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所謂哥哥
我們那天吵架完全可以說是我一個人唱的獨角戲,我一直在沖著他大聲嚷嚷,而許光北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我,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我自己一個人吵著吵著也就沒勁兒了,本來吵架這東西就是需要兩個人參與的,所以後來吵架直接變冷戰了,我們誰也不搭理誰,一人坐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
明明就咫尺,但好像是隔了整個天涯。
我無法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不僅僅是因為許光北的做法,更是因為自己的態度。
為什麼自己當初不堅持一點?說不定要是自己當初再堅持一下下的話,許光北就會同意自己的看法了,事情也不會變得那麼糟!
其實要是換位思考一下的話,要是把自己放在許光北的那個位置上,自己不見的會比許光北做得好到什麼地步去。
可是人就是容易犯這種錯誤,雙重標準最嚴重了。
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怎麼都行!
可是放在他人身上,就是好像是越來越嚴格了。
我覺得如果讓我繼續和許光北呆在一個房間的話,說不定我的氣性會更重的。
所以,我轉身就出去直接下到了樓下的大廳裡面,空曠的大廳,以及上面的太陽光照過吊燈直接射在了地板上,一閃一閃的光芒,好像是真的很漂亮的樣子。
只不過我當時真的是注意不到漂亮,我心裡當時全部都是生氣了。
都說生氣傷身,可是真正到了生氣的時候,根本就想不到傷身這個問題。
我明明已經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可是到了那種時候,人好像是真的身不由己。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和許光北交流,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陷入了僵局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那個僵局給打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所有的事情給處理好!
明明生活得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而這些就是因為許浩年的出現才導致的,導致我們的生活好像走到了歪路上面一樣。
我在心裏面又默默的給許浩年記上了一筆,這個男人他欠我們的,我遲早要從他的身上全部討回來,一分不差的全部給討回來。
即使你是許光北的大哥又怎麼樣?
即使你是小諾時的大伯又怎麼樣?
只要你做錯了,你就應該付出自己應該付出的。
再說了,現在的許氏公司難道有他的一份功勞嗎?
我想即使是有的話,也是微乎其微的吧!
許氏公司有現在這樣的場面,幾乎都是許光北一個人打下來的天下
之前許老爺子的積澱只能算是給許光北打了一個基礎。
這些年來,許光北都已經把許氏公司做到了全球皆知的地步。
如果他明著說,和許光北借一筆錢,借一輛車,說不定許光北還會痛痛快快的借給他。
可是他越這樣偷偷摸摸的,就越會給人造成一種他人品有問題的錯覺。
當然了,這種錯覺是一個真實的情況。
我那個時候就發誓,千萬不要再讓我看到許浩年,讓我看見一次我就把他當做過街老鼠打一次。
既然已經發生了,所以還是要按照發生的事情去處理。
如果一味地埋怨,一輩子冷戰,最後只能是毫無用處,只不過,許光北一直不來找我,不給我一個台階下,我們兩個人要怎麼繼續和諧的相處呢?
我們兩個人已經超過連續五個小時沒有說話了,那既然這樣,就一直僵下去好了。
我在樓下,他在樓上,好像就隔離了整個世界一樣。
然後我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就聽見樓梯處傳來切切擦擦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小諾時。
本來我還以為是許光北下樓來了,想到那裡的時候,心裡還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因為我對許光北還是有期望的,我希望下來找我的那個人是他。
就是因為沒有看到他,所以才會嘆氣的吧!
小諾時看到我轉過頭看她,馬上就微笑著著我喊道,「媽咪,心情好一點沒有?不要生氣啦!爹地不是故意的!」
小諾時的每一個字,每一句好像都是在替許光北說著話,語氣都是些討好的。
但是無論小諾時怎麼說,我心裏面的怒氣還是無法消散去。
因為畢竟那件事情是許光北引起來的,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需系鈴人。
要是靠別人來解開這個疙瘩估計也是不可能的吧!
