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養豬大戶
那兩個警務員走了過去,將那兩個刀疤臉殺人犯帶了出來,就和之前一樣,讓他們上警車,沒有半句話,直接就上去了。只是和之前有一點的不同,就是這兩人是獃滯的,兩眼無神的。
如果問他們什麼話,他們還是會回答,就是整個人看著少了一點的神韻,後來聽林警官說,這兩個人在大牢里整天瘋瘋癲癲的說一些奇怪的話,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他們見鬼了,而且我還聽說,這兩個人,幾乎每天都會做惡夢,而且還會有見鬼的幻覺,整天鬼哭狼嚎的,吵的周圍的犯人不得安生,也跟著毛骨悚然。
也是所有的犯人不堪其擾,最後監獄里的獄警,不得已將他們倆單獨關進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人變成了這樣,其實,死了也是一種解脫,畢竟他倆已經生不如死了。
我至今也沒想明白,那天在黃河三曲里,鄧麗姝到底對這倆個刀疤臉做了什麼,才會使他們變成這個樣子,我以前不明白生不如死是什麼樣子,聽說了這兩個人的下場后,我才明白,原來這樣就是生不如死。
我撈起了鄧麗姝后,卻是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我,那案發現場在西郊果園林,離黃河三曲有著好長的一段距離,為何這鄧麗姝會選擇去黃河三曲自殺。想要跳河自殺,這西郊果園附近有好幾處河流,她為何要捨近求遠?
當然,這個問題我是來不及求證了,這鄧麗姝是一具女屍,陰氣極重,神出鬼沒,根本就沒有給機會讓我和她交流。
她是有仇必報之人,看那兩個殺人犯的下場就知道了,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將那兩個殺人犯整成了瘋子,她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包括我。
這黃河三曲已經有如此強橫的養屍能力了,黃河四曲又會是什麼樣子?我不敢多想。
不管怎麼樣,黃河三曲的事已經算是了了,我和那兩警務員告別後,去了一趟鄧家,他們正準備操辦後事,看到我后,對我是感激涕零,他們當場就給我打了一筆錢,大概四十萬的樣子,是為了感謝我的盡心盡責。
黃河三曲下來,我的賬戶里應該多出來了七十到八十萬的樣子,離兩百萬還有一段距離,我準備一鼓作氣,再去黃河四曲。
我回到了公司,付琪兒正在整理一些單據,見我回來后,她迎了過來說道:「剛才那個姓朱的又來催了,問你什麼時候去他們家撈他們的兒子?」
「姓朱的?」我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這姓朱的他兒子是在哪裡出的事?」
「就是在黃河四曲啊,好像還很著急的樣子,大概有了差不多一個禮拜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已經催了我好幾次了!」付琪兒顯得有些無奈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這黃河四曲的事,好像是姓朱的,看來,今晚非得去一趟黃河四曲了!」我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
「你已經一整晚沒有睡了吧,我看你這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還是休息一會,下午再去那朱家瞧瞧吧!」付琪兒走到我跟前,一雙手挽住我的胳膊,臉上滿是關懷之色。
「啊唔……」我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道:「你還別說,我還真有點困了,我得去接待室躺一會兒!」
「那你去吧,我在外面看著!」付琪兒推著我進了接待室,然後為我關上了門。
我一覺睡到了正午十二點,付琪兒怕吵醒我,已經回去了,我隨便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就和往常一樣拿了一些必備的工具就去了第四家。
第四家也是住在黃河附近,這一家姓朱是養豬專業戶,當我過去時,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肉豬大軍特有的氣味。
我事先跟他們打了電話,今天中午要過去,他們很早就在門口候著了,這朱家是做肉豬生意好多年了,家裡還算富足。
單看這大門前的四方庭院,就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了,庭院里種著兩顆長青樹,長青樹后的四塊大門,也是金漆雕琢,顯然這一家是不缺錢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們的兒子在黃河四曲里出了事。
「大師,你終於來了!我是拜訪多次,都沒見著您,您是大忙人啊!」一位圓臉有點發福的中年人迎了上來。
這人應該是這家裡的當家的,不愧是做肉豬生意的,整個人看上去是富態十足,而且看上去還有點喜感,這人人緣應該是不錯的,只不過,家裡出了人命,這喜感變成了悲情。
「朱老先生,您好!您看我這不是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嗎?」我跟著這朱老先生走進了他們的院子里。
