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邊境站的檢查
千夜雪：
老馬有些難以啟齒，但他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對不起，老大，我想活著，更不想變成屍人，我??????”
“老馬，你被屍人圍困是小天衝入屍人群中將你救了出來，當時你的腳受了傷還是小天背著你殺出了一條血路，這些你都忘嗎？”我問道。
“這些我當然沒有忘記，不過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是我告訴阿雪的，老馬。小張你的父母被屍人所殺，是老大替你報了仇。阿標你當時發高燒也是老大獨自一人跑到鎮上找的退燒藥。大海，大漠，你們當時無家可歸，是老大收留你們了。這些，難道你們也忘了嗎？”小寧起身答道。
“我的生命是老大所救的，老馬，我和小寧已經決定站到老大這一邊了，即使真的被殺或者變異成屍人，我們也不後悔。因為沒有老大，就沒有今天的我。”榮榮說道。
一直聽著我們的談話，沉默不語的小天突然開口道：“老馬，如果你們要來殺我，那就別廢話，快動手吧。不過你們最好有抱著赴死的決心。因為如果你們沒能在第一次一擊必殺的話，那我將殺了你們。你們動了手，那我沒有必要顧及舊情。”
“可惡，那你就光榮犧牲吧，勝天。你救了我們，放心，我們也絕不會忘記你的。”話音剛落，大海就直接將槍瞄準了我們。
“等等！”老馬一手奪過了大海手中的槍，大漠見此情形，馬上將槍對準老馬並說道：“老馬，你幹嗎？你也要跟我們作對嗎？”
“我不想死，我也不甘心變成屍人，所以飛機一旦到達目的後，我就會離開，到時如果你們還想留在這裏，那也是你們的事情。但是在飛機到達目的地之前，我不準你們動老大一根汗毛，誰要是敢動手，老子先一槍斃了他。”老馬扯著大海的衣領，怒道。
老馬的這一番表態後，小張和阿標也共同將槍瞄準了大漠，大漠有些不可思議道：“你們兩個也想造反嗎？”
“造反？”大漠的話讓阿標頓時笑岔了氣。
“你別搞錯了，我們從來就沒有臣服於你，更談不上造反。飛機在到達目的地之後我們也會離開，但在此之前我也絕不允許有人傷害老大，你們要是敢動手的話，那也可以試試看，到時被打成馬蜂窩可就怨不得別人了。”小張說道。
局勢一下子大逆轉，麵對兩挺瞄準自己的機關槍，大漠隻得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看來這場談判算是正式結束了。
現在的一切都很安靜，貌似剛才的內亂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要說和前麵有什麽不一樣的話，那就是老馬他們與小天之間的距離變遠了。現在除了我，榮榮和小寧三人外，沒有人再敢輕易的靠近小天了。
我走到駕駛艙內，把剛才的情況跟哥哥說了一遍，我的心很亂很累，急需找人傾訴。“哥，你說我剛才的做法對不對啊？”
哥哥安慰道：“都已經做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而且我覺得你的做法是正確的，你的出手使得無辜的生命免於被殺害。”
我問道：“你是說小天嗎？”
哥哥他搖搖頭，道：“不對，我說的無辜生命是指老馬他們五個人！”
“哥哥你是說小天會殺了老馬他們？”
“按照你所說的情況，如果老馬他們不開槍的話估計小天也不會動手，但是，一旦大海他們出手的話，估計除了榮榮，小寧，你之外，其餘的人都將難逃一死。小天的實力在那一天你和我是看到的，你真的認為就算小天受傷了，老馬他們能夠殺得了小天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哥哥的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天的實力深不可測，剛才如果不是我及時製止，真動起手來，乘客席裏怕是要血流成河啊。呼——，也幸虧老馬他們及時回頭收手！
哥哥將陷入思考的我拉回現實，提醒道：“你最好回去看一下。”
“怎麽了嗎？”
“老馬，小張和阿標我倒是不怎麽擔心，但就怕大海和大漠腦子少了一根經，做出什麽蠢事來，到時候上帝也就不了他們。”
“我知道了，我會盯著他們的。”
當我正欲離開駕駛室之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架神秘的飛機，這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神秘飛機從旁飛過又饒了回來，圍著我們環顧了幾圈，貌似在觀察我們。我向哥哥問道：“哥，這是？”
“三角形機翼，深灰色的外觀，載有裝有口徑23毫米的航空機關炮和近距格鬥導彈，這是??????”，哥哥驚訝道：“這是恒國的第三代殲擊機，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哥哥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難以置信，當然我也差不多了。就在我們兩人胡思亂想之時，無線電傳來了反應，我們一聽才明白這是對麵的殲擊機在向我們喊話。“前方的客機聽著，你們已經進入斯特萊市了的防空警戒圈內，現在要求你們立刻做出回應並說明你們的來曆。否則依據恒之人民共和國的法律，將予以立即擊落。再重複一遍，請立刻做出回應並說明你們的來曆，否則依據恒之人民共和國的法律，將予以立即擊落。”
對方所說的擊落還真不是開玩笑的，它的火控雷達已經照射到我們，要是我們再這麽安靜下去，品嚐一枚飛彈怕是在所難免了。
危急時刻，哥哥急忙回應道：“請別開火，長官，我們都是平民，飛到斯特萊市是想來避難的。”
“避難？那這麽說你們是難民了。你們是從哪裏逃來的難民？”