不熟許光北本人,說了再多的話,估計也是徒勞無用的。
「沒有,我沒有生氣。」
人在生氣的時候,往往都喜歡這樣,如果其他人問有沒有事的話,絕對會失口否認說自己沒有任何事。
其實女人是最口是心非的動物了,只要聽她嘴巴上說沒有,那麼她心裡絕對想的就是有。
就好像是我剛剛在說關於生氣的事情,我嘴巴上面說著我沒有生氣,其實心裏面已經氣到一定的程度了,都快要把自己給氣爆炸了。
「好啦……媽咪,不要這樣啦,千萬不要生氣,生氣會容易變老的,您看,不然額頭上面的皺紋又要多一條了!」
小諾時走過來幫我撫了一下額頭,上面好像真的是剛剛馬上就出現了皺紋一樣。
其實即使不用小諾時告訴我,現在我知道,額頭只要稍微的一抬,上面就會露出抬頭紋。
年齡不饒人,歲月如梭啊!
畢竟是要變化的嘛……
可是有時候想到自己的皮膚,想讓自己變老的速度延緩一點,那樣就可以多一點時間陪著許光北和孩子們了。
我也想著克制一下的脾氣,可是也總有剋制不了時候吧!
小諾時就在旁邊講著各種各樣的笑話,只可惜我還是一直沒有開口。
我就在那裡綳著臉坐著,什麼話都沒有說,小諾時說的再多對我都是一點作用也不起。
只不過其中一個笑話我記得特別的清楚。
那個笑話是這麼講的,其中有一個人在走廊裡面打電話,打著打著他忽然對電話裡面另外一個人說,哎呀,我手機好像是丟了,等一下我找一下。
然後他就把自己的口袋摸了個遍,但是還是沒有找到。
小諾時說的時候完全就是一本正經的,而且剛開始我也沒有意識到這是個笑話,我還以為是個腦筋急轉彎來著。
我看見小諾時露出來的笑容才意識過來,那個人完全就是手裡拿著手機在找手機啊!
我一下就跟著想到了,許光北他也跟我說他手機好像丟了。
當時我們兩個人當時還著急了很長時間,因為對於許光北那種商人來說,手機裡面最多的肯定是商業機密了吧!
這種東西最怕泄露了,要是手機真的被什麼居心叵測的人給撿走了,那後果還真的是不堪設想
我們兩個人著急了那麼長時間之後才意識到那是許光北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那就用的是他的手機啊!
我們兩個人完全就是蒙圈了,看來這智商不在心夫妻兩個人還會傳染啊!
當然了,我是肯定不會說是自己傳染給了許光北的。
雖然,他比我聰明。
當然了,我也不知道小諾時講那個笑話的時候,知不知道我會許光北之間的那個故事。
反正她說完之後我的嘴角不自覺的就勾了一下,當然了,只是勾了一下下而已,我並沒有想要小諾時發現我的情緒變化。
小諾時給我講個好多道理,說了好多笑話之後,我的心情還是沒有變好。
畢竟那樣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不太好接受了
只是對於我一個女人來說,而且還是一個人到中年的女人。
後來小諾時好像是有什麼著急事情被電話叫走了,又留下了我一個人在許氏別墅裡面。
過了好長時間之後,我才意識到,許氏別墅裡面好像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許光北那天好像也沒有去上班。
因為我坐在客廳裡面的時候好像在玻璃窗上隱約看到了他的身影。
許光北本身比較高,所以他的個頭在外面看的話應該是很明顯的。
看著外面的園子裡面,我才意識到,這麼多年以來許光北已經接連不斷的往我們的園子裡面栽種了好多好多的花木。
那些花木各式各樣的,有從南方移植過來的,也有從北方各個地方拉來的。
雖然我們這邊對南方的花木並不是那麼好生存,但是許光北就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辦法,竟然讓它們生存的特別好。
而這一切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我,因為我喜歡各種各樣的花木,所以許光北才會費下了那麼多的心思。
想到這裡,我心裏面對許光北的怒氣好像是消下了一點點。
我站起身來就走到了玻璃窗的旁邊,然後就看見了許光北好像正對著那棵櫻花木發獃。
我看不見他的眼神,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因為他是在對著我的,我只能看見他手裡面夾著一根香煙,他整個身影就在繚繞的煙霧裡面越發堅定,好像連煙霧的影響也被他的那種堅定給擴散大了。
我不知道許光北在想著什麼?但是他當時的背影在我看來好像特別的沉重。
看著許光北那個樣子我就覺得有些心酸,想要過去安慰他幾句。
但是又一想到他不肯借錢給蕭明,而我和蕭銘又是那麼好的朋友關係,我快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往他那個方向走去了。
矛盾這個討厭的傢伙好像又纏上了我,好像它無時不刻地就圍繞在我的身邊,永遠讓我的下一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期間蕭銘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只不過沒有沒有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