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發,前往斯特萊市

  千夜雪：

  在醫療室裏，小寧和榮榮正在給我換藥。不知為何，當我將我的疑問說給小寧和榮榮聽時，榮榮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蒼白，神情中產生了幾分恐懼和害怕。


  看著榮榮這樣，小寧緊緊地抱著她，安慰道：“沒事的，你不要再想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阿雪，這件事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這不僅是為了要解開你心中的疑惑，同時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小寧跟我說話時表情很嚴肅，我明白，事情看來並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就在我們交談之時，機場內一陣陣口琴聲響起，聲音中帶有幾分惆悵，但更多的還是悲傷。


  小天放下手中的口琴，看著空曠的跑道說道：“你來啦。”


  “你知道我在你的身後？”哥哥有些驚訝，因為他的腳步已經很輕了，再加上小天還在吹奏口琴，按理來說，小天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才對。


  “別一驚一乍的，我的耳朵要比普通人靈敏得很多。百米範圍內，就算是水滴落在地上，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小天解釋道。


  “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的聽力也著實讓人羨慕啊！”哥哥有些哭笑道。“你剛剛那首曲子，給人的感覺好壓抑，好傷感啊！”


  “你懂音樂？”


  “不懂，我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而已。這一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沒有名字，這不是哪個歌者所創，隻是我有感而發臨時吹奏出來的而已。先不說這個了，這個給你。”


  “什麽啊？”哥哥接過小天手中的東西。打開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一張地圖。


  “你觀察過飛機，也說過這架飛機隻能進行短途飛行，並不能讓我們直接到達汕上。所以我標注了三個城市，斯特萊，夏爾，萬天，我認為這三個城市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再從三個中選擇一個。”


  “你找人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哥哥指著地圖道。


  “沒錯。”


  “你不聽聽那七個人的意見嗎？”


  “沒有這個必要，我跟他們相處了幾天，知道他們加起來的對時局的判斷能力還沒有你一個人強，所以聽你一人足矣。”


  “哇嗚——，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哥哥邊研究，邊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就去斯特萊市好了。夏爾和萬天的屍人雖少，但經濟發展落後，綜合實力遠不如斯特萊。斯特萊附近的屍人雖多，但那裏藥品，食物，彈藥等配置齊全，如果我們還要去汕上，就需要采購大量裝備。而斯特萊就是我們采購的最佳選擇地。”


  小天看著斯特萊周圍的地勢地形，在沉思一會兒後開口道：“那決定了，就去斯特萊。”


  哥哥看著小天，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


  “什麽事？說吧。”


  “在三個女生準備去醫療室的時候，你問小寧和榮榮的那番話是何用意？”


  小天輕描淡寫的說著，似乎是在講述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那個啊，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其實，當初我救下的除了這七個人外，還有兩個人。”

  “那，那兩個人我怎麽沒有看到？”


  “其中，一個男的叫毛濤。他趁我外出尋人期間把榮榮拉到了一個隱僻的房間，染指了榮榮。等我回到機場時，隻見榮榮一人衣衫不整地蹲在角落裏獨自哭泣。”


  “那個混蛋，你救了他，他還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哥哥攥緊拳頭，惡狠狠說道。“那後來呢？毛濤怎麽樣了？”


  “後來毛濤他逃跑了。因為他知道我所救的人我會負責到底，我一定會給榮榮一個交代，所以他逃離了機場。不過他的運氣不太好，又或者說他小看了我。我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他給抓了。我把他帶到眾人麵前，從他的腳趾頭開始，到他的頭發，我一刀一刀地慢慢地把他切成肉段或者說是肉片，他就在這樣的痛苦之下死去了。另外，當我切完後，他的肉體我也沒有浪費，直接丟出去喂狗了。”


  “千刀萬剮！？”與小天的淡定自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哥哥臉上的一臉不可思議，他說道：“你殺人也就算了，但這種方式你不會覺得太慘無人道了嗎？”


  小天反駁道：“慘無人道嗎？那也是他自找的。如果他不做那種事，我也不會那樣做。榮榮是我救的人，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動她，我那次也隻是小懲大誡而已。”


  在醫務室裏，我的表情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驚呼道：“小天他怎麽那麽殘忍？就算是殺人，他難道就不能給人家一個痛快嗎？”


