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2 電擊
王寶玉重新穿上睡衣後,“吱呀”一聲,夏一達也探頭看了看,開門走了出來,笑道:“喜歡這個視頻,改天拷貝一份給你。”
“好,老子就把這個發到互聯網上。”王寶玉恨恨的說道。
“切!上麵可是有尉書記的女兒,借你幾個膽子也不敢。”夏一達鄙夷道。
夏一達說得是實話,王寶玉肯定不敢這麽做,當然也不會那麽做,因為那絕非君子所為,實為小人之舉。
兩個人隨便胡扯了一會兒,王寶玉困意上來,便拉著夏一達上床睡覺了,這次小弟弟雖然好了,但是能力還是稍差了些,一次之後,很難短時間有下一次,再說,夏一達不同意,是不能強來的,即便是夫妻,也是違法的行為。
集資蓋房的時候,進展的很順利,孟耀輝在人事局的時候,有一個牌友就在規劃局,因此,規劃審批沒有問題。
馬曉麗那邊,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前來報名的人一個跟一個,問題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其中最突出的就是選擇戶型樓層的問題,有的說自己工齡長,有的說自己資格老,還有的說自己文憑高,總之誰都不願意排到後麵。不過,王寶玉不擔心,相信馬曉麗能夠妥善處理好此事。
又立了一功的範金強打來電話,說吳麗婉住進了精神病院,目前看來,情緒相對穩定,症狀有所減輕,他希望王寶玉能去看看她,說不準就能從吳麗婉嘴裏,得到無相的有關信息。
王寶玉本來也惦記著這個可憐的女人,隻是希望她到了醫院好好治療,爭取康複,於是便滿口答應。在得到了公安局探視許可的前提下,王寶玉開車來到富寧縣精神病院。
這裏還是王寶玉頭一次來,裏麵的場景可謂是觸目驚心,讓人不寒而栗。
一進入精神病院,就聽到陣陣怪異的聲音,有哭有笑還有鬧,在大廳裏,一個護士攙扶的老人,衝著王寶玉笑了笑,就在王寶玉對他也報以一笑的時候,這位老人突然雙膝跪倒,不住叩頭道:“耶穌來了,主,快救我吧!”
“他不是耶穌,耶穌是昨晚跟你吃餅的那個。”護士連忙拉起他。
“我忘了,耶穌是我創造的。”老人傲氣的說道。
“妄想症,對人無害。”護士跟王寶玉解釋道。
王寶玉一陣心驚,連忙加快了腳步,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名身穿藍布衣服的胖女人身上,正當王寶玉想要道歉的時候,胖女人卻癡癡的笑了起來,說道:“兒子,你終於來了。”
“誰是你兒子啊?”王寶玉惱道。
“兒子,娘失去你的時候,你才三歲,沒想到長這麽大了。兒子,快過來讓娘抱抱!”胖女人疼惜的就要過來摸王寶玉的臉。
王寶玉知道這又是精神病,連忙一溜煙的跑開了,他跑,胖女人追,王寶玉嚇壞了,跑得更快,胖女人緊追不舍。終於遇到了幾名工作人員,將胖女人死死的拉住,王寶玉才得以解脫。可是胖女人哭的撕心裂肺,掙脫著工作人員就想往王寶玉身上撲,幾個人都快要製止不住她。
“再碰到她稱呼你兒子,你就說我不是人。”工作人員皺眉提醒道。
“兒子!”胖女人聲嘶力竭的喊道,掙紮著撲向王寶玉,嘴巴裏滴滴答答的直往下流口水。
“我不是人。”驚恐之下,王寶玉抱住腦袋,隨口說道。
“我看錯了,我腦子病了,總記不清楚。哦,對了,你是狗狗旺財。”女人立刻停住了腳步,用袖子擦擦嘴巴,喃喃道。
什麽,我是狗?!王寶玉一時哭笑不得,但對方是個精神病人,又能怎麽樣?當狗也比當她兒子強。
王寶玉不悅的對工作人員說道:“你們怎麽不把他們關屋裏,在外麵瘋跑多危險啊。”
工作人員瞪了王寶玉一眼,說道:“他們本來就被這個世界關到裏麵了,失去了很多東西,按時散步也利於他們的康複,這是人道主義關懷!”說完扶著胖女人回去了。
當我廢話!王寶玉平白被搶白幾句,心裏也不痛快。隨後,在走廊裏,王寶玉又遇到了一些怪人,有的低頭沉默不語,擺弄著一隻死鳥;有的則是哈哈大笑不停,手舞足蹈;還有一個最另類,居然穿著一身民國時期的服裝,雙腳跳著走路。
這種鬼地方,正常人呆久了,也得成精神病。王寶玉一路躲躲閃閃,來到了所謂的特護區,鐵柵欄把門。特護區裏的精神病人,多半是與眾不同,不是具有極強的危險性,就是公安係統指定安排在這裏的犯人。
王寶玉在門前再一次出示了公安局的探視許可,一名四十多歲的女護士,麵無表情的打開門,將王寶玉領了進去。
這裏的病人都是住單間的,每個門上無疑都有鎖頭把門,終於在最裏側,王寶玉透過小窗戶,看見蜷縮在床上,顯得異常可憐的吳麗婉。
吳麗婉頭發淩亂,嘴唇幹枯,身穿白色套頭布裙,鬆鬆垮垮的毫無美感。可能是多日不見陽光的原因,她的皮膚格外白皙,甚至有點像紙的顏色。她隻是雙眼呆板,麵無表情。自從跟隨了無相,吃喝根本毫無營養可言,加上這麽一病,大概胃口也不佳,往日豐腴的體態不見了,眼睛深陷,鎖骨明顯,乍一看上去,倒像是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姑娘。
曾經一度被譽為清源鎮交際花的吳麗婉,變成這幅樣子,王寶玉心裏不好受。正出神,護士將手裏的電棍交給王寶玉,解釋道:“這個精神病人很危險,你拿著,如果她對你發起攻擊,也算是一個自保的方法。”
“用這個東西電她,病情豈不是會越來越嚴重?”王寶玉不高興的說道。
“沒有辦法,總不能由著她對別人構成威脅吧!”女護士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們不是最講究人道的嗎?”王寶玉近乎用吼的。
“你愛用不用,我們管不了那麽多。你到底是去看還是不看啊?”女護士不耐煩的催促道。