朱老先生的愛人為我拿出來了一個竹椅,讓我坐下說話。
「吳大師啊!我的兒子朱顯貴在黃河四曲中出了事,現在都七天了,我找市裡的打撈隊去那裡打撈,是一無所獲,後來我又陸續找了周邊市裡的打撈隊去打撈,也還是一無所獲,幾乎都是地毯式打撈,連一根毛都沒有撈著,您說,這可真是太邪門了!」朱老先生顯得很鬱悶,坐他身邊的愛人,卻是悲從中來,捂著臉。
「朱顯貴當天是因為什麼事去了黃河四曲,然後就出了事?」我問朱老先生道。
朱老先生顯得十分懊惱,給了自己一耳光說道:「都怪我啊,我不應該讓他去黃河四曲送肉豬啊!我是接到了一筆幾十噸的大單。那客人要先驗貨,再考慮批量訂購。這本來是一樁好事,可是那客戶住的比較遠,要從黃河四曲過去。也就那天,我讓我兒子朱顯貴划船送一頭肉豬過去,讓那客人先驗貨,剛好我們約定的那一天,天氣又不怎麼好,陰沉沉的還起了大風,但是又不好爽約,您知道,做我們這一行,信譽很重要,我兒子他是二話沒說,直接帶上了一頭上好的肉豬就出發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叫上了兩個下面的員工跟他一起渡黃河四曲,可沒有想到,就這一去,竟然就是天人永隔了!」
朱老先生說到這裡,也是老婆縱橫了,她老伴也是忍不住抽泣道:「我那兒子平時心地善良,助人為樂,可沒想到落的個這麼一個下場!可憐他連媳婦都還沒有娶上啊!」
這連媳婦都還沒有娶上的年青人,他的怨氣可比娶上的媳婦的年青人大的多了。聽這朱老先生的話,他兒子是意外落進了黃河四曲,然後淹死了。
我想到,當時不是還有兩個跟班嗎,我又問道:「當時跟你兒子去的,還有兩個下面的員工是吧?他們人呢,是不是也掉進黃河四曲?」
朱老先生一張圓臉變的蒼白,眉頭緊鎖,沉默了片刻說道:「陪我兒子去的,那兩個員工,也只是回來了一個,那人回來后就跟我說了我兒子出了事,也告訴了我,具體掉進了哪片水域,他還陪著打撈隊指認了現場,畢竟出了人命,他是當事人。可是,屍體依然是沒有蹤影,完全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沒過幾天,又出了一件奇怪事,那人竟然瘋了!整件事故下來,我不僅失去了兒子,我還陪了那兩家一大筆錢,那生意最後也黃了!」
「那就奇怪了,既然知道具體掉在哪片水域,為啥子什麼也沒有撈著?」之前的三曲是無法確定撈屍的具體地點,不得已要用特殊的手法和花掉更長的時間,來確認屍體在哪裡,而這個是,已經有人指認現場了,卻還是一無所獲,這就百分之百能確認屍體出了問題了。
「是啊,所以我找了好幾家打撈隊,仍然一無所獲!」朱老先生顯得很苦惱說道:「我記得當時回來的那名員工說過,黃河四曲那天湖面上起了很大的風,像龍捲風一樣,河水因為風力的作用,出現了巨大的漩渦,所以翻了船。這名員工的水性很好,才撿回了一條命!可是後來,進去的打撈隊又說,黃河四曲很安靜,沒有什麼波瀾,打撈工作也沒有受到什麼阻力,可就是什麼也撈不著!」
我大致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兒子是被風刮進了黃河四曲,但是這風聽上去有點邪門,以黃河三曲的地理特徵來看,這黃河四曲應該也是被山包圍著,就算起風,這風也不會大到哪裡去,這風能夠讓湖面掀起巨大的漩渦,風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你們家做肉豬生意多久了?附近就你們這一家嗎?」我為了確認排除人為因素問道。
朱老先生想了一會說道:「這肉豬生意做了好幾十年了,附近就我們這一家,早年有過幾家,不過沒上來規模,後來因為生意不好,都關門,最後只剩下了我這一家!」
「那你兒子出意外,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以前做生意得罪了哪家的競爭對手,然後,他們找機會從中陷害了你兒子?」我說出我的猜測。
「這個……我還真沒有想過!而且,我也實在想不出我以前得罪過誰?」朱老先生顯得很困惑。
以目前的情形,想要撈這朱顯貴上來,必須得先摸清楚他出事的原因,只有找到了線索,打撈工作才會順利。
朱老先生的老伴為我倒了一杯水,送到了我手上說道:「我們朱家做生意,不會蒙著良心做黑生意,是有口碑的,不然也不會做到今天這個規模,要說得罪了什麼人,那也只能說,是一些紅眼小人,我們防不勝防的!」
我想了會,最後,我還是確定先去那裡看看情況,我站了起來說道:「好吧,我大致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今晚上,我就去看看,看裡面是個什麼情況?」
朱老先生也站了起來握住我的手道:「那就真的是有勞大師了!需要我們怎麼配合的,儘管說!」
「那是自然的,一切還是等我先進去黃河四曲探探是什麼情況,再說吧!」我說完便走出了院子,然後我又想到了一個題外話,轉過頭又問道:「你們家一年要養上多少頭豬?」
朱老先生一聽,愣了一下隨後又回道:「大概有上千頭!我兒子很能幹,每頭豬都是他在護理,這豬也是有靈性的,也就只認他這一個主兒。」
上千頭豬都是他兒子在護理,看來他兒子對豬是十分了解的,我又問道:「都能賣出去嗎?」
「差不多都能賣掉,每到年底,很多商家、私人,都要開始囤豬肉了。也就是我大豐收的時候!可現在我兒子出了這事,這上千頭豬,我也正是在發愁!」朱老先生向我訴苦道。
「行吧,我知道了,我這就先不打擾了,有什麼事我們再聯繫!」
「那就有勞大師了!」
我點了點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