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間接KISS
雖然對霍少廷這種話不多，但蔫兒壞的性格表示了一萬分的鄙視，但是鍾晴還是不得不承認，霍少廷把霍氏打理地很好。就像是一部精密運轉的儀器，井井有條，自有章法。
但是——
鍾晴仰頭看著天花板，這種光影結合而折射出的如星河璀璨的美景，在員工疲憊的時候隻要抬頭一看，真是心曠神怡美不勝收啊。
看來霍少廷還是有那麽一點小浪漫的，嗯，還有救。
鍾晴點了點頭，將這間心理谘詢室又細細打量了一番：非常好。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霍氏的員工還不知道頂層開了一間心理谘詢室，等到每日工作簡報把這件事情宣傳出去，應該會有人來的，畢竟是免費的嘛。然後她隻要努努力，加把油，將來肯定是門庭若市。
悠閑了一上午，午飯時間一到，鍾晴就揣著飯卡晃出門，準備到霍氏餐廳去吃飯。
對麵的總裁辦公室裏，霍少甫正坐在霍少廷的辦公桌上，敲敲他的桌麵：“大哥！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霍少廷抬起頭，淡淡掃了他一眼：“下去。”
霍少甫撇撇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霍少廷命令他：“不要和鍾晴學，沒有規矩。”然後又頓了頓，看霍少甫：“你剛剛說的我都聽到了，我記得你之前就和亞當聊過，他沒有答應到霍氏來導戲，看來是談崩了。”
提起亞當這個人，霍少甫就覺得頭疼：亞當是如今全球電影圈最炙手可熱的大導演，每年隻執導一部戲，但是卻年年都能橫掃各大電影獎項，人稱鬼導亞當。
“沒辦法啊，你也知道的，亞當有個規矩，一年隻導一部戲，本來就很難爭取。而且，他還是意大利老牌貴族羅西家族的成員，根本不買任何人的賬。”霍少甫怨念臉，“我所知道的，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喜歡賭石，不導電影的時候徘徊於各大賭石場。大哥，今天下午城南就有一家全球式的賭石大會，亞當今天清早就到了，你真的不去會會他？”
霍少廷沉思了一下：“我帶著你去，亞當會起疑心的，他戒心和逆反心理很重，是不會喜歡我們這種刻意的安排的。到時候，非但談不成生意，還會弄巧成拙。”
正說著，霍少廷的視線一瞟，看到了對麵優哉遊哉地晃出來的鍾晴，他的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忘記了，鍾晴好像有個什麽特別的天賦能力，興許帶著她比較有用。”
霍少甫也轉頭去看鍾晴，然後謔地站起身，將鍾晴給提溜了進來。
“霍大少霍二少。”鍾晴茫然地看了霍氏兄弟倆一眼，然後敏銳地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鼓著漂亮的清眸，問，“喂，你們又想打什麽鬼主意？拜托，你們是高富帥，又不是屬狐狸的，不要成天到晚算計別人，答應我好麽？”
霍少甫“噗嗤”就笑了出來。
霍少廷倒是一如既往繃著臉，淡淡掃了鍾晴一眼，然後悠悠然開口：“一個小時五千塊。”
“是的，主人，我們去哪裏呀？”鍾晴立馬就星星眼呈狗腿狀。
霍少廷手指敲敲桌麵，道：“下午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你陪我走一趟，必要的時候我需要你聽一聽他心裏在想什麽。”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鍾晴拍拍胸脯，但是隨即她眉頭一擰，“但是我以什麽身份和你一起去，秘書？”
霍少廷揚了揚眉，看了一眼麵前筆記本上的畫麵，又看了一眼鍾晴。
鍾晴被他看得有點毛，伸著脖子看了一眼他的筆記本，然後就炸毛了：“胡說八道，什麽叫孤男寡女獨處兩個小時，當我們家鍾樂是死的嗎？還有啊，什麽叫總裁癡情，為女友紆尊降貴蒞臨貧民公寓！那套小公寓一個月也四千塊錢的房租好麽？胡說八道博人眼球，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氣死我了！”
說完，右手隨手一撈，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壓壓火。
“呃。”霍少甫驚訝地看著她，然後又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霍少廷：他大哥可是嚴重的潔癖患者，鍾晴完蛋了！
鍾晴喝完才發覺不對，愣了一下，咬著嘴唇低頭看臉色不善的霍少廷，擠出一抹笑容來：“抱歉，我一時順手。”
“放下。”霍少廷冷冷地說。
鍾晴急忙把水杯放好。
“出去。”霍少廷繼續冷冷地說。
鍾晴扁扁嘴，規規矩矩地低著頭往出走。
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兩道不同的聲音分別從霍少廷和霍少甫心裏傳出來。
“待會兒就把這個杯子扔了。”
“唔，剛剛那算間接接吻嗎？”
霍地轉了個身，鍾晴對著霍少甫大吼：“鬼才和他間接接吻！”
鍾晴吼完，霍少廷整張臉都綠了。
霍少甫一臉無辜地攤攤手，表示他什麽都沒有說。鍾晴杵在門口，臉上跟走了一串紅綠燈似得，最終停在了紅燈上，紅彤彤地。
然後，鍾晴就看到霍少廷綠著臉拿起了那個水杯，舉起了手。
