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親密接觸
冷浩天用力地攫取著林佳欣的甜蜜,仿佛她的唇畔就是一朵充滿了蜂蜜的花瓣,而他的舌頭就是那靈動的小蜜蜂。他輾轉地在她的花心中間吸吮著,樂不思蜀。
林佳欣的身體開始是不斷地顫栗著,她用力地推開他的身體,但他的身體卻像鐵塔一般,憑她耗費多大的力氣也撼動不了絲毫。
然而漸漸的,她就迷失了自己。他的吻霸道而熱烈,是那麽的不容拒絕,他就是她的統治者,很快就將她收服為自己的所有。
漸漸的,他不在安於現狀,隻是攫取她的唇瓣,他的舌頭就像一個衝鋒的戰士,啟開她的貝齒,開始在她的芳香小口中攻城掠地。
她的身體又是一陣僵直,本能地想要抗拒,然而隻是一瞬間,她就被他的吻徹底地融化了。
也不知吻了多久,她微微喘著粗氣,他這才放開了她。
他的眼睛紅紅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被濃濃的欲望所燃燒。他的俊臉有著好看的通紅,那樣的美,簡直讓人窒息。這樣的男人,相信任何的人似乎都是無法抗拒的。
她羞怯地低下頭,躲閃著他灼灼的目光。
被她清涼的甘甜一澆灌,他體內的毒火似乎消滅了一些。然而,她就像一枚散發著奇異魅力的果實,讓他欲罷不能。
“我想要你!”他雙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她先是一怔,繼而明白了他話語中的含義,隨即便拚命地掙紮起來。
不可以,不可以,她絕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被他那個了。就算是欠他錢也不是這麽還法兒的吧?
“放開我,放開我!”她揮拳朝著他的胸膛狠命地打過去。
她覺得他應該是受了病症的困擾,難以控製自己的行為,她覺得她這樣做應該能夠打醒他。
然而,任憑她怎麽拍打,他照常緊緊地抱著她,沒有絲毫的鬆懈。
“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硬的不行,她隻好來軟的,她眼淚婆娑的央求著,自己都有些驚奇自己的眼淚竟然來的這麽快,這是不是得益於自己學表演的出身?
還好,她這句央求的話起了作用。他停住腳步,怔怔地看著她。
她那句哀婉的求救聲仿佛像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因為病痛所變得迷惑的心。
而這聲呼救聲仿佛又喚起了他五年前的那段記憶,那是一段美好的而又痛苦的記憶。
“求求你,放我下來。”見自己的哀求起了作用,林佳欣的心中升起了希望,她繼續以和緩的聲音要求著。
他還是怔怔地望著他,雖然沒有放開,但抱著她的手臂已經少許鬆開了。
瞅準這個機會,她一下子就從他的懷抱中跳了出來。很快地跑到離他遠遠的地方。
“你到底哪裏不舒服?那你怎麽要這樣對我?”她近乎質問道。
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什麽?自己雖然被迫進入了金宵樂那樣的地方,可始終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他以為他救了她,就可以對她如此肆意妄為的嗎?
他皺了皺濃黑的眉毛,明亮的眸子裏掠過了一絲惆悵。
她靜靜地看著他,覺得他似乎在做某種爭鬥。
“對不起,我隻是……”說到這裏,他口氣中的愧疚愈發明顯了,“請你幫我拿件東西,應該在行禮箱中有個藥盒。”
說完,他就用力地揉著太陽穴坐在了沙發上。
看著他的表情很是痛苦的模樣,她愈發認為了他應該是罹患了某種特殊的病症。
“好的,你別急,我這就給你去拿。”她連忙小跑著奔到了門口的衣櫃處。
如此迫切地想行男女之事,莫非他是中了那種叫情蠱的毒?
林佳欣想起了小時候看的一部電影,那部電影的男主人公就是被一個惡毒的女人下了這種蠱,忘記了女主,隻是每日與那個惡毒的女人於床榻。
可是,這真的是現實嗎?
找到了那個小藥盒,她急忙走到沙發邊。這時她有遲疑了,如果他真是中了那種情蠱的話?那麽他要需要多麽強大的意誌力來控製自己的欲火呢?若是控製不住的話,她不是還要成為犧牲品嗎
“你把藥盒放在茶幾上吧,我自己會吃的。你去我的行李箱中拿那張信用卡,去前台再開一間房間吧。”他閉著眼睛說道,眉頭依然緊緊地鎖在一起,像是在忍受著什麽巨大的痛苦。
“好吧。”她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轉頭就走。很快地拿到了那種信用卡。
走到門口,她忍不住回頭,看到他打開了那個小藥盒,不知拿出了哪種藥物仰頭喝了下去。
她的腳步頓了片刻,想走回去看看他,但最終還是因為害怕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到前台,她忍不住在心中默念著,可千萬要有房間。幸好,就是在這一層,還有一間空房。
前台服務員,知道她又要重新開一間房,便用停詫異的眼神看著她。
林佳欣沒有理會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她長舒了一口氣。
覺得身上黏膩膩的挺難受的,應該是剛才和他爭執的時候因為緊張造成的。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午夜兩點了。她不由自嘲地笑笑,怪不得那個前台小姐要用那種眼神看她呢?
