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江鶯歌的決心
柳輕絮進來,先是嫌棄的看了看周圍,在看看江鶯歌,笑著走上前去,江鶯歌沒有躲閃,任由她走到自己面前。
「妹妹好雅興,百鳥宮呆的厭了,朝政殿也呆得厭了,最後反而想來這冷宮中住些日子,當真是難得呀。」這滿滿嘲諷的話,江鶯歌已經無心再去例會,見江鶯歌沒有任何變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最後想想,突然得意的更靠近了江鶯歌些。
「妹妹怕是不知,這幾日妹妹不在,本宮與皇上,可是夜夜歡好,纏綿整夜呢。」
江鶯歌的眸子動了動,柳輕絮知道江鶯歌有了反應,隨即更加得意了些。「若不是妹妹回來,怕是皇上還要天天往我這來,不過也好,本宮因為有了孕事,無法陪皇上,妹妹這幾日,辛苦了。」江鶯歌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四周景物變得模糊,面上呆澀一片,不知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這一番話。
柳輕絮抬起頭,看到江鶯歌眼中水霧,很是滿意,既然如此,那麼便將她這顆心,傷的再深些罷。
「皇上不要妹妹進宮,並非是因妹妹騙了皇上,而是皇上念你可憐,不願讓你入宮來接受不了,不想妹妹居然如此想要回來,是本宮勸皇上讓你進宮來,所以,皇上為你撒謊的事情生氣,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江鶯歌聽完,再也堅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既然如此,楚莫離還在自己面前做什麼捨不得放不下的把戲?他不是也告訴了自己,自己在他心目中沒有柳輕絮重要嗎?說到底,不過是自己不爭氣而已!
柳輕絮見目的達到,故作可憐的勸了幾句,然後揚長而去。
柳輕絮走後,春雨擔心的上前扶住江鶯歌,江鶯歌一轉身,看到那六階之上的鳳椅,推開春雨,一步步走上前去,將那純金鳳座上的灰塵擦凈,望著出神,站在六級台階上,俯瞰下方空蕩大殿,突然大笑,直笑得眼淚潸潸而下,肝腸寸斷。
春雨不忍,想要上去扶住江鶯歌,不想,江鶯歌卻坐在了鳳椅之上,面上表情,儘是怨恨還有狠冽。
春雨見狀,不敢相信,這哪裡是她認識的小姐?
「娘娘……」
「春雨,你且看著,我定然會從這冷宮中出去,且要那些外面的人,付出代價!」
這世上,哪裡有什麼情愛?不過是利用與欺騙,可憐她江鶯歌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楚莫離,而她,不過是楚莫離無聊時的玩具罷了,自今日起,楚莫離,我江鶯歌,再不會是當初的江鶯歌!我定要你知道,這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滋味!
你不是愛那柳輕絮,你不是在乎她嗎?好啊,我倒是好奇,若是柳輕絮有朝一日赴上黃泉,你又會是怎樣一番模樣?
春雨站在下面,看著鳳椅上的江鶯歌,點頭,但更深的,是擔憂。
江鶯歌更沒有想到的,是柳輕絮才走,幾日不到,春雨從外打聽到消息,皇上要選妃了。江鶯歌聽完,站在門口那高高大殿上,雖然破敗,但是卻有一清麗脫俗的女子,更有一番由內而外,教人臣服的霸氣來。
江鶯歌看看遠處朝霞,面上依舊清淡,如今想的,是如何才能從這冷宮中出去!
選妃的事情,很快傳到了江府,江家二老聽聞這個消息,頓時欣喜不已,若是選妃,他們江家便極有可能再進一個女兒進去,到時候,懷安在宮中,便更多了一些照顧!
江燕舞得知這一消息后,更是激動,終於,她終於等來選妃,終於可以進宮去了,終於,有機會見到楚莫離,做他楚莫離的女人!
「冬筍,快去給小姐買些胭脂回來!到時宮廷畫師來了,多大發些銀子。」冬筍一聽,趕緊答應著離開了,看著鏡子中的人,江燕舞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選妃之事,沸沸揚揚,但是這只是民間而已,楚莫離此時忙的,是殿試前三。
既然真想已經大白,前三名自然就是牧子規,江懷安,還有李青彥。
三人站在殿中,殿試規矩進行,結束后,楚莫離將三人招進內堂,一個個進去,首先進去的,是牧子規。
就是這個男人,那日與江鶯歌在一起。
看著這男人眼帶笑容,就算是沒有任何錶情,這男人似乎也是笑著的,且這笑容,太過溫暖,該是沒有幾個女人能招架的住的,也難怪,江鶯歌居然會為他對自己撒謊。
「你參加本次考試是為何?」楚莫離問,牧子規但笑不語,楚莫離也不催,等著他回答。
牧子規自然之道,楚莫離此次,必然帶了些私仇,若是自己一個答錯,招惹了他懷疑,怕是沒有好下場,況且,這男人,怕是早就在懷疑自己了。
「自然是為國效力。」一個中肯的回答,不過這回答,必然是無法讓楚莫離滿意。牧子規先是丟了塊石頭,探探水深而已。
楚莫離自然看得明白,聰明人與聰明人較量,無需打些什麼啞謎。「你自然明白,我定不會信你這套措辭。」
「那皇上又何必如此問我。」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接近朕的貴妃幹什麼?」
「目的自然是為皇上排憂解難,至於貴妃,實在並未有其他不軌,還望皇上明鑒。」
楚莫離看著牧子規,似乎在考量他這一句話的真實性。
「皇上不信,大可將我趕出宮去就是,但皇上也該知道,我並非是靠其他辦法得了第一的,是嗎?」
牧子規此話可信,從他的對答可以看出,牧子規,實在不是什麼敗絮其中的人,相反,若是此人能為自己所用,必然是一把利劍!
楚莫離還在猶豫,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當即,楚莫離便將牧子規留在了朝中,牧子規佩服楚莫離的氣魄,況且,他只是保護江鶯歌,卻不是真的要與楚莫離為敵,況且……
楚莫笙,也從來沒有要與楚莫離當真成為敵人!不過當初兩人意氣用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