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嚇尿了
激動得眼淚差地崩出來,下一秒,陸懷驍的話讓他一顆心再次沉入穀底。
“把他的雙手雙腳全部砍下來!”略微停頓,陸懷驍詭異地輕笑一聲,“然後給他一筆巨款,送到養老院,安度晚年。”
最痛苦的莫過於此,砍手砍腳,還不如死了!可陸懷驍卻偏偏不讓他死,還讓他安度晚年!
魔鬼!這個男人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這一刻,韓誌天已經想不出任何詞藻來形容他心中的害怕了。
唇瓣被嚇得變成了深紫色,臉頰微微抖動,全身仿佛都失去知覺了。
過了幾秒鍾,一陣難聞的騷-味傳了過來。
蘇棠一臉嫌棄,捂住了口鼻,這個男人居然被嚇尿了,真惡心!
陸懷驍察覺到了蘇棠的小動作,給了胡樂一個眼神,胡樂立刻會意,舉起了自己的胳膊,對著韓誌天的手就砍了過去。
人在麵對危險時,總會激發出身體的潛能,就好比韓誌天,他明明腿都嚇軟了。可看著那刀馬上要碰到他,他立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推開胡樂,直奔門口。
這幾步,簡直超出了人類短跑記錄。速度之快,蘇棠隻覺得眼前刮過一陣風。
眨眼間,房間內哪裏還有韓誌天的身影。
胡樂反應過來,在陸懷驍麵前微微停頓,“陸總,我現在就去把他抓回來!”
話音落後,胡樂剛要走,蘇棠出了聲。
“別去了!”砍手砍腳的畫麵太血腥了,她現在有些頭暈,並不想看。
陸懷驍自然聽從蘇棠的意見,他見蘇棠臉色有些蒼白,擔憂道:“棠棠,你是不是不舒服?”
蘇棠點了點頭,“好像有些貧血……”
陸懷驍劍眉緊皺,焦急道:“我帶你去醫院。”
處置韓誌天,他隨時想做就做,但是要是耽誤了蘇棠的病情,他怕是會愧疚死。
他眼底的心疼清晰可見,蘇棠了解自己的身體,她就是受到了驚嚇,連帶之前有過貧血的症狀,所以舊病複發了。
她不想讓陸懷驍如此擔心,“一些小事,不礙事的。回家歇歇就好了!”
“不行!”陸懷驍拒絕得幹脆,不等蘇棠說話,他直接俯身橫抱起麵前的小女人。
這一動作行雲流水,蘇棠根本沒反應過來,忍不住驚呼一聲,再抬眉眼時,一下子就撞進了陸懷驍深邃沉鬱的眸子裏。
她忍不住紅了臉,拍了拍他的胸膛,“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你現在是病號,必須抱著!”
陸懷驍語氣決絕,蘇棠汗顏。他這幅樣子倒好像她半身不遂了似的……
蘇棠緊緊凝視著他完美的側臉,悄悄露出一抹笑,沒再拒絕他的好意。
怎麽說呢,陸懷驍的懷抱溫暖柔軟,她現在雙腿還有些打顫,要是走幾步再摔倒了可就不好了,倒不如讓他抱著。
可蘇棠臉皮薄,一想到會被人注視,她就忍不住想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權衡之下,她也隻好這麽做了。
陸懷驍看著懷裏軟糯的小女人,一顆心都柔化了。要不是胡樂提醒他,他都差點忘了眼前的事。
“陸總,需要把韓誌天帶回你辦公室嗎?”
雖然陸懷驍說現在不用抓韓誌天,但以胡樂對陸懷驍的了解,他不會輕易放過那個男人。
陸懷驍沉思了一秒鍾,剛要說話,蘇棠探出頭,“別抓他了浪費時間。”
蘇棠不敢想象砍手砍腳的血腥畫麵,她不想陸懷驍那麽殘暴。而且她不會放了韓誌天,但是要用法律手段,少說她也要讓韓誌天體驗最少十年的牢獄之苦。
“嗯,聽棠棠的。”陸懷驍眉眼溫柔,快要滴出水了。
蘇棠臉頰一紅,再次縮進了他的胸膛。
“處理好白立國,再回公司。”陸懷驍留下這樣一句話,抱著蘇棠朝門口走去。
出了辦公室,蘇棠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白立國抖如篩糠,一張肥臉白得嚇人。
她對他不存在任何憐憫之心,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
視線一轉,她看到了剛才她和韓誌天所處的位置,心頭湧上一抹寒意。
韓誌天,她不會放過他!
不久之後,蘇棠慘遭黑手後,十分後悔自己此刻的草草了事,早知道就應該讓韓誌天斷手斷腳,她沒準也就少受了那些苦。
陸懷驍驅車將蘇棠送回了家,親自為她熬了營養粥。她早上走得急,連早飯都沒吃,怎麽能不貧血。
他舀了一勺粥,輕吹一口,遞到了蘇棠的嘴邊,“來,棠棠,張嘴。”
蘇棠粉嫩的唇瓣微張,溫熱的粥入胃,頓時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
“唔,好吃。”一碗粥將她食欲勾了起來,當即端過碗,大口吃了起來。
“慢點,棠棠。”這小饞貓狼吞虎咽,也不怕躺著。
陸懷驍關心得同時眼底滿是寵溺。
“嗯!”喝了一碗後,蘇棠覺得還不過癮,將碗遞給了陸懷驍,“我還要!”
陸懷驍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好,等我!”
又喝了一碗,蘇棠漸漸有了飽意,俗話說吃飽喝足就想睡,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角擒上了困乏的淚水。
她搖了搖頭,驅散去身體的疲憊,準備起身,“我該去上班了!”
連續兩天都在忙這個出了紕漏的項目,她的辦公桌上肯定堆了成堆的文件。
“別動。”陸懷驍將她又摁回了床上,“你現在需要休息!”
都累成什麽樣了,她還想著上班,這個小女人能不能在乎一下自己的身體。
陸懷驍劍眉緊抿,眼中滿滿的不悅。
“呃……”蘇棠眨巴著眸子看著他,休息?著兩個字對她來說,是不存在的。
“我不能休息,公司還需要我!”再拖下去,她那堆文件八百年也處理不完了。
“棠棠,聽話!”陸懷驍再次將她摁在床上。
蘇棠嘟起紅唇,“你能不能讓我去上班?”她的語氣有些不好,不自覺帶上一絲怒意。
“不能!”陸懷驍難得忤逆她一次,可這件事上,她確實不太好跟他大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