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真是有意思
楊梟感覺自己殺人越來越沒有顧忌了,這短短十多天里,這已經是自己殺的第七個人了。
這讓楊梟有些悵然,殺人實非自己所願,奈何這個世界的爭鬥總是你死我活般的激烈,也只有展示出自己的實力,殺雞儆猴,別人才會敬你怕你,才會活的更好。
「楊大哥,那個人想要打哥哥,是壞人。」慕千水噘著小嘴對楊梟說道。
「是啊,他是個壞人,楊大哥已經教訓他了。」楊梟被慕千水的話讓楊梟面色緩和了一些,身上的也戾氣少了一點。
「哥哥,你疼不疼?」慕千水又問慕千山。
「哥哥不疼,他沒有打到我。」慕千山對慕千水說了一聲,就又扭轉小臉,臉上有些沉凝,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有踹到他,但是也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黑衣少年的死,不僅讓處在下面的新弟子對楊梟心生敬畏。黑衣少年的慘叫,也驚動了上面的幾個少年。都扭頭看過來,當看到原本的那個黑衣少年不見了,站在第十位的是楊梟的時候,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楊梟在天門峰廣場上差點被張大彪殺了,這些人都看到過,原本都以為不過是一個還沒有修鍊的凡人,誰會想到竟然把排在第十的那個掀翻了。
上面離得最近的幾個新弟子,有男有女,都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楊梟,眼神中還有一絲忌憚,因為他們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只聽到一聲慘叫,看過來的時候,原來的那個就已經滾落下去了。
況且楊梟帶著兩個累贅,還能有如此戰鬥力,就讓他們心驚了。
這登仙梯不僅禁錮靈力,連神識都受限,他們就算是想看看原本排在第十的那個是怎麼死都看不了,都覺得楊梟很神秘,不願意輕易招惹。
其中排在第九位這位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身形略瘦,手裡提著一把彎刀,他的實力也是鍊氣八層,不過手裡卻有把彎刀。雖然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不是法器,但是在這裡也佔了不少便宜。
他的目光在慕千山和慕千水身上掃了一下,用刀指著對楊梟沉聲說道:「這位朋友,我叫蒙烈,我不想與你交手,但是內門弟子的名額只有十個。你想過去,我不阻攔,但是你得把這兩個小孩放下來。」
他剛才也沒有看到楊梟出手,看不透楊梟的實力,就不想輕易動手,但是楊梟不是自己,還帶著兩個小孩子。
卿月天只說前十名可以進入內門,誰知道這被帶上去的小孩子算不算名額,萬一要是算了,自己不就被淪落到外門弟子中了嗎?
從外門進入內門,也是需要爭奪名額的,那個時候可就不見得有這麼容易了,那些外門弟子有的已經入門幾十年了,在宗門修鍊那麼長時間,哪裡有新弟子容易對付。
楊梟這一路上也見到不少手裡拿著各式武器的新弟子,不過還是第一次被人拿刀指著。輕笑一聲,搖搖頭很乾脆的說道:「不行。」
猛烈面色一冷,不過仍然不願意輕易動手,扭頭對排在第八位正在看熱鬧的那位少年說道:「任重遠,別看戲了,你聽到了嗎?我要是讓他過去,就是你攔著他們,你要是不攔,你也別想進內門。」
蒙烈和任重遠兩個人只隔了不到十個台階,已經較量過很多次。對彼此的實力也都了解。
排在第八位的任重遠也是鍊氣八層,手裡也有一把刀。
任重遠聽到蒙烈的話有點糾結,看看楊梟,又看看蒙烈,要是說放,那壓力就轉到自己身上了,自己攔還是不攔,肯定的攔,不攔怎麼能甘心。不過讓自己一個人攔,心裡也沒譜,於是面色沉凝的說道:「我們兩個聯手,把他殺了如何?」
「好。」
蒙烈就是打得這個主意,他自己對上楊梟心裡也沒有底。
兩人一拍即合,任重遠蹲下身子,坐在台階上,慢慢往下挪了幾個台階,和蒙烈站在差不多高的地方,看向楊梟。
「呵呵,真是有意思。」楊梟沒想到會看到一出這樣的戲。
楊梟仍然牽著慕千山,抱著慕千水,向上緩緩走去,十幾個台階而已,對楊梟來說很輕鬆,還有心思抬頭看著蒙烈和任重遠人的表情。
楊梟並不是濫殺的人,每殺一個人,他都會記在心裡,一個個的數著數,每次殺人之後,他自己內心也並不輕鬆。所以如果不是有該殺的理由,他會盡量不殺。
楊梟緩緩逼近,蒙烈和任重遠兩個人神色更加警惕,握著刀的手緊了緊,眼神狠厲,他們看出來楊梟在這裡比他們兩個要輕鬆的多,所以更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兩個半大少年站在那裡看著自己色厲內荏,一臉緊張的樣子,楊梟不禁好笑,自己如今也成了讓人懼怕的人,說道:「你們兩個加起來也沒用,所以,不要動手。」
「哎,老大,你還是順手解決了這兩個吧。」
這個時候唐德也跟上來了,聽到了他們剛才說的話,氣喘吁吁的說道。
剛才他一路上平安無事,是因為外門弟子名額富餘,不需要跟他計較,況且他一路上和楊梟喊話,看在楊梟的面子上也沒人敢和他動手。
但是到了爭奪內門弟子名額的時候,他可不覺得自己會有那麼大的面子讓別人讓路。所以如果老大能解決了這兩個,自己也就省事了。
「你要是想殺,就自己殺了,有點事兒就讓我給你辦,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楊梟頭也不回的說道。仍然往上走去。
「啊,你是老大。」唐德見楊梟不爽,連忙說道。
楊梟每上一個台階,都像是踩在他們的心上一樣。
蒙烈和任重遠只能眼睜睜看著楊梟神色從容,一步步逼近自己,只剩下三四個台階了,再聽到楊梟和唐德的話,兩個人神情變幻,內心掙扎。
他們不敢賭,在楊梟再次踏上一個台階,只剩下兩個台階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收起刀,左右分開,讓出中間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