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波瀾不驚
我也想過,或許是人家莉莉這個表妹在人家表哥心裏面的地位比我重要,說不定他們兩個人早就在私下裡面聯繫了,而且許光北也就默認了莉莉住在家裡面的這種情況,只是再也沒有其他的表示了。
或者是另外的一種想法,莉莉是許光北安插在我們旁邊的一個探頭一樣,好像要時時刻刻準備知道家裡面是什麼樣子的,可是要是按照這種想法的話,之前小諾時得了那麼重的病為什麼莉莉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許光北還是不知道呢?
莉莉在廚房忙活了沒有多長時間就直接回她的房間了,因為她的房間是從我們背後走過去就到了,所以莉莉回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正面和我們碰上,所以我們之間也就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了。
莉莉回房間之後我沒有其他的關注焦點了,腦袋又開始疼,因為之前在下午的時候腦袋就一直有點兒疼痛的狀態,就好像是之前醺酒,第二天早上起來偏頭疼的那種感覺,明明我之前都沒有喝酒,而且連飯也沒有好好吃,所以何來的偏頭疼呢!
所以我並沒有和小諾時看多長時間的動漫,我告訴她要是看完了之後,自己去洗漱一下,然後上.床就好了。
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小諾時還很懂事的幫我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然後就目送著我上了樓梯。
回到房間之後我又試圖給許光北撥了一下電話,那十一個數字真的就好像是熟悉到了刻在了我的心上面一樣,但是那邊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人接聽。
不過還是和往常有些不一樣的,因為是在我撥了兩遍之後,那邊就直接關機了。
這個人還真的是太過分了,難道用得著關機這樣的手段嗎?
他明明知道那是我打過去的電話,他是專門在避掉我的電話才會把手機關機了吧!
這樣一想心裡又是涼涼的一片,我喜歡了那麼長時間了一個人,和我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的丈夫,竟然是這個樣子對我的。
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雖然說只是沒有人性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可能是有些嚴重了,但是當時我的心情的確就是那個樣子。
女人是在什麼時候心裡比較脆弱呢?一個就是深夜的時候,另外一個就是在生病的時候。
在那個晚上我兩樣全都佔全了,心理上面就好像是缺了一角一樣,要是有許光北在旁邊安慰陪伴一下的話說不定會減輕我的頭痛。
只可惜,那個晚上許光北就根本沒有回來,就不用說說沒有回來這樣的話了,他連我的電話都不肯接了,所以回來這樣的話實在是離我太過遙遠了。
我無奈的就直接把手機給扔到了地上,因為已經撥不通電話了,我還要著那麼一個冰冷的手機幹什麼呢?
我自己本來都已經夠心裡難受了,我把被子整個把自己包了起來。
好像那個樣子就能夠把自己缺失的一角給補回來,只可惜,即使是身體再暖和,心裡也暖和不起來的。
我想著想著就覺得特別的悲哀,自己怎麼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是不是當初要是選擇的慢一點,或者選擇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不是許光北,再或者說我當初就沒有的那樣的病,不需要那麼多的錢,是不是我就不用有這麼多的悲哀了!
說不定我現在的生活完全就是特別好特別溫馨的那種,我身邊有一個愛我的丈夫,他不用多麼的有錢,只要對我足夠的好那就夠了。
呵呵,我在自己的心底深處冷笑了幾聲。
誰讓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這個樣子,而且自己還深深的愛上了那個男人,把那個男人放在了自己心裏面最深處的地方,現在最深處的人傷了自己的心,難道還能說什麼嗎?
那一根刺狠狠的扎進了心的裡面,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痕迹,即使是想要拔出來清理一下傷口好像也是沒有辦法做到的,這個樣子的我,要怎麼樣繼續活下去呢?
我聽不到外面的一絲聲音,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的,就一直把自己蒙在被窩裡面,而且我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我一直都不知道時間到底是過去了多久,就反正是知道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的,而且還是溫溫暖暖的樣子。
反正是在被窩裡面,再多的感知也是特別的模糊,即使是連疼痛的這樣的感覺好像也是減少了很多,我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的身體真的變好了,誰知道我平躺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些昏迷了。
可能是因為沒有吃飯餓的昏迷,也有可能是疼的太過分了才覺得昏迷。
反正就是覺得疼痛的感覺,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我猛然把被子全部掀了下來,然後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就那麼愣愣的在床上面坐著,在黑暗裡面望著自己的房間,望著窗戶外面的夜色,還能隱約看見院子門口的那兩棵法國梧桐。
為什麼覺得我視線裡面的所有東西都覺得有些恐怖呢?
