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那種女孩子
那位公司面對的這種不擅化妝的女孩子，如果對她們將化妝品搭配一個晶元銷售，受歡迎度一定很高，因為這降低了她們的化妝難度，甚至可以推出一個晶元連接手機的APP，在上面更新護膚、彩妝的內容，記錄用戶的皮膚狀況曲線，並推介公司的產品。
這種商業模式，是比較可行的，只是歐煥辰並沒有和寧瑜如詳細說。
「歐煥辰，我覺得你還是考慮一下吧。」寧瑜如說道：「雖然那家公司說的很有意思的樣子，但總覺得那家公司不靠譜。」
一開始聽歐煥辰講，寧瑜如覺得有點意思，可是聽得越來越仔細，她便不看好了。
這公司的套路，怎麼有些那些邪教微商的感覺呢？
以前身為寧璞的時候，她有認識的咖位不是很高的女明星，給那些微商代言，來換取利益，曾經搞過類似的一套，只是她們沒那麼高端，找不到歐式合作，弄得那個什麼濕度測試儀之類的，其實都是假貨，隨機給數據罷了。
這種點子，讓寧瑜如一聽，就覺得不靠譜。
沒想到寧瑜如竟然這麼抵觸這個案子，歐煥辰的黑眸中劃過一絲微微的詫異之色。
「告訴我理由。」他微微直起身，斜靠在床頭，問道。
「你可以查一下廖星星和張靜茹，她們兩個之前陷入過賣假貨的風波，賣的假的化妝品跟護膚品里，就有一種儀器，功能和你說的差不多。」寧瑜如道：「歐氏真的要去開發這個么？」
歐煥辰聽完，立刻從善如流，從被子里坐起來，來到床頭，開始搜索起來。
不一會兒，寧瑜如說過的兩個女明星和她們代言的那種測試皮膚狀態的儀器，便被搜索出來。
但因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七八年了，而且影響範圍不大，所以，歐氏的調研部門竟然並沒有將這件事調查出來，擺在合作的資料中給歐煥辰看。
看這那化妝儀器出事的前後始末，歐煥辰的目光越來越銳利。
「我會叫人去調查的。」歐煥辰說道。
第二天一早，歐家的餐桌上，寧瑜如看到了歐昱璞，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幫歐昱璞帶了禮物呢，全都是趙靜水在戈壁灘上給歐昱璞撿的小石頭，這一老一小，倒是成了忘年交的樣子。
「我幫你帶了禮物。」寧瑜如說道：「是趙導送你的，一會兒你跟我去拿。」
歐昱璞點點頭，低頭吃著自己的麥片。
他不會告訴寧瑜如，自己昨晚上一直盼望著那些禮物，甚至盼望到沒辦法好好睡覺。
以前的他，對這個世界有著仇恨，有著絕望，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喜歡他，在意他，天下之大，無處可去。只有在流浪的時候，冷眼旁觀這個形形色色的世界，他才能感覺到一絲存在感。他覺得這個世界早晚會因為這些噁心的人類而毀滅，至於自己，就是見證這一切的法官。
但是自從來來到歐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情況慢慢的變了。
歐夫人對他那麼好，讓他感覺到了一種溫暖，用一句從書里看來的話，這種感覺，可能就是媽媽的感覺吧。
而麥兜，又是那麼的貼心，那麼的可愛。其實他一直都很喜歡小動物，遇到外面的野貓也會逗上一會兒，麥兜顯然比那些野貓野狗可愛多了。
至於堂哥、堂嫂，他們看起來似乎沒有歐夫人那樣對自己好。可是自從他知道堂嫂專門開了一家如璞工作室，並且聽家裡的是這麼說，堂嫂開這家工作室，八成是想將來把這工作是給他留著，這麼早就開始經營，說他歐昱璞簡直是狗屎運，明明一個有精神病的毛小子，真是燒了八輩子高香，才能托生到歐家，於是，他知道堂嫂和堂哥的心裡也是為了他打算的——尤其是堂嫂。
再後來，他去了劇組拍戲，這簡直就像是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原來，拍戲是這麼有意思的事情，而劇組的人都那麼好，尤其是趙靜水導演，和他像朋友一樣相處，讓他找到了友誼的感覺。
這些事情，都是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光明溫暖的一面。他已經不那麼想要世界毀滅了，如果世界毀滅了，歐夫人怎麼辦，麥兜怎麼辦，堂哥、堂嫂還有趙靜水導演，豈不是都跟著毀滅了！那麼，這個世界還是留下來比較好。
「小璞，你這幾天在劇組呆的怎麼樣了？」寧瑜如問道。
