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走為上計
薑月裴原本準備趾高氣昂地帥氣離開。結果隻走了十幾步路,她就不得不放慢步子,扶著牆停了下來。 完蛋了。 她盯著不但沒有絲毫消退跡象,反而又有繼續腫脹變紅的趨勢的水泡,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哪也不去了。 不行。她要是躺在這,不就是任由那幫女人報複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她不僅勢單力薄,而且腳上還有傷,硬拚必輸無疑。她還沒有傻到為了爭口氣把自己整個都搭進去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憑借著堅強的意誌和必勝的決心,薑月裴身殘誌堅,繼續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盡管她並不知道這條路通向何方。 就在她即將走出走廊的時候,在她來時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慘叫。 薑月裴記憶力很好,不會認錯這聲音的主人。 她突然開始為那個撒潑的女生擔憂起來。擔憂這個蠢女人這麽不會看男人,眼睛長在身上跟鬧著玩似的。 溫儒風這個名字起的很好,任誰一聽都會有種柔風撫麵的感覺。隻是放在這個人的身上,著實是有些文不對題了。 那個男人眼神裏的血色和狠毒,薑月裴看得分明。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才是溫儒風本來的麵目。什麽溫暖什麽儒雅,大概都是他偽裝出來的假象。 誒,她也差一點就上當了。 不過這跟她又有關係呢?他們也不會再見麵了。 走廊盡頭的牆壁上有一個向左的箭頭標誌,箭頭頂端寫著“草坪酒會”的字樣。 薑月裴想起來了。 她在入場前拿到了一張場地圖紙,依稀記得穿過草坪酒會,應該就能到達舞會的現場了。 她當時還好一陣驚訝。因為兩個場地之間的草坪大概有一兩百米的寬度,沒想到她竟然穿著高跟鞋跑了這麽遠。 薑月裴心疼的拍著自己的胸口。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往右側看了眼。 右側沒有走廊,隻有一道彎曲向上的實木樓梯。樓梯的扶手和台階上都雕刻著精致的花紋,並且上麵並沒有用來裝扮舞會的氣球,彩帶等裝飾物,看樣子並不在舞會劃定的範圍內。 也就是說,他們應該不回來這裏咯? 薑月裴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真是太聰明了。 —— 會客廳內。 看見田琪兒停下步子,溫儒風立刻像是握住了什麽異常惡心的東西,嫌棄地丟下她的手腕,麵對著薑月裴時的溫暖瞬間幻化成了異常的冰冷,連說話的語氣裏,都帶著絕對的不容違抗。 這般的冰冷,哪裏還是方才和煦溫暖的溫儒風呢? 另外的兩個女生從未見識過這般的溫儒風,就連一直鎮定自若的王雪瑤,此刻也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厚厚的粉底像是小醜最拙劣的把戲,隻能供人玩弄,卻無法掩飾她們臉上的驚恐。 田琪兒看著決絕的溫儒風,連呼吸都帶著抽吸中的疼痛,心頭的委屈一層層翻卷上來,傾盆大雨般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噴湧而出。 她不明白,為什麽他明明隻見了那個女人一眼,就完全遺忘了自己這麽多年的陪伴?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