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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又是那個小小

  沈墨帶著一大袋東西回到車裡的時候,見阮冰一直看著前面發獃,手緊緊地抓著衣服,這是一種緊張的表現。


  沈墨看著她這個樣子,眉梢眼角爬上笑意。


  故意用力地坐回車內,阮冰嚇了一跳,沈墨掃了眼她道:「你很怕我?」


  阮冰搖搖頭,又開始有些心不在焉,沈墨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和之前不一樣,之前不開心大概是怕他對她做什麼,所以她想一會兒,就會偷偷打量他。


  只是,現在卻是一個人看著遠處發獃,這讓他有些不悅。


  不過,他只是沉默地開車,並沒有馬上發作。


  「到了。」沈墨將卡宴停在一棟半山別墅旁,這是一種仿造伊斯蘭教的別墅,因為別墅的頂部竟然是寶藍色,而且是圓形的。


  阮冰看著這麼精緻的設計和富有異域風情的建築,暫時將擔心拋在了一邊,臉上露出淺淺笑容,她回頭看著沈墨:「謝謝你,我今天感覺很幸福。」


  那種笑容讓沈墨的心裡泛起痒痒的感覺,他捏著鑰匙的手不由得一緊,眼神裡帶了點掠奪的意味,只是,他微微一眨眼,就將那絲情愫埋進了眼底的深處。


  他不動聲色地走過來,摟住阮冰的腰,感覺她身子明顯一僵,還真是防備心很重。


  但是,沈墨也很滿意,說明她這三年的活寡守下來,還是清清白白的,沒有被人碰過,不然也不會對男人的觸碰如此介懷。


  看看那個李蘋果就知道區別,若是他這樣去抱李蘋果的話,她一定會立刻起反應,心思也會非常骯髒。


  沈墨看李蘋果第一眼就知道了,那姑娘不過十八歲,一看就玩得很開,還不如歐陽惠呢,歐陽惠和她比都猶如貞潔烈女一般。


  至於為何在李媛媛的身上沒看清,是因為他沈墨以前根本不關注阮冰,更不會管阮冰家人,不然,也不會讓奶奶受那樣的屈辱。


  不過,以後任何人不能再動阮冰和她的家人了。


  手下微微用力,將阮冰帶到門前,他按了一下鑰匙,門自動從兩邊打開,再按下鑰匙的其他開關,屋子裡的燈瞬間明亮起來。


  阮冰呆住了:「全部是這把鑰匙控制?」


  「是的,甚至就算我們在沈家或者公司,也可以通過這個鑰匙來控制這別墅里的燈,電器,所有的門窗。如何?喜歡嗎?」很高興這丫頭不再將心思放在別的地方,沈墨難得好心情地和她說點公司里的事情。


  「我最近風投準備做高科技公司,這就是一家這種類型的公司送的體驗產品。」沈墨淡淡一笑,自己先在沙發上坐下,並倒了兩杯紅酒:「老婆,坐下來說。」


  阮冰暈暈乎乎地坐到沈墨身邊,被灌了一口紅酒,由衷地道:「風投是一項非常有風險的投資業務,你要小心謹慎。」


  沈墨訝異地挑了下眉頭:「不錯嘛,才上班幾天,竟然還能懂點我在說什麼?」


  阮冰奇怪地道:「難道我要每天和你說雞毛蒜皮的事情,比如今天小蔥多少錢,明天誰家的孩子又哭了,說這種事情嗎?那多沒意思。」


  說完,阮冰還嫌棄地看了沈墨一眼。


  沈墨挑了下眉,他以前真是這麼以為的,他新婚時就認為阮冰是一個喜歡玩手段,心懷叵測嫁入他家的貪財女,沒什麼見識,粗痞不堪。


  現在,每天她都在刷新他對她的看法。只是阮冰不知道,在她逐漸發現沈墨的魅力的同時,沈墨也在一天更比一天欣賞她。


  沈墨隨手打開來電視,電視里正播放一則國際要聞:X號上午,我特別行動組織在一次行動中搗毀了黑爵的1號分部,一共獲取……


  阮冰聽到黑爵兩個字好奇地看眼屏幕,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


  這時候,屏幕里有很多人舉著英文的牌子,神情激動地喊著什麼,隨後一個身穿黑衣、帶著頭罩的特別行動組成員走了出來,身形修長,姿態莫名有些帥氣,那些舉著牌子的人瞬間群潮洶湧,一直喊著那個英文名字,還有人用中文喊。