他們A組的人這次出外景拍戲，B組的人幾乎還留在京城這邊拍。雖然說每天都有通過衛星電話互相聯繫，彙報進度，但是寧瑜如還是想問一問歐昱璞，沒準兒能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呢。
「拍的不好。」歐昱璞乾脆利索的說道：「有個人不想幹了，我聽到他說，有個劇組花四十萬請他現在過去拍戲。」
寧瑜如的表情一變。
「是誰？」寧瑜如問道。
「是個叫李威的人，演喬大哥表弟的那個。」歐昱璞毫不留情的出賣了經他：「他還說，那個劇組很缺人，如果現在去，都能拿到好價錢，他想帶點人走，說咱們劇組的人演技好。」
「還有呢？有人答應他了沒有？」寧瑜如沒想到就這幾天，劇組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沒有了，他們看見我，就不說話了。」歐昱璞道。
歐昱璞的身份在劇組不是秘密，大家私底下偶爾開玩笑的時候，還會稱呼歐昱璞一聲小老闆。
和其他人一樣，他們都誤解如璞工作室是代表著寧瑜如跟歐昱璞的意思。
面對小老闆說臨場跳槽的事情，當然不合適了。
「嗯，謝謝小璞了，這件事真的很重要。」
寧瑜如說完，立刻給B組留下的導演打電話，詢問這件事。
導演還不知情，但是寧瑜如一說，他立刻恍然，說道：「我說這幾天拍攝的時候，總有幾個人不在狀態呢。」原來是受到了別的劇組的高價誘惑。
但是《夕陽天使》這邊，已經差不多就進入收尾階段了，再拍攝不到八天，便可以正式殺青。如果現在離開，根據合同，不但拿不到所有的片酬，還要倒賠劇組三倍的片酬。
如璞工作室這次給的片酬，就是普通水準。再考慮到另外那個劇組給的片酬高，從那裡扣除了這邊的罰款，還能賺到不菲的收入，而且那邊是招收的主要演員，不像他們只是B組演員，有些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和主角搭過戲，想要離開的人還是有的，一個勁兒蠢蠢欲動。
「我會跟這些人談一談的，歐少夫人，您不要擔心。」B組的導演說道。
「你先談著，最好問出來是那個劇組。」寧瑜如冷笑道：「我待會兒就過去。」
挖人挖到別人快拍完的戲里，這是得有多大仇。如果現在那些演員都跑了，後面缺失的戲份怎麼辦，再請新的演員來，之前的又要全毀掉。
開著車，寧瑜如帶著歐昱璞來到劇組。
按理說，這會兒B組已經開工了，可是今天並沒有。
B組導演柯曉楠正在屋子裡，叫了這幾天表現特別差的幾個演員談話，其中就有李威。
李威悶著頭，一直沒說話，而其餘的四個演員，更是一口否認了自己會拍到一半兒不幹了的事情。
「你們搞清楚，其實你們走不走，對這部戲的影響都不大，第一，你們是配角，大不了我叫人刪戲。第二，我們還能請來別的演員補拍。」柯曉楠大聲憤怒的說道。
這些人私底下搞得勾當，連寧瑜如都知道了，如果他不處理好，寧瑜如會怎麼看待他，留下他在家裡拍攝看家，就看成了這樣，說不定寧瑜如一個怪罪，他自己吃掛落不算，甚至有可能被從執行導演直接給抹成副導演。
跟喬俊生的想法一樣，柯曉楠其實也指望著這部電影混一個好名聲，以後好更進一步呢。
「我們真的沒有啊，導演，就是這幾天狀態不太好，誰還沒有個狀態不好的時候，你說是吧。」一名飾演養老院反派老人的男子小聲說道。
他在戲裡面，是一個老是陰陽怪氣的老頭，而且還偷偷的跑出去嫖/娼好幾次。飾演反派的演員，現實里一般也不是什麼壞人，但是這位不一樣，他在現實里也沒什麼好名聲。
年輕的時候拍過好幾部挺火的戲，但就是因為人品不好，慢慢的沒人跟他合作了，雖然演技還在，可是就是沒人要，就一直只能混一下小配角。這一次，《夕陽天使》這部戲，也是看上了他演配角的能力，才叫他來演的。
如果說別的人也許還會經受得起誘惑不離開，可是這個人嘛，柯曉楠絕對相信，他會因為其他人給價格高而離開的。
「是嗎，狀態不好，耽擱了拍攝，可是要扣片酬的。」門口，忽然響起了寧瑜如的聲音。
寧瑜如走進來，淡淡的說道：「你好好想想，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說出來挖你們的劇組是誰，我給你加百分之二十的片酬。第二，你不說，那你耽擱拍攝的錢，我會按照合同上寫的扣除。第三，你直接離開我們，去那個劇組，但是我也會因此知道那個劇組是什麼。你選吧。」
寧瑜如盯著那老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