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知道

  「嗯！」唐寶寶點頭，唐燁小貝隨即開口道，「我做人做妖都是無所謂的，可是爹爹說，娘親是想要我們做妖的，只要娘親和爹爹高興，我就願意做妖！」


  「小貝！」唐寶寶嘆息，突然發現，小貝這個孩子，太惹人憐愛了，他這樣的小，這樣的瘦，幾十年前，他究竟是怎樣照顧姐姐，照顧爹爹的？


  她低頭，在唐燁小貝的臉頰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唐燁貝貝嚷嚷著上前，「娘親，我也要，我也要……」


  唐寶寶又探出身體，在唐燁貝貝臉頰上深深的吻了一口，她伸手撫摸唐燁貝貝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貝貝乖，以後不許打弟弟，無論弟弟做了什麼，都不可以動手打弟弟，知道了嗎？」


  唐燁貝貝不服，鼓著嘴巴，「娘親，小貝幫別的女人搶爹爹，這樣都不能打嗎？」


  「不能！」唐寶寶拉下臉色，摟緊了小貝幾分。


  「那，小貝惹我生氣，還是不能打嗎？」唐燁貝貝已經捏緊了拳頭。


  「不能！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唐寶寶定定的看著唐燁貝貝，眸光嚴厲。


  唐燁貝貝不滿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嘀咕，「可是柳西說過，拳頭是平息怒氣的唯一方法，而且，該出手時就出手，才是真正的妖！」


  「柳西都教壞你了，以後不準在跟那個死狐狸來往！」唐寶寶徹底怒了，這是什麼理論？和平世界，為什麼要用拳頭解決問題？

  子桑燁見這充滿火藥味的情形，拉了拉唐寶寶，又看了看唐燁貝貝不滿的臉色，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從小驕縱，身邊沒有任何朋友，也沒有人喜歡她，可是唯一肯陪著她的，就是柳西。


  柳西在她心裡，已經不是普通人的地位了，可能，比他這個爹爹，比寶寶這個娘親都要重要，寶寶這樣說柳西，貝貝肯定是不樂意的。


  他握住唐寶寶的手，眸光柔和，「寶寶，這裡是妖精的世界，確實不能靠語言解決一切，這裡的規矩是強者定下的，有理，是說不清的……」


  子桑燁淡淡的，說出自己教育孩子的觀念，他轉頭看向唐燁貝貝，見她鼓起的嘴巴，果然平了下來，小小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伸手點點唐燁貝貝的鼻尖，「還有你，以後不準打小貝，最起碼，在小貝生病的時候不能打他，拳頭是對著敵人的，不是對著自己的弟弟，明白嗎？」


  唐燁貝貝是很較真的性格，她別過身體，指著唐燁小貝，「可是天天跟他關在一起，很容易生氣的……」


  「生氣也不行，不能打就是不能打！」子桑燁篤定的道。


  「好吧，他生病的時候，我就不打他！」唐燁貝貝咬牙切齒，恨恨的收回手指，在她將要收回的時候，手指突然被小貝抓住，他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暴戾的姐姐，哀求的道，「姐姐，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不高興聽見我提長風阿姨，我就不提，就算長風阿姨對我很好，就算玲瓏阿姨對了我和爹爹死去，我都不再提，好不好？」


  唐燁貝貝將牙齒咬的咔嚓作響，小手忍的不住發抖，他這叫不提？不提？天啊，快點讓爹娘走吧，她好想一個人和小貝呆在這裡，用拳頭告訴他，什麼叫真正的不提。


  唐寶寶在聽到李長風三個字的時候，臉色黯淡下來，她撫摸小貝的頭髮，低頭親吻小貝的臉頰，將小貝緊緊的摟在懷裡，彷彿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


  子桑燁再次彈了唐燁貝貝的額頭一下，眸光帶著警告，「別忘記，你剛剛答應過爹爹，小貝身子不好的時候，你不能打他！」


  「沒有，我沒有想要打他，我只是，想要和他好好談談！」唐燁貝貝露齒一笑，可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成分。


  「最好是這樣！」子桑燁壓低聲音警告。


  唐燁小貝窩在唐寶寶的懷中，愜意無比，他雙手環著唐寶寶的脖子，臉上帶著甜蜜的微笑，他身子不住搖晃，增加自己真實的感覺，他微笑著道，「娘親，你不在的時候，我好想你。那個時候總是有人假扮你，我和爹爹都差點死去。有一次，又有人假扮你，我和姐姐，還有爹爹，都沉浸在那個夢中，無法出去，不過還好，最後是長風阿姨救了我們。不過從那以後，我和爹爹都很討厭長風阿姨呢，覺得是她打攪了我們的團聚……」