  「銀鷹?是這個人的代號嗎?他很有名?」阮冰好奇自言自語。


  沈墨的身形微微一僵,忽然他湊過來試探地問道:「你覺得他如何?帥不帥?」


  阮冰莫名其妙:「蒙著臉我怎麼知道帥不帥?不過,好像是這別動隊的隊長,那應該年紀挺大了吧?」


  沈墨臉一黑,吧嗒一聲將電視關掉了。


  不爽地掃了阮冰一眼,想說什麼,終究忍住。


  阮冰還在為黑爵那兩個字疑惑,見沈墨忽然關電視,鬱悶地道:「怎麼關了?我想看。」


  沈墨曖昧地坐到阮冰身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揉了揉:「老婆,不看了,今天來這裡,是想要給你一個難以忘懷的夜晚。」


  阮冰身子猛然一僵,什麼黑爵,什麼銀鷹,都被她丟到九霄雲外。


  他的意思是——


  她的認知里,她一共只和沈墨親密過兩次,第一次痛得她恨不得死掉,心裡滿是怨恨,第二次,沒有任何感覺,至今她還在想,到底有沒有做過?


  這,這難道是要第三次了嗎?


  但是萬一她懷孕了呢?想到自己遲遲不來的例假,阮冰眼底全部是各種高危的可怕畫面,不要,她不想一屍兩命。


  一把推開沈墨,接受到他充滿探究的眼神,阮冰硬著頭皮道:「難道你不去洗澡?好臟啊。」


  沈墨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好,老婆你等我。」


  說完,他施施然地站起來,上樓洗澡去了。


  阮冰急急忙忙地打開驗孕棒的包裝,開始看說明書,文字看得她頭暈目眩。


  不行,再等下去,沈墨就該出來了,那傢伙看來今晚真的想和她做點啥。


  她拿著手機匆匆忙忙地打給自己的人生導師,對,人生導師,楚喬:「楚喬,你方便說話嗎?」


  倒霉的,在一樓沒有信號,阮冰只好偷偷跑到二樓,一邊聽著浴室里沈墨嘩嘩的水聲,一邊一心二用地和楚喬打電話,所以,她聲音很小。


  「你做賊呢?」楚喬那邊挺安靜,楚喬也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聲音。


  阮冰剛想回答,楚喬又道:「對了,我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要舉報揭發沈學長。」


  阮冰聞言,心裡一沉,難道是沈墨又和歐陽惠或者是誰在一起了?


  心裡的難受讓她整個人都酸澀起來。


  「你還記得你上班第一天攪黃歐子淵單子的事情吧?建達那件CASE,其實,後面給你提供人脈的人並不是我,是你家沈墨。」楚喬神秘兮兮地道。


  阮冰凝住,悲傷和驚喜交織在一起,讓她整個人暈了。


  「你說那時候是沈墨幫我的?」阮冰有些茫然,「可是他一開始很反對我去。」


  「大概是因為你哭了吧?沈學長過來找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說,阮冰哭得很厲害,所以找我幫忙,其實我和你打電話的時候,沈學長就坐在我身邊。」楚喬得意地笑了起來。


  「怎麼會?」阮冰嘴裡這麼說,卻覺得心裡滿滿有了一絲甜蜜,楚喬的這個揭發,放在任何時候,恐怕,她都會反感或不快。


  但放在她和沈墨說清關係的今時今日,卻彷彿發酵了的蜂蜜酒,讓她又甜又醉。


  「把電話掛了。」沈墨不知道何時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鉗住她的纖腰,熾熱的呼吸噴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那邊楚喬已經八卦地喊道:「阮冰,沈學長的聲音好性感,他是不是現在想辦你,你們兩個還真恩愛啊,今晚一定要將他吸干,不讓他被別的狐狸精勾走。」


  原本被沈墨撩撥得氣息不勻,再被楚喬一開玩笑,阮冰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忙掛斷電話。


