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瑾年給我買糖
沈墨拍了下她的臀:「閉嘴,她不是我的心上人。」
阮冰生氣地扭頭,發現沈墨還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手機,好像是忍著才沒有接歐陽惠這個電話,他掛掉,然後抱著她大步走下去。
阮冰忽然覺得抱著她的這個男人陌生得可怕。
果然,司機和劉媽看到沈墨這樣公主抱著阮冰大步從樓上下來,很是高興,一點都不像知道阮冰不舒服,而應該有的驚慌。
整個家裡喜氣洋洋,好像有什麼喜事。
阮冰發現爸爸站在二樓也在看他們的時候,她不由得羞得將臉往沈墨的懷裡貼了貼,羞死人了。
沈墨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也勾了一下,冷漠的眼眸里多了點什麼。
他將她放在副駕駛座,還親自給她繫上了安全袋,溫潤的手貼了下她的額頭:「怎麼這樣冰。」
雖然是簡單的話,還有些男人的笨拙,阮冰卻覺得心裡的某一塊暖暖的,她靜靜地靠在座位上,看住他沉靜中帶著點焦急的側臉,在不斷滑過的路燈和樹木的濃陰下,明明滅滅,感覺明明如此近,她卻抓不住。
肚子冷得像被灌入了冰塊,痛得人生不如死。
就算是這樣,她卻希望這段時光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就好像小人魚拿著匕首,看著沉睡的王子。
腳上傳來一陣陣劇痛,外面是姐姐們悲哀焦急的歌聲,她卻寧願在那一刻止步不前,現在痛里至少還有甜蜜。但是天亮后,所有的美好的痛苦的,卻都化成了泡沫,什麼都不會剩下。
沈墨抱著她有條不紊地挂號看醫生拿葯,當她躺在床上吊水的時候,林助理才匆匆跑來。
「你看著她一會兒,等水完了叫護士過來。」沈墨告訴林助理。
阮冰微微抬了下眸,身體輕快了不少,醫生說多虧沈墨送來得及時。
她看著沈墨的樣子,有點幸福的感覺。
這個男人想對一個人好時,會將你寵得像一位公主,什麼都不用想,只依靠他就好。
她看到沈墨出門的時候,拿著手機,不由得眼眸輕輕顫了一下,好像裡面有什麼被破滅。
林助理坐下來。溫和一笑:「夫人,有什麼事情請叫我。」
阮冰點點頭,似曾相識的話,那次,自己住院林助理也是那麼笑著對她說,但是沈墨的態度可比這次差太多,是不是,在自己對他多了份情感的時候,他的感情也是不一樣了呢?
可是,好像還不夠。
林助理坐下沒多久,就睡著了,頭一點一點。好像小雞啄米。
阮冰忽然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她甚至毫不猶豫地拔了手上的輸液管。
她這輩子,唯唯諾諾得過且過,從來沒有這麼決斷大膽。
她赤腳衝出房門,遠遠看見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沈墨正背對著她打電話,她的心跳得很快,砰砰砰地彷彿要衝出胸腔。
一步步朝著沈墨高大的背影走去。
沈墨撥通了歐陽惠的電話:「惠兒小姐,你找我有事?」
「嗚嗚嗚,沈總,你還肯接我電話,真是太好了。我以為,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肯理我。」歐陽惠帶著哭腔道。
沈墨嘆了口氣道:「怎麼會,之前我確實生你的氣,阮冰怎麼說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你怎麼可以陷害她。」
歐陽惠哭著道:「對不起,沈總我知道錯了,他們說我妹妹犯法還非法潛逃,要找我問話,我好害怕,」
「不怕,明天我馬上去看你,你在哪兒?」沈墨的語氣溫柔得很。
「我在B市的警察局,請你一定要來,我愛你,沈墨,從分開后,我一天也沒有忘記你。」歐陽惠哭得泣不成聲。
「傻瓜,會沒事的。」沈墨道。
「你不能現在就馬上來嗎?」歐陽惠戀戀不捨。
沈墨嘆氣道:「你知道的,我要哄好我家老頭子,他才不會幹涉我公司的事情,今天那個女人生病了,我必須陪在她身邊。」
歐陽惠聞言這才有些高興起來:「那我等你。」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沈墨回身走回病房,在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腳下微微一滑,沈墨的眉頭蹙了起來,眼神在那一刻銳利猶如鷹鷲。
若是現在有人看到的話,會覺得那絕對不是一名普通商人會擁有的眼神。
他慢慢移開腳步,凝視著瓷磚地上暗色的液體,那是血。
他想了想,眼底閃過瞭然的神情,隨即步伐不變,直接走回病房。