而且他們好像都有著長長的觸角,那些觸角好像都伸進了我的身體裡面,他們在撕裂著我的身體。
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其實是再強烈的疼痛我也是沒有感覺的。
那一刻,我再也沒有任何的恐懼,再也沒有任何的害怕,好像也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解脫了一樣,我看著外面的那些景色,不知不覺的就下了床,看著外面的那兩顆法國梧桐,覺得意外的親切,意外的驚喜,我好像馬上想要出去抱著它們,我想緊緊地挨著它們……
它們就好像是我心裡的某種寄託,我竟然慢慢的開始打開了窗戶,而我一直都沒有意識到,打開窗戶這個行為是多麼的危險……
因為我和許光北房間的窗戶是落地窗,我們平時一般輕易是不會打開窗戶的,所以我打開窗戶讓風吹進來的那一瞬間,才把我給吹醒了。
外面的溫度雖然說不是很低,但是要是晚上的風吹進來的話,還是能感覺到涼颼颼的,所以才把我從那樣的情景裡面了拉了出來。
要是我再邁出去幾步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摔下去了。
雖然說我和許光北的房間是在二樓,掉下去的話雖然說摔不死,但是絕對會把腿摔瘸了,或者是腳踝崴了之類的,總之不會那麼的安全。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反正落地窗戶都已經打開了,那繼續打開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吧!
我只是呼吸幾口新鮮空氣而已,而且我也不再往前走了,也就談不上什麼危險了。
我剛剛就好像是被什麼鬼迷心竅了一樣,想要打開落地窗戶繼續往前走,要是摔下去的話,那真的就是鬼上身了,萬幸的是外面的冷風把我給吹醒了。
我好像真的變得有些神經質了,我怎麼會走到窗戶旁邊的,我怎麼會打開窗戶呢?
我想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想的通,自己怎麼就經歷了這樣一些事情。
我扶著窗子的扶手,然後吹了很長時間的冷風,才把自己給吹得完全清醒。
我在窗戶旁邊整整站了夠一個小時,看著外面的那兩棵樹,被夜風吹得搖搖晃晃的樣子,但是主幹還是穩穩的。
因為那兩棵樹實在是太高太大了,而且它的主幹也實在是太粗了,估計要是沒有足夠五六級的風是晃不動它的主幹的吧!我欣慰地把窗子給關上了,那兩棵樹好像真的就是我在許氏別墅的一種寄託。
直到我再次返回了床的位子,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竟然已經是深夜一點了,要是算一下時間的話,我剛剛差點從窗戶那邊摔下去的時間,應該也就是午夜十二點。
傳說中那個時間點,應該就是人的身體最弱的時候,所以那個時候說不定我真的就是睡得有些迷糊了,或許是我還有一個夢遊的毛病我自己不知道?
最後我無可奈何的躺在那裡,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要是在睡不著的話,我真懷疑自己又會做出什麼樣比較奇怪的舉動。
我閉著眼睛不長時間就已經睡著了,可能是之前那樣的行動太耗費精力了吧!
而且早上醒來的時間也不是特別的晚,所以晚上那麼晚睡覺應該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是那一晚睡了很短的時間就醒來了,就在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來了。
看了一下時間,也就是將近六點鐘的樣子,我出去外面走了一圈,小諾時沒有醒來,只是那兩棵我昨天晚上看見的法國梧桐在那裡直直的挺立著,好像是在保護著我一樣。
我又在外面接著轉了好長的時間才又回到了房間裡面,總之就是覺得自己的精力好像特別的充沛,尤其是在早上的時候。
要是不把那些多餘的精力給耗費出去,好像根本就不能在房間安心的坐著,不然的話我真的很擔心我又做出了昨天晚上那樣的行為。
而且我每次看見特別鋒利的東西的時候,心裡也會生出一種恐懼之感,以前的我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就在我剛才回房間的時候,看見了地上的一張紙。
那張紙的邊緣好像就特別的鋒利,我連把它從地上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勇氣好像也沒有。
生怕把那張紙拿起來之後就會割破我自己的手指,我都能想象出來自己手指裡面的鮮血一直順著手指出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一想起來心裏面就是一驚,連忙加快了腳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張紙也就還在原地停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