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套話

  印在自己的薄唇,甜蜜粘稠的親吻,她才明白尉謙根本就沒什麼事,不過是想吻她了。


  一瞬間的好笑,但或許是海底太過美麗,又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早已經點滴的深入心底,只片刻她便閉上眼迎合。


  兩人在海底纏問,魚群時不時的經過,像是對兩人很好奇一樣。


  不知聞了多久,秦卿覺得自己快因為缺氧而眩暈的時候,終於被尉謙帶著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秦卿摘下潛水鏡剛要說尉謙,就見對方笑的像孩子般燦爛的笑容。


  突然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為了這樣的一個難得的笑容,她覺得自己吃會虧也算是值得了。


  之後兩人在海邊又玩兒了些時間,只是秦卿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幾次偷看尉謙都被對方逮到。


  尉謙故意當做沒看見,有些享受秦卿的目光。


  弗蘭克知道兩人是「夫妻」關係之後,特意為他們安排了浪漫的海邊燭光晚餐,在離城堡不遠處的海灘,白色和藍色的紗幔相互交織在空中,溫暖的燈光星星點點的間插在中間,和海平線上的夕陽交相映輝,非常浪漫。


  尉謙紳士的牽著她的手,引著她來餐桌邊,動作自然熟稔的為她拉開椅子撲好餐巾,好像這些動作,他早已經做了無數個日夜。


  弗蘭克帶著領結白手套,為兩人開酒上菜。


  或許是海邊的風景太美了,容易讓人放下心中的防備,秦卿突然想起了自己認識尉謙以後發生的事情,還有今天下午在海邊的那一個吻,不禁心中一動,「尉謙,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不自覺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尉謙抬眸,餐桌上的燭光應在他的眼裡,異常明亮,「你覺得我對你很好?」


  秦卿咬咬唇,聽出尉謙有意敷衍的答案,鼓足勇氣追問,「自然,所以我想知道為什麼。」


  尉謙舉起酒杯沖她揚了揚,示意乾杯,「沒有為什麼,你值得我這樣做而已。」


  這個答案既是在預料之中又是在意料之外,尉謙這樣的人,如果是他不想回答的問題,恐怕就是磨破了嘴皮,也得不到他一個答案。


  所以,如果他願意開口,那便是說的真話,因為他根本就不屑於騙任何人。


  秦卿總覺得這個答案還不夠,她覺得尉謙一定還有什麼沒有說出來。


  舉杯掩下眼中的一抹狡光,「今天開心,我們再開一瓶酒吧,很久沒有痛快的喝了,你陪我啊。」


  尉謙不動聲色的挑挑眉,「當然,樂意之至。」


  秦卿在心中暗喜,既然尉謙不肯說老實話,那麼她乾脆將人給灌醉了,來一個酒後吐真言,好好的套話。


  尉謙將自己面前的牛排細心的切好,再遞到秦卿的跟前,只當沒有看到她偷笑的樣子。


  後來兩人開了不止兩瓶紅酒,秦卿一直自詡自己的酒量不錯,可喝到後面,她發現尉謙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


  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到尉謙的面前,抓著他的領帶,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說,你怎麼還沒喝醉,我都喝的暈乎乎了,你怎麼還看起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秦卿皺眉略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語氣裡帶著酒後的特有的味道和自己不覺的委屈。


  尉謙的目光閃了閃,開口聲音含笑,「所以剛才你不停的叫我喝酒,是想灌醉我?」


  秦卿歪歪頭,紅酒的酒勁出來了,連眼前那張英俊的面容也變得模糊起來,這讓她很不開心,一巴掌拍在尉謙的臉上,雙手抱著他的頭,自己猛的湊到跟前,嘟著嘴不滿的命令,「不準備動,誰叫你晃來晃去的,我都快看不清楚你了。」


  秦卿的力氣本就不大,再加上喝醉了,那力道在尉謙的臉上就像是貓爪子在撓一樣,不痛,卻動人心弦。


  尉謙忍笑,暗中扶住她的腰肢,讓她不至於東倒西歪的,「對不起,這樣好些了嗎?」


  秦卿眯眯眼,眼前的俊臉清晰了不少,滿意的呵呵直笑,「嗯,這樣就能看清楚了。」


  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秦卿一直腳跪在椅子上,整個人向下幾乎都是靠在尉謙的身上的。而尉謙則是暗中扶著她,任她鬧。


  嘴角含笑,滿眼寵溺的樣子,醉醺醺的秦卿早就忘記了今天自己的目的,只專心的看著。


  尉謙也一動不動,大方的讓她看個夠,末了還輕聲詢問,「好看嗎?」


  秦卿雙頰粉紅,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在水中浸過的一樣,細細口水,老實的點頭,「好看。」


  尉謙面上的神情更加柔和了,半垂下眼帘,不讓秦卿看到他眼裡閃過的精光,「你醉了,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秦卿看的正高興,結果對方卻將臉垂下了,她剛想抗議,聽到對方的提議,立刻又高興了起來,「好好好,回房間。」


  此刻她哪裡還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裡,她只知道今天晚上的尉謙很好看,自己想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弗蘭克早已經在不遠處安排了車等著,收到尉謙的訊號便讓開車過去直接送兩人回了古堡。


  短短的幾分鐘路程,尉謙卻十分的煎熬。


  而原因則是某個喝醉了的人實在是太不安分,或許是真的醉的太厲害,又或許是她許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了,在車上一直靠在尉謙的懷裡傻笑,還時不時的摸摸尉謙臉,手,胸膛,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下車的時候,尉謙人生以來第一次明白了窘迫的感覺,跟弗蘭克沖沖道謝就抱著人上樓了,完全不敢去弗蘭的眼神。


  將人抱到床上放好,尉謙的額頭上已經起了薄薄的一層汗,剛想起身去浴室沖個澡再來「收拾」秦卿,結果還未直起身子,自己的領帶就被身下的人抓住了。


  獨特的酒香在兩人的鼻尖縈繞,秦卿固執的拉著手中的領帶,眯著眼睛說酒話,「不準走。」


  尉謙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無奈,「不走做什麼?」他本是隨意的問一句,對於秦卿他是珍惜的,所以沒想過酒後乘人之危。


  卻不想,他身下的人聽了他的話苦惱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突然咧嘴一笑,「我知道做什麼了。」


  說完,不等尉謙反應,她一個掃腿翻身,就將尉謙壓在了身下,嘟去嘴響亮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尉謙的眸子一沉,聲音也變的暗啞,「秦卿,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知道我是誰嗎?」


  「噓!」秦卿孩子氣的豎起一根手指,得意的說,「尉謙你傻的嗎,以為那點兒酒我就不認識你了。」一邊說,一邊解他的襯衫扣子,動作相當的豪邁,「今天你不準動,我來做。」


  尉謙心裡一暖,鬆開扶著她的手,躺平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魅惑一笑,「任君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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