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選擇相信
第126章 選擇相信
「一凡，餓了吧，我去弄早點。」
女人出來了，著了一襲白色的兩件套絲質睡衣，裡面一件及膝小弔帶裙，外披長至腳踝的睡袍，每走一步衣袂飄飄，既性感又典雅。
「不用了，坐。」
莫一凡率先坐下，冷然一聲。
米雪兒腳步一頓，將眼底一絲不安收好，扭著曼妙纖腰一步一婀娜地走過來，在他對面款款坐下。
每一個動作都完美至極，堪稱典範。
「這麼嚴肅。」她撲哧一笑，如嬌似嗔地睨了他一眼。
做作。
莫一凡忽然想吐。
「你在酒里下了什麼葯？」他開誠布公，直擊要害。
米雪兒的眸子像受了驚嚇地一跳，隨之黯然地勾起紅唇，眼底似有淚花在打轉：「你不想負責就直說，何必這麼污賴人。」
這麼會做戲，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呢。
自詡看人極準的他竟然看走了眼，莫一凡恨極了自己。
也不知道小女人這會躲在哪個角落傷心，他得快點處理好這邊。
「米雪兒，如果你現在坦白，我還可以原諒你因情所致；否則，被我查出來，東城你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他連雪兒都不叫了，表明事態很嚴重。
可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女人低低的聲音好像受了無限委屈，拚命咬著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莫一凡眸光帶著穿透人心的光芒，直直地射過去：「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沒下藥。」他相信，任何謊言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一凡，你能不能別這樣，你的樣子好可怕。」
米雪兒向前一步，在他腳邊蹲下來，頭枕在他的膝蓋上，半是央求半是撒嬌。
莫一凡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怎麼，不敢？」
「你弄痛人家了。」米雪兒一對上他冷厲的眸光，心一慌，眼神驀地跳開，低泣出聲：「一凡，你走吧，我不要你負責。」
女人果然在撒謊。
他的心有些痛，她是他的初戀，曾經發誓一生守候的女人，卻原來如此不堪。
「我想，我沒必要看你表演了。」他站了起來。
米雪兒一把抱住他的腿，精緻的臉龐上兩行珠淚斷線一般下淌，「一凡，你不能走。」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決不能失敗。
平生，最恨被人算計。
米雪兒，你千不該萬不該出此下策。
莫一凡心如止水，抽出腿，轉身毫無留戀地離去。
「一凡。」
米雪兒渾身一軟，趴在地上痛哭失聲。
他趕回家，看到她坐在卧室的陽台上，渾身驀然一松，謝天謝地，她沒有一走了之。
只是從背後看過去，女人的身體崩得很緊，又冷又硬。
「小落。」
莫一凡輕輕地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向柔弱的肩膀上。
「別碰我。」
她似乎有所察覺，低啞一聲，令他的雙手驀地頓住，試探了兩下，終是沒敢放上去，這個時候，還是別惹怒她為好。
「小落，你聽我解釋。」
莫一凡繞到前面去，蹲在腳下仰視著她，滿臉羞愧與惶急清晰可見。
雖然他確定什麼事都沒發生，但不等於可以原諒。
讓心愛的女人產生誤會，便是錯。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耳朵可以騙人，她不相信眼睛還能看錯，蘇落捂住雙耳，發生的事太污，她實在不願意再聽一遍。
更不願回想。
只是那一幕，始終揮之不去，傷心，痛恨，氣憤，已將她壓得透不過氣來。
「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都要說，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女人死咬著唇，唇瓣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齒痕，淚珠在眼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掉下來的樣子，令他心都碎了。
「我解釋，不是要奢求你原諒，只是不願看到你傷心。」
這話，真動聽。
她以前怎麼沒發覺，他這麼會說話。
一句認錯的話都沒有，卻差點打動她了，也許真的另有隱情。
可是，他們赤果地抱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一想到那一幕，她差點發軟的心又冷了起來，「莫一凡，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承認事實，承擔後果。」
「事實是，米雪兒在酒里下了葯。」
莫一凡願意承認錯誤，但他不承認自己去軌，只是識人不清遭了暗算而已。
蘇落雙眼驀地睜大，這麼說，他沒有變心。
可是……她的眼神接著一黯，心沒變，身體終究背叛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安眠藥之類的，我什麼都沒做，相信我。」他明白她為何黯然為何神傷，第一次這麼迫切地澄清著。
他怕她誤會過後，再也不理他。
「對不起，我犯了錯，我不該讓你誤會。」
蘇落盯著他的眼睛，失了往日的從容篤定，多了一份遑急與不加掩飾的愧疚，該信他嗎？
「相信我。」
他站起來，雙臂撐在椅靠上，形成將她圈禁在懷的姿勢，眼神坦然中帶了期待。
只一秒，蘇落便決定相信。
記得，她被何美姍陷害的時候，他選擇了相信她；
更記得，她身陷假音頻事件被人人唾罵時，又是他站出來替他洗清冤情。
還有眼前這雙眼睛，如清泉一樣清澈見底，她憑什麼不信他？
「我信。」
蘇落輕聲，卻堅定地吐出兩個字。
「謝謝你。」
一絲狂喜驀地浮上雙眸，莫一凡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他的女人，他終究沒有看錯。
「小落。」
他低喚一聲，輕輕捉住她的雙手，這才發覺冰涼涼的，眉頭不由一蹙，大冬天的坐在外面也不怕著涼。
大手隨即一握包裹在自己掌中，不由分說牽起她往卧室里走。
蘇落沒有遲疑，由他牽引著自己，心、甘、命、抵。
家裡沒有傭人，兩個人又不想大過年的上飯店，莫一凡提出買了菜自己做著吃。
「好啊。」
難得大少爺有此雅興，蘇落自然拍手叫好。
開車直奔東城最大的超市，店子里掛著各式彩燈和恭賀新春的小燈籠，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人徜徉其中，心情莫名地快活起來。
兩個人一起推著小車，一邊逛一邊挑選商品，她看什麼都覺得喜歡，不一會兒，小車堆成了小山。
「好可愛。」
信步逛到了玩具區，她抱著一個洋娃娃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