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師門秘辛
香艷的治療讓張宇滿身流汗,雖然是無比的幸福,可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總會有點不切實際的想法來。
一番治療下來,柳蓉已經是精疲力盡,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張宇看了一眼,輕輕的嘆息一聲,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回到房間,自己也感覺是一陣疲憊,這氣功也是很消耗人的,而且這種規模的治療,張宇是拼了命的。
對於柳蓉,張宇感覺是值了,就的盡心儘力。
······
清晨的陽光升起,溫暖的氣息籠罩著大地,張宇起來在房頂打了一套拳,身姿颯爽,回到房間后,柳成蔭夫婦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兩夫妻和無涯已經坐在桌旁開始享用起來。
「貧道離山已經有些日子了,現在令媛的問題已經處理妥當,剩餘的事情那是療養,與其他無關。」無涯說道。
夫妻兩人一愣,陳梅急忙說道:「道長為何這麼急?雖然小女的病已經差不多了,可······」
「哎,施主你有所不知!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這神神鬼鬼的事情,你心誠則靈,我留在此處,已經是愛莫能助了,接下來還的靠你們自己。」
無涯打斷了陳梅的話,看了走來的張宇一眼,與其說這些話是對柳成蔭夫婦的,還不如說是給張宇聽的來的妥當。
張宇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師傅這個決定做的這麼倉促,說走就走!不過他也聽的明白,這是在逼迫自己,讓他做個合適的決定來。
柳成蔭在旁點頭,對無涯點了點頭,道:「既然道長心意已決,我也不好說什麼,但你且稍帶一兩日,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為道長送行。」
說完,對著張宇招了招手,讓他坐下,微微一笑,說道:「張宇,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小蓉卧床不起,我們做父母的感覺很愧疚,如果不是你抽出時間來陪著,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張宇內心一驚,他自然能聽得出柳成蔭的意思,畢竟兩夫妻昨晚的對話他還是聽到了。
這感謝的話顯得有些客套,可是深層意思還是有試探的意味。
「柳市長你太可氣了,我只是做應有的事情罷了。」
柳成蔭一笑,道:「也是,不過我看小張你還年輕,不如這一次就留下來吧,別的不敢說,往後在這個城市混個溫飽的忙,我還是幫的上的。」
柳成蔭拋出了橄欖枝,讓張宇心生警覺,這人太過於精明,看來自己的那點小手段,是沒有逃過人家的法眼。
「這個······」這是張宇的矛盾所在,當下卻說不出什麼來,微微一猶豫,道:「那我謝謝柳市長的好意了,不過這個事情我還的和師傅商量商量。」
無涯用餐已經完畢,卻並沒有離去,而是靜靜的看著張宇,聽著他們的話。陳梅昨晚聽丈夫的話,現在也仔細的觀察起了張宇來,感覺這個少年雖然長相併不是太過於出眾,可言語談吐之中表現出一種不俗的修養。
「好,那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的話。」柳成蔭點到即止,並不勉強,將最終的決定權交給了張宇。
飯畢,張宇跟著無涯來到了他的房間,人還沒坐下,無涯沉聲問道:「你還沒有做出決定?」
張宇猶豫不決,道:「老頭,你如今這個年齡了,身邊沒個人照顧,讓我能安心?」
無涯輕嘆一聲,他能理解張宇這片孝心,可雛鷹已經長成,若還要困住,只會害了張宇本人。
「小宇,我們門派的事情你已經知曉,多餘的話我不說,為師忙忙碌碌一生,所做之事甚微,確切的說來,有些對不起列祖列宗,現在你也長大了,就得擔當,承擔起為師的責任來,倘若你真有孝心,那麼就讓我逍遙一些年。」
張宇愣了半響,對無涯的話是一知半解,所謂的門派之事,還是聽無涯叨叨過的,可是所謂的責任,那就不清楚了。
「我說老頭,感情你說來說去,就是為了讓我替你背黑鍋?好讓你去和那些小姐們鬼混?」
「哐啷!」張宇的話音剛落,無涯就飛起一腳,連人帶椅子全部給踢到在地,怒氣沖沖的說道:「臭小子,怎麼說話來著?感情為師養你十多年,就養了你個白眼狼?如此神聖的責任,現如今交給你,那是你的福氣。」
「狗屁的福氣,你還不如說自己想那些相好的了。」
張宇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不滿的反駁,無涯的無恥還真不是蓋的,這麼冠冕堂皇的話都能說出來,還能讓張宇怎麼地?
