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兵臨城下

  秦奕梵開上超跑一路飛奔，到了盧一任教的學校，助手的電話打來了

  「喂，秦」


  「直接說結果。」


  「林小姐的婚姻狀況是未婚，孩子今年五歲在博基幼兒園念書，您機場遇到的男人是林小姐的朋友，據說是個男同。」


  秦奕梵聽了這些，掛了電話。本準備駛進外國語校園的車輛忽然調轉車頭，朝市區開去

  「媽，來接你孫子回家。」


  秦奕梵打了電話給嚴淑芬，嘴角露出未有過的淺笑，車子似箭一般游移在馬路，超跑的引擎轟鳴，響徹城市上空


  傍晚

  林汐如常到幼兒園接孩子，卻得到一個霹靂的答案

  「園長剛剛帶著一幫人把澤易接走了，一個男的很高很帥還有一個貴婦人，看見澤易一下就紅了眼眶，直說太像了什麼的，園長的意思我們也沒敢攔著。」


  去秦家的路我很熟悉


  門衛還是6年前那位，看著我回來，立馬打開了大門

  穿過前廳花園，到了主樓，秦家很大，保安室是一棟，中間是主樓，後面還有兩層的工人房，側邊還有一棟小別墅，我在這裡15年，哪個花叢里開著什麼花我都記的。


  可我沒想過會有機會再走進秦家，更沒想過讓他們知道澤易的存在。


  兵臨城下，而我一片空白


  主樓大廳傳來笑聲，是秦父和秦母


  「叔叔阿姨，好久不見。」


  我出現了，說話的聲音有點小。秦奕梵正抱著澤易從樓上下來，這樣湊在一起兩父子果然像。


  「媽媽，爸爸沒結婚，他沒結婚，你現在可以和爸爸結婚了，爸爸誤會你和涵臨爸爸了，現在我都解釋清楚了。」


  澤易下了秦奕梵的懷裡，快速跑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要我進來坐


  也驚嘆血緣關係，不擅長和人接觸的澤易，不到一天就和家人熟絡


  「小汐，叔叔阿姨強烈希望你和奕梵復婚。」


  秦父和秦母看著我，我知道她們是從心底里高興，可是.……

  一家人坐在沙發，保姆端來了我愛吃的點心盒水果茶

  「叔叔阿姨，我真的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當年不辭而別是我不對，只是復婚不可能，澤易我會帶走，若你們想見他，可以隨時和我說，我肯定帶他來，復婚我肯定辦不到。」


  我沒有看在座的任何一個人，緊張的我雙手攥成了拳頭，秦父秦母對我一直很好，15年的養育之恩我更是無以為報，他們喜愛孫子我自然會讓他們見，婚姻卻是我永遠不想靠近的地方


  「你跟我來一下書房，有事和你談談。」


  秦奕梵叫我走，可是我不想和他呆在一處，還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小汐，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好好聊聊，有些事讓小孩子聽著不好。」


  秦母發話，我便跟在秦奕梵身後，去了三樓的書房。


  進了書房，他一轉身便用手臂將我堵到牆上

  「保持距離，我才跟你談，不然免談。」


  我說的時候怒目圓睜，他卻一下變得深情似水


  「你還愛我對不對。」


  「不對。」


  我不忍看他的眼，從未見過他這樣

  「那你為什麼要生下澤易？」


  「我的孩子，我自然要把他生下。」


  「你肯定還愛我。」


  「我，可能會愛上這世界的任何一位男子，但那個人肯定不會再是你，你不是也看見我去相親了嗎。」


  絕對不會再是他，不會再是，不可以再是。


  「說謊。」


  「若換做你，有人逃離了婚禮，眾目睽睽，你還會愛那個人嗎？」


  他沒有再說話

  「這六年我都過得很好，非常好，你為什麼現在要這樣，我成全過你了，你為什麼就不放過我，為什麼，為什麼？」


  我說得哽咽，拳頭在他堅實的胸膛反覆捶打，停手，閉眼兩行清淚流下


  他的唇在這時候吻向我

  「混蛋，你放開我！」


  「我要讓你認清楚，你愛的人始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