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解氣
尉謙眼裡都是笑意,「可說好了,一會兒不能露餡兒了。」
秦卿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露餡兒。
「二叔故意讓我和肖家小姐相處,我猜他一定有什麼陰謀,所以在書房的時候我把肖家小姐打暈了,用她的手機給尉斐發了見面的簡訊。」說著指了指門外,「我還特意囑咐他為了不被被人發現,放他從後面爬牆上去。」
秦卿張大嘴巴看著他,驚訝得不得了。
「我下手不重,等尉斐進去的時候,差不多肖小姐應該醒來了,後面會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尉謙無辜的攤攤手,隨即看她,「怎麼樣?」
秦卿嘴張了合,合了張,半響才組織好語言,「雖然我覺得這樣做可能會有些過了……」秦卿試探著觀察尉謙的神情,「不過確實很解氣就是了。」
尉謙的神情未變,但不知怎麼的,秦卿覺得尉謙的情緒有些變化。
「或許你會覺的我的法子很殘忍,但我就是憑著這樣的殘忍才從尉家存活到現在。」尉謙垂下眼帘,他不敢去看秦卿的眼睛,他怕自己看到秦卿眼裡的小心翼翼,自己會忍不住破壞。
「咦,尉謙你怎麼出來了!」
秦卿和尉謙同時回頭,尉二叔正一臉震驚的站在大門處,「你在這裡,那書房裡的……」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止住,神色也變的有些怪異。
尉謙心中冷笑,他就知道這個老狐狸不安好心,果不其然,「肖小姐似乎對二叔書房裡掛的那幾幅畫很感興趣,所以我就先下來了,有什麼不妥嗎?」
尉二叔恨恨的咬咬牙,面上很快恢復平靜,「哦,沒什麼,我隨口問問罷了。」對一旁的雅欣使個眼色,「你上樓去陪陪肖小姐,別冷落了人家。」
雅欣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扭著腰上樓去了。
「尉斐呢?」尉二叔掃了一眼大廳,沒見到自己那個二世祖兒子的身影,頓時心中有一陣不好的預感,「他去哪裡了!」
「不知道,他似乎有什麼事先離開了。我還以為是二叔你叫他過去呢。」尉謙握著秦卿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
秦卿從剛才尉二叔進來的時候也察覺出了問題,明白今晚的事情似乎比他想的還要複雜些。
尉二叔的臉僵了僵,差點就破口大罵,尉斐那個敗家子能有什麼事情!不一天到晚給他惹是生非就是不錯的了!
「啊!」
兩人正僵持著,樓上突然傳來雅欣的尖叫聲,尉謙迅速反應,拉著秦卿就上樓,「走,我們上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尉二叔證愣片刻,也立刻跟了上去,可就是那一會兒,等他上樓的時候,尉謙和秦卿已經到了書房的門口。
雅欣一張臉鐵青的站在一旁,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書房的地上,尉斐和肖小姐兩人衣衫不整的摟在一起,對於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還有門外突然堆積的眾人,兩人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面上還殘留著情慾的痕迹。
尉二叔趕到,就看著尉斐壓在肖小姐的身上,肖琴身上機會沒什麼衣服,一看就知道兩人在做什麼,他只覺的一口熱血哽在喉嚨,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打死裴斐,「你個畜生!」
尉斐稍稍清醒,看見門口站著的黑著臉的尉二叔,嚇的一個哆嗦就要翻身起來,「爸!」
她身下的肖琴因為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被扯散了,尉斐只要一離開,她就會走,光,便下意識的抓住尉斐。
尉斐的褲子也半掉不掉的掛在身上,再被肖琴這樣一拉,頓時不敢動了。
尉謙淡定的伸手擋住秦卿的眼睛,用不小的聲音在她耳旁說,「別看那些髒東西,免得污了眼睛。」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這節骨眼上尉二叔也來不及去想到底是怎麼回事,「穿好衣服給我滾下來。」鐵青著臉說了一句,便將門關上了,然後氣沖沖的下樓。
雅欣自然是跟在尉二叔身後的,秦卿聽到腳步聲走遠了,這才抓下尉謙的手,撇撇嘴評價,「真是辣眼睛。」
尉謙贊同,「說的對。」
五分鐘后,尉斐狼狽的站在客廳,肖小姐據說覺得自己沒臉見人,自己直接從後門離開了。
「尉謙,今天本想讓你回來聚一聚的,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今天二叔就不留你了,我還得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不成材的堂哥。」尉二叔看著自己縮頭縮腦的兒子,再看看器宇軒昂的尉謙,心中的火更大了。
雖然尉謙很想留下來看熱鬧,可尉二叔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我就不打擾二叔了。」
秦卿跟著尉謙離開,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還能聽到尉斐的慘叫聲。
「你二叔下手真恨。」秦卿縮縮脖子,覺得有些冷。尉家的院子白天看著風景優美,可到了晚上,假山樹枝隱藏在暗處,影影瞳瞳的,讓人不自覺的聯想到恐怖的東西。
秦卿正打量著四周,突然身子一暖,自己被一雙手大手整個圈住了。抬頭對上尉謙明亮的眼睛,秦卿認真的說,「其實,你可以把外套脫下來給我的。」何必這樣敞開外套將她抱住。
尉謙也認真的回答,「可我也會冷。」所以,兩人一人一半剛剛好。
秦卿:……
「現在去哪裡?回家嗎?」忽視尉謙眼裡的笑意,秦卿放鬆的依在他的懷裡,「這院子怪滲人的。」
「今天太晚了,開夜車危險,就在老宅休息一晚吧。」尉謙摟著她慢悠悠的向前走,像是很享受兩人這樣相處的時光。
秦卿皺皺眉,「在這樣的院子里?我怕晚上我會睡不著。」
「這是二叔的院子,我的院子在東面。」尉謙解釋,「尉家人丁旺盛,所以根據嫡庶分了院子,每個院子的人住在一起。只是最近幾年,我很少回來住而已。」
秦卿聽的入神,「還分院住,聽著怎麼那麼像古時候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