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消失了31.67秒的巷子 中
方程一大早就接到了勾邂的電話，那不間斷的鈴聲就像是甲方的催命符，蓬頭垢麵的方程差點想拆了茶幾——方程家的固定通訊係統就安裝在透明的茶幾桌麵裏。
一麵抱怨著勾邂的奸滑（不打手機打座機她就不得不起來了），一麵隨手從椅子的靠背上拽一件衣披在身上，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
“一大早打電話催命呐？！”
“怎麽會呢。”耳邊傳來勾邂似笑非笑的聲音，“當然是接活啦。”
“…這次多少錢？”方程咬開餅幹的袋子。
“沒收錢。”
“……”方程暴跳，“你當我免費工呢！不接！”
她正要掛斷電話，勾邂的一句話平息了她的暴躁。
“阿斯卡（Asuka）的請求。”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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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子曦上午用同樣的方法將夏卿糊弄過去後便直奔琴壺巷。賽羅房產中介內，一個紮著歪馬尾的酷炫少女正飛速地操作著環屏計算器。
勾邂見怪不怪地為她倒了杯茶，示意她坐在一旁等待。不一會功夫，少女就將屏幕移到他們麵前。
監控圖像中，的確出現了勾邂放垃圾的身影，但是，仍然沒有關於那名少女的任何線索。
喻子曦咬著大拇指的指甲，這是最壞的一種情況了。勾邂和少女也陷入一籌莫展的狀況。
大家沉默了很久，這時，窗外的一坨黑色吸引了喻子曦的注意——軟糖！喻子曦呼喚著它的名字，試圖將它吸引到這裏來。軟糖的確是奔過來了，但並非衝著喻子曦，軟糖直撲到少女的懷裏，被少女撓著的喉嚨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少女從軟糖的項圈下取出一張字條，將其遞給勾邂。她轉身望向喻子曦，仿佛為剛剛忙於工作疏忽了客人而感到抱歉，她略帶歉意地笑了一下：“我叫方程，程序猿。”
喻子曦的大腦快速地轉了一下，覺得現在暴露身份並不妥當。她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我叫餘希。”
這時，勾邂在背後激動的大喊：“果然是阿斯卡的請求呢！”
方程連忙湊了過去，果然紙上是阿斯拉的筆跡。
“等等，你剛剛“果然”？”方程的腦袋突然轉了過來，“你原來不知道是不是阿斯卡的請求！”
“因為她失去意識的時候軟糖一直在她旁邊嘛。”勾邂指著喻子曦向方程賠笑，“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方程故作生氣地白了他一眼，隨即開始閱讀紙上的信息。“戴希（Daisy）丟了。”方程本來燦爛的臉突然變陰了。
“啊？”勾邂一瞬間有點懵。
喻子曦突然明白了什麽，她賠著笑：“原來那個姑娘你們認識啊。”
方程並沒有來得及回她的話，她仿佛從紙條上得到了一些啟示，立刻投入到她的工作中。
勾邂失語了一會，然後偏頭對喻子曦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伊索寓言》當真不錯，“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
一直過了兩個鍾頭，方程終於從無數符號和數字中抬起頭來。
“我成功了。”
喻子曦和勾邂立刻湊到屏幕前，隻見4：9，戴希跑進琴壺巷，隨後跟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穿著白色外套的少年。5秒後戴希的麵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空間轉換口，因為慣性戴希沒有很快停住腳步，被少年一下推進轉換口，二人一同消失。勾邂出門放下一個垃圾袋，轉換口餘波消失。再15秒，軟糖和喻子曦出現在轉角的監控畫麵上。
“這不是一起普通的綁架。”喻子曦試圖向他們解釋，但她並不能告訴他們黑袍的事。
“我知道。”方程的臉始終是嚴肅的，“光是這0秒就覆蓋了1000多個虛假畫麵來掩蓋。”
“並且，你們看。”方程將另一份資料劃過來，“我們將白外套的臉部放大，華京市裏不能匹配到任何一個人的資料。”
（資料補充：該地球以對應的大陸板塊劃分太陽紀領域，喻子清和喻子曦所在第五板塊中心城市——華京市。）
“外來人士？”勾邂陷入思索，“不，更有可能的是…這個人在係統上……”
“不存在。”三人異口同聲地。
“這可就不太好辦了呢。”勾邂苦惱地抓了抓頭發。
“還有一點非常值得注意。”方程還在思索，“這個空間口並不像是所謂的空間轉換器創造出來的。”
“我們用的空間轉換器…”方程敲了敲自己的那款，“已經非常高效了，餘波消失隻需要不到01秒，但是這個，它的餘波的消失足足用了將近5秒。”
方程指著屏幕上的圖像。這個時間差有著絕對性的服力，喻子曦接過話：“這或許並不是空間口，而是某個人的異能。”
“某個人的異能？”方程表示懷疑，“使用異能轉換空間還不如直接用空間轉化器快呢，這不是很雞肋？”
“除非，他們是想轉換到更遠的地方呢？，畢竟轉換器最遠距離隻能是1公裏，而且還是設定好的位置之間。”勾邂發話。
“並不太可能，他們完全可以用轉化器不斷轉換走的更遠。”方程反駁了他的觀點，“並且轉換器的能力取自我們，難不成還比單單一個人的異能弱？除非那人達到橙級，但是你想想，華京市能有幾個橙級？”
“啊！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喻子曦插進了方程的話，“轉換器的能力取自“我們”，這話是什麽意思？”
方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就是我們腦中的計算機啊，幫助我們平衡使用異能的那個，計算機從我們每個人那裏提取一點點能量，再共享進轉化器裏。”
“轉化器準確來不完全算科技產物了，更像是異能產物，但是因為異能抽取和共享難度大危險高，所以民用的也沒幾個。”勾邂喝著茶補充。
（河豚果然是很能喝水的。）喻子曦望著他s。
“所以，我要的是：如果那個人的異能並不是空間轉換呢？”喻子曦誌在必得地。
“你的意思是……”方程話沒完就頓住了。
“如果是——空間創造呢？”
“眾所周知，所謂空間轉換的原理是空間重疊。但是如果並非是製造空間點的重合，而是在原來的空間上再覆蓋一層空間呢？”
“這個時候創造一個大的空間是不可能的，不僅會引人注意，而且時間不夠。驗證這個證明的方法就是查證同一時間點所有轉化器重疊的地點有沒有出現那兩人的身影。”
方程沉默了一下：“這會是個繁瑣的過程。但是，我的直覺相信你的推理有一定的道理。”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驗證，但是戴希可等不了那麽久。最佳方案是先試圖找找覆蓋空間的突破口了，餘希你有什麽好方法嗎？”方程看向喻子曦的眼神漸漸不太一樣。
“我想，這個你比較在行”喻子曦笑著對她，“才黑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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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卡的留言）
Dr：bakfire
Daisy昨晚失蹤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還有——。
骨頭沉寂在光潔的皮膚與淋漓的血肉之下。
Asu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