他掃了眼床,阮冰不知何時醒了,正靜靜地靠坐在床上,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手上壓著棉花,輸液管已經被扯了下來。
「怎麼回事?不是還沒打完么?」
阮冰皺著眉頭,沒有看他:「不用打了,我感覺好多了,打多了有點胸悶。」
沈墨坐在她旁邊,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臉色這麼差,先睡一會兒。」
阮冰一言不發地縮到被子里,蒼白而精緻的臉蛋上掛著不同以外的疏離。
沈墨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但是,他看了眼依舊沉睡的林助理,什麼都沒提。
第二天,沈墨果然不在。
林助理一邊給阮冰安排粥食,一邊安慰道:「沈總看你半夜的時候情況好轉,就先走了,他忙得很,這不,為了你推了一筆大生意,現在是急著出差,將生意追回來。」
阮冰臉色變了變,眸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
虛偽,真是太虛偽了。
她還天真地以為沈墨開始變好了,原來是因為爸爸,他是怕爸爸干涉公司的事情,所以才假裝對自己好來討好爸爸。
難怪他會一改渣男的本質,會對她噓寒問暖,甚至不惜使用美男計。
所以,那什麼小小,什麼自己和小小之間的誤會,說不定也是他編的,只是為了泡妞找借口。
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不放了她。
搞這些陰謀詭計,當她傻子一般,這麼不真誠的男人,自己昨晚真應該衝過去扇他兩巴掌。
她捂著臉,忽然輕輕啜泣起來,只是,她不是那種性格,也做不出那樣衝動的事來。
可這次,她也絕不會這麼算了的!
林助理有些驚慌地看著忽然痛哭流涕的阮冰:「少夫人,你,你這是怎麼了?」
「我就是有點,有點想他。」阮冰說得言不由衷,但,也只能這樣掩飾。
林助理笑了起來:「想不到你們關係現在這麼好,若是董事長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對了,自己一定要在爸爸面前揭穿沈墨的真面目,然後再堂堂正正地拿著補償離開。
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傻了,明明是沈墨對不起她,她卻打算一分不要地凈身出戶,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而這短短期間,她不但被沈墨詐騙了二十萬,還差點墮入他編織的愛情的陷阱,阮冰覺得又是委屈又是厭惡,更是一陣陣的后怕。
她匆匆吃了早餐,讓林助理辦理了出院手續。
想不到在醫院的走廊上卻和jeson不期而遇,阮冰瞬間眼眶就紅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對於jeson有種類似於閨蜜一般的情節,又或者是雛鳥情節。
想到昨晚噩夢般的遭遇,阮冰再也控制不住,朝著jeson撲過來一把緊緊抱住,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裡輕輕啜泣。
在場所有的人都石化了。
jeson結結巴巴地道:「阮冰,你,你這是幹什麼呀?快起來,快點。」
他緊張兮兮的語氣,對阮冰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阮冰好像八爪魚般死死扒著他:「jeson,我沒事,借,借我哭一下。嗝——」
「誰特么是jeson」一個充滿戾氣的聲音冷冷地在她上方說道。
阮冰一僵,她的手摸了摸,摸到了抱著這人身上的鉚釘,而且,好像jeson沒這麼高。
她猛然推開那人,直對上那人充滿暴怒的丹鳳眼。
「找死啊你!」歐子淵舉手就要打人。
被一旁的jeson眼明手快地攔著,一旁驚呆的林助理也忙擋住阮冰:「抱歉,抱歉,我家少夫人抱錯人了,抱歉啊。」
阮冰躲在林助理身後,什麼悲憤什麼鬱悶,早就被這個烏龍沖得七零八落。
歐子淵大叫一聲,扯著自己的T恤,看到上面糊著阮冰的口水和眼淚,鬱悶地亂扯了兩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轉身氣沖沖地走了。
jeson給了阮冰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尾巴一般也跟著歐子淵離開
阮冰有點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林助理在旁邊連連嘆氣:「少夫人,就算是抱錯了人,但是你隨便抱人也是不對的,這,若是讓沈總看到了,肯定是要想多的。」
想多?呵,他有那個臉來指責她么?