  不過，小寧則向我解釋道：“當初我跟你一樣，也是這麽想的。但後來我改變了想法。想想當初勝老大之所以在我們麵前處決毛濤，除了是要給榮榮一個交代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老大他是想保護我和榮榮。有了這次血腥的教訓，其他男的就應該不會再對我和榮榮起異心了。”


  我沉默不語，我不同意小天的做法，卻又無力反駁。“你不是說有兩個人嗎？除了被處決的毛濤外，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是女的，名字叫做小彩。小彩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先被勝老大所救的，老大在救助每一個人後都會給我們立下規矩，諸如規定每人每天可以食用的食物分量等。但是小彩違反了規定，她不僅偷吃，還被老大發現私自偷取武器和彈藥??????”


  “那她被小天殺了嗎？”我打斷小寧的話，急忙問道。


  小寧搖搖頭道：“沒有，小彩苦苦哀求老大，求老大不要殺她，老大動了惻隱之心，他給了小彩一些武器和必須的生活用品，就把小彩趕走了。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小彩的生死下落。”


  ??????

  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小天對屍人的殘忍我是親眼所見，但沒有想到他對人類也這麽殘忍，聽小寧說小天在處決毛濤時，臉上毫無表情，就連眼睛也是眨都不眨一下。


  咚，咚，咚，一道敲門聲傳了進來。


  “阿雪，你睡了嗎？沒有的話，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熟悉的聲音正是哥哥的。奇怪，他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找我幹嗎？心裏麵雖是這麽想，但我還是給哥哥開門了。哥哥他看到小寧和榮榮已然入睡，拉著我走到了外麵。我把我和小寧，榮榮談話的事情告訴了他，卻得知原來哥哥已經知曉一切，包括毛濤和小彩被小天所處罰的事情。


  “唉！”哥哥輕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和小天已經決定去斯特萊市了??????”


  這個意外的消息將我從睡夢中拉醒，我有些歡喜若狂，睜大眼睛向哥哥問道：“真的嗎？那什麽時候出發啊？”


  “為防止新的變故，我們決定明天就出發。”


  “那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噩夢之地裏。”


  “除了來說這一件事外，同時我還是來警告你要小心一點。”


  “警告我什麽，我又要小心什麽啊？”哥哥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令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心在飛機場裏的所有人。”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哥你的意思是要我小心那五個男的嗎？”


  “不是，我所說的所有人還包括了‘勝天’”。


  勝天：


  朝陽緩緩升起，早上的陽光總是使人煥發一新，給人興奮之感。但對老馬幾個人來說，興奮的事情除了太陽外，還有即將要離開這個小鎮的事實。當我告訴他們阿毅會駕駛飛機，告訴他們決定今天要去斯特萊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就持續興奮到現在。


  對他們而言，他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如同煉獄一般的地方了。在這裏，他們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自己所摯愛之人，還差點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即使有一天屍人能夠被徹底的消滅，而他們還活著，我想他們也應該不會再到這個小城鎮上來了。


  大家各自分工，各司其職，阿毅和阿雪負責再次檢查飛機狀況，我，大海和大漠在不同地方負責警惕周邊情況，防止屍人襲擊，小寧與榮榮負責清點東西，剩下的人則負責搬運衣服，食物，槍械彈藥及其它東西。雖說天空相對於陸地要安全一些，但這並不代表飛行時就百分之一百毫無意外發生，因此，這些必備的物品也要一同帶上飛機。


  “老大，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該帶的物品也已經運上飛機了，現在就差你們三個了。”小張氣場噓噓的說道。


  “那好，你去告訴大海和大漠讓他們盡快上飛機，然後讓所有人都係上安全帶。我要去駕駛室裏再確認情況。”


  當我走到駕駛室裏時，阿毅也已完成了對飛機的啟動，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沒有什麽意外發生。在得知所有人都準備好後，我輕撘阿毅的肩膀，說道：“一切都已就緒，可以出發了。”


  隨著飛機逐漸升高，城鎮的全型也出現在了我的眼中。想想在這個小城鎮發生的事情還真不少，我都已經開始懷念殺敵的日子了。


  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慶賀離開這鬼地方的時候，殊不知，更大的危險其實已經悄然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