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自私的同伴
魚的味道逐漸蔓延出來。
蘇言安沒有剔除魚鱗,因為在這種火勢的燒烤下,難免會燒焦。
果不其然,在魚熟了的時候,外頭已經是一片焦黑。
她伸手去掰,輕而易舉的將烤的脆呼呼的魚鱗剝了下來,瞬間露出了裏頭細嫩的魚肉。
然後,她切開了一個水果,將裏頭的汁水灑了上去。
攝像師在一邊都看呆了。
“你會做飯?”
蘇言安想了想自己的廚藝,果斷搖頭:“我不會,我做的很難吃。”
“可是你看起來很熟練。”
蘇言安麵不改色的道:“興許吃著不好吃。”
說完,她直接徒手撕下來一片魚肉,放到嘴裏頭。
雖說沒什麽特別的作料,可這帶著淡淡酸甜的清香水果口味,也是十分不錯的,尤其是品嚐者是一個無比的饑餓的人。
“能給我吃一口嗎?我剛吃了好多水果,胃裏頭泛酸水。”
蘇言安十分大氣的分給他一半。
攝像師有點不好意思,在吃完了魚後,偷偷將攝像機暫時關了機,塞給了蘇言安一塊壓縮餅幹,“給你。”
蘇言安愣了,“你有吃的?”
“嗯……有,節目組給的,怕你們餓死。”
蘇言安哭笑不得,“原來如此。”
她將那塊壓縮餅幹收了起來。
“你怎麽不吃?”
“吃這個嘴巴會幹,節目組就給了那麽一點水,還不是礦泉水,喝了會越喝越渴。”蘇言安道。
“有道理。”
吃了飯,倆人繼續往前走。
路上,看見能吃的水果,蘇言安就開始吃,畢竟要補充水分。
晚上時,她如法炮製的又吃了一頓魚。
天色逐漸昏暗,她也需要找一個能居住的地方了。
其實隻要不下雨的話,她可以直接睡在樹下,就怕下雨,再澆成落湯雞。
蘇言安摸著黑,在黑暗裏走著,攝像師勉強跟在她身後,忍不住吐槽:“為什麽不用手電筒?”
“我怕山裏有什麽野獸。”蘇言安道:“畢竟天黑了。”
“有道理。”
倆人走著走著,一道忽閃忽閃左右搖擺的光在前頭亮了起來。
蘇言安腳步一頓。
“咳咳……該死的……駐紮地到底在哪……”
蘇言安走了過去。
燕文斌正在苦苦尋找,手電筒忽然一轉,正好照到了她的臉上。
那一瞬間,他猛然尖叫起來。
“啊!”
蘇言安急忙走了過去,“你沒事吧?”
燕文斌這才看清她,鬆了一口氣,從地上趴了起來,他比蘇言安要好一些,沒那麽狼狽,就是看起來有些虛弱,臉色不太好,“嚇死我了……我以為是……”
“你以為我是鬼?”蘇言安哭笑不得。
“嗯……你怎麽走路沒聲音啊?而且也不打手電筒。”
“我怕有野獸出沒。”
燕文斌手一抖,也想關手電筒。
“不用關,我現在覺得應該沒有野獸。”蘇言安平靜的道。
“為什麽?”他不解詢問。
“要是有野獸的話,我也不可能看見你。”
“……”
“要一起走嗎?”蘇言安發出了請求。
“可以啊,我們組隊。”
“好。”
倆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燕文斌因為一天沒怎麽吃東西,體力有點跟不上,他很詫異蘇言安竟然步伐平穩,忍不住的問:“你不累嗎?”
“我還好。”
飯吃飽,水分也補充的差不多,所以她並不怎麽累。
燕文斌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從包裏摸出那小瓶水,裏頭隻剩下最後一點了。
他眼巴巴的看了兩眼,思考後決定還是不喝了。
這才隻過去十二個小時,他就沒水了……
蘇言安注意到了他的舉動,淡淡的道:“沒水了麽?要不要喝我的?我的還沒打開,可以分你一些。”
她拿出了自己的那瓶水。
燕文斌一臉震驚,“怎麽會?這都一天了,你一點水沒喝嗎?”
“我吃了水果。”蘇言安道。
“我也吃了!”
“我還吃了別的,你要是隻吃水果是不行的。”
“我沒有找到別的吃的。”
攝像師忽然來勁了,他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蘇言安釣魚的事情,還說了鑽木取火的過程,像是顯擺一樣,聽的燕文斌又驚詫又羨慕,嘴裏頭口水橫流。
“你好厲害,我忽然覺得我一個大男人一點用都沒有……”燕文斌哭笑不得。
蘇言安謙虛的擺擺手。
“那個……你能給我烤個魚吃嗎?”
蘇言安有些猶豫,“現在天黑了,不好抓魚了,更何況我們現在走的方向有沒有小河也說不準。”
“好吧……”燕文斌神情落寞,他急忙打開了蘇言安的水瓶,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瓶子裏倒。
倒走了三分之一。
蘇言安拿回來的時候喝了一大口。
“這麽晚了找駐紮地好像不太現實了,不如就近找個地方休息吧?如果有山洞的話最好了。”
可他們找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找到山洞,隻能在幾顆看起來較為茂密的樹下休息。
燕文斌疲憊的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脫力了。
蘇言安不知道時間,但覺得已經很晚了,她簡單的生了個火,便靠在樹上閉上了眼睛。
燕文斌覺得,還是早點睡覺吧,早睡的話也能緩解下饑餓程度。
見倆人都睡了,攝像師們紛紛關掉了設備,倆人對視一眼,往遠了走去吃壓縮餅幹喝水去了。
燕文斌睡了一會就醒了,他覺得口幹舌燥,把自己的水喝光了還想喝。
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看著蘇言安,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後,悄悄拉開了她包裏頭的拉鏈,拿走了水,起身快速朝遠處走去。
蘇言安緩緩睜開了眼睛。
明亮熾熱的火光,都抵擋不住她眼底的寒意。
等燕文斌喝的心滿意足回來後,卻發現她醒了。
他有些尷尬的將空水瓶背到身後,尷尬的道:“那個……我……”
沒等他解釋,蘇言安閉上了眼睛。
燕文斌摸了摸鼻子,也沒怎麽太放在心裏,反正攝像頭沒錄到,也無所謂。
來這個綜藝,最重要的就是生存,他可不想兩天後因為脫水而被抬著去醫院掛針。
更何況,他和蘇言安不過是萍水相逢,指不定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