阮冰心裡冷得很,所以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理林助理,林助理髮現今天的夫人和往日有些不同,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將她送回了沈宅。
阮冰那天晚上輾轉反側,一直想著沈墨和歐陽惠。
他們現在肯定是在私下偷情。
想到這些,她止不住的胸悶。
原本可以好聚好散,沈墨,是你將事情做絕。
她坐起來,撥通了沈墨的電話,那邊安靜異常。
他在哪裡?歐陽惠的住所?
阮冰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這麼早,應該還沒和那女人上床才對。
「老公,我害怕。」阮冰道。
那軟軟的口氣,把她自己噁心得夠嗆,沈墨頓了一下,卻好像很吃這套一般,低沉地笑了一下:「怎麼,身體好了?」
「好了。」阮冰無語,為什麼每次聽到他說關心的話,自己還會覺得心裡暖,太沒用了。
她靜靜地握緊拳頭。
沈墨又道:「小日子好了?」
「已經好了。」阮冰機械地回答,腦子裡一直在轉著,他是不是身邊正坐著歐陽惠。
「那等我回來我們在一起吧。」沈墨道。
一個做字讓阮冰心驚肉跳,她愣了幾秒,緩和了下情緒,嘲諷地道:「一夜??」
語氣很洒脫,眼神卻非常兇狠。
「隨便,只要你喜歡。」沈墨語氣冰冷了幾分。
顯然她低估了他厚臉皮的能力,這種好像不爽的感覺也是裝出來的吧?阮冰佩服他的演技,簡直渾然天成。
「這,等你回來再說,不過,你最近對我這麼好是什麼意思?是真心想和我重新維繫這段婚姻嗎?」阮冰問。
沈墨果然是個中老手,他笑了一下:「你說呢?這麼大的人了,至少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和思考能力。」
「我是小女人嘛,我就喜歡聽你說。」阮冰說完,暗地按下錄音鍵,她要把沈墨一邊和她曖昧,一邊四處泡女人的事情記錄下來。
可惜那天晚上沒錄下他說爸爸的那段話,不過,只要一直纏著他,總有機會聽到他再說。
她可以讓出沈太太的位置,但是要贏著離開。
「我們視頻吧?」沈墨忽然語出驚人。
阮冰的手一抖,差點將手機摔到地上:「什麼?」
「省的你懷疑我這邊有女人,所以我們視頻證明一下。怎麼?一般太太不都是這樣想的嗎?難道你這麼大方?」沈墨的語氣裡帶著不易覺察的輕笑。
被他一語戳中心事,阮冰有些狼狽和惱怒。
她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好啊,既然你這麼上道。」
阮冰掛了電話,沈墨一個視頻電話撥了過來,她接通,看到他正優雅地靠在酒店的大床上,黑色的大床,黑色的絲質睡衣,年輕俊美的臉,微微敞開的胸膛,阮冰咽了口唾沫,掃了下四周,沒有女人出現過的痕迹。這還真是個老狐狸,滴水不漏。
不過,既然接通了視頻電話,總得和他聊點什麼吧?阮冰絞盡腦汁,但因為思緒總會跳到歐陽惠那個點,所以,她竟然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
反倒是沈墨先說話了:「」在自己家穿那麼保守幹嘛?
臭流氓。
阮冰警惕地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寬大的睡衣將她姣好的身材裹得嚴嚴實實,她想了想,忽然抬眸對著沈墨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手慢慢滑過:「想看?」
沈墨挑挑眉,表情毋庸置疑。
阮冰就慢慢開始解開自己的紐扣,沈墨的眼神猛然深了許多。
下一刻,阮冰掛斷了電話。
沈墨目瞪口呆地看著黑掉的屏幕,感覺渾身的力氣忽然就沒有了發泄的點。
這種感覺憋屈到了極致,該死,被她這麼弄兩次,非整出毛病來不可。
他拿著電話,咬牙切齒撥打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如需回電請…………
「SHIT!」他將手機狠狠扔去床腳。
阮冰難得睡了美美的一覺,第二天去公司,簡直神清氣爽。
jeson見她來了,打趣地道:「怎麼?被小歐總抱了一下,能治百病?看你精神煥發。」
阮冰忙對jeson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這要是讓公司的人聽到了那還得了。
jeson嘎嘎笑:「沒事啦,我們這層就我們三個人,別人是不會來的。」
阮冰翻了個白眼,不會來,那上次歐子豪他們是怎麼來的?
