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用身體來還

  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凝眸注視著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異常劇烈的心跳，萬物在這個瞬間緩慢的抽離了，只留下細若遊絲的呼吸。


  祁召倫鬆了圈她腰的手，倆人剛站直身子，電梯猛的一晃，眼前忽然一暗，停電了！

  這一系列的突髮狀況，童靈靈驚魂未定，右手忽然被一隻大掌包裹了，他的動作很自然也很迅速，就像小時候一樣，他會本能地保護她。


  他的手心還是那麼溫暖，溫暖的就像一個家。


  電梯停止晃動后，他就鬆了手，退開了一步，黑暗中聽見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李-輝。」


  之後一陣沉默，看不見彼此。


  童靈靈咬著下嘴唇，極力維持著順暢的呼吸節奏，早已淚流滿面，她輕輕抬手探了探他的方向，終究沒敢伸過去。


  這一刻往事一幕幕的往外冒，因為沒有父母，所以他以身作則曾教過她完美的禮儀，他說：『我不能讓別人說我的靈靈沒有母親，所以沒教養。』


  當時她還笑著抬杠：『你才比我大七歲呢！怎麼感覺像個糟老頭？』


  他一彎身把她背在了背上，平穩有力的步伐，低沉徐徐的說：『傻丫頭，哥哥能做扛你的大山。』


  她問：『院里那麼多弟弟妹妹，為什麼你不扛他們呢？』


  他淺淺一笑：『因為他們不是童靈靈，而且我很小氣。』


  趴在他背上感動的一塌糊塗，那時他正打工供她上初一。


  而今她卻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身體，他一定越來越失望了吧。


  童靈靈忍不住哽咽著輕輕喚了聲：「召倫哥哥。」


  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表情，半晌才聽見他出聲，譏諷的語調：「我以為你會過的更好，有時候人和鬼也沒什麼區別，都是頂著一張精心彩繪過的臉，粉墨登場罷了。」


  這是說她虛偽嗎？

  「我確實遇到了點難事，謝謝你借錢給我，我會還的。」


  她越說越小聲，也越沒底氣，雖然不知道他安排李輝給了她多少錢，肯定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還？」他冷笑一聲：「用身體還？」


  童靈靈渾身一僵，急忙辯解：「等我找到工作后，每個月還點…」


  「工作？」他再次冷笑：「找李總還是周總？」


  他的話字字珠心，痛的她抬手捂住了胸口，和他這種相處方式比絕症還要痛。


  有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不停的盤旋：告訴他吧，告訴他小石頭的事情，告訴他離開的原因。


  「五十萬夠嗎？」他突然問。


  緊咬著后牙槽，她半天才緩過來，極小聲應：「夠了，足夠了。」


  聽見腳步移動的聲音，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準確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語氣冷寒入骨：「欠我的，這輩子怎麼還？」


  童靈靈呼吸一堵，他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讓她措手不及，撬開齒關，他長驅直入，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忘了思考。


  短暫的驚愕后，童靈靈猛地反應過來，開始奮力的掙扎，眼淚瞬間決堤：「唔唔……放開……啊……」


  大腿一涼，他撩起了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