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能說
江鶯歌奇怪今天的春雨怎麼奇奇怪怪的,隨即,春雨放開聲音說:「娘娘無其他吩咐,春雨便先行告退。」
江鶯歌不解的看著春雨,但即便如此,也還是點點頭同意,江鶯歌看著春雨退了出去。疑惑半響,想不通春雨這是為何,明日還是問問。
第二天春雨依舊準時的端來了洗漱水,江鶯歌醒來,見春雨一臉疲憊,顯然昨晚是通宵沒睡。
「春雨,有什麼話,是不能與我講的?」江鶯歌看著春雨問道,春雨一驚,這反常情緒,半點不差的全部落入江鶯歌的眼裡。
「說吧,到底有何事瞞著我?」江鶯歌走近問,春雨呆在那裡,江鶯歌一步步靠近,春雨便一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站在那裡,一身顫抖。
「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江鶯歌終於看清春雨的表情,這個丫頭,那滿臉的驚恐,是在怕什麼?
身後兩個侍女早已露出手中銀針,只要春雨一說錯話,便立刻要她的命。
「春雨該死,春雨與李公子……」突然春雨跪了下去,但卻不是說的昨晚所見。
侍女快速收回手中銀針,面上恢復正常。
「你與李公子怎麼了?」江鶯歌追問。
「春雨與李公子情根深種,春雨居然私心想要離開娘娘,與李公子長相廝守,春雨有私心了,還請娘娘責罰。」春雨說完,低下了頭,江鶯歌站在春雨面前,心中百味雜陳。
連春雨,都找到自己的歸宿了呀?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既然如此,便與他去吧。」
「不,娘娘,春雨昨晚衝動,不經考慮,但是今日,春雨已經打消念頭,春雨,怎麼可能離開娘娘。」春雨壓制住自己想要脫口而出的真相,身後那兩個侍女眼中的凶光,春雨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這件事情,還是在瞞一些時候吧,現在小姐應該是沒有危險的,可若是自己說了,依照昨晚所聽到的對話,怕是她們才真的危險。
「春雨,你年紀也確實到了,若是你與李公子兩情相悅。也可以……談婚論嫁,小姐看到你尋到幸福,心中也是欣喜的。」江鶯歌道,她自稱小姐,意思便是告訴這個丫頭,在她心裡,她永遠是江府里那個與她相依為命的小姐。心中萬般不舍!畢竟是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的丫頭,這突然間要與別的男人走了,自己該是牽挂的。
春雨一聽,忙道:「娘娘,春雨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肯定的保證,江鶯歌以為這丫頭是在照顧自己情緒,張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什麼都沒有說。罷了,過段時間再說吧,還是藏了些私心,不想讓這丫頭這麼快離開自己。
「起來吧,一切都是看你自願,小姐不會為難你。」
「多謝小姐。」春雨聽完江鶯歌的話,感動萬千,這就是她的小姐啊,那個心中藏著一顆熱切的心的小姐!總是裝作堅強但卻心地柔軟的小姐!
江鶯歌洗漱完畢,春雨在一旁伺候,看著自家小姐,春雨更是心疼的很!小姐對十三王那班的喜歡,若是知道真相會怎麼樣?
更加慶幸自己沒有將實話講出來,若是知道對十三王來說,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那這一片痴心該變成妄想了吧,任誰怕是都難以接受。
此時祁連山上。
「逸塵!」孤煙在木屋外面喊,又開始沒大沒小。逸塵在房中打坐,昨夜回來后,便一直一人在屋中。
「你想救那個女人就救唄,人家還不一定領你好意呢!」孤煙氣急,昨夜回來就把她關在外面,不就是聒噪了幾句,八卦一下,幹什麼冷淡成這樣!
「我怎不知你在外人面前是這副模樣!」清冷的聲音傳出來,好吧也算是講了話了,總好過她一個人在外面嚷嚷!
孤煙在外人面前是什麼樣?毒蠍美人可謂是當之無愧,她哪裡會與他人多說一句,是敵人便直接動手殺了,若是路人……一般不會有路人或者朋友來尋孤煙,山下村子里的人對孤煙也是躲閃不及,怕被她拿來試毒!
冷漠無情,刁鑽古怪。便是外人給孤煙的評價。
「哼,我倒是想,我要有本事拿你試毒,那我就不會只動動嘴皮子!」咬牙切齒的道出,屋內再次沒有了聲音,孤煙再次抓狂,好你個逸塵!你就不能稍微有點人情味嗎?昨天還說她是小師妹,今天就又變成以前那可惡樣了!
「你不出來我這就下山殺了江鶯歌你信不?」孤煙繼續嚷嚷,逸塵繼續不理她,孤煙惱怒,當真轉身想劫了江鶯歌來威脅逸塵。
屋內一道白色影子飄了出來,擋在了孤煙面前。
「你……」孤煙詫異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逸塵,他真的出來了!
「你說。」逸塵清淡的樣子,雖然還是和往常一樣,但是孤煙卻看到這張冷臉,已經開始有了裂縫!他的大師兄,對女子動心了!至少他現在對江鶯歌已經開始上了心!
「我……我只是想問你看出什麼情況沒有。」本來應該大肆誇張的笑他,讓他承認,但是卻在這一刻不敢說!若是真的對江鶯歌動了情,那……該怎麼辦?
「我已經知道那日搶你花的人是誰。」
「誰?」
「她沒有在王府,你要想找到她,必須要將她引出來。」
「如何引?」孤煙追問。「還有,你怎知道她不在王府。」
「這是那封飛鴿傳書。」說完,拿出一個紙條,孤煙接過,發現上面寫著名字還有賞金。
「楚莫離,做的殺人買賣?」
「若是如此,你便小瞧楚莫離了,殺人賞金如此之高,一般江湖上的殺手都是獨立存在,可楚莫離專門訓練一批殺手,組成一個殺人組織,他這明顯就是在籌錢,可一個王爺要這麼多錢幹什麼?你仔細想想,便知道了!」
孤煙聽完,震驚,細思極恐。
「你要殺的人,是楚莫離的組織極為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