那個投毒的人,並不是在第一次投毒的時候就被抓,他肯定投了不止五次以上的毒。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那段時間,忽然發神經,加大了鉈的量,這才被人發現。」


  「沒錯,那個投毒的人,在那段時間失戀,大概是因為被女朋友拋棄,他心神恍惚,將劑量放錯。」林督察從外面走了進來,應該是已經聽到了軍醫的這段見解。


  沈墨冷著臉道:「林督察你來得真好,有了了這些證據,你們能不能找到可兒,查她吊墜,就知道是不是和我妻子被謀害一事有關。如果是的話,那麼,她就是黑爵的人,這是一場有組織有計劃的陰謀。」


  林督察立刻派人和西班牙那邊聯繫,爭取逮捕可兒。


  他又對沈墨和沈閔文道:「幕後的人,暫時沒打算致少夫人於非命,給她下心理暗示,可能只是為了從你家找東西,我還記得五年前那個案子。沈老,沈總,你們怎麼說?」


  阮冰也想了起來:「我剛剛,很想打開保險柜,只是,我找不到電話,我的電話——奇怪,我找電話做什麼呢?」


  「看來這下子,我們解開了最後一個節,黑爵的人,果然是想通過少夫人,從你家裡找東西,恐怕他們也是被迫於無奈。之前用了歐陽惠和歐陽秀,都沒辦法正大光明地進入沈家,所以才不得不直接對少夫人下手。」林督察肯定地做下總結。


  沈墨聞言立刻做出決定:「林督察,我沈家捐贈五個億,希望警方能夠儘快抓到罪魁禍首,還我們沈家原本的安寧,這次也要麻煩你們。」


  沈墨在瞬間展露出非凡氣度,尤其輕輕鬆鬆五個億。


  林督察臉上喜形於色,直道感謝。


  阮冰遲疑地道:「我在天台上遇到的那個清潔工,還有最近從酒吧出來,差點被車給撞上……明明就是想要我的命。」


  林督察道:「我們初步判斷,這是兩伙人做的。當然也不排除是黑爵裡面的兩伙人。不過,顯然,對您下心理暗示的這一股力量更為可怕。我們不怕直來直去的暴力,但是這種高智商的犯罪活動。哎——」


  林督察直言相告:「別說國內,國外能夠偵破的也很棘手。這樣的人,原本應該是天之驕子,可惜啊。」


  沈墨面容冰冷而堅毅:「但是我始終相信邪不勝正。」


  林督察哈哈大笑地拍著沈墨的肩膀:「有沈總這句話,黑爵的尾巴長不了,哈哈哈。」


  軍醫也肅然道:「這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標,我早說過了,不滅黑爵,絕不退休!」


  阮冰看著這些人,不知道怎麼的也被激勵得熱血沸騰。


  黑爵,黑爵!!


  阮冰皺著眉頭,怎麼總覺得很久以前就聽過這個名字?

  只是她要深想,卻感覺一陣迷茫,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覺。


  送走林督察,沈墨和軍醫在花園裡道別:「沈總,看來你和夫人很相愛啊,差點失去她,你嚇壞了吧?」


  沈墨唇角勾著點笑意:「她是個好女人,我以前錯怪了她。」


  軍醫點點頭,深有同感:「我那個助理啊,以前和我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從來被人家當隱形人,尊夫人卻送給了他一杯茶,那小子因為這件事情,樂到現在呢。夫人的確是難得的好女人,你要珍惜。」