  「你,你想放開我。」阮冰小聲道,身體卻違背自己的話,一陣陣發燙。


  「你好像不是真心拒絕我。」沈墨一邊在她耳邊用醇厚如絲緞般的聲音和她說話,手已經伸入她的衣內。


  「我還沒洗澡。」阮冰緊張地想拒絕,但那嬌嗔的聲音簡直坐實了她明明就欲迎還拒。


  沈墨將她的身子扳過來,看著她,親吻她的額頭,一直往下。


  阮冰被他聞得頭昏沉沉的,四肢無力,只能勉強靠在他身上。


  「既然我們已經浪漫過了,是不是該努力造人了呢?我想奶奶也很想要看到乖孫。」沈墨誘哄道,手扣在她腦後,唇壓了上來,深深地吻著,淺淺地嘗著。


  深深淺淺的曖昧,讓她失去了理智,嬌吟出聲,不知不覺回應著他的舌尖。


  不知道何時,她勾住了他的髮絲,雄性生物的氣息控制著她的神志,她在他的掌控中越陷越深。


  怎麼也吻不夠,兩個人一起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沈墨推開她的裙子,身體覆了上來,阮冰這才感覺到,在那黑色的睡袍下,竟然什麼都沒穿。


  她有些害怕,下一刻卻陷入他迷人的眸光里,那裡面有深沉的男人的慾望,她是他的女人,直接的眼神充滿霸道。


  阮冰的心很慌亂,但是她卻乖巧地閉上了雙眼。


  沈墨看著她給出的暗示,眼神微微一暗,那麼今晚就不放你走了。


  其實,他沒打算強迫她,而今晚她的乖順是一件意外之喜。


  他再次壓下來,這一次的吻瘋狂得多,帶著色色的氣息。


  她的衣服不知不覺一件件減少,身體最隱秘的地方也被他探索了個遍。


  阮冰不住喘息,想要刻意忽略,但是腦子裡卻有個瘋狂的聲音只說,他碰她,又碰她,沒有遮攔,下一刻,她快要被他攻佔。


  她咬著唇,用力閉緊雙眼,想等待那一刻的疼痛。


  但是,沈墨看著她卻笑了起來:「不急,我們有一夜的時間。」


  說完,他忽然按下了旁邊鑰匙的一個按鍵,咔嚓一聲,屋頂竟然被從兩邊分開露出圓形的玻璃罩,藍黑色的天空,無數的星光,就這麼赫然出現在阮冰的面前,美得猶如仙境。


  她看著樣絕美的星空,心裡狂跳不已,下一刻,他的手滑了一下,阮冰的臉瞬間紅成了番茄。


  他的眸子比星空更美,她抱緊他,心跳一直加快,彷彿要得心臟病一般,兩個人開始一點點融合——


  忽然!!

  「嘔!!」阮冰推了他一下,扭頭吐了一口在枕頭邊。


  瞬間,香噴噴的房間里泛起一股酸臭的氣味。


  沈墨爬起來,看到被單上那一灘嘔吐物,一向不動聲色的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個反應很令人深思——


  難道和自己做這種事情,竟然讓她噁心到嘔了,太誇張了吧?!

  沈墨的臉色似乎有點發黑,阮冰爬起來,沖他尷尬地笑了一下:「我馬上收拾,知道你潔癖,你先出去。」


  沈墨拿手按壓著太陽穴,似乎很是頭疼,不過他還是一邊盯著那灘東西,一邊皺眉道:「你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阮冰不好意思地道:「可能有點感冒,今晚吃得又太飽,我喝點熱水睡一下就好。」


  「真的沒事?」沈墨上前摸了下她的額頭,另外一隻手按著自己的,然後道,「你先去洗澡,這裡我會處理。」


  阮冰猶豫。


  沈墨擺擺手:「去吧,我來。」


  阮冰於是只好聽話地走進浴室,一進去,她就尷尬地捂著臉坐在馬桶上,丟人,太丟人了,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自己竟然這麼丟人。


  不對,她猛然抬起頭,想起自己擔心的事情,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例假推遲,嘔吐,而且和沈墨有過親密行為。


  越想越覺得可能是,但是現在也不敢用驗孕棒,因為在樓下她的包包里。


  「沒事嗎?」沈墨在外面敲門,阮冰忙跳起來將浴室的龍頭打開,然後回答道,「沒事,我正在清洗。」


  過了一陣子,阮冰像一鴕鳥一般,穿著浴衣將浴巾圍在頭上,只露一雙眼睛緩緩走出來,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都別出來。


  至少今晚別再讓她面對沈墨。


  咦?乾淨了?

