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只是交易

  穿上衣服重新出來，站在洗手間門口不敢靠近。


  多娜站在蘇墨辰的面前，哭著說：「墨辰，你剛才什麼都沒和她做，是她主動勾引你的對不對？走，我現在跟你一起去見記者，告訴他們，說昨天是我們在約會，好不好？」


  蘇墨辰始終板著臉，不管多娜怎麼拉著他的手搖晃，就是一動不動。


  多娜哭著，轉過頭來看到站在洗手間門口的我，擦乾眼淚鬆開蘇墨辰的手，步步朝我靠近，說：「何恩璐，亮晟集團總經理助理常峻的妻子，入職公司前台一年。呵呵，墨辰，我想你應該開除掉人事了。」


  我像是剛剛偷了多娜的東西被她正好抓了現行一樣，不敢回答也不敢看他，小聲說：「蘇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到崗位上了。


  「回崗位？你想得還真是天真啊，現在我通知你，你被開除了！」多娜說著，為了向我宣示主權，還刻意站在了蘇墨辰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警告我說：「要不想被開除，就跟我們一起出去面對記者，否則，我——」


  蘇墨辰鬆開多娜挽住他的手，對我說：「去吧，上班等我電話。」


  我有些摸不透蘇墨辰說這話的意思，重複著問：「意思是，我被開除了？」


  「帶薪休假！」蘇墨辰冷冷地說。


  多娜在身邊氣得跺跺腳，有些不悅了：「墨辰，她直接就在辦公室這麼勾.引你，你憑什麼還要給她帶薪休假啊？就該開除，直接開除！」


  蘇墨辰並不理會多娜，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取出一疊錢當著多娜的面兒放在我手上：「給你，今天的。」


  「什麼今天的啊。」多娜一把搶過錢，說：「薛川都跟我說了，她從進公司開始就是居心不良有目的的，你再給她錢讓記者知道，不就承認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就是有關係！」蘇墨辰斬釘截鐵的說。


  多娜的臉色變得黯淡下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好半天才平靜下來說：「墨辰，你的意思就是，你們之間只是交易對嗎？發生了關係，你給她錢打發她走，對不對？」


  看蘇墨辰半天不理她，她連忙將錢還到我手上，說：「快滾，拿到了錢就快滾，你這種女人我多看一眼嫌噁心！」


  我已經顧不上蘇墨辰給我錢是把我當成什麼，只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怕等下蘇墨辰又再變臉，多娜收拾起我來我根本沒有還擊之力。頂著外面的議論聲，匆忙逃回到前台收拾東西。


  正到中午下班時間，同事們大多都在這個時候離開公司去吃午飯，經過前台的時候，故意就當著我的面兒議論我，甚至曾經那些跟我交好的同事，也是變了臉。


  「呀，多娜都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可不是嘛，不過剛才她那聲音也太……」男同事說。


  「我呸，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騷的啊，那你去啊，反正是給錢就能上的公共汽車。」


  「才不呢。」


  「為嘛？」


  「嫌臟啊，哈哈哈。」


  種種刺耳的聲音，像是針扎在了我心底，讓我鼻尖一酸，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乾脆停下手裡的事，趴在桌上等他們都走完之後，才離開公司好了。


  「Rita，跟我來下。」人事部Lily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頭迅速擦乾眼淚，心想難道是蘇墨辰跟多娜在辦公室商量著，又變卦了要開除我？

  跟著Lily的腳步，走到茶水間門外的時候，她指著裡面讓我幫她倒杯咖啡，然後去她辦公室。我走進茶水間，在咖啡機上接了杯現磨咖啡，又按照她平時的口味加上糖和奶昔，正準備端出去時，迎面就碰上進來的多娜。


  我嚇得手上的咖啡杯忽然就掉到地上，咖啡漬濺到了多娜白色高跟鞋和裙子上，連忙抽出紙巾蹲下身，一邊幫她擦著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多娜忽然抬起腳，用力將我的手踩在地上：「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那我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