  沈墨抿唇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才告訴別人,那個小助理其實是你的兒子?」


  軍醫故意氣鼓鼓地道:「哼,自然是等他能學成,拿得出手的時候。」


  沈墨淡淡地道:「也不要太苛責他,他真的很用功,省的傷了父子的感情。」


  軍醫瞭然:「沈總和你父親還是老樣子。」


  沈墨悠然地靠在洛可可的黑色鐵藝椅子上,臉上帶著冷淡:「習慣了。」


  軍醫嘆了口氣:「好好愛你的妻子,我覺得有了她,你的生活甚至你的家都會不一樣。」


  沈墨冷淡地道:「我會擔負一個丈夫的所有責任,但是我是不會愛上任何女人,你應該知道。」


  外面的薔薇叢里,發出咔嚓一聲響,沈墨和軍醫站起來,兩個人追出去,看到阮冰帶著路易離開的身影。


  軍醫的臉上有些緊張:「糟糕,剛剛的話,尊夫人不會都聽到了吧?」


  沈墨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只是回答道:「沒什麼大事。」


  軍醫忍不住道:「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你,有時候話不要說得太滿,省的以後後悔。」


  沈墨的眉頭微微擰:「我不是那種朝令夕改的人。」


  ……


  沈宅大門前,阮冰和沈墨,相對而站,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你跟我來一下。」最後沈墨打破了沉默,率先走了進去。


  阮冰苦笑,他看起來心情好像不大好,但是,她呢?她只是感覺到很沒勁。如果沒有被可兒控制就好了,她絕對不會去對他表白,那樣,她還可以欺騙自己,沈墨是愛她的。


  跟著沈墨,回到他們的卧室。


  「你找我?是可兒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嗎?」阮冰淡淡地道,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沈墨走過來,抬起她的下巴:「你現在是因為我剛剛的話在生氣嗎?」


  「怎麼會呢?我的暗示已經解開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解開的。但,我現在自然不會傷心難過。」阮冰洒脫一笑,看向沈墨黑色的眸子,他仔細看著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就是這個錯覺讓她越陷越深。


  「你不用擔心什麼,我會一直是你的老公。」沈墨皺著眉頭,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感覺不高興。


  明明她的態度很好,很輕鬆,甚至幾乎找不到她在生氣的破綻,但是沈墨的心底卻是閃過一絲焦慮。


  阮冰笑了一下,眼神淡漠而麻木:「我不擔心,其實我現在覺得也挺好,我們兩個關係現在緩和了,我是你的妻子,吃好的穿貴的,人人都要敬畏我三分,奶奶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顧。你說過,你很喜歡我對嗎?」阮冰笑了一下,「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也很喜歡你,雖然沒有到愛的程度。」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阮冰忙移開視線,怕沈墨看出端倪。


  她慢騰騰地走到自己畫的那些畫前面,看著自己親手畫的小家,溫馨的小木屋,外面有一個很大的鞦韆,房屋的周圍開滿了花,還長著小蘑菇。


  小熊的一家快樂地森林小屋裡生活。


  這是她從小到大美好的願望,以前趙瑾年拒絕了她,如今,沈墨也給不了她。


  趙瑾年給她的只有兄妹之情,沈墨給她的只是一個家的空殼。


  她又笑了一下,好像一個刀槍不入的戰士一般轉頭看著沈墨:「其實,可兒還是幫了我一個忙的,讓我們的關係又減少了一份危險。要不,我萬一以為你愛著我,也愛上你,那不是會天下大亂嗎?現在這樣挺好的,但是,沈先生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呢?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離開了。」


  沈墨無語地看著她:「我說過不會離開你,還記得我們簽署的協定吧?」


  「如果因為過失離婚,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他緊緊地盯著她,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阮冰笑了一下:「我雖然喜歡錢,但是我拿那麼多錢也沒有用啊。我又不做生意。沒關係,你告訴我,我們可以和平分手。」


  心裡越是沉重,她笑得越坦然。


  不然,最後一點刺都丟了,她也許會崩潰。


  沈墨冷冷地道:「你現在說這些都是氣話,我想我們可以更理智的時候再談。時間會證明,你沒什麼可擔心。」


  阮冰點點頭:「你能這麼說我很開心,真的,我對你一直都挺放心。軍醫不是也說了嗎?說你不是一個隨便做決定的男人。」


  「不過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的事情,所以,我們兩個如果有一個愛上了別的人,要先告訴對方,好嗎?我覺得這樣,會減少很多矛盾。」阮冰婉然一笑,開始收拾自己的畫具。


  沈墨忽然感覺一陣緊張,什麼意思,是說她以後可能會愛上其他的什麼人嗎?