鍾晴一哆嗦：不是吧？不就是不小心用了一下他的水杯嘛，用不著殺人滅口吧？
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霍少廷手裏飛了出去，筆直地朝著鍾晴的方向，鍾晴嚇得往後一退，正要抗議，就看到那水杯的殘影在她麵前一閃，“咣當”一聲精準地落入垃圾箱裏。
虛驚一場的鍾晴惱羞成怒地抬頭看霍少廷，見他衝她微微一挑眉，活脫脫地挑釁啊。
鬼……貓！
鍾晴聽到霍少廷在心裏戲謔她，頓時白了他一眼，拽開門就衝回自己的辦公室：飯也不用吃了，氣都氣飽了。
霍少甫圍觀了整個過程，慨歎了一下鍾晴撩撥他大哥的方法真是花樣百出，而他大哥回敬鍾晴的手段也各有不同。不過，好幼稚啊。
“你還杵在這幹嘛？”霍少廷扔了杯子神清氣爽，伸手將筆記本上打開的頁麵關閉了，抬眼掃了霍少甫一眼，“下去給我打包一份午餐，順便給鍾晴也來一份，吃完我就帶她去買件衣服。”
“你真的打算讓她以你新女友的身份去參加賭石大會？”霍少甫以為霍少廷隻是在開玩笑，要知道他大哥從十五六歲起就被娛記追得滿世界跑，但是從來都是緋聞女友，他本人卻是一個都沒有承認過的。
霍少廷點點頭：“反正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她是我的新任女友，街頭小報和雜誌應該都有記錄。這個時候帶她去見亞當，比較有說服力。就算亞當不相信，找個娛記打聽一下，八成會信以為真的吧。”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但是——
“大哥，糊弄亞當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娛記那邊，萬一他們跟以前一樣，把每一個和你有緋聞的女人都查個底朝天，我擔心鍾晴的父母家庭會受影響。”霍少甫看了一眼對麵緊閉的辦公室，不曉得鍾晴是不是在裏麵抓狂。
霍少廷頓了一下：“應該不會，鍾晴和她弟弟是孤兒。不過，你和各大媒體打個招呼，不要太過火。”
霍少甫吃了一驚：“孤兒？這麽缺心眼的孤兒？”
讚同地點點頭，霍少廷重複了自家弟弟的話：“是啊，缺心眼的孤兒。”還有個貌似少年老成，挺有心眼的弟弟。這麽一想，鍾樂把鍾晴養這麽大真是辛苦了。
鍾晴氣呼呼地坐在沙發裏生悶氣，霍少廷太可惡了，老是抓著她的痛腳對著她踩踩踩！哼，有本事就不要被她抓到把柄，否則的話……
哼哼哼。
不過，霍少廷要讓她以女友的身份出去見客人，還有昨天在《烽火》開機儀式上的那件事，她以後是不是就可以頂著霍大少女友的身份招攬客人了？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有檔次的客人自投羅網，她就可以趁此機會大大地撈一筆油水。
鍾晴挑挑眉：就當是利用一下霍少廷的剩餘價值，誰讓他老是戲弄她，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嘛。
“咕嚕”。
鍾晴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餓。算了，還是去食堂吃飯吧。
起身走到門口，一開門。
“啊！霍大少，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鍾晴怨念地白了霍少廷一眼，眼角都有點發紅，看來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霍少廷其實也是剛剛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結果裏麵就嘩啦一聲打開了。將手裏的食盒遞給鍾晴，霍少廷簡潔地說：“給，吃完和我一起出去。”
鍾晴也是餓的發慌了，又白了霍少廷一眼，接過食盒風卷殘雲地吃了起來。
霍少廷看著她那副猛虎下山的吃相，開口：“慢點，沒人和你搶。”
鍾晴嘴裏嚼著一大口菜，抬起頭來怨念地看了一眼霍少廷，那意思——很餓好不好，閉嘴，就你話多！
霍少廷眼角一跳：他好像一直以來在鍾晴麵前都沒有樹立起足夠的權威，看來，是時候給她好好上一課了。
半個小時以後，剛吃完的鍾晴被霍少廷拎出了辦公室，鍾晴疑惑地看著霍少廷，他沒有使用專屬電梯，而是帶著她走了步行樓梯。
“這一層是市場部。”鍾晴聽到霍少廷介紹，然後他敲了敲市場部辦公區的門，引起了正埋頭幹活的市場部員工的注意。
鍾晴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猛地一拽，就晃進了市場部的門口，和霍少廷站在一起，聽到身旁的人介紹：“這是公司新來的心理谘詢師鍾晴，希望大家以後多多照顧她。”
然後在眾人詫異的視線中，鍾晴又被霍少廷拽到了運營部。緊接著，財務部技術部網絡編輯部等等等等，一時間鍾晴在霍氏中心大樓裏名聲大噪，人人都知道總裁今天帶著一個長得不錯的女人在各個部門轉了一圈，明著要求他們要“多多照顧”她。
史無前例啊！
鍾晴暈暈乎乎地跟著霍少廷從頂層一路晃到了一層，然後霍少廷讓她在門口等著，他去車庫裏取車。鍾晴目光呆滯地看著公司前麵的人工噴泉，有一種被人莫名其妙整了一頓的惡寒。
霍少廷剛剛在搞什麽？難道是在向她展示他在霍氏的地位和權力？在炫富？還是帶她巡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