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剎那的感動
最後我竟然在這種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我甚至還做夢夢到了許光北。
我夢見他牽著李帆的手就站在我面前,兩個人無比的甜蜜,許光北連話都沒有對我說就直接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
我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我連忙追上去拽住許光北問他什麼意思,誰知道這個男人直接告訴我以後這所別墅只屬於他和李帆。
我最好是現在就離開他們的視線,理由還是李帆不願意看見我。
我當然不肯就此罷休,我跟著他們回到許家別墅,許光北拿了蘋果給李帆吃,誰知道李帆還特矯情的說要許光北切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喂她吃。
而許光北也就答應了,這麼矯情的要求許光北竟然也會答應。
我越看心裏面越生氣,我走過去就準備和許光北理論,我可以走,但是要把事情說清楚,這算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剛走到許光北的面前就被不知道深刻東西絆倒了,以前總會有許光北扶著我,這次得靠我自己了,所以我猜肯定會摔的鑽心的疼。
結果還沒感受到疼就被驚醒了,其實也不能說是驚醒了,就是突然醒來了。
房間裡面漆黑一片,我摸了一下旁邊的床上還是冰冷的,許光北還沒有回來。
這許光北到底是準備和李帆瘋到什麼時候,一個舞會至於這麼長的時間嗎?就算是兩個舞會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我正這麼想著,忽然聽見樓下好像有響聲。
終於回來了,那顆懸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要是許光北再不回來的話說不定我真的電話真的就撥過去了。
樓下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許光北好像是撞到什麼了。
這個男人鐵定又喝醉了,我對於許光北的這種我不去的場合大部分會喝醉已經習慣了。
當然我並不知道這是不是成功男士的標配,每逢應酬必喝醉。
許光北從門口走到我們的房間整整花了十五分鐘的時間,他要是再不上來我還以為這個男人醉死在客廳了。
許光北可能是醉的厲害,連進門之後都直接撞到了牆壁上面。
我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既然願意喝的這麼醉,那就這麼醉好了,也沒有人逼著你去幹什麼,你自己非要去的。
我看著許光北的難受勁兒忽然心裏面開始平衡了,誰讓你帶李帆去的,要是你帶我去肯定沒問題啊!
自作自受!
許光北狠狠的摔在了床上面,我躺在一遍就感覺像是地震了一樣。
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起來。
不過這個渾身酒氣的男人不會就這樣睡覺吧!這滿身的酒氣難道不去洗澡嗎?
我屏住了呼吸,心裡一直祈禱著許光北可以快點兒去洗澡。
可惜我想的再多都是徒勞的,許光北一直躺在那裡養精蓄銳。
我對於許光北身上帶回來的酒味一直都處於難以忍受的狀態,許光北期間還翻了個身,我還天真的以為他回去洗澡了,結果還是空歡喜一場。
等到我終於忍受不了的時候我還是決定推他一下,不然我覺得許光北一定會這樣就睡著的。
「許光北,去洗澡了,洗完再睡!」
我抬腳就踹了他一下,結果這個男人像是木偶一樣根本沒反應,等到我再踹了一腳的時候終於發出了聲音。
「唐小杉,去給我煮碗解酒湯!」
許光北的聲音無比的沙啞,好像是經歷了什麼事情一樣。
我就鬱悶了,我說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好嗎?而且還理直氣壯的讓我去煮解酒湯,以為我是你的傭人你的跟班嗎?
想的那麼美!
本來許光北回來之後我就不怎麼煩躁了,整顆心也安定了許多,可是許光北說完這句話我竟然有點兒生氣。
憑什麼就讓我去!