「隔牆有耳,再說,如果被小歐總聽到了。」阮冰做了一個割喉嚨的動作,jeson立刻乖乖閉嘴。
他遞給阮冰一疊文件:「這是我們和海南那邊公司的一些文件,你去影印一份,但是要注意了,不能讓人碰這些文件,裡面牽涉到海南公司的一些隱私,如果泄露出去,我們要擔法律責任的。」
阮冰聞言,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我馬上去。」
當阮冰和jeson各自分頭離開后,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男人悄悄地關緊了安全通道的門。
透過暗淡的光線,可以看到他還算清秀的臉上是滿滿的惡意,正是歐子淵的哥哥歐子豪。
阮冰在影印東西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人也走了過來:「請問可以用你旁邊這部影印機嗎?」
阮冰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一種熟悉的感覺讓她莫名想親近此人:「沒事,你用吧。」
她讓了讓,男人就在她旁邊開始安靜的印刷。
過了一會兒,男人從飲水機里倒了兩杯水,自己喝了一杯,將另外一杯遞給阮冰:「辦公室的空調很乾吧?喝點水補充一下。」
如果是別人,可能阮冰會拒絕,但是看到男人溫潤如四月天里陽光般的笑容,阮冰傻傻地接過來,一口喝掉:「謝謝。」
然後兩個人就不再交談,而是各做各的。
阮冰慢慢覺得眼前有些花,就好像周圍的景物都在晃動一般,她用力搖搖頭,站立不穩地踉蹌了一下。
那個男人再次溫文爾雅地轉身,看著阮冰:「糟糕,你這是得了空調病,快坐下來休息。」
阮冰想拒絕,被男人抓住手的時候,她卻遲疑了。
不想推開他,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她暈乎乎地被扶到椅子上坐下,男人走到了她的影印機前,好像在幫她複印,阮冰還說了一聲謝謝。
這時候,另外一個女孩走進來,看到男人有些疑惑,不過,看到他胸前的工作卡就笑了一下:「你是新人吧?」
男人笑笑:「啊,是的。」
女孩看到了阮冰:「阮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男人這時候好像忙完了,於是道:「小歐總讓我照顧她,我扶她出去透口氣,可能是空調吹多感冒了。」
女孩不疑有他,眼看著男人將阮冰扶走。
歐子豪從高層上看著男人扶著阮冰出了公司,就對著電話里的人道:「歐陽小姐,你送的這個人不錯,不過可不要出事了牽扯到我。」
那邊冷冷地道:「放心,祝我們合作愉快。」
沈墨開著車,送歐陽惠去酒店:「惠兒小姐,你先休息一下,你妹妹的事情與你無關,我是不會怪你的。」
「沈墨你真好。」歐陽惠風情萬種地撩撥了下自己的頭髮,但是沈墨連看都不看。
歐陽惠暗暗吐槽,原來真的硬不起來,看沈墨對自己也算死心塌地,但不管自己怎麼暗示,他都不為所動,難怪冷落嬌妻,根本不是什麼和妻子沒感情,是他根本不能算一個正常的男人。
歐陽惠替自己的妹妹叫屈:「怎麼就愛上了這麼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呢?死心眼。」
然而就在此時,沈墨忽然大力踩了一腳剎車,嚇得歐陽惠尖叫一聲,一頭撞上了車前的玻璃,額頭立刻腫了一個大包。
沈墨卻沒看到,而是打開車門一個箭步地沖了出去。
他攔住了阮冰和那個男人,滿眼戾氣地問阮冰:「這是怎麼回事?」
「咦,你回來了,怎麼不多玩幾天。」阮冰語氣譏諷,尤其是看到跟著沈墨下車的歐陽惠。
沈墨皺眉:「他是誰?」
那個男人聞言,就很溫和地自我介紹道:「我是阮冰的同事,叫我阿年就好。」
「阿年?」他不說還好,一說,沈墨的眼眸,刀子一般就割了過去,還真有點像。
該死,你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嗎?