  空氣里飄著柑橘花的香氣,床單潔白鬆軟,最重要的是,靠在床頭,戴著平光眼鏡看文件的男人,也散發著溫馨沉穩的氣息。


  阮冰咬著唇,將浴巾拿下來,有些吃驚地道:「你收拾得好乾凈。」


  「你諷刺我嗎?!」沈墨從平光眼鏡里瞪著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戴著眼鏡的樣子有了幾分斯文,掃了幾分戾氣,讓阮冰沒那麼怕他。


  阮冰不自然地盯著他的臉半天,然後窘迫地道:「你戴眼鏡的樣子挺好看。」


  沈墨挑眉,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睡吧。」


  阮冰好奇地坐到他旁邊,看他手裡的文件:「這是你公司的公務?」


  「嗯,還有點沒做完,我估計要等一陣,所以就拿出來做做,你先睡。」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非常不好意思,原本浪漫的夜晚被她搞砸了,雖然原本她的初衷就是這樣,但現在她對沈墨真是濃濃的抱歉,再想到自己可能還有了他的孩子,就更不希望將關係搞僵。


  她看了眼沈墨板著的臉,湊過去摟著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臉側:「老公對不起,我們還有很多機會的。」


  比如等孩子生下來,她可沒敢說。


  她靠過來的時候,胸前的柔軟就擠在他的手臂上,滑膩綿軟的感覺讓沈墨瞬間喉嚨幹得發痛。


  第一次,他冷靜的內心有了要瘋掉的崩潰感覺:「你確定不是想再次勾引我?」


  他無可奈何地抓著她的肩膀讓她香軟的身體和自己分開,聲音沙啞。


  阮冰這才意識到他的處境,眼底不由得帶上了些許笑意,若不是怕自己馬上又要吐出來,其實,她挺願意勾引他。


  總感覺,現在的沈墨,比以前的更真實也更富吸引力,不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神。


  阮冰躺下后,沈墨就關了燈,屋頂再次打開,露出透明的玻璃罩,天空還是那麼美麗寬廣,人躺在天幕下是如此渺小,阮冰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沈墨的手,感覺天地再寬廣,能有人陪在身邊,不用孤苦一人,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沈墨等聽到阮冰放緩了呼吸,這才側頭看了她一眼,睡得像個孩子,鬼使神差,他靠過去,輕輕吻她的額頭,,眼神如溫柔的海。


  忽然,床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沈墨頓住,眼神驀然沉了下來。


  看了眼阮冰,見她已經睡得香甜,這才拿起手機,是一條簡訊,發信人未知。


  沈墨的修眉擰了起來,點開手機。


  「沈墨,今年的丁香花也開了呢,我在上學的路上看到它們,忽然想,若是三年前,我不那麼任性,現在又會變怎樣呢?抱歉,我就是感覺有點發瘋,不用理我。小小。」


  沈墨的眸子眯著,快速將電話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是空號,若需要……」


  沈墨掛了電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忽然睡意全無,只看著那條簡訊出神。


  ……


  阮冰是被熱醒的,好熱,她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沙漠,又熱又渴。


  茫然地睜開雙眸,刺目的陽光讓她瞬間流淚了。


  呀。


  她坐起來,發現已經是艷陽高照,因為屋頂沒有關閉,玻璃罩外,熾熱的陽光火一般烤在他們床上。


  沈墨怎麼回事?竟然沒關屋頂。


  阮冰想找鑰匙的開關,卻對到沈墨那雙睜開的眼眸,呆了呆:「你醒著,怎麼不關掉,太陽很曬。」


  沈墨動了一下,這才看向阮冰,阮冰愣住了,因為沈墨眼底那深重的黑眼圈告訴她,他應該是徹夜不曾入眠。


  為什麼?為什麼睡不著,而且他剛剛那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阮冰心裡很不舒服,甚至害怕深究。


  「喔,抱歉,你沒晒傷吧?」沈墨合攏了屋頂,轉眸看向阮冰,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難道是自己錯過了什麼?明明昨夜他們還好好的,早上起來,發現旁邊的男人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光看她。


