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5 富貴的含義
“寶玉,咱們還真是一對生死鴛鴦啊!”程雪曼道。
“是生死與共,休戚與共。”王寶玉拽著詞。
“這幾天我始終在想,冥冥之中命運是不是自有安排,避無可避,你可是我接觸最多的男人。”程雪曼不無深意的說道。
王寶玉沒接她的話茬,一同經曆了地下磨難,麵對程雪曼的俏臉,他不是聖人,也曾經動過跟程雪曼恢複關係的心思,可是,就在他回來的第二天,卻意外接到了馮春玲的短信,上麵隻有四個字,“你還好嗎?”
這讓王寶玉欣喜若狂,因為呆在地下,無法給馮春玲發短信,肯定是多日收不到自己的短信,馮春玲開始擔憂了,終於忍不住發了一條。王寶玉連忙回了一句,我一切都好,你要照顧好自己。
雖然馮春玲又開始不回短信了,但王寶玉剛剛對程雪曼萌動的那點心思,已蕩然無存。
見王寶玉沒說話,程雪曼也知道有些事兒還需要有耐心,便很識趣的出去了。沒過一會兒,石臨東便急匆匆的進來了,說道:“王總,假藥又出現了!”
“什麽?”王寶玉頓時吃了一驚。
“是的,跟我們的包裝還是一樣,而且也有電話防偽。”石臨東道。
“那他們的驗證能通過嗎?”王寶玉問道。
“這正是我要說的,你看看這個包裝,有一處跟我們還是有差別的。”石臨東說著,遞過來一個藥盒。
王寶玉拿過來仔細看,終於發現了不同,那就是上麵的防偽電話不一樣,最後一位數不同。
“他們居然自己也配了一部防偽電話。”王寶玉道。
“這是一條線索,我剛才聯係了電信部門,可是他們卻以保護用戶隱私為由,拒不提供辦理這部電話開戶人的姓名。”石臨東道。
“咱們可以先報警,拿著警方開據的證明去找他們辦理查詢業務。”王寶玉道。
“就是這麽做的,但是電信網絡部數據中心的工作人員,說是公司剛下的條文,不能公開這些大客戶的信息,因為提前是和他們簽過死合同的。”石臨東皺眉道。
王寶玉很是惱火,什麽合同也得建立在法律的基礎上,居然敢不買春哥集團的麵子,還真是他娘的不知道深淺,咬牙道:“電信的頭叫什麽名字?”
“裴近峰!”石臨東道。
“嗯,你先去忙吧,這件事兒我想辦法處理。”王寶玉皺眉道,裴近峰可是他的死對頭之一,故意刁難春哥集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這樣一條線索,王寶玉當然不肯放過,而且,從這部電話上判斷,這個造假人就在平川市無疑,隻要能查到此人的姓名住所,那就能將製假窩點一網打盡。
以王寶玉以前的脾氣,這功夫已經去找裴近峰說理了,但這一次,他耐著性子沒動彈,想要給裴近峰造成一種春哥集團拿他無可奈何的假象,要知道,萬一逼急了,裴近峰一旦給這個造假者通風報信,即便知道了地址,肯定也要撲個空。
王寶玉苦思冥想對付裴近峰的方法,必須一擊致命才行,終於,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禁一陣心花怒放,嘿嘿笑了起來。
王寶玉找到了小月,讓他按照一張圖給自己化妝,小月一看這張照片,就不禁咯咯笑了起來,問道:“哥,是不是又想淘氣啊?”
“嗬嗬,我要去演一場好戲。”王寶玉笑道。
小月細心的照圖給王寶玉畫了起來,隨後又沾上了胡子,王寶玉穿上好不容易淘來的衣服,照著鏡子一看,不禁也哈哈大笑起來,連搖籃裏的小寶寶看到王寶玉也咧著嘴笑了起來,肉肉的小胳膊小腿亂撲騰。
“哥,你下樓的時候最好披件衣裳,別嚇著小區裏的老頭老太太。”小月笑個不停。
鏡子中的王寶玉,頭戴一頂破帽子,身穿長褂,留著兩撇山羊胡,嗯,再拿上一個“問卜吉凶”的牌子,活脫脫一個江湖騙子。
王寶玉滿意的點點了頭,開車上路了,他早已經打聽明白裴近峰的家庭住處,而此行的目標,就是接近裴近峰的老婆,名叫閆菊。
將車停在了不遠處的巷子裏,王寶玉就蹲在小區的門口,鋪開了擺攤時用的八卦圖,靜等著閆菊的到來。
閆菊隻是一名紙殼廠的工人,並沒有因為裴近峰而夫貴妻榮,反而備受冷落。裴近峰因為上次和王寶玉鬧出矛盾,爆出小三事件,為求自保,說是自己和妻子沒有感情,和小三是真情實意,馬上就會結婚,因此才躲過一劫。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雖然閆菊低眉順眼、相貌普通,但是卻有一顆剛烈的心,誓死不肯離婚,甚至還割腕自殺過三次,裴近峰鬧不過她,隻好作罷。
盡管閆菊心存不滿,也懷疑男人外麵有人,但卻始終沒有把柄,也隻能無可奈何。
晚上五點多,一身土黃色工作服的閆菊從路上沒精打采的往回走,邊走還邊揉著自己發酸發脹的脖頸。
王寶玉則故意壓著嗓子高聲叫嚷,道:“求財求子,問卜前途,測婚姻,測男人是否出軌。”
閆菊走過身邊,腳步稍稍遲緩,王寶玉嘿嘿笑道:“這位大姐,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貴之人。”
“你算說對了,小姐妹家的房子誰都沒我家的大,我卻沒錢買山珍海味。也倒是有人要麵子,想著每年給交物業費,但是卻沒人想起來給交暖氣費,哎,這就是富貴啊!”閆菊一邊感歎一邊往前走。
看來裴近峰是很少回這個家的,王寶玉繼續說道:“大姐,這麽想可就不對了。有的人連住得地方都沒有,你還有個好名望呢!”
“我是一名工人,名望有個屁用。”閆菊不屑道。
“這麽說就不對了,你眉毛長得漂亮,男人一定是個當官的吧?”王寶玉盯著閆菊的臉道。
聽王寶玉誇她眉毛漂亮,閆菊笑了起來,她這張胖臉上,也就是眉毛長得還算順溜,她小心的問道:“小師傅,你是從哪兒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