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你麵前，我哪有什麽要保密的？

  池玥一口應下：“就交給我了，您老可放心吧！”


  鄭平之笑道：“不用省，實報實銷。”以顧西揚的身份，學校有招待費可報，他項目裏也可以走帳，規格方麵好說，不用委屈了這對小年輕。


  池玥擺擺手：“不用囑咐。”


  雖然老鄭有這個心，可她也不是缺錢的主兒，公款吃喝什麽的，就沒那個必要了。


  不過也會拿點票據過來公事公辦，不然倒顯得老鄭難看了。


  出了辦公室，顧西揚無事可做，便跟著池玥，問：“最近忙些什麽？”


  “還不是湍流和高溫粘滯阻力？要不是你來了，我再準備準備該申請上風洞實驗了。”池玥隨口回答，然後問：“什麽時候到的？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下？”


  顧西揚搖頭，打趣：“有沒有不方便參觀的秘密？”


  池玥就笑了：“在你麵前，我哪有什麽要保密的！”


  保密無非出於兩個方麵考慮，一是保護學術成果，二是不想核心技術外泄。


  顧西揚的人品，不可能剽竊他人的學術成果；而他的身份，哪有可能外泄？


  不過兩人這樣的對話，聽在實驗室那些研究生耳朵裏，可就意味深長了。


  －－這是池玥信任到不分彼此的人？

  不少人都為之側目，各種暗中觀察顧西揚，耳朵也豎了起來。


  顧西揚倒是明白池玥的本意，不然他也不會冒昧地這麽問。現在她不介意，便說：“那參觀參觀你平時工作的地方吧。”


  池玥糾正：“是學習的地方。”說著調皮地眨眨眼。


  以她的實力和成就，直接進國加科學院都不在話下，但她不想引人注目——大多研究成果還在保密階段，還是按步就班地就讀本科課程看起來更正常。


  隻是也別指望她“好好”上課就是了，成天泡在圖書館和實驗室，同學很少能見到她人。


  顧西揚知道她的情況，笑了：“行，學習的地方。”


  兩人在實驗室轉了一圈，池玥回到自己的位置打開電話，興致勃勃地說：“你可算是來巧了，最近我對飛機興趣濃厚！”


  說著打開了電腦裏的一個模型讚歎：“這是Ｍ７的諜照，尾翼這裏的改動堪比當年汽車的卡姆尾，真是天才之作……”


  飛機方麵，顧西揚比她更專業，更深入，在不涉及機密的情況下侃侃而談。


  他眉目疏朗麵容英俊，通身正氣，隻是經常與世隔絕，鮮少跟陌生人接觸，乍然進入這花花世界，待人接物時，溫和儒雅中總帶著些許靦腆，謙和端方中總有一絲放不開。


  可談及專業，那就是飛鳥歸林、遊魚入海，就像王者回到他的國度重新握住了至高無上的權杖，整個人氣勢都不自覺地變了，像是一個璀璨的發光體，英逸非常。


  兩人相談甚歡的畫麵，和諧又美好，但有些人看了，卻覺得十分紮眼。


  池玥才貌雙絕，光這實驗室中，就不乏傾慕者。


  但她太耀眼，以至於大家缺乏追求的自信，都不出手，倒也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