「你自己喝下去的酒,自己去解酒,我不去!」
我翻了身,背對著他。
他許光北帶著別的女人玩兒夠了,喝夠了,回來讓我給他煮解酒湯,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嗎?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什麼賢妻良母,而且我跟你也不存在什麼賢妻的問題。
我心裏面的那團小火苗一直燃啊燃的,我覺得許光北就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這個男人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無名火起。
我閉著眼睛不去看東西,但是忽然覺得腰間一涼,我轉身一看原來許光北竟然把被子全部都蓋在了他的身上。
我又把被子給扯了回來,許光北抬頭就皺眉看著我。
「唐小杉,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婆,你能不能有點老婆的樣子?老公在外面喝多了,煮解酒湯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許光北看來已經從剛剛的濃醉當中恢復了一點點了,連說話的意識都比剛剛要清醒的多了。
「不好意思,合同已經過期了,也就是說你剛剛說的話就是廢話!」我把還剩下一點點的被子也全部搶了過來,被子好像是戰利品一樣被我抱在懷裡面。
許光北抬手指了我一下想要說什麼最後也沒有說的出來。
其實許光北在這種時刻往往是意識比較遲鈍的時候,所以我說的時候他也只有大部分的時間在聽著。
「既然你願意帶著李帆去參加舞會,那就不要回來讓我給你煮解酒湯,你不是欣賞李帆的很嗎?怎麼不讓她給你煮,我想她應該很樂意干這件事情的。」
李帆豈止是樂意,估計會樂死吧!
我在心裏面嘆了一口氣,我每次都喜歡這樣說,說一些自己並不想看待的畫面去激許光北,還好許光北並沒有把我說的這些畫面付諸行動。
許光北在聽到我提李帆的名字的時候臉色明顯的黑了起來,就好像他每次和我吵架的時候那麼黑一樣。
這個男人不是很欣賞李帆嗎?這樣的話我提起來不是應該特別的開心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呢?
黑臉不是應該在生氣或者不高興的時候才會有的表情嗎?
許光北最終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徑直出了房門下樓了。
我剛開始還以為這個男人是生氣了,所以又準備一走了之,結果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樓下鍋碗瓢盆撞擊在一起的聲音。
張媽這個時間點已經睡了,所以許光北最後不得不自己去煮解酒湯了。
你既然願意煮,我肯定不會攔著你,誰讓你非要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呢?關鍵還是和李帆在一起喝的醉醺醺的回來。
只是不知道許光北會不會煮所謂的解酒湯,上次熬粥純屬是有張媽這個神奇的助手,所以許光北才會熬的那麼成功,這次讓他單槍匹馬,還真的是有點兒不敢恭維……
我躺在床上很用心的聽著樓下的動靜,剛開始真的蠻正常的。
當然我所謂的這種正常是說各種聲音一齊發出來的正常,要是下面忽然安靜了才是不正常的,一個平時不會進廚房的人燒個水對於他們來說估計都是世紀難事吧!
等到許光北出來,然後廚房變的一團糟,這個才叫正常,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懷疑那些古時候的神話是真實存在的,比如說什麼田螺姑娘……
當然,那也只能是個神話了。
所以當那種各種各樣的撞擊聲在十五分鐘之後停了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兒奇怪的,這麼短時間應該只夠把水給燒開吧!許光北這是準備折騰什麼?
我準備下床去看看,其實心裏面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的。
可是剛準備起身就聽見後面有聲音傳來,我坐起來一看,原來是許光北,這個男人不是去煮解酒湯了嗎?上開又幹嘛來了?
我剛準備問他許光北就直接很沖的口氣說開了。
「唐小杉,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了你不是我的傭人,你不是我的跟班,那你還能是什麼?煮個解酒湯很委屈你嗎?」
許光北完全就是質問的語氣,這個男人說不定在鍋碗瓢盆那裡受到的委屈都發泄到我這裡了。
「我不是誰,我也沒覺得自己是誰,我在這個家裡面待下去純屬是因為我的女兒,和其他人一點點的關係都沒有,還有,許光北,你給我小點兒聲,不要把我的女兒給吵醒了!」
剛剛許光北的聲音的確是大了很多,人在一生氣來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就忘掉自己的聲音高低。
不過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在家裡面總是很注意這個問題,萬一再次把小諾嚇到就不好了。
許光北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點兒大了,還看了門口一眼,就好像是小諾會揉著朦朧的睡眼出現在門口一樣,還會伴隨著一兩聲的哭腔。
「所以呢?唐小杉,你是覺得那張合同過期了,所以這個家就對你沒有任何的約束力了嗎?
你別忘了你還在許氏上班,你還是我的員工,到了上班的時候你還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許總。」
許光北說這句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其實他說的正對,只要我在許氏上班一天,那他就有辦法約束我,除非我不在那裡幹了。
可是我在許氏積累了那麼久的東西,我不想這麼因為賭氣說放棄就放棄。
所以我就只能徑直盯著他,其他的什麼話都沒辦法說出去。
許光北可能是覺得我沒有說話,所以覺得自己好像是成功的把我給說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