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有什麽話當我麵說
“你不會是……瘋了吧？”
季思染快速眨了兩下眼睛，走上前，盯著他的眼睛打量。
“你覺得呢？”
霍祁揚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悠閑的看她。
“不行不行！我不管你是不是瘋了，這件事情我都不可能答應的！”季思染立即後退，對著他快速擺手。
“為什麽不行？隻是裝裝樣子而已。”
“裝裝樣子也不行，我還要工作，就這樣！先走了！”
一想到要和他同一個屋簷下吃住，季思染的臉蛋悄悄的就紅了幾分。
她快速轉身，長發在空中甩了一個弧度，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走。
霍祁揚手摸著下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忽而勾唇淺笑。
……
十個助理的事情恐怕是推不掉了。
可這十個人她該怎麽處理才好呢？
就她們那個工作間，塞十個助理進去，太惹人眼目了，而且也會很擠。
真是頭疼，這個問題！
季思染靠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按著太陽穴使勁的想著。
忽然，房門口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名助理提著一大袋東西，緩步走近。
“思染小姐，這是總裁讓我替你準備的小零食。”
話音落下，女助理十分費力的將那袋‘小’零食放在桌上。
季思染眉角抽了兩下，上前翻看了一下，“你這可真是……小啊。”
女助理拍拍手，把這話當真了，扭頭又看季思染，“不夠嗎？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去……”
“夠了夠了！你沒聽出來我在說反話嗎？”
季思染立即抬手，止住她的話。
“哦，這樣啊，那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女助理微笑頷首，後退一步，回到隊伍中。
沒錯……
因為助理太多，季思染給她們安排了隊形，按照高矮胖瘦，一溜排過去。
“沒有了，我要開始工作了，你們十個姐妹……想幹嘛幹嘛去吧，別在我眼前跟著就行。”
季思染頭疼的抬手扶額。
可是話才剛說完，立即有人開口，“這可不行，總裁叮囑我們要跟著你的。”
“非跟著不可嗎？”季思染皺眉。
“非跟不可，這是我們的工作。”
女助理堅持這麽說，季思染順著她們一排看過去，每個人都搗蒜一樣的點頭。
“行吧，但每次隻可以跟兩個人，至於哪兩個，你們自己安排，我先過去工作了，你們分配好人後可以過來找我。”
眼看離上班時間都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季思染今天的任務量還沒完成，就算她現在有特權，那也得必須去工作間工作了。
她擺擺手，不再看這些令人頭疼的助理們，自顧自的往外走。
腳步都還沒邁出門，就被忽然叫住。
“等一下！我們分配好了，今天就她們倆，跟著您過去吧！”
“哦？這麽快？”
季思染聞言回頭，立即就有兩名助理上前，跟左右護法一樣，一左一右的在她兩側站定。
“……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季思染一頭黑線，無奈的說了一句，然後一路低著頭，領著兩位‘左右護法’回到工作間。
剛一進門，就引來了圍觀。
“唉？思染，這兩位是誰啊？我們部門新來的同事嗎？”
座位離季思染較近的一個女同事，坐在椅子上晃了過來，新奇的盯著‘左右護法’打量。
“呃，對……”
“不好意思，我們是思染小姐的助理。”
季思染原本想順著女同事的話說下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左右護法’倒是自己坦白了。
“助理？總裁給你配的？還配兩個？”
耳邊果不其然傳來女同事的低呼聲。
季思染扶額點頭，無奈應下，“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吧？我的天哪！思染你的命可真好！竟然還有助理供你使喚！”
“嗬嗬嗬嗬，是嗎？”她還剩下八個，要是喜歡的話，都送你好了。
季思染在心裏苦笑。
女同事托著下巴，一臉羨慕的盯著季思染打量。
“唉，我什麽時候也能遇到一個大款，給我這樣高的配製啊……”
“嗬嗬嗬嗬。”
季思染幹笑，打開電腦，戴上耳機，裝作聽不見。
因為這個同事的‘大喇叭’，工作間裏的人都已經將視線看過來了。她要是再說一些什麽，估計這一個下午就都得在這些人的嘰嘰歪歪中度過了。
季思染最討厭的就是辦公室八卦了，尤其當中心人物是自己的時候。
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這麽沒有眼力見，她都已經做出不感興趣的樣子了，還是有人上趕著自討沒趣。
“唉！思染啊，總裁為什麽突然要給你配助理呢？”
其中一位同事自認為很熟絡的將手搭在季思染的肩上。
季思染正在打遊戲，被她這麽一弄，一個鍵不小按錯了，當場就被boss給秒了。
