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盤問
紀平章不知道什麽時候得到了消息帶著眾多的保安趕到,堵住了幾個出口,一些跑得慢的隻能眼睜睜看著其他人跑走,卻無可奈何。
“讓我們出去!”
眼看著幫助蘇棠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也知道現在局勢不在自己這邊,隻能更加暴躁地試圖撞開保安的包圍圈。
“阿棠,你沒事吧?”紀平章注意到蘇棠肩膀上趴著的陸懷驍,溫潤的臉色一僵,話題轉移,“你放心,這群人,一個都跑不了。”
“平章,我沒事,他們隻是仗著人多便來到這裏鬧事,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真的敢對我怎麽樣。”蘇棠對著紀平章微微一笑。
紀平章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看著蘇棠弱小的身軀扶著陸懷驍有些吃力,主動上前幫忙分擔,陸懷驍吃味,把自己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到了他的肩頭。
不遠處的人群猶如困獸一般拚命撞擊著保安:“給我們讓開,讓我們出去!滾開!我們沒有做錯!”
聚眾鬧事不是小事,如果蘇棠真的糾纏起來,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鬧事者一看見保安手裏的電棍,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不敢出聲。
見人都抓得差不多了,陸懷驍也不再裝模作樣了,本來裝作被硫酸潑到痛苦的表情也迅速收了起來。
“隨隨便便就讓人進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陸懷驍冷冷掃過姍姍來遲的保安隊,墨色的眼眸冷漠而幽深,就如一汪深不可測的寒潭。
大聲指責的聲音讓在場的保安們都麵麵相覷,怎麽說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們的失職,他們也不敢推脫責任。
“這些人都是有目的有組織的,肯定是趁我們換班的時候偷溜進來的。”保安隊長解釋。
“這麽大個人衝進來,也能一時不注意?幸虧他們今天拿的是水,要真的拿的是硫酸呢?”陸懷驍一想到要是這群人真的拿的是硫酸的話,要是他沒有及時出現的話,會發生什麽根本不敢想。
蘇棠也知道陸懷驍是在擔心自己,擺了擺手道:“好了,這件事這並不全都是保安的錯,你身上全是水,我給你擦擦。”
她拿出紙巾一點點擦拭陸懷驍後背上濕透的一片,神情認真。
小女人這麽難得關心他,陸懷驍也不再揪著那事不放,考慮到自己的身高會讓她不太方便,還特意蹲下來。
蘇棠一發話,保安隊長這才敢抬起頭來,算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我們主要得解決的是這幫家夥。”蘇棠懸著的心始終沒有放下,她還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這群人剛才還一副不要命,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樣子,現在倒是乖乖巧巧的被保安們擒住,一句話也不好說,頭也不敢抬一下。
“我看你們也不是特意針對我的,說吧,是誰指使你們來的,說出來就行,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蘇棠一臉和善,她還真的想看看是誰三番兩次的針對她,壞了她的名聲。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回應蘇棠的話,帶頭鬧事的那幾個人抬起頭來看了看對方,都各自打著眼色,就是不肯自己站出來。
他們之間的小互動自然被蘇棠看在眼裏,蘇棠一眼便看出來他們都是有心沒膽的人,又繼續裝作威脅狀說:“怎麽?都不敢講話?既然你們不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那我就當做是你們故意鬧事,把你們都送到警察局裏去。”
“好像,你們這種故意鬧事的,怎麽說也要拘留的吧,是吧,平章?”蘇棠看向紀平章,眸子裏飛快地掠過一抹狡黠。
看著蘇棠這幅威脅人的模樣,紀平章想笑又不敢笑,點了點頭後又怕那群鬧事的聽不見,又補充道:“是的,拘留是肯定的,如果我們再補上證據,說不定還會麵臨巨額賠款。”
那群鬧事的真的慌了,七嘴八舌地解釋著,他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可不想攤上事。
“好了!”蘇棠大喝了一聲,一群人嚷嚷的讓她頭疼,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她隨手指了一下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你,就你,你說,其他人不要說話。”
眼鏡男吞了吞口水,如實道:“我們隻是拿錢辦事,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們拿的是誰的錢?”蘇棠捂住嘴打了個哈欠,最近為了解決這個事情,她已經好久天沒有睡好覺了。
“我,我不知道。”眼鏡男搖了搖頭,冷汗直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那個人是打電話通知我們的,他直接把錢打到了我們的銀行卡上,還,還威脅我們,如果不幫他辦事的話,他就黑了我們的銀行卡。”
身旁其他鬧事者也跟著附和道。
沒想到對方做得這麽周密,看來這群鬧事者真的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現在又失去了線索。蘇棠沉默不語,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棘手。
看著蘇棠糾結的神情,陸懷驍伸出手撫了撫蘇棠的背,“棠棠,不要著急,事情會解決的。”
聽了陸懷驍的話,蘇棠心裏還是忍不住擔憂:“現在這件事情徹底進入了死胡同,你讓我怎麽能不著急?這個人現在做的越來越過分了,也不知道下一步會做些什麽事情來。”
一旁沉默已久的紀平章往前走一步,突然開口:“這麽一說,我想起了之前在公司門口有一個可疑的人。”
“誰?”蘇棠瞬間來了興趣,皺起的眉還是沒能完全放鬆下來。
紀平章思索了一下,“那個背影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一樣,好像是珍妮弗,但是我也不能非常肯定。”
“她,你為什麽會覺得她可疑?”蘇棠沒有想到聽到的是這個名字,腦海裏無端的又浮現起之前她收到過的那封寫著“賤人”的血書,臉上慎重了起來。
本以為血書事件之後,珍妮弗就會老實一段時間,難道這段時間變本加厲了?
“阿棠,珍妮弗是個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的人。”紀平章抿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