  「我沒事?你一晚上沒睡?」阮冰有些懷疑,是不是昨晚上自己那個烏龍,弄得他精神衰弱,甚至開始嫌棄她了。


  「喔,我想點事情,沒關係的,我不會嫌棄你。」說完,沈墨好笑地湊過來,吻了下她的紅唇。


  阮冰有些甜蜜,剛剛的不快也就淡了不少,還是那麼毒舌,果然一切都沒有變。


  「快起床,一會兒送你去上班。」沈墨從床上起來,準備去洗手間,但是遲疑了一下,他拿走了放在被子上的手機。


  阮冰心裡一個激靈,一般沈墨睡覺,手機都會放在離得比較遠的床頭柜上,從來不會放在床上。


  為什麼這次他放在床上?難道他昨晚看手機看了一整晚?


  懷疑就好像一顆有毒的種子,既然在她心中種下,就不可抑制地生根發芽,然後毒液流入四肢百骸,讓她不得安生。


  沈墨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坐在床上的阮冰的時候愣了一下:「怎麼還不換——」


  他話音未落,阮冰忽然搶過他的手機點開,幾乎是剛剛打開手機的保護屏幕,就看到了那句小小發過來的話。


  沈墨有些措手不及,他皺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不會和小小。」


  「丁香花,應該很美吧?」阮冰抬起臉的時候,沈墨第一次發現,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阮冰的臉上布滿淚水,眼神帶著一種讓人心碎的諷刺:「呵,丁香花很美吧?難怪你看了一晚上。對了,我記得我們的新房裡,有一束乾枯的丁香花,是誰放在那裡的呢?那是我們的結婚賀禮中的一份,因為我覺得不能一個人決定,所以就沒有丟掉,我就奇怪了,為什麼會有客人不署名就送禮,還是送了那樣的一盒風乾的丁香。」


  沈墨不爽地沉聲道:「為什麼你不能對我多一份信任,我——若是你一直這麼疑神疑鬼的話,我們如何能開始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哈,你做夢嗎?」阮冰狠狠地將手機砸在沈墨身上,轉身就捂著臉跑出門去。


  她跑到樓下,發現自己的衣裳還在樓上,雖然穿著睡袍跑也不是不可以離開,但她甚至都沒有內衣,內衣也因為嘔吐物,已經弄髒。


  阮冰心裡又急又氣,渾身的經脈突突地跳著,想要吶喊,想摧毀一切,她卻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不能上去將那個男人打一頓。


  眼淚一直不斷地往下流,怎麼也止不住。


  之前的一幕幕在眼底浮現,腦海里一個聲音一遍遍地在罵她,傻子傻子,世界上最傻的傻子。


  沈墨,我恨你,從來沒有像恨你那麼的恨一個人。


  你喜歡小小我可以成全你們,我們離婚。


  你愛娶小小還是大大,都可以隨你。


  但是,你對我信誓旦旦說了那麼多動聽的話,還對我和趙瑾年的事情大加干涉,我都聽你的,都依了你,但是你卻對我做了什麼?

  或許,你只是需要一個花瓶,一個擺設,一個愚蠢的妻子,在家裡幫你照顧父母,討爸爸歡心,給你解決後顧之憂,你卻在外面,和心愛的人過快活日子。


  呵呵呵,真是想得美。


  甚至,阮冰連那個從未謀面的小小都討厭上了,這得有多討厭,才能讓沈墨的父母厭棄如此,甚至連蘇琴那樣的人,都不準小小進門,這個婆婆不是各種挑剔她嗎?這麼差的她,婆婆都可以容忍,那麼那個小小到底有多麼的讓人難以容忍。


  也是,當年她既然走了,現在卻又給一有婦之夫發這樣曖昧的簡訊,可見心思的惡毒。


  比如自己和趙瑾年,還沒什麼呢,都幾乎不聯繫,更不會去打擾對方。


  阮冰就這麼反覆走著,翻來覆去地將這兩人恨入了骨髓。


  這時候,沈墨走下樓來,看著她:「我確實不是因為這條簡訊才徹夜未眠。」


  阮冰冷笑:「那你何必要將手機帶到洗手間那麼心虛。」


  「因為——」沈墨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忽然想起我手機里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怕你偷看。」