看到男人摟著阮冰的腰的手,沈墨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拽住阮冰的手,陰冷地道:「阮冰今天請假,哪裡都不去。」
阮冰抬起頭,正要說什麼,卻看到歐陽惠走過來,怯生生地挽著沈墨的胳膊看著她,彷彿宣誓主權。
她就感覺自己的頭嗡地一聲,好像要爆炸一般,她冷冷一笑:「種馬墨,今天你最好別惹我,我不回去。」
說完,她用力地打掉了沈墨的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沈墨面沉如水,眼神好像要殺人,眼底翻湧著惱怒和疑惑。
歐陽惠溫柔地靠了過來:「沈墨,我想夫人應該沒什麼事情的,她只是和同事去辦事,又不會怎麼樣?在這裡鬧了不好看。」
說完,歐陽惠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睿歐的樓。
沈墨冷冷哼了一聲,坐回賓士車裡,阮冰看著好像也算正常,只是,她比平日囂張了不只一點,這不像是她的個性。
她一般是被逼急了,才會紅著眼睛咬人的,這麼硬氣還是第一次。
沈墨想了想,對著車裡的某個東西按了一下,然後對歐陽惠道:「我覺得阮冰不大對勁,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工作不應該在辦公室嗎?」
歐陽惠道:「哪裡啊,他們是跑單子的,一年能有半年在外面。」
沈墨笑了一聲,聽不出喜怒:「你倒是清楚。」
歐陽惠嚇了一跳,忙解釋道:「不是你說的嗎?說前幾日夫人還在外面跑單子出差。」
沈墨沒有說話,發動汽車:「你也累了,先送你回酒店。」
歐陽惠妖媚地靠過來:「人家想吃香蕉。」
沈墨淡淡地道:「好,一會兒讓林助理給你買。」
歐陽惠臉上變色,鬱悶地坐正。
逃獄的歐陽秀,此時正坐在帝華酒店對面的咖啡廳二層,她掛了歐子豪的電話后,不久就見男人將阮冰送進了帝華酒店。
她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將一張照片分別發給了蘇琴和歐嘉成,那張照片赫然是阮冰在病房前抱住歐子淵。
從拍攝的角度看,兩個人親密無間,身體緊緊貼服在一起,好像在做著什麼一般,非常親密。
男人將阮冰送到2201房后,體貼地將阮冰的衣服褪去,才將她塞進了鼓鼓囊囊的被子里,他露出一絲和長相完全不符的猥瑣笑容,打開記錄儀,轉身走出房間。
而此時歐陽秀就在酒店對面,看著手裡的手機屏幕,她的屏幕和記錄儀是連接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床上除了阮冰,還有一個男人,他此時順手就將阮冰抓了過來,這個男人肯定喝了不少酒,技術也十分爐火純青。
阮冰臉色坨紅,眼神已經開始迷茫,迅猛地發作起來。
她喝的水裡有東西,那種東西在一開始的時候,影響十分弱,所以剛服用的人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只是會將平常的一些想法放大。
所以阮冰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才會全心相信,他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因為那個男人和趙瑾年十分神似。
而當阮冰看到沈墨的時候,也才會那麼大聲罵他,她早就窩火好久了。
此時效果全開,她只覺得熱血彷彿被點燃了一般,快要將她燒化。
「瑾年……不……」她模模糊糊地還以為是瑾年在她身邊,奇怪,瑾年為什麼要對她做這麼奇怪的事情?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但是因為是瑾年,她連反抗都沒有想過。
趙瑾年什麼都聽她的,反過來,她也從來不願意讓瑾年哪怕有一點不開心。
如果他要,她就會給,無論自己心裡怎麼想。
身上的溫度節節攀升,房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不斷起伏,阮冰開始沉淪……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的來臨。
房間里的記錄儀一直搖動著,捕捉她和床上的男人的每一絲動作。
忽然那男人的側臉被記錄了下來,是一張精緻到讓人想尖叫的臉,丹鳳眼微紅,帶著點讓女人看了就會腿軟的邪氣。
是歐子淵。
……
蘇琴接到圖片的時候,正在和嬌嬌喝茶,看到圖片,整張臉都是鐵青,尤其是後面還給了一個房間號。
想也知道,這房間里的人是誰?