“我們是從維克小鎮上逃來的，這架飛機是我們自己找到的，還請長官予以放行。”
“你們跟著我，我會帶你們去邊境站進行檢查，檢查通過了你們才可以進入斯特萊市。”
“阿雪你去告訴乘客席裏的那群人，讓他們準備好東西，該下飛機了。”哥哥說道。
乘客席裏，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眾人之時，除小天外，所有人都歡呼雀躍起來，對他們來說苦盡甘來的日子總算來到了。
大概五分鍾後飛機終於停了下來，打開艙門的那一刻等待我們的是一排站立挺直的嚴陣以待的軍人，雖說已經猜到邊境站會進行嚴格的檢查，但真的親身經曆還是讓人有些緊張。
朝我們走來的是兩個身披綠色大衣，身形高大的男人，其中較高的一人率先說道：“我是陸軍中校肖偉卓，他是陸軍中校魏明功，這一次來我們兩進個來行指導檢查，你們先簡單說明一下你們的情況，如果有一句不屬實，哼，你們是知道後果的。”
打交道這種事情由哥哥來做再合適不過了，哥哥向肖偉卓中校進行了簡單的說明。中校指著因為失去行動能力而躺在擔架上的小天說道：“這麽說就是這個勝天以一人之力救了你們所有人？那他可真厲害啊。”
“不不不，我們被能夠救那是因為我們的運氣好了那麽一點點，小天要是真的厲害那他就不會受傷了，他怎麽能跟中校大人您相提並論呢？”哥哥笑道。
魏明功一臉不屑道:“那是當然，他一個毛頭小子，又怎麽能比得上我們！”
“好了，你們把衣服脫下吧，該進行檢查了。我們要看看你們身上有沒有類似被屍人咬傷或者抓傷的痕跡，凡是被屍人感染的人類一律要就地處決。”肖偉卓說道。
“額，長官大人，要在這裏脫嗎？大家都是男的，在這裏脫沒關係。可是我們裏麵還有三個女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叫她們脫衣服好像不太合適吧，我相信邊境站裏應該有女兵的，你還是讓女士兵找個地方去檢查三個女生吧。”哥哥說道。
魏明功一臉的猥瑣，淫笑道：“叫你們脫就脫，有什麽合不合適的！我說的話就是命令，平民就應該無條件的服從命令，就算是叫你們去死，你們也不能活著。”
這群家夥——，根本就是仗勢欺人，哪怕是中央政府也不能為所欲為，隨隨便便地叫人去死，他們這麽做根本就是濫用權力，視法律為兒戲。老實說現在，我和小寧，榮榮都是強著怒火，不讓它爆發。
“可是長官大人，您這樣做真的讓我很為難啊。”哥哥以著一種超無奈的語氣說道。
“有什麽好為難的？不知道這樣子，我的槍會不會讓你很為難。”肖偉卓用HS2000手槍頂著哥哥的頭說道。
“怎麽了這是？”在這劍拔弩張之間，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進來。迎麵向我們走來的是一個身材中等，皮膚黝黑的男子，看他的肩章，他的軍銜應該為準將。
一看準將過來，那兩位驕橫跋扈的中校一下子也變得恭恭敬敬，兩位中校把這裏情況跟準將大概的說了一下，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從中校與準將的談話中我們得知這位準將名為“葉偉”。
“魏明功中校說的一點也沒錯，平民就應該無條件的服從政府人員的命令。”葉偉蠻橫地說道。
果然，就算是軍銜的不同也改變不了這些人是一路貨色的本質。
“當然我也可以為你們安排專業人員對你們進行檢查，隻不過你們要先告訴我有誰已經被屍人感染了！如果有人被感染你們卻知情不報，那按照恒國的法律，就算是在事後，隻要被發現，不管什麽原因一律就地槍決！”葉偉說道。
“哈哈哈，長官您真愛開玩笑啊，我們當然是沒有一個人受到了屍人的感染，真要是被屍人感染了，我們還會傻傻的跑來邊境站送死嗎？”哥哥笑嘻嘻的說道。
準將冷冷的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也沒有什麽好笑的。你們來斯特萊市說不定不是為了避難，而是為了治療那些被屍人感染了的人。再說了，據我所知，維克小鎮已經被屍人所占領，你們沒有一個人受到感染，毫發無損的逃跑了出來，你說我會相信嗎？”
哥哥強調道：“可是大人，我們真的沒有一個人受到屍人的感染啊！”
“好，你不說那也沒有關係！”葉偉準將一把推開了哥哥，向我詢問在我們當中有沒有感染者。
這種一經發現感染者就馬上處決的做法我本來就很不同意，這位準將和那兩位中校更是令我非常的反感，所以我的答案自然也是“沒有”！接下來準將向老馬，阿標，小張依次詢問了同樣的問題，他們的答案也是“沒有”。可是當準將問道大漠之時，意外就出現了。
大漠的回答支支吾吾，這使得準將一遍又一遍的向大漠詢問。就在這時，大海突然開口說道：“長官，我有事情要報告。”
“好，你說，一旦你的報告屬實我必有重賞。”準將大笑道。
“長官，其實我，我，我，我”大海的神情突然很緊張，他咽了一下口水說道：“長官，其實我想說的是剛剛說話斷斷續續的那位是我的弟弟，他天生說話就有點結巴。我們這裏其實沒有人是感染者。長官，我已經如實報告了。這有沒有獎賞啊？”
“混蛋，浪費老子的時間！”準將憤怒的說著。大海的話不但沒有獎賞，反而還換來了兩個嘴巴子。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葉偉又向小寧，榮榮詢問了同樣的問題，但她們的回答和我一樣，也是沒有。
葉偉來到了躺在擔架上的小天跟前，他朝著小天的左腹部邊踢上了兩腳，並以著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喂，廢物，我問你，你們當中有沒有人是感染者啊？”
小天沒有直接回答準將的問題，他揮了揮手示意葉偉準將靠近一點說話。可是當準將蹲下並且離他足夠近之時，他直接用左手一把掐住了葉偉的脖子，他看著葉偉的眼神冰冷無情同時又充滿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