  會是趙瑾年嗎?


  想到這裡,他的眸子慢慢變得冷厲起來。


  忽然走過來,抱住她,用力地吻上她的唇,不論阮冰怎麼撕打腳踢,他緊緊吻住她,不肯鬆開。


  「你不是不強迫女人的嗎?放開,放開我。」在他鬆開的間隙,阮冰怒氣沖沖地質問。


  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被他緊緊壓在牆壁上,表情生氣,心卻不爭氣地一再漏跳。


  沈墨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她問的話他回答不出來,但是,現在怎麼都沒法放開她。


  「唔——」


  下一個吻永遠比上一個更激烈。


  他有些不對勁,彷彿失控一般,想要的越來越多。


  阮冰拚命想讓自己清醒,身體失去了,內心不能亂。


  但依然很快淪陷在他暴風驟雨般的吻里,愛上了一個罌粟般的男人,明明知道有毒,卻忍不住一再品嘗,直到為他上癮,為他沉淪。


  衣裳越來越少,慾望越來越濃。


  他迫不及,激情蓄勢待發。


  「嫂嫂,嫂嫂,你在嗎?」沈達討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阮冰推開沈墨,扭過頭去。


  沈墨惱火地皺起眉頭,這是第幾次被打斷了?

  阮冰整理好了衣服,打開門。


  「你有什麼事?」阮冰冷冷地看著沈達,決定不論他有什麼事情,都將房間留給他和沈墨,自己走開。


  此時,沈墨也整理好褲子,走過來,將阮冰拉到自己的身後,冰冷地看著沈達:「你現在不應該在自己的家裡嗎?堂弟,最好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不然——」


  沈墨的眸子猛然一沉。


  沈達聞言,小眼睛里閃過畏懼,他小時候肯定被沈墨揍過。


  沈達收斂情緒,又笑了起來:「這可不怨我,是大伯媽讓我來叫嫂嫂,說是趙家的人打電話過來,嫂嫂,你認識的那個趙家,不會是美國那個很有名的希爾頓酒店的趙家吧?」


  阮冰這回真的驚訝了:「我去接下電話。」


  她剛準備走,沈墨忽然拉住她的手腕:「不準去。」


  看著他眼底的風暴就要爆發,阮冰低聲道:「他家裡人不會無緣無故打給我,恐怕是出了事。」


  說完,她堅定地掰開沈墨的手腕走下樓梯。


  客廳里,蘇琴用異樣的眼神盯著她。


  阮冰也只當沒看見,走到電話前,發現電話已經掛斷。


  「媽,不是有我的電話嗎?」阮冰奇怪地問,心想自己的婆婆再惡劣還沒做過栽贓陷害她的事情。


  「已經掛了,那個趙瑾年竟然掛了電話,電話是他媽打來的,你和那個趙瑾年到底怎麼回事?還在來往?!」蘇琴冷冷看著阮冰。


  阮冰更覺得不對了,阿姨打給她肯定是有事。


  於是她點點頭道:「媽,趙瑾年是我的好朋友,他肯定出事了,不然阿姨不會給我打電話,我給她回撥過去。」


  蘇琴的憤怒立刻浮現在臉上:「你還要打過去?」


  阮冰點點頭:「不打我沒法安心。」


  「媽,讓她打。」沈墨陰沉地走到阮冰身邊,道,「你打吧。」


  阮冰看他一眼,硬著頭皮回撥過去。


  這次接得很快,是林素媛接的電話,她哭了起來:「阮冰你說說這個事情,瑾年的女朋友說要回國,瑾年也要陪著她回來,我哪裡離得開美國的公司,他不肯幫我就算了,這是看我這個媽媽比看女朋友都重要嗎?」


  阮冰心裡微微一驚,瀟洒自如的趙瑾年,原來都有女朋友了嗎?