  阮冰氣得笑起來:「我為何要看?」


  「你自己說的,既然我們是敵對公司,偷看不是很順理成章?」沈墨非常厚顏無恥地道。


  阮冰那一瞬間,有些遲疑,他說話總是天衣無縫,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抱歉,你的信用已欠費。」阮冰坐了下來,至少心裡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好了不少。


  否則,她再想下去肯定會瘋掉。


  「我讓你誤會,我道歉。」沈墨也坐下來,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阮冰。


  阮冰淡淡地道:「不接受沒誠意的道歉。」


  沈墨道:「什麼道歉才是有誠意的?」


  阮冰冷冷地道:「我欠了你的二十萬一筆勾銷。」


  「你——」沈墨失笑,「可以。」


  他這麼爽快,換阮冰驚訝了,二十萬呢,又不是二十塊:「這麼輕易就取消了?」


  沈墨無語:「難道我真找你兌現?」


  原來從頭到尾只是個玩笑?阮冰更加覺得他沒有一句話可信,還不如拿住實際的。


  「那你把欠條還給我。」阮冰朝著他伸出手。


  沈墨指著桌子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打開看看。」


  當看到那個禮物包裝盒裡真的是自己的那兩張欠條,阮冰有些百感交集,竟然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且,他好像一開始就準備還給她。


  心塞,又是那種一拳打在空氣里的感覺,不但沒讓她高興,還讓她和蔫了的花朵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生氣,但,你看過美女與野獸么?你就是那個美女,而我就是那頭野獸。」沈墨站起來,忽然轉身看著阮冰,眸子里有些難掩的情緒,「有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發現,去相信。」


  「你愛我嗎?」阮冰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反而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我很喜歡你,以前沒有女孩子給我這樣的感覺。」沈墨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卻沒有抱她也沒有親吻她,這讓阮冰稍微舒服了一點,不然,她可能會真的討厭他。


  「那你呢?」沈墨看著她,眼神幽幽。


  阮冰道:「你很吸引人,任何女人,假以時日,愛上你都不難吧?」


  她這是真心話,就是因為是真心話,所以她更不敢走得太快,怕丟掉自己的心。


  沈墨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表現得好像並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


  這是裝可憐嗎?看到沈墨有些失落的眼神,阮冰選擇不看。


  「對了,沈先生能拜託你一件事嗎?」阮冰淡淡地道,再沒有了之前的甜蜜心情。


  「可以。」沈墨掃了她一眼。


  阮冰想了想,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沈墨猜測道:「衣服?我脫你的衣服時很小心,都沒有弄髒。」


  「不是衣服。」阮冰怒氣沖沖地打斷他。


  沈墨歪了下頭:「胸口痛?」


  阮冰滿頭黑線:「女式內衣,謝謝,我弄髒了,藏在床底下。」


  這次,換沈墨的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髒東西就應該洗,你竟然還藏床底下。」


  阮冰想,那不是怕你看到犯病么?

  所以,她就順手扔床下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阮冰看了眼手機,「我快遲到了。」


  沈墨真誠地提出建議:「老婆,不如今天翹班吧!」


  「我不。」阮冰賭氣拒絕,「小歐總說今天有個大CASE,所有人必須九點準時到。」


  「內衣?」沈墨沉著眼眸,「我沒有。」


  阮冰無語:「我知道,所以,老公,難道你幫我去買一件都不行嗎?」


  「好你現在先穿衣服,我們出門路上買。」沈墨想了一會兒,挺平靜地道。


  阮冰沒有辦法只好聽他的,路上,沈墨掏出手機想打電話,但是想了下,應該是覺得自己老婆這麼隱私的東西,不適合讓助理去買,於是,他一咬牙看著阮冰道:「在這裡等我。」


  他進去商場的時候,還沒忘記戴上墨鏡。


  等他一走,阮冰就冷冷笑了一下,她心裡有氣,自然故意折騰他,戴上墨鏡,以為店員就不認識了嗎?

  沈墨很快地挑好了內衣,淡淡地道:「這個給我包起來。」店員給他細心包裝好,沈墨拿起來,剛剛走到門口,就聽那個店員道:「沈總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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