「哼,臭小子,今天我可把醜話說前面了,機會只有一次,這柳家的小妞,如果要,那我稍微幫你一把,往後你自己抓緊,若不要,那跟我走,我沒意見。」
很難得的,無涯用認真的語氣和張宇說話,反而搞得張宇有些心神不寧,看來老頭這一次不像是和自己開玩笑,心中也有了主意。
「哎,看來你也是認真的,那麼我留下來吧,說吧!我知道你老人家有後事要交代,趁著這次的機會,就說完吧。」
無涯能被張宇氣的暴跳如雷,什麼叫個有後事要交代?感情你丫的是咒人家快死呢。好在張宇這一次有先見之明,不然鐵定還要翻倒在地。
「哼!」一腳踢空,無涯冷哼一聲。
「老頭,你到底說不說?機會也只有一次,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對於張宇的妥協,無涯還是收起了怒火,再一次坐下,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道:「此次你留下,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件事情是我們師門的傳家寶,若能找回來最好,若不能,得清理了師門的叛徒。」
張宇愣在了當場,有些不解的看著無涯。
「清末民國初,八國聯軍入侵,搞得整個國家雞飛狗跳,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的祖師也為國盡忠,參加了義和團,最後結果你也不難猜到,導致整個門派差點滅門,師門重寶自此下落不明,這便是我們歷代祖師的遺訓,想要將其找回。」
這些事情,張宇為所未聞,今日聽來,感覺就像是天書一樣。
無涯並沒有停下,繼續說道:「這寶物很是神秘,雖然我說其名你未必可知,但和氏璧和傳國玉璽你並不陌生吧?」
「老頭,你和我開玩笑的吧?」
這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落在了張宇的頭上,雷的他有點找不到東南西北。
還和氏璧和傳國玉璽呢,這玩意本來就是同一個東西,只是在明朝朱元璋的手裡就找不到了,難不成還落在自己的師門中?
「哼,你知道個什麼?」老頭不滿的看了張宇一眼,道:「別忘了,我們門派歷史悠久,每一個師祖出去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歷朝歷代更迭,無論是農民起義,還是外邦入侵,統治我們華夏,首當其衝的還是要拿到傳國玉璽,不然你那皇位就坐不穩。」
「元末年間,苛捐雜稅繁重,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我們的祖師空空兒這才深入皇宮,將傳國玉璽偷了出來,搞的整個元朝兵臨瓦解,這些,難道要寫進歷史里,讓你看到才算?」
張宇對此只是翻了翻白眼,沒有說什麼,這歷史自古是贏家寫的,說的都是一些眾所周知的事情,其中埋沒的,是何其的多?誰也不能盡數其祥,不過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張宇說不定就信了,但從無涯的嘴裡出來,那就有待考證了。
「至於叛徒的事情,改日你去找你師叔,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第一件事情不急,現在已經經歷百年有餘,也不見得非要讓你來完成,但處理叛徒,那是必須要做的。」
無涯的眼神之中閃爍著難掩的殺氣,原本那仙風道骨的模樣,此時變得有些猙獰,看的張宇心驚不已。
這叛徒到底怎麼回事?會讓無涯這般仇恨,張宇自小被無涯養大,可謂是朝夕相處,但這多年來,見慣了他的荒唐和沒個正經,但如今這般模樣,可真是平生僅見,尤其話說一半不再言語,那意思是連稱述下去的慾望都沒有。
「老頭,這事情我保證。」
張宇認真的看著,沒有多餘的表情,而是鄭重其事。
「好!」無涯點了點頭,道:「至於第三件么······咳咳······」
無涯話還沒說,人卻變得尷尬起來,用咳嗽來掩飾著自己紅撲撲的老臉,這更讓張宇感覺到奇怪,今天這老頭難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這態度的轉變快的讓人跟不上節奏?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難以啟齒?
張宇還在疑惑,無涯卻將手塞進了自己的懷裡,似乎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