那前台服務員一定會想:這半夜三更的,這對情侶,她們這是又要鬧哪樣呢?
可是他和她到底又是怎樣的一種關係呢?
簡單地洗了個澡,還是忍不住對鏡自照。
鏡中的她依然那麽美麗出塵,唯一不同的是本來就很紅潤的唇瓣更像被染了朱砂一般的鮮紅。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這裏仿佛還有他霸道熱吻的味道和痕跡。
忽地,她猛地一個激靈。
她這是怎麽了?難道沉迷於他那個吻了嗎?
她立刻羞愧地捂住臉龐,不斷地在心中罵著自己。
林佳欣呀林佳欣,你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他那樣的人怎麽會愛上你呢?你也看見了,他剛才又吃藥了。你差點就成了為他解除病症的犧牲品,你怎麽還不自知呢?
經過這麽一番檢討,她的心境才安然了一些。
倦意襲來,她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第一個感覺就是很舒服,的確比在沙發上睡舒服得多了。
本來睡意很濃,可是她在輾轉反側了很久,就是無法成眠。
腦海中總是晃動著冷浩天緊皺濃眉的樣子,他怎麽樣了?他吃了藥會不會見效?他會不會更加嚴重了?
越想就越煩躁,她索性坐直了身子。
“哎呀,這到底碰到了什麽鬼?”她恨鐵不成鋼地罵著自己。
思來想去,她最終還是決定給冷浩天的房間打去一個電話,如果聽到他的聲音,就說明他還安好。
起身披上衣服,來到客廳,她撥通了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他都沒有來接。她的一顆心不由又高高地懸了起來。
“快接電話呀,快接電話呀。”她在心裏不住地念叨著。
“喂。”終於聽筒裏傳來了他略顯沙啞的聲音。
“是冷浩天嗎?我是林佳欣,你怎麽樣?吃過藥,好沒好點兒?”
對方遲疑了一會兒,她的心又慢慢地收緊。
“我沒事兒了。”過了片刻,他才緩緩地回答。聲音又恢複了慣有的冷硬。
“哦,那就好。”她握著聽筒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緊了起來。
“謝謝你了。”冷浩天淡淡地說。隨即就掛了電話。
“不客氣。”當林佳欣說這句話的時候,聽筒裏已經傳來了掛斷電話的盲音。
第二天一早,林佳欣是被桌上的電話給吵醒的。
“喂,趕緊起床吧,我剛才接到了通知,咱們飛往C市的飛機要在九點鍾起飛,現在已經七點半了,我在餐廳等你。”電話聽筒中,冷浩天的聲音又恢複了一貫的冷硬,但聽得出來,中氣十足,看起來,他應該恢複得很好了。
“好的。”掛斷電話,她不敢怠慢,快速地洗漱一番。好在,她沒有什麽可收拾的行禮。
十五分鍾後,她來到了餐廳。
在眾多的人中找出冷浩天這個美男是很容易的事情的,隻要順著一些花癡女人的眼神就很容易找到他。
他坐在臨窗的位置上,要的是西式早餐三明治和菲力牛排,外加藍山咖啡。
他優雅地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在了嘴中,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十足的豪門範兒。
“來了,快吃吧。我已經給你叫好了早餐,吃完了我們要馬上出發。車子我已經讓服務生幫我們叫好了。”看到她走近,他咽下口中的牛排,簡短地說道。
他容光煥發,一點也看不出昨日因病痛折磨的痕跡,又恢複了他慣有的冷靜,睿智,且尊貴的模樣。
林佳欣點點頭,坐下,用刀子切牛排。
“你的姿勢不對,應該這樣。”他糾正道。
她抬起頭,忍不住心中腹誹:真是教條!自己和他的區別不過是拿刀子的手稍微傾斜了一些。
林佳欣有意反駁她,但想想還是算了,一來,人家到底是貴族出身,用刀叉的舉動自然是正規無誤的;二來,在這靜謐的西餐廳,她也不想和爭論。反正一會飛往C市,她就將和他告別。從此二人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