  唐燁小貝絮絮叨叨的，根本看不見唐寶寶的臉色已經變得黯然，唐燁貝貝的手，將拳頭捏的咔嚓作響，她仰天看著天花板，神啊，快點讓小貝這個混蛋好起來吧，她好想打他，好想，好想。


  「是嗎？是娘親不對，讓小貝擔心了！」唐寶寶蹙著眉頭，握著小貝的手。


  「沒有關係，現在好了，我們一家人真正的在一起了，可是娘親，你不會把長風阿姨趕走，是嗎？」唐燁小貝坐直了身體，定定的看著唐寶寶，雖然他看不見唐寶寶，可是眸中流露出的希望神色，卻一絲不露的映入了唐寶寶的眸中。


  唐寶寶看了看子桑燁，子桑燁也用同樣的眼神看她，她看了看唐燁貝貝，貝貝正咬牙切齒，她敢保證，若不是她抱著小貝，小貝又要挨打了。


  「是，娘親不會趕任何人走！」唐寶寶覺得，心涼了半截，小貝是她的孩子，可是終究還是，幫著李長風啊。


  「娘親，長風阿姨是凡人，她女扮男裝，一身孤苦，她和玲瓏阿姨為了我和爹爹，犧牲了整個李家，拋棄了自己封王的機會，被那個人間可惡皇帝折磨，最後奄奄一息，帶著我回到蛇界，娘，你不知道，長風阿姨真的是這個世界上對我和爹爹最好的人了……」唐燁小貝仰著脖子，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唐寶寶覺得，自己的話，有氣無力，彷彿渾身的筋骨都被抽幹了一般。


  「我就知道，娘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娘親善良，娘親無敵，娘親不會傷害任何人！」唐燁小貝摟住唐寶寶的脖子，「吧嗒」親了一口，口水還留在唐寶寶的臉上。


  唐寶寶只是微笑，苦笑，酸澀的笑，她站起身，「貝貝你留在這裡，好好的照顧弟弟，你們的爹爹說，這裡不能有任何活物，不然會將你們的氣息帶到外界，我該走了，以後再來看你們……」


  唐燁貝貝捏捏拳頭，狡詐的笑，「好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貝的，爹爹娘親慢走，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會很好的相處的！」


  唐寶寶點頭，眸中始終帶著一抹失落之色，她走出去的時候，子桑燁跟在她的身後，淡然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你別聽小貝胡說八道，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


  唐寶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子桑燁，眉頭擰在一起，她聲音奇怪，彷彿帶著哭腔，「我從來不知道，你和李長風原來也經過了這麼多，倒是我不知趣，回來打擾你們了……」


  子桑燁皺眉搖頭，「沒有，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若不是小貝，我決計不會和李家的人有半點來往！」


  「是嗎？她救過你無數次，你也幫過他無數次，不是嗎？」唐寶寶質疑的看著子桑燁，輕輕一笑，像是諷刺，又像是自嘲，「其實，所有的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我也好，欣怡也好，都是第二世的鋪墊，我從未來世界穿越到這裡，只是為了了結和你的一段孽緣，你應該屬於第二世啊，那個叫李長風的女人……」


  「不，不是的！」子桑燁激動起來，他看見了唐寶寶眸中的放棄，他不要這樣，他愛的人是唐寶寶，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握住她的手，兩人瞬間移行，已經來到鼓樓，他抱著她纖細的身體，下巴抵著她的發璇，他深深的嘆息，「寶寶，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有變過，我愛的人，從來都是你！」


  「愛不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李長風才是你真正的蛇后，不是嗎？」唐寶寶閉上眼睛，開始推拒子桑燁，子桑燁卻不肯離開，胳膊緊緊的鉗固著她纖細的腰肢，他低頭，吻住她的柔唇，話語在她唇間呢噥，「寶寶，給我時間，我會證明我愛的人真的是你……」


  她輕輕的睜開眼睛，他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前，他的舌已經竄入她的口中，有力的大手，也沿著她身體的曲線，不斷游移。


  「寶寶，別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相信我，永遠別離開我……」他魔怔般的低喃，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已經一步一步走到了床榻，她在他的懷中，如飲薄酒，感覺微醺，甚至忘記了反抗，就這麼半推半就的，兩人已經衣衫半敞，來到了床上。


  他低頭親吻她精美的鎖骨，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感覺到他微涼的手，她戰慄了一下，睫毛眨動，定定的看著他。


  「寶寶……」子桑燁低聲叫著她的名字，他知道上一次他強迫她，已經深深的傷害了她，這一次，他希望得到她的允許，不然，他不會再勉強她。


  「子桑燁，貝貝和小貝都好好的活著，我很感謝你，可是我，還有李長風……」唐寶寶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表達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