她辛辛苦苦花了半個小時的進度玩到這裏，這下又要重頭再來。
“對、對不起啊。”
那位女同事見季思染臉色不好，訕訕的收回手。
季思染扭頭，不悅的皺起眉毛。
“這次就算了，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工作時間來找我說話？”
她沉下聲音，盡量壓住自己心底的怒氣，心平氣和的和女同事說話。
然而女同事卻尥蹶子了，覺得季思染在端架子。
“不就是死了一次嗎？你重新玩不就好了？有必要這樣端著架子和我說話嗎？真當自己和總裁談上戀愛了，就高人一等，可以拿別人的好心踩在腳底下了是嗎？”
“嗬嗬，你這話說得真是搞笑了。”
季思染氣極反笑，丟下鼠標，站起身，正麵與她對峙。
“你知道這關遊戲我玩到這裏花了多少時間嗎？什麽叫做重新玩不就好了？我把你剛碼出來的程序刪掉，你開不開心？”
她本人最不喜歡聽到別人詆毀她的工作，對於她來說，打遊戲和其他工作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她有時候還要比別人花多兩倍的精力，去完成這件事情，怎麽到了某些人嘴裏，就成了輕輕鬆鬆重新再玩一局的事情了？
“……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女同事沉默片刻，揪住衣擺，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開始‘表演’，博取其他人的同情。
季思染直接抬手，止住她這廉價的表演。
“你打住，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有說你什麽嗎？我隻是讓你以後不要在工作時間來打擾我，有錯？”
“……”
女同事微怔，低頭怯懦懦的沉默，將委屈的一麵演得淋漓盡致。
季思染看在眼裏，隻覺得頭都炸了，她歎了口氣，扶額，繼續道：
“另外，我並沒有端架子、把別人的好心踩在腳底下的喜好，你不要在這裏顛倒黑白。
就你剛剛的所作所為，那對我來看根本就不是好心，而是你為了滿足你自己的好奇心，自認為對我表達的關心罷了。”
“……”
季思染一番話說完，工作間瞬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多說了！”
那名女同事漲紅了臉，低頭轉身朝外跑，以一副被欺負的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消失在眾人眼前。
“我去，我有說她什麽嗎？她哭什麽哭？”
季思染氣到牙疼，朝身後的助理問了一句。
兩個助理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當即齊刷刷搖頭，整齊劃一道：“沒有，是她在無理取鬧，您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算了！我和你們也說不通！”
季思染擺手，收回目光，戴上耳機，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任務。
……
傍晚下班。
中午事件的‘後遺症’卻出現了。
季思染在洗手間上廁所，正準備出來的時候，聽到隔間外有人在商討著她的八卦。
言語之中，無非就是說她金貴嬌氣，仗著總裁撐腰，就欺壓同事。
說實話季思染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差點就笑出聲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欺壓過同事，還把同事給打哭了。
她努力忍著笑意，推開門，徑直走到二人身後，一邊一個搭上她們的肩膀。
“喂，你們兩個，有什麽話咱們出去慢慢說，這廁所這麽臭，你們倆也聊的下去？”
“……”
“……”
閑聊的兩人瞬間僵住，看著鏡子裏的季思染的眼神跟見到鬼一樣。
“對、對不起，我們、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
“沒、沒關係，反正我也不介意，就是想和你們好好聊聊。”
季思染微笑，學著那個女人哆嗦的樣子，笑眯眯的回她。
“我、我還有事，還是下次再聊吧！再見！”
那個女人嚇得都快哭了，快速彎腰，推開肩上季思染的手，包都不拿了，直接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嗯……她有事，那你呢，你和我聊聊？”
季思染微笑，摸著下巴，看上另外一個。
“我也還有事！我們是一起的！再見！”
那個女人迅速回神，踩著一雙高跟鞋就跟踩高蹺一樣，噠噠噠的往外跑。
季思染都擔心她把自己給摔了，到時候還賴到她身上來。
但是還好，那女的一路跌跌撞撞的也跑出了洗手間。
隻不過……
季思染扭頭，看著台麵上放著的兩個包。
忽而笑了。
“喂！你們的包還沒拿呢？”
她邁著步子慢悠悠的跟出去。
兩個女人同時愣住、同時回頭，戰戰兢兢的從季思染身邊跑過去拿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