此時,嬌嬌也湊了過來,看到阮冰同歐子淵抱在一起的親密照,驚呼一聲:「果然,果然是這樣,伯媽,我就和你說了吧?那個女人就是出去亂來了,哎呀,可惜大伯和堂哥都被她騙得團團轉,那這次——你打算怎麼辦?」
蘇琴臉都要氣歪了:「拿好手機,一會兒我掀開被子,你就給我仔細的拍!」
嬌嬌道:「可是,這,酒店的房卡我們沒有啊。」
蘇琴冷笑道:「我有辦法。」
她給自己的姐妹打了個電話,這麼巧,這酒店就是她姐妹的老公開的。
「是我的侄兒媳婦嬌嬌,她懷疑她老公出軌,求我來給查查,這不,我就看到這酒店是你老公開的,所以你肯定能幫上這個忙。」蘇琴自然不會傻到說是自己的兒媳婦。
旁邊的嬌嬌聽了氣得一鼻子灰,不過想到就要看阮冰出醜,她也就壓下了這小小的不快,以後有的是機會報復。
在電梯上,蘇琴氣得眼睛冒火,渾身發抖,想到自己兒子和老公都被那賤人騙得團團轉,還將自己給趕到酒店來住,這次,一定要揭發阮冰的醜事,讓她在A市呆不下,才能泄她心頭之恨。
但想想,自己兒子也戴了綠帽子,還不被人戳著脊梁骨笑死,想到這裡,她又意識到,恐怕只能秘密解決。
絕對要讓這個女人脫一層皮。
她出去的時候,差點氣得摔倒,幸好嬌嬌扶了她一下。
蘇琴迫不及待地找到了2201房,用房卡一刷開房門,果然看到房間里有兩個人。
蘇琴怒火中燒,撲過去,抓住那女的頭髮一把將她扯到地上:「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省得給我家蒙羞。」
而此時,匆匆趕來的還有被歐子豪攙扶的歐嘉成。
兩家人就這麼在一間充滿了古怪味道的房間里,碰了一個照面。
地上的女人看到這麼多人出現在房間里,嚇得尖叫一聲將自己縮成一團。
而床上的男人卻是坐了起來,看著蘇琴和歐嘉成怒罵道:「特么的,你們是誰?為什麼私下闖進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個男人一出口,歐嘉成就鬆了一口氣,接到那張照片,他的心臟病都要犯了。
還以為是自己的小兒子,竟然和沈墨的老婆在一起,天都要翻了好嗎?結果一看是一個陌生男人,那就不一樣了,歐嘉成咳嗽一聲,看著蘇琴道:「沈夫人,你怎麼在這裡?」
「這地上的是誰啊?」歐嘉成現在巴不得地上的是阮冰,那可就可以看沈家的笑話。
這時候,那個女人也抬起臉來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人,根本不是阮冰。
「你們是誰?啊啊啊,快出去。」那女人忙拉過床單將自己的重點部位遮住。
雖然很陌生但是有幾分臉熟,好像在電視節目上見到過。
蘇琴道:「我們抓錯了人,不過,你們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吧,不如私了。」
見那女人沒有反對,只是憤怒地看著她,蘇琴深吸一口氣忙拉著嬌嬌轉身就走,更不敢和歐嘉成那老狐狸多聊,省的被擺一道,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此時,歐子豪才從震驚里醒悟過來,怎麼回事?
他讓司機將歐嘉成先送回去,假裝說自己想辦法聯繫弟弟,留了下來。這才給歐陽秀打電話,但歐陽秀的電話早已經打不通。
酒店對面的咖啡廳里,歐陽秀原本坐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墨鏡被掉在地上,踩得粉碎,可見她走的時候是多麼匆忙。
此時,在2203房間里,沈墨正一臉陰沉地看著床上不斷蠕動的那個身軀。
他真的想殺人。
他臉黑如墨一般,走到阮冰面前,一把將她從床上拽起來,她身上除了裡衣,就是披著他的淺灰色風衣,這麼一拉扯,就有風景從風衣里泄了出來。
「嗯嗯——」她不斷發出最簡單,卻也最能勾起男人原始的聲音,眼角帶著晶瑩的淚花。
果然……沈墨的手指摸過她的眼角,替她擦去淚珠。
她卻抓住他的手指,送入自己口中,生澀地咬著,將他咬疼了,也將他的情緒咬了出來。
這小妖精!
他怒氣蹭蹭地往上冒,但是也許是因為被引得上了火。
慢慢的,在她的吮吸下,原本的冰冷的身體被火熱替代,在她毫無技巧的動作下,他卻早已情動。
「瑾年給我買棒棒糖。」阮冰忽然抬起頭,委屈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