  心裡滋味百種,分不清喜悲。


  「阿姨,瑾年不是這樣的人,可能是只陪著女朋友回來辦什麼事,辦好了肯定會回去的。」阮冰一邊說一邊掃了眼沈墨,他卻一直用陰沉的眼神看著她。


  阮冰想,希要他看在趙瑾年有女朋友的份上,不要再生氣。


  又安慰了下林素媛,阮冰掛了電話,她直覺開始林素媛打電話過來肯定不是為了這個事。


  趙瑾年,你到底怎麼了?

  「怎麼?你心痛了?」沈墨長臂一伸,拉住阮冰走到花園裡,一雙眸子一直死死看著她,眸色越發黑沉。


  她的沉默不由讓他想多,而且,趙瑾年馬上要回國,她想要護著他?


  「心痛什麼?」阮冰被他看得七上八下,沈墨現在的氣勢很是嚇人,她有點不敢面對。


  「你也聽到了,趙瑾年很疼他女朋友,還要陪著她回國,阿姨都氣哭了。」阮冰淡淡地道。


  她可以很確定,自己和趙瑾年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這個借口很好,不過人家只是有女朋友,並沒有結婚。難怪你剛剛和我說,如果彼此有了喜歡的人就說一聲,我還以為你真是為我著想,原來你是為了自己。」沈墨冷笑。


  阮冰吃驚地抬眸看著他:「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也剛剛知道他要陪著女朋友回來,這幾天我手機都在你那,我從哪裡能知道。」


  「或許——」沈墨的黑眸危險地眯縫了起來,「昨天你剛剛見過歐子淵,他不是趙瑾年的好朋友嗎?」


  在他有些嚇人的眼神中,阮冰忙道:「你別誤會,我和趙瑾年真是兄妹之情。」


  「是真的嗎?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以為你現在這個表情能騙得了我?」沈墨眼神冷漠得猶如刀刃,一下下劃在阮冰的心上。


  阮冰只覺得眼前一黑,失望,她何嘗不失望呢?


  沒有愛情的婚姻,他還給得如此理直氣壯

  「我也一樣,沈先生我也很失望。你曾經是我的神,但是,現在不是了。我想其實我們三年後不要相逢會比較好。我有時候真是覺得後悔,如果我那天沒有去做試管嬰兒,或者,我沒有暈倒在你的面前,現在,我們或許都能好過一些。」阮冰說完,用力地閉了下眼睛,準備離開。


  沈墨突兀地抓住她的手腕,側眸盯著她:「阮冰,我問你,我和趙瑾年,你喜歡的到底是誰?!不要撒謊!」


  「這個很重要嗎?反正你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我只要不身體出軌,你管我愛誰?」阮冰反唇相譏,將他說過的話狠狠地糊了他一臉。


  沈墨看著她,陷入沉默。


  「放心,不管我愛的是誰,我都會自己將這段感情解決掉,絕對不會破壞我們的契約。而且我可以寬容你,你喜歡誰了告訴我,我不要你的賠償。」阮冰感覺自己很笨,明明這樣非常吃虧,她卻還是給了他。


  奶奶,你告訴我愛情很美好,卻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愛情也會讓人變得很傻。先愛上的那個,原該如此吃虧。我後悔了,不想再愛。


  沈墨深吸一口氣:「不,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愛誰,還是兩個你都愛?」


  阮冰諷刺地笑了一下:「抱歉,你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


  只有你會玩神秘嗎?我也會。


  下一刻,她就被沈墨一把推在樹上,沈墨冷冷地道:「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如果讓我發現你和趙瑾年再藕斷絲連,我——」


  「你殺了我好了,這樣可以了嗎?」阮冰知道他生了很大的氣,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但是,她卻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怕他,嘴角還勾起一抹笑。


  砰——


  沈墨一拳砸在樹上,樹榦上的硬殼劈頭蓋臉掉了阮冰一頭。


  那瞬間,她嚇得忘記了呼吸,只是傻傻地看著他。


  沈墨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扔下她,微微有些狼狽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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