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4 商業大佬
麵對這些溢美之詞,李可人一邊謙虛的要向老前輩們學習,一邊美滋滋的不住偷笑,這些著名藝術家,一般的作品能從他們嘴裏獲得一個“好”字,幾乎都要此生無憾,更何況這麽多的讚譽,任憑誰也要飄飄然。
王寶玉倒是有幾分的冷靜,李可人的作品固然不錯,但這些人如此誇讚,不乏有李專員的暗中授意,而究其背後,則是那名歐陽局長的龐大權勢。
這邊藝術家們欣賞著李可人的大作,而門前又來了幾十輛好車,將街道兩旁停的滿滿當當,這些車上下來的人,年齡不等,大多數都是中年男人,不乏有帶著女秘書的,一看就是京城的企業家或者富二代。
嘿嘿,前麵來的都是幫忙的,老藝術家們說到底也隻能是綠葉陪襯,根本不掏錢,這些人才得好好伺候才行。王寶玉一臉賤笑的主動迎了過去,充當了接待的角色。
企業家們對王寶玉這個經紀人倒也客氣,王寶玉根據那些老藝術家們的說辭,將李可人的作品講得神乎其神,吐沫星子亂飛,企業家們頻頻點頭,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其中已經有不少人都動了心,想要購買李可人的作品收藏。
王寶玉當然樂見這種情況,隻有將這些藝術品賺了錢,才能體現出一個藝術家的價值,也讓李可人多年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台上的韓隨緣拿起了拍賣捶,鄭重的敲了幾下,朗聲道:“歡迎諸位來參觀李可人女士的畫展,李可人女士師從其母一代大師甄培藝,三歲開始學畫,五歲學習書法,幾十年如一日,根基深厚,這些年更是潛心鑽研夢意派畫法,融合中西方各類繪畫精髓,終於將這些精美絕倫,極具藝術品位的作品,展現在我們麵前,可喜可賀!”
在場的眾人都熱烈的鼓掌,韓隨緣接著說道:“下麵請美協領導由長碩講話。”
由長碩緩緩走上台,也不打稿,直接開口道:“各位,今天有幸來參加李可人女士的畫展,讓本人也是受益匪淺,能夠畫出如此傑出的作品,李可人女士付出了多年的辛勞,她的母親甄大師是我的摯友,也是崇拜的偶像,如今,她的女兒不但繼承了大師的光輝,而且,還在此基礎上,創新發展,更上一層。”
由長碩的話,代表著協會的態度,自然得到了極大的重視,掌聲更加激烈,李可人眼中淚光盈盈,心中感歎命運的安排難以預料,昨天還是落寞的藝術家,而今天就被人推到了藝術殿堂的頂峰。
由長碩講了一陣子,焦大川也上台講話,他從另外一個角度,評論了李可人的作品:“李可人女士的作品,細膩處宛如畫在人的皮膚上,粗獷處則如畫在土地上,而且渾然天成,功力已達出神入化的程度。”
嘿嘿,王寶玉從心裏佩服這位焦大師的水平,他咋就看出來李可人曾經拿著本人的皮膚作畫,還曾經用過紙殼子啊!大師到底是大師,眼光精準獨特敏銳。
又上來幾個老藝術家講話,全部都是讚美無邊的說法,聽多了也讓人覺得煩,但是,能夠得到這麽多人捧角,足以體現李可人身後不凡的實力,這一點,在座的企業家幾乎無人不知,要知道,他們平時都很忙,要不是接到某個大領導的邀請,這種畫展他們根本就不會參與的。
“大姐,你這回可真的要牛了!大姐,說真的,你雖然打小嬌生慣養,但是在藝術創作上,的確是我見到過的最勤勉的藝術家!”王寶玉悄悄豎起大拇指。
“小孩,你不要再誇我了。沒看見我正努力控製淚水嗎?”李可人指指自己使勁瞪大的眼睛說道。
“嘿嘿,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咱就開始賣畫唄?”王寶玉關心的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再等等,還在來人呢。”李可人說道。
王寶玉一轉頭,可不,就在這時,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的企業家走了進來,黑臉黑皮膚,人卻帶著一股子霸氣,和在場的企業家有明顯的區別。
這人一邊進屋一邊大大咧咧的跟大家拱手抱歉道:“不好意思,有點事兒耽擱了。”
“他是誰?”王寶玉好奇的問身邊的企業家。
“振良集團的老總闞振良,京城第一商業大佬。”這名企業家帶著豔羨道。
王寶玉本想過去跟他握手介紹自己,忽然就看見他身後跟著一個熟悉的女孩子,當時就愣住了。
這名女孩子正是程雪曼,她一身名貴的白貂皮,嘴唇則是鮮豔的紅色,長長的頭發燙成大波浪,在腦袋一側歪歪的盤了個發髻,耳邊脖子和手腕都戴了一套圓潤的珍珠飾品,腳下的皮鞋細致的花紋,明顯就是鱷魚皮的。
程雪曼笑靨如花,大方的衝著眾人點頭,頗有些交際花的味道。程雪曼看男企業家的時候眼神總是有些玩味,笑起來格外的嫵媚,而當掃視到那些比不上自己容貌的女秘書們,更是得意洋洋。
媽的,怪不得不跟這些人聯係,原來是掛上了商業大佬,王寶玉心情極其複雜,老子拿出所有積蓄讓你深造,沒想到田英告訴自己的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羨慕嫉妒恨談不上,更多的則是厭惡,這個自己曾經如此鍾情的女孩子,如今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不管怎麽樣,今天是李可人的大事兒,王寶玉不想攪了局,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幾步上前跟闞振良打招呼,程雪曼則被他直接無視了。
“寶玉,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程雪曼看出了王寶玉的怨氣,在王寶玉跟闞振良握手的時候,還是驚奇的過來說道。
沒想到闞振良聽到了,停住腳步,麵露驚訝的說道:“哦!小程,這就是你的同學王寶玉?”
王寶玉心裏也老大不高興,程雪曼沒事兒跟另外一個老男人提自己幹嘛?真不知道她和闞振良說了些什麽,竟然還牢牢的記住了老子的名字!
“是啊,我的同桌,也